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州近期剑拔弩张、战事频仍,而宣州也非一潭死水
一叶知秋,高山寺已着沙装,边郊铁蹄踏秋笙,雷鼓惊林鸟。正如当日所料,宣州失势后晟楚铁骑兵马未停,修整几日后又动声势
不同的是,铁骑一路兵向璩州,直冲泣燕关,分毫不将景州置于眼底
话说玉千面当初虽为未明说,但所作所为都是份响当当的投名状,宋观棋既受了,便变相将他视为麾下人
玉千面如此想,觉着理所当然。但当他注意到门前左一华车,右一骏马,还有侍从特意将他喊走时就心生不好
迈进房里时,玉千面才回过神
室内简洁大方,看大小规制就知道是主人私卧,他暗自打量两眼发觉来的独自己一人
不等宋观棋发落,玉千面率先出声,他拱手作礼:“公子,是要发我别的任务?”
他微微抬眸,皮笑肉不笑,一语双关
宋观棋神色无虞,平静回:“不,先坐。”
话落,又垂首在袖间翻找什么
玉千面不动,在沉默中悄悄抬头去看,视线触及一侧高几上的青绿陡然顿住
宋观棋似有所感,趁神情恍惚的玉千面尚未发作,猛地抽出一封信笺按在几上,抢先一步开了口:“师伯……”
闻言,玉千面突地身躯一震,脚已迈出一步,手更是扶上了腰侧刀鞘。这一声叫唤,他猛然醒了神
玉千面察觉自身失态,仓皇正色,却仍做防备姿态。本以为宋观棋会使出些威逼利诱的招数,如今看来还有回寰余地
顶着玉千面警惕的目光,宋观棋仍是不紧不慢,他忽而抓起了锦囊,掂量两下,金石清脆碰响
此刻,玉千面才发现玉佩边还放了这么一大袋金条,正值疑惑,宋观棋开声道:“潭州来的家书……”
他颔首乜向玉佩,道:“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