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我，我进来了。”
转动门把，推开门，他一眼就看见老太太端坐在沙发上，冷冰冰的像没有生气和温度的雕塑。
她双手抓着手杖，看样子是一直在等他。
池景澜心中涌起几分厌烦的心思，他把那碗粥放下，“奶奶，云婶说，您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为了您的身体，这碗粥您还是再吃点吧。”
老太太挑了挑眉，“我做错了事，当然要受惩罚，不吃东西是我给我自己定下的惩罚。”
“惩罚？”
她慢吞吞的站起来，背对着池景澜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些信封，放在桌上时，一叠叠老照片从信封里露出一角，池景澜惊疑不定的拿起这些照片，女人灿烂的笑容让人一眼就移不开目光，她的眉眼跟池景澜有五分相似。
已经淡化在记忆中的脸、几乎快要被遗忘的五官，以及之前他自以为已经遗忘了的回忆，突然如同翻涌的潮水一般冲击着他的大脑。
“这是……我妈。”
他捏着照片，手指泛起青色，艰涩的声音有几分难过。
他一遍遍的看着这些照片，直到翻到最后几张的时候，他眸光一顿，刚才还有些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为什么……池应言会在里面？这是谁拍的？”池景澜不可置信，记忆中，母亲总是郁郁寡欢，再父亲病床前也总是一脸疲惫，从来没有这么肆意的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