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宇腹部出了很多血,衣服都红了一片。手机也没电了,他紧张地在外面等着,手都在抖。
来来回回进去了好几个人,白言非坐也坐不住了,他也不敢随意去打扰医护人员,万一耽误到凌泽宇的治疗就不好了。
焦急地等了半个小时后,凌泽宇被温修远扶着走出来了。
麻药都不打,你也是个狠人。
凌泽宇脸色惨白,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疼一点才能记住,以后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他现在捅的是我,万一
行了,回去躺着,别把伤口撕裂了。温修远把凌泽宇交到白言非手里。
凌泽宇把手搭在白言非肩上,他用的劲不大,基本还是靠自己站着,但白言非却不敢乱动,他怕碰到凌泽宇的伤口。
不过
既然可以下地走路,那说明伤口应该也不是很严重吧。
缝了好几针,过几天得拆线,还好没捅到要害,不然你的肾都要废了。
那现在是可以出院了吗?白言非问道。
温修远点点头:对,皮外伤,过几天来拆线。不过你得看着他,弄不好一个伤口撕裂就够他受的了,到时候就不是缝几针这么简单了。
白言非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凌泽宇,他有理由怀疑凌泽宇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们回家吧,没什么事了,就是伤口有点疼,想要言言亲亲。
温修远:
眼前这个帅的一批的傻x男人一定不是他基友,他绝对是看错了。
温修远摇摇头离开了,兄弟的感情不需要他来操心,他管好家里那位就行了。
说起苏楷,温修远又愁了。两人因为床上问题吵的不止一次了,一次两次他还能让着,如果一直让着苏楷,他又觉得自己吃亏了。
看来也只有武力解决了。
我送你回家吧。白言非扶着凌泽宇走到了外面,你的伤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缝了几针,没必要住院,在家修养几天就能拆线了。
上了车之后,凌泽宇虚弱地靠在椅背上,车子缓缓开动。
外面灯火通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许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情侣在外面约会,还有一些大胆地小情侣偷偷亲嘴。
这就是城市的夜生活,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
那个人怎么处理了?
这个问题是白言非担心了好久的问题,那人绝对不是凭空出现的,而且他身上还带着刀,他去墓地也是临时起意,不会有人知道,除非一直跟着他们,不然的话
他不敢往下细想,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凌泽宇就太可怕了。
那人是个精神病,而且智商还挺高,所以他准备了这一次的事情。凌泽宇眼睛眯起,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这件事情不会流传出去的。
那那个人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被送到医院了,他精神不正常。
嗯。
白言非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他没再多问。司机把他们送到了小区门口,看着熟悉的建筑物,白言非没下车。
先把你送回家吧。白言非给凌泽宇整理了一下衣领,我不方便照顾一个伤患,而且你待在我家也不安全,再怎么说你也是一个明星,我不想再跟你一起上热搜了。
我们住在一起这段时间也没有被拍到,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吗?之前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凌泽宇信誓旦旦地看着白言非,如果有的话,那就让我天打雷劈!
白言非执意让凌泽宇回自己家修养,凌泽宇自然是不肯。
最近是雨季,大家出门都会带上伞,不一会儿,天空下起了小雨。五颜六色的伞张开,缤纷的颜色也改变不了白言非烦躁的心,反倒是给他增添了更多了烦恼。
白言非报了一个地址,让司机往那边开。司机是凌泽宇的人,他为难地看着凌泽宇,凌泽宇下了车,等着白言非出来。
你回你自己的家。
我回去了你就跑了,你就是不想面对我。
凌泽宇打开车门,他现在做不到弯腰的动作,随便大一点的动作都有可能使伤口再次撕裂,小幅度的动作也能感觉到伤口的紧绷。
乖,不想看到我伤口好不了的话,就下车,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回你自己的家。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吗?家里没有别人,就我一个,我不想回去,你在哪我就在哪。
凌泽宇漆黑的眼珠看着白言非,他一字一句,说的都是心里话,只要白言非在哪,他就在哪。他再也不想一个人面对冷冰冰的房子,也不想只能在梦里看到白言非,他要时时刻刻看到这个人在他面前,不然他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安全感。
司机大气也不敢喘,雨逐渐变大,凌泽宇打着伞站在外面。
凌总,伤口不能碰水,您先上车吧。司机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下车,等会雨越下越大,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让自己淋湿。凌泽宇轻飘飘的语气里,白言非听出了一丝威胁。
你是在威胁我吗?白言非抬眼望着凌泽宇,是不是不这么做,你就会浑身不舒坦,逼我很好玩是吗?
第122章 事情的真相
言言是你在逼我?你就不能顺从一下自己的话心意吗?你就忍心一直拒绝我吗?凌泽宇试图弯腰,但他做不到,动一下他就闷哼一声。
他艰难地坐回了车里。
回家。
车子再次开动,外面下着小雨。今天的天气似乎是在跟凌泽宇作对,没多久雨就停了,他连挽回白言非的借口都没有。
等伤口长好了,我也会回去找你的。
你的东西我明天会给你带回来。白言非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凌泽宇依靠在大门边,目送着司机把白言非送回去。
要想知道那个人在哪不是一件难事,白言非跟陆千亦请了一个假,接着他就去医院了。
登记了自己的名字,白言非就走进去了。
医院整体是欧美风格,洁白的墙体,一根又一根的柱子上布满了精细的雕像,抬头看去,还能看到一个巨大的时钟。白言非走着也不由得停下来观察一下医院的建筑。
院子里面还有一个小喷泉,水池里面有不少硬币。他从兜里摸出一个硬币,也学着众人闭上眼睛许愿,接着把硬币抛在水里。
周围零零散散有几个人,身边都有护士在看着。他们把目光投向了他这个外来者,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白言非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继续往前走,白言非跨进了大门里。这扇厚重的大门仿佛把两边隔开了,外面是一片安静祥和,里面却是冷冰冰不近人情。
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护士偶尔经过,看到他还会让他小心病人伤害自己。
来到那个人的病房,白言非隔着窗户看进去。
他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对方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会,随后在病房里嘶吼起来。
病房里的人四肢都被绑着,他被困在床上,只能动自己的头颅以及碰到旁边的紧急摁钮。
滋儿哇滋儿哇的声音透过玻璃窗都能听见,白言非吓了一跳,接着很快就有护士出现。护士安慰着病人的情绪,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病人很快就笑了出来。
那笑声极其诡异,也极其恶心。
是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