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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要死!
纪明意恨的咬牙切齿,可是又那么难受痛苦,为什么都那么希望他死呢?
眼泪一颗一颗朝下掉,手机震动了一下。
沈诚修:“如果取代那聋子的路走不通,你可以换一种方式。”
纪明意几乎立刻就打字:“什么方式。”
沈诚修:“你可以成为那聋子,你看顾子砚爱极了他,可是那聋子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个池年年。所以,你就成为他。”
纪明意震惊:“什么意思。”
沈诚修:“我的意思是,让你成为池年年的替身。”
纪明意立刻就回:“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沈诚修像是不解:“为什么不可能?他可以成为你,取代你,为什么你不能成为他,取代他?你不想报复顾子砚了?江任还在牢里,等着出狱。难道你想让江任出狱后,看见你一点长进也没有?没有顾子砚的庇护,你觉得江任出狱了,会放过你吗?”
第112章 哥哥拿捏沈诚修
沈诚修恩威并施的安抚好纪明意,让纪明意继续乖乖的当他手里的一颗棋子。
放下手机,滤好了茶,拿着精致漂亮的小茶壶,给端坐的池子石递了一杯。
突然茶室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沈诚修波澜不惊的抬眸,看到顾子砚顶着一身风雪带着人闯入,来者不善。
沈诚修垂眸,从消毒器具里多拿了一个茶杯,放在了客位,倒上了茶,最后才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没料到顾子砚会来,但显然,来者是客,他招呼顾子砚坐下喝杯茶。
沈宅的保镖迅速调动,然后冲了进来,赵敬迅速备战,两边眼见着气氛就剑拔弩张了。
沈诚修看到池子石皱眉,他抬手,训斥手下人,“下去。”
手下人看到顾子砚带着那么多人,很明显就是来挑事的,不放心的犹豫了一下。
沈诚修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将茶杯重重的一放。
看上去不经意的动作,但他的人却都低头弯腰的离开了。
池子石的手放在茶几上摸了摸,碰到那杯温热正好的茶,他的食指摸了摸茶杯边沿,才说,“你仇家来了?”
沈诚修嗯了一声,“拿刀来砍我了,一会你躲着点,血别溅你身上了。”
池子石却难得认真,“我不会躲的。”
“嗯?”
“我要护着你。”
池子石的眼睛虽然始终没有神色,灰蒙蒙的一片,但他说这话时的模样,却实在是太认真了。
沈诚修盯着他都乱了神,随后又笑,像是稀罕的不得了。
“你说什么?”
他好似没有听清一样又问了一遍。
池子石却没回了。
沈诚修却攥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又咬了咬他微凉的指尖,才说,“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反倒保护起我来了?”
池子石学着平日里沈诚修一贯的口吻,“爱上你了。”
沈诚修笑起来,似乎不知道要拿池子石怎么样才好,就扣着人的下巴,扯到自己身旁,搂着狠狠的吻了下去。
全然不顾外人怎么看。
顾子砚微微侧头,和赵敬说,“你们停在这。”
然后他一个人朝沈诚修走近,伸手攥着沈诚修的后衣领,朝后狠狠一扯,“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沈诚修没防备的跟池子石分开这个吻,他也没有不满,而是很温柔的伸手,把池子石嘴角的涎水擦干净。
随后他握住顾子砚的手,用力,又挣开。
才回头看了一眼,说,“原来他没在那辆车上,避免了一场危险,后面被我找回来了。”
见顾子砚还要说什么。
沈诚修的食指竖在接吻后还些红艳的唇上,他微微眯眸,显得那么魅惑危险,他说了个唇形,没声,“他还不知道,别说了。”
顾子砚看懂了,他又看了池子石一眼,随后很冷漠,“池年年死了,我想他临死前最大的心愿,是让他哥哥离开你这个畜生。我来是带他走的。”
顾子砚伸手要去拽池子石,沈诚修却陡然变了脸,他阴沉的握着顾子砚的手腕。
冷笑,“怎么,顾少害死了弟弟,现在又来祸害哥哥了?”
池子石觉得自己应该说句话,所以他说了,“我弟弟死了?怎么死的?”
却没有人回答他,因为顾子砚跟沈诚修打起来了,两个人都泛着狠,恨不得招招见血,谁也落不得好处。
池子石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听见不停有东西碎掉的声音,刺耳尖锐。
最后好像是两拨人的混战,然后警察来了,把顾子砚和沈诚修都拷走了。
池子石全程听着这场打斗,却始终平静,连位置也没有移动一下。
直到最后,他听见赵敬的声音,“池先生跟我走吧。”
手腕被人拽住,但池子石却不为所动。
赵敬想趁乱,抓紧带着池子石离开这里,这也是顾子砚的意思。
闹到最后,顾子砚是要借警方的手钳制住沈诚修和他的人,然后让赵敬带池子石逃离,为此他安排了两拨人,一处明一处暗。
计划很成功,赵敬可以带离池子石,但是池子石却挥开了赵敬的手。
他仰着脸,神色有跟池年年如出一辙的高傲,“沈诚修害死了我弟弟,我不走。”
赵敬皱眉,“可你对抗不了沈诚修,顾少自会对付他,眼下你的安全最重要,这一次你离开,保证沈诚修再也不能拿你如何,顾少会拼尽全力护着你。池先生,你自由了。”
池子石却只说,“顾少也曾答应过我,会永远保护我弟弟,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我弟弟死了。”
池子石又说,一时竟然让赵敬没有话回。
死寂了一会,还是池子石率先开口,“我不会原谅沈诚修,也不会原谅没有照顾好我弟弟的顾子砚,你走吧。”
赵敬时间很紧,他只说,“池先生,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赵敬上前就准备强行带走池子石。
却见池子石不知何时手里握了一把匕首,他仰头,露出雪白的脖颈。
他几乎没有用力,但锋利冷寒的刀刃就染了浓稠的鲜血。
赵敬立马就不敢动了。
池子石很温和的说,“我没有赌气,请回吧,我弟弟一死,我跟顾少再无牵扯,也请他和我划清界限。我的生死,和他无关,请他不必非要对我做些什么,来弥补内心的愧疚,因为年年不会原谅他,我也不会。”
赵敬见他都动刀了,不敢擅自动手,真怕这性子这么烈一气之下跟着他弟弟一块去了。
就打给顾子砚请示了一下。
然后回来跟池子石说,“顾少说你想清楚了,随时联系他。”
赵敬报了一串顾子砚的电话,他念的有些慢,虽然池子石好像没有在听的样子,但赵敬知道池子石记得住。
警局。
沈诚修脸上带伤的从里面出来,雪停后的冷风吹在脸上就跟刀子割一样。
沈诚修回头去看顾子砚,他只字不提池子石,因为他有把握,不管顾子砚把池子石藏到哪里,是他的人,他就始终能夺回来。
好似无所谓一样跟顾子砚说,“警察都告诉你了,池年年的死是意外车祸,你怎么要算在我头上。他死在去我家的路上,我就成罪魁祸首了?我知道那聋子死了,顾少很伤心,可账也不能这样算吧?”
顾子砚没有跟着沈诚修下台阶,他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沈诚修,那一瞬间,威压那么足。
他说,“你总有一天会落在我手里。”
沈诚修似乎是觉得很好笑,“这句话我,我也送给顾少。”
沈诚修的车开走了。
顾子砚一个人在警局门口站了会,那一瞬间,他好像找不到家的人,不知道去哪儿。
失去池年年之后,他就没有家了。
顾子砚发了一会的愣,直到司机喊了他两声,他才上车,说了句,“去公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