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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我喜欢你啊:有事。我想干死那个傻大个!】
【太太我喜欢你啊:还有转校生!】
【病理学观察方法:转校生?】
【太太我喜欢你啊:你不在他就找我聊天,给我念了一晚上莫生气,越听越生气!这人有病吧?】
【病理学观察方法:别理高嵩,让他自己瞎蹦跶吧。】
【太太我喜欢你啊: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真他妈要忍不了了。】
【病理学观察方法:世上万物般般有,哪能件件如我意。为了小事发脾气,回想起来又何必。】
【太太我喜欢你啊:……你俩真是绝配,我自闭了告辞。】
商允嘴角缓缓上升,挑起一抹笑意。他放下手机,发现坐在对面的初中少女正傻呵呵盯着自己。
“看什么,”商允的嘴角瞬间落下,“我脸上有答案可以抄?”
“没,不是。”小姑娘急忙低头继续奋笔疾书,心中却发出鸡叫。
啊啊啊竟然看到商老师在笑他笑起来好好康啊啊啊他是不是谈恋爱了我不要1551啊啊啊!!!
第21章 毒性烈
直到周四晚上,翟耀才又在自习室见到商允。
“你是以什么正当理由逃避放学后自习的?”翟耀特意在商允旁边坐下。
商允一如既往地冷淡:“与你无关。”
翟耀不放弃:“说出来听听,我参考一下,等我不想来上自习的时候说不定能用上。”
商允凑近说:“做家教,你可以试试这个理由。”
“让我给别人做家教不是误人子弟吗。”翟学渣很有自知之明,“你给谁做家教,你看我行吗?”
商允淡淡地说:“我应该没有那么高的水平。”
翟耀笑着用胳膊肘碰碰他,悄声说:“怎么突然谦虚起来了。咱俩谁不知道谁啊,你教我绝对绰绰有余。”
“我不是谦虚,只是实话实说。”商允把被碰到的胳膊往里收了一下,“毕竟要找到用你能听懂的话给你解释问题有点难。”
翟耀捂着胸口作扎心状:“吾友,你是吃毒药长大的吗?”
商允不自觉地抿唇敛去清浅的笑意。一转头发现坐在另一边的宋清宴正用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眼神注视自己。
商允:?
宋清宴:“你刚才是不是笑了?”相处好几年了,他几乎没见商面瘫心情好过,更别说是笑了。
商允:“眼睛不用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宋清宴习惯了他的毒舌,毫不在意:“我觉得你跟转校生在一起的时候,话格外多。”尤其两个人每次碰到一起就气氛微妙,总是靠的很近说悄悄话。
商允:“错觉。”
宋清宴:“行。”你帅你都对。
自习课下半节花莳有事出去,学渣们原形毕露,玩游戏的玩游戏,聊天的聊天,有几个直接背上书包走人,不一会功夫,教室里只剩下不到一半人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穷极无聊中,二班学渣李长河突然神秘兮兮地说,“咱们学校闹鬼的事。”
翟耀警惕地说:“鬼有什么可聊的,还是学习使人快乐。”
“天这么热,冰镇西瓜和鬼故事缺一不可啊。”李长河道。
翟耀:“那西瓜呢?”
李长河振振有词:“我讲故事你吃瓜,这不就有瓜了吗。”
翟耀:“……”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李长河饶有兴致地讲起他们班某位同学,前几天早上来得早,想把没写完的卷子补上。到了学校之后发现,从体育馆到教学楼之间,有一串脚印。歪歪斜斜不说,每一步印迹都很深。而且,在每一个脚印的坑里,都有水……
翟耀低头做题,好像一门心思在题海中沉浮。商允离他最近,却看出他根本心不在焉,眼神透着掩藏不住的紧张,时不时往敞开的后门看,像是在担心有什么东西会突然趴在门口窥视。
商允对鬼故事没兴趣,倒是觉得翟耀这个样子挺有趣。
李长河还在继续,说那些积水的脚印从体育馆蔓延到教学楼,后面拖了很长很长的水痕,好像有个湿淋淋的人,一步一步,走进教学楼后门……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卧槽,是不是李诗澜啊……”
“李长河,”翟耀突然打断了他们,义正言辞道,“现在是自习时间,能不能不要说一些与学习无关的事。”
宋清宴也急了:“不会说话就把嘴堵上,别跟个畜生一样乱叫。”
教室里鸦雀无声,没人敢逼逼,唯恐宋清宴骂完人,紧接着就是商允的毒打。
翟耀松了口气,正要恢复一贯优哉游哉的姿态,突然听宋清宴又说:“你就不能换个和水没有关系的鬼故事?”
