方圆百里,黄沙漫天,凄凄惨惨阴风拂过,叫嚣声更响亮,连带卷起一圈风沙,消弭在正中三身影各自正襟危坐于一张方桌周围,此处谁亦不敢靠近。
“昭修罗,你这牌咋打的。”赵译官夹着烟吞云吐雾,手轻点着桌面。
唤做昭修罗的,直挺挺的盘腿而坐,怀中抱着一盆土,妖艳及凝结千年寒冰的眸子闪着纠结,最终手中落下一张三牌。
“一张三。”昭修罗淡淡扬嗓。
赵译官看着手中唯一张牌,气得呼呼作响,“要不起。”
祁烊面容平静如水,波澜未兴,以为当地主输的要脱裤衩子了,结果就这,他面不改色放下一张四牌,又出了一张,“一张三。”
“要不起。”
“要不起。”
两道声线一同响起。
赵译官手上烟斗一抖,盯着莲修罗手中剩下的一张牌,两撇胡子输得气的老高,对着同是地府的牌友,“你丫,是不是缺心眼,最后两张三你打一张。”
昭修罗睨了个少管我的眸子。
“赵译官只怕是输得连烟都抽不起了。”祁烊变出一把纸扇用力扇,扇骨快要吃不消,发出微微崩裂声。
赵译官给他个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的眼神。
“我们输了,时间到了。”只输一局的昭修罗起身抱着带来的一盆土和赢资飞快消失。
赵译官双目瞪圆,连七块的烟都忘了抽,看着消失的地方,忍不住道:“好家伙,没想到他这么热爱工作,时间掐的比我还准。”
“孟婆文判呢?”祁烊有些异样,问出今天困惑,平日都是四人一桌麻将。
今日改打牌了,还拉上镇守禁地的修罗。
赵译官猛吸一口烟,面露沧桑,俊俏的太阳穴,隐隐青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