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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石拍了一下沈诚修的手,沈诚修没松。
池子石就跟他对视,一点也没退的强势,“松开。”
沈诚修没松,反而掐的更疼了些。
可是掐疼了之后,自己松了力气,最后松了手。
连疼也不舍得他太疼。
池子石朝后退了退,神色冷了下来,但却说了,“你也太会想了,我昨天生日他今天生日,我跟他这么大的缘分?”
池子石似乎是有些累的闭了闭眼,“是年年非要给我补过生日,对了,蛋糕是顾子砚定的,比你定的好吃,不知道是哪家的。”
原来是这样。
沈诚修的思想自然就被带偏了,顾子砚定的哪家?
池子石很少喜欢吃什么东西,跟他在一起之后应该是更藏着自己的喜好了。
难得说什么好吃。
沈诚修难免上了心。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没有想到,沈诚修到了家,他先洗漱好下来。
管家沉着脸,拿了一叠照片递给沈诚修。
沈诚修从一开始的扫一眼,到最后一把拿过来,放在手里,开始快速的翻看,脸色越来越阴沉,周围气压也越来越低。
管家站在一旁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沈诚修极冷的嗓音,“哪里来的?”
“宋文送来的,说是杨少叫他跑一趟。”
管家没敢隐瞒的实话实说。
竟然是杨溪的手段!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偷拍!
以为能拿捏住他吗?挑的他跟池子石分开吗?
做梦!
沈诚修抬起手,神色那么狠的想将照片扔出去。
可最后,他只是反手将这一叠照片都扣在了桌子上。
池子石洗漱好下楼,他直接去的餐厅。
佣人一点也不敢大声说话的跟他讲,“沈少在客厅,等您。”
池子石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有事了,问,“谁得罪他了?”
佣人赶紧摇头,嘴巴很严,显然是话都不敢说。
之前替池子石打掩护的那些佣人,已经被打了一顿,开掉了。
现在谁也不敢再向着池子石。
池子石见他不说,也没急,没气。
他知道有事,可他很平静,这些年磨下来,性子早就磨出来了。
他先是坐下来,像是往常一样,甚至比往常还要慢条斯理的吃了早餐。
喝了一杯牛奶,吃的满意了。
才站起身,朝客厅走过去。
沈诚修靠在沙发上抽烟,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有很多被掐灭的烟头了,可见他等的已经有多不耐烦。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让人去催池子石。
甚至在池子石来的时候,情绪还算是正常的问了句,“吃饱了?”
池子石点了下头,“你吃了没?”
沈诚修先是慢慢抽完这根烟,他将烟蒂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伸手去拿反扣在桌子上的那叠照片。
他的动作情绪,到这里,都还是正常的。
然后他突然动怒,将折叠照片狠狠摔在了池子石身上,恼怒的嗓音恨不得响彻整栋别墅:
“这是什么?你告诉我,你昨晚到底在做什么?嗯?!”
沈诚修上去就揪住了池子石的衣领,然后抬手就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这就是你的不熟?你是不是还和他睡了,背着我跟心理医生搞到一块,你真有本事啊!”
管家吓都后退了一步,差点没跪那去。
第141章 我爱你,老婆
池子石连脸也没有偏一下,好像这一下打在他脸上,他没什么感觉一样。
他被打的时候闭了闭眼,这会抬眸再看眼前人,眼中的神色变得那么冷了。
沈诚修怒火中烧,看到池子石的眼神,更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我还是对你太好了!我还是.........”
沈诚修转身,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狠狠对着池子石的砸了过去,他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泛起,“对你太好了是吗?!让你做出这样背叛我的事情!”
烟灰缸砸中池子石的额头,四散裂开,池子石的脸上瞬间烟灰混着血迹,显得那么脏污狰狞。
池子石捂着头朝前倾身,他眼前发黑,站不稳的想要扶一下桌子,可他只有一只眼的视力,这会被血迹挡住了。
他扶了空,跪坐在那些照片里,脏污的血沿着他的睫毛滴落,让他看不清地上那些照片。
池子石自己缓了缓,缓过眼前那阵阵发黑,耳中轰鸣一片。
他先是用手擦了擦眼皮上的血,可血就跟擦不完了一样,池子石只好用手捂着伤口。
他扫了扫散落在地上的照片,闭了闭眼,嗓音显得那么冷漠疏离,“照片是被单独放大了,每一张都是故意截取我跟温苍,很明显的手段。照片场景是我弟弟的房子,昨天聚会的有五个人,我能做什么?”
池子石捡起其中一张照片,抖掉上面的烟灰跟烟蒂,摔在桌子上,沈诚修面前,“这张喂蛋糕是你最生气的吧?可我是生日宴主角,每个人我都喂了一口。”
池子石又找了几张,“这几张你看看,玻璃里倒映的人不止我跟温苍两个。”
最后,池子石站起身,他头晕的厉害,像是不想在这里跟沈诚修吵了。
他说,“我有正常的交际,能捕风捉影的太多了,如果你每次态度都像这样,你就直接把我像之前那样关起来好了。”
沈诚修没想到烟灰缸会把池子石砸成这样,这会见了血,心里气消没消不知道,心先慌了大半。
听见池子石这样说,他眼中是有诧异的,随后说,“这是你自己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池子石冷声打断,显得有些厉斥的样子,“你想试试吗?我是无所谓,到时候你不要又求着我搭理你。”
说完这句话,池子石不再管沈诚修,他自己有些走不稳的扶着墙,上楼了。
沈诚修低头去看被摔在桌子上的照片,场景里,的确不是只有池子石和温苍,玻璃画框里倒映的是五个影子。
这照片是偷拍的,能从阳台玻璃拍到高层里的住户家里情况,还把照片特地截图放大,制造出两个人亲密的景象。
这手法,是花了心思的。
可是温苍........
沈诚修拿着照片的手捏紧了,他从没把这个小心理医生看在眼里,更何况他手里还捏着温苍朋友的事情。
温苍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翘到他头上,就算温苍自己想死,也不会不管那位朋友。
这只是个普通的生日宴。
可.......
沈诚修看着照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温苍看池子石的眼神,太过温柔了。
这种温柔,让沈诚修憎恶。
沈诚修打电话给私人医院的院长,“我这里有个医援项目,在A国,还缺一位跟队的心理医生,让你们医院的温苍过去吧。”
研究所是沈诚修手里的,私人医院属于研究所,温苍实际上就是沈诚修的一个下属。
他一句话,让温苍调任国外,永远不回国内也行。
到底不是个威胁,之前的确是他怒意上头了。
沈诚修拿着医药箱上楼,池子石正对着镜子冷静的缝合额头伤口,他的手很适合当医生,因为太稳了。
沈诚修皱眉,走过去,想去接池子石手中缝合的工具。
池子石就利落的收线,消毒,然后打了个纱布包。
他惨白着一张脸,低头收拾狼藉的洗手台。
沈诚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握着他的手,“去休息。”
池子石抽回手,继续收拾完了,去拿了冰袋靠在床上敷脸。
虽然人还是冷的,可额头上的纱布包,到底是显得他这个人透着一股苍白脆弱的病态。
沈诚修坐在床边,池子石偏着脸敷着冰袋看向窗外,没有看他。
浑身都写满了,不愿意理。
沈诚修盯着池子石,好一会他才说,“我知道你生气。”
顿了顿,又说,“我下次不疑你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