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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那人没动,靳殇冗知道他听的懂。
“朕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
阎阙咬了咬牙,喉咙里是类似于狼类的低吼,眸中满是戾气,锐利的像把刀,却也往前走了一步。
靳殇冗笑了起来,其中的愉悦显而易见。
难得呀,得了个称心的玩物。
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个人,阎阙立马转移了视线。
雪知微微蹙了蹙眉,并不大明显。
靳殇冗抬了抬眼,似是有些意外,“国师大人找我有事?”
“他是谁?”
“国师大人,逾矩了。”靳殇冗懒洋洋的开口,却也清晰的露出了不喜。
他黑眸轻瞥,视线落在了雪知身上,似是想看出来些什么。
雪知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却也不能多说些什么,“余封又中毒了,这次的毒我解不了,但是他也不会死。”
雪知并不怎么通药理,去看余封也只是暂时护住他的心脉,不让毒素扩散,之前也能帮他解了毒,只是这一次,似乎格外的凶险。
“行,我稍后过去看看他。”
雪知又瞥了一眼商阙,没说什么就走了。
靳殇冗也没留他。
狼族里长大的孩子,不通人性,一颗心便是难得的玲珑。
比起人呐,要简单的多,也好的多。
谢翎南从皇宫离开后就直接去了丞相府。
祈临渊脸上的笑意真的维持不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皇帝让我做起居郎了。”
谢翎南大声回他,这才几天不见,他这表哥的耳朵怎么就有毛病了呢?
“你进宫之前和我说的什么?”
第二十六章
“绝对不做官。”
谢翎南都不用想,记的清清楚楚的。
祈临渊差点把手里的珠子捏碎,他皮笑肉不笑的继续往下问,“现在呢?”
“他离我那么近,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不是我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位长的那么好看,要不然我用得着往外地跑那么多年......”
“什么东西?”
祈临渊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听见了些什么东西?
谢翎南白了他一眼,“圣上啊。”
嘚,又是一个被靳殇冗那张脸骗了的人。
祈临渊整个人都快烦死了。
“他怎么会离你那么近?”
祈临渊眯了眯眼,他不由得想起了前几天靳殇冗猛然凑近的场景,他那张脸,确实比较出众。
但是这个人吧,就不怎么行,好歹他也是缠了他那么多天,靳殇冗才离他近了些,怎么他这个表弟一进宫,他就直接省了那么多步骤?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长的是真好看呐。”
“谢翎南,人还是得学会收敛。”
祈临渊语气里带着笑意和明显的威胁。
谢翎南起身理了理衣服,然后马不停蹄的就跑了。
祈临渊轻啧了声,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就没把谢翎南看脸这个毛病掰过来呢?
还有靳殇冗,他就不能学学别人,好歹是个皇帝,不好美色怎么行。
商沉传来消息,再有三日就回来了,靳殇冗将信纸丢在了一旁,起身去看看余封。
余封住的地方有雪知放的一个稀奇古怪的物件,可以使余封在的院子常年冷如寒冬。
守在一旁的人见他来了之后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靳殇冗挥了挥手让人散了去。
余封坐直了身子看他。
他脸上并没有多少病态,却也白的有些憔悴,清清冷冷的病弱公子,却又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又准备干什么?”
余封勾了勾唇,“陛下怎么那么无情,我明明都已经毒入肺脏了,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靳殇冗蹙了蹙眉,“余封!”
“知道了,只是喝了点奇奇怪怪的东西,死不了。”
国师大人心若明镜,却也映不出人心复杂,自然看不懂他为何病的这般厉害。
余封轻笑,却还是忍不住咳了起来,他拿起帕子将咳出的血迹擦了去,“商沉快回来了?”
“嗯。”
“听说他要带回来个人给你做侍君?”
“你消息倒是灵通。”
“就不怕我把人毒死?”
“毒死也没什么,左不过是个北蛮,荡平了也没什么。”
靳殇冗神色自然,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余封没有说话,抬眸打量着他,他不问政事,却也知道靳殇冗在政事上的成就,如今的大虞内治稳定,外界又没有可以成为对手的人,经济发展也是蒸蒸日上,民生也在往更好的地方走,靳殇冗登基以后也做了不少改革,他是天生的帝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靳殇冗并不在意这些,人人相传的暴君,却没人想过他暴君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好像大家都是这么人为的,并不觉得那里有些不妥。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个皇帝当政的时候,无论他昏庸与否,这些负面的评价不能说没有,至少不该流传的这么广。
“既然你死不了,我就先回去了。”
余封:......
呵呵,暴君这个名号,果然没什么问题。
靳殇冗回去没多久,就接到有人上报说,南崖山的匪寇又开始活跃了。
南崖山的匪寇
靳殇冗勾了勾唇,“苏辰,传旨,让祈临渊明天随着朕一起去南崖山看看。”
第二天一早,祈临渊看了一眼后面看不到尾端的军队,“荡平匪寇这种小事,怎么敢劳驾圣上亲临。”
靳殇冗原本正在闭眼休息,听到祈临渊说话后抬了抬眼,然后又闭上了。
祈临渊啧了声,老老实实的不在说话。
靳殇冗到了南崖山的时候,匪寇已经都被吓跑了不少,开玩笑,靳殇冗过来和阎王来收命有什么区别?不跑等着送人头吗
但是跑到半路又被靳殇冗带来的人截了回去,这是不是弄错了,这些人怎么比他们这些土匪劫人的手段还熟练?
土匪头子咬了咬牙,真他娘的无语,大不了就和这个皇帝拼了。
淬了毒的箭不要钱似的往下砸。
但是也没砸多少,真的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穷。
靳殇冗眯了眯眼,他的马车都是特制的,箭扎到车上却刺不到里面,靳殇冗却从马车上出了去,祈临渊啧了声,看着对面被扎的像个刺猬一样的马车,也跟着靳殇冗下了去。
第二十七章
靳殇冗出现的地方,又是一场血流成河。
而他带来的兵,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类,那手段干净利落的,自然到让人心寒。
靳殇冗扫了一眼,就去追那个土匪头子了。
猫捉耗子似走走停停,看着他慌不择路的乱跑。
南崖山依山而立,后面是个悬崖,再怎么蠢也不能慌不择路的往这边跑不是
偏偏那个土匪头子就往这边跑了。
靳殇冗抬了抬眼,黑眸里大约是浮现出了些什么。
微不可见的歪了歪头,靳殇冗还是跟了过去。
那土匪头子在离悬崖边五米的时候,猛的停下了脚步,看了看烟雾缭绕的悬崖,又看了看靳殇冗。
咬牙切齿的盯了他半瞬,“你要再往前走的话,我就拉着你陪葬。”
靳殇冗勾了勾唇,把那人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揪住人的衣领把他扔在了地上。
轰隆的炸响声此起彼伏,悬崖瞬间成了粉末,扬起的尘土让天地之间昏黑一片。
靳殇冗毫无疑问的掉了下去。
跟着他一起掉下去的还有刚过来的祈临渊。
赶来看热闹的祈临渊:......
这死的是真他娘的怨。
炮炸声想起的前一瞬,靳殇冗就做出了反应,所以也没受多少的伤,悬崖下是条川流不息的河。
靳殇冗看了看湿哒哒的衣服,烦躁的皱了皱眉。
“影。”
影连忙拿来些衣服,他早就按照靳殇冗的吩咐,在悬崖底下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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