李长河从善如流:“好的,这样的鬼故事我能讲三天三夜!”
翟耀:“……”何必呢兄弟,何必苦苦相逼。
宋清宴骂完人,偷偷看了商允一眼,担心他心情不爽,结果看到商允正用手背挡着嘴,却还是没挡住蔓延开来的笑意。
WTF?我气成这样,当事人竟然还在乐?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前面替兄弟冲锋陷阵,兄弟却在后方吃喝玩乐还调戏戏子一样。
不对,商面瘫状态不对。宋清宴此时此刻倒是有种见鬼的感觉。
放学后翟耀抱着书包去车棚取车,刚开完锁一转身瞥见一个影子,吓得往后一倒,差点把一排车子推成多米诺骨牌。
看清对方是商允,翟耀镇定下来的同时又很气:“你这人怎么这样,站在别人身后连个动静都没有,会吓死的人知道吗!”
商允带着几分揶揄的语气说:“拓哥该不会,怕鬼吧?”
翟耀虚张声势:“……开什么玩笑,我干嘛害怕不存在的东西!”
“是吗。”商允看向另一个方向,随口应了一声。
翟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的电瓶车被人砸了。
“这要是被黑皮哥看到,我又得给他念莫生气了。”翟耀跨上车座,在商允背上拍了一下,“上来,哥送你回家。”
商允看了看他额头上还没消下去的冷汗:“你确定不是想让我送你回家?”
淦,此人毒性甚烈。
最后两人谁也没上车,推着车子慢悠悠溜达。翟耀脱了校服搭在车把上,扯掉领带长长舒了口气:“一中的校服太拘束了,西装革履的真累。”
“每天都要把戏做足,”商允两手插兜走在他身边悠然道,“辛苦拓哥了。”
翟耀谦虚地说:“哪里比得上商哥,每天想着怎么把那~~~么简单的题做错挺累的吧。”
二人互相调侃,经过一个大型商城的时候,翟耀忽然停下说:“等我一下。”
他锁好车子进了商城里的一家玩具店,站在一堆宝可梦盲盒前纠结。
商允打趣说:“拓哥今年几岁了?”
“啧,你有没有童年?”翟耀的手在一个个盲盒上晃来晃去,不知道挑哪个好,“这一套皮卡丘一共六十款,我已经开出五十九个,就差一个。”
商允淡淡地笑着说:“那你加油。”
翟耀是认真的,他卷起袖子摩拳擦掌,也不知是不是在暗中许愿,一脸虔诚地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大哥哥,你能帮我拿一下那个吗!”这时有个小姑娘指着货架上层的毛绒玩具说。
“好。”翟耀一抬手就够到了,拿下来交给小姑娘。
“谢……啊!”小姑娘被他手腕内侧的疤痕吓了一跳,不知联想到什么,往后退了一步磕磕巴巴地说,“谢谢大哥哥。”然后就调头跑了。
“有那么吓人吗……”翟耀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下意识把袖子放了下来,“就决定是你了!”
他之前犹豫半天,这一次却随便拿了一个就去结账。
商允沉默着跟在他身后走出商城,看他在路灯下一脸认真地开盲盒。
“诶……”翟耀打开盒子,长叹道,“又是这个忍者皮卡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