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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苏银铮哭得好大声。萧情故真想捂住耳朵,或者塞住苏银铮嘴巴,但他还是把手巾递给苏银铮:“别哭了,怪你来迟。你再找个紫色的,有姿色的人不少,错过一个两个,还有三个四个嘛。”
“我才不是为这哭!”苏银铮抽抽搭搭,手巾上满是眼泪鼻涕,又大哭起来,“我早说过没这么容易了!”
萧情故愕然:“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了吗,天定姻缘,必有磨难,来青城这一路平平顺顺,早知道有事,原来我拿的不是遭劫遇难的《紫钗记》,我唱的是兜兜转转苦守寒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几句话就停顿一会,又继续说,“沈公子情势所逼不能娶我,他是君子,只能按下心意了断此情,与赵姑娘相敬如宾……”
“是俞姑娘。”萧情故打断苏银铮说话,“襄阳帮俞姑娘。”
“总之我为他伤情,多年不嫁,十几二十年后,赵姑娘不幸早夭,我俩无意间偶遇重逢,回首前尘恍然如梦,沈公子叹今生无缘,我只怨来迟一步,相对垂泪。之后旁人说合,为我俩说开心病,共偕连理,百年好合。”
萧情故听得一愣一愣。
苏银铮哭道:“我是哭还得等上十年八年,指不定更久,怨我命苦啊!”
“不是……”萧情故目瞪口呆,“你平日里到底都看些什么书?这话你自已能信?”
苏银铮用力点头:“当然信!”
“错了怎么办?你真打算一辈子不嫁?”萧情故道,“说不定沈公子就不是你命定姻缘。”
“肯定是!”苏银铮哭道,“除非姐夫去当回黄衫客,这本子还能改一改!”
苏银铮那坚决的眼神……萧情故看过,那是李景风为奚家父子报仇后的眼神,那种一往无悔……
自已一定是疯了才会拿二妹跟李景风比。
萧情故劝道:“我是说万一,就是有个万一,你弄错了呢?你又不是第一次弄错,你得赔上一辈子。”
“爹要帮觉如方丈打赢觉空,要是弄错了呢?要是觉如方丈打输了呢?”苏银铮一边擦眼泪,一边气鼓鼓道,“严伯父也觉得帮点苍没错,结果还不是打输?你们猜的那个比我有根据,就没人说万一错了呢?”
“你们做这么多大事都不怕弄错,你们弄错了得害几千上万人遭罪,我弄错了也就我一个人遭罪,怎么就只许你们错,不许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