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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石吃痛,隔着眼镜的水雾他才去看沈诚修,下一秒他的眼镜就被沈诚修摘下来丢了。
在池子石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沈诚修已经很重的吻了上去,池子石能尝到血腥味。
吻完了,沈诚修一只手臂横在池子石脖子上,把他的头抬起来,才满是威胁的注视着说,“清醒一点就应该知道,不管你爱我还是不爱我,都只能爱我。杨溪的T3二代芯片被你偷给谁用了?”
池子石抿着被咬破的唇,一言不发,他偏头,有些倾斜的看着沈诚修,神色一时有些拽和不服。
沈诚修把他拿捏的死死的,才说,“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了?除了你弟弟,还有谁?你能瞒得过我什么?”
又骤然拔高声音,那么凶狠,恨不得把池子石生吃了,“妄想瞒的过我什么?你信不信,你敢走,我就敢摘了你弟弟的眼球,从里面把你偷的东西取出来!你以为我不会吗?!小石,不要逼我做到这一步,永远不要!”
沈诚修又放下手,他抱着池子石,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又褪去了浑身的狠戾,变得脆弱受伤。
他又示弱沙哑的说,“伤害你,我很疼,真的很疼很痛。所以,永远不要逼我那样做,我爱你,我太爱你了.......”
池子石伸手把花洒的水关掉了,耳边水声停了。
“去处理伤口。”
池子石推他的肩膀。
沈诚修抱着池子石不撒手,“你给我处理。”
他顿了下,想起什么又说,“都淋湿了,那就洗个澡换了衣服,别感冒了。”
沈诚修伸手去调了热水。
池子石说,“我洗过了。”
“那就冲一下换套衣服。”
沈诚修去一旁拿浴巾。
池子石随便冲了冲,就被他用大浴巾裹住了,然后又站在他身后给他吹头发。
照顾起来那么顺手,都弄好了,他自己才洗。
池子石换了干爽的睡衣,他跪坐在沈诚修身后,去处理他后背的伤口。
一点也不像是刚才闹的要死要活的两个人,就仿佛在他们两个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两个人心里都有事情,但谁也没说。
池子石看着这些肿胀难处理的伤口皱眉,“不该沾水的,让私人医生来打消炎针,不然半夜发烧。”
沈诚修却不怎么在意,而是问,“什么时候给你弟弟做的手术?”
池子石没隐瞒,反正也瞒不过沈诚修,他查的到。
就说,“大半个月前了,具体日期记不清了。”
“你做的?”
“嗯。”
“还顺利吗?”
“有一点小问题,不过解决了。”
沈诚修的手背到身后,想去抓池子石,“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有我当年的风范了。”
池子石用膝盖压他的手心,压住了才说,“别动。”
沈诚修就抠了抠池子石的膝盖,才继续聊,“你弟弟的眼睛能看见了?”
“还没有。”
“你不会是手术没做好,失败了吧?”
“你不清楚?”
沈诚修明知故问,“清楚什么?”
“你研发的东西,你不清楚,每个人身体情况不一样,融合情况也不一样,最快的七天,最慢的三个月到半年。”
沈诚修后背伤很疼,他疼的一头冷汗,听见池子石背课文一样背他的研究成果,还是笑了下。
也不管池子石让不让他动了,直接把人抓到身前,抱在腿上,低头盯着他,“我没防着你,你倒是利用我利用的死死的,我的东西都让你学去了是吗?干什么,想取代我?”
“那你防着我点。”
池子石手里还拿着消毒的棉签,沈诚修又把他抽起来,让他继续处理伤口。
他躬着背,低头,才淡声说了句,“我的都是你的。”
池子石按在伤口上的棉签停了一下。
山区。
路是修的挺好,车也能开上去,可就是不太好开。
特别是这几天化了雪,开的挺惊险的,最后停在一个小镇,这里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旅游区,比赵敬想象中要好一些。
池子石给联系了中医,是他同学的爷爷,是这一片挺出名的老中医了。
住宿也给安排了,租了他同学二叔的房子,租好了,也收拾了。
让赵敬他们过去住。
比起池年年的家,或者顾子砚的别墅来说,肯定就条件差了很多。
胜在干净,床被子都是新的,房间也有。
这边没有暖气,也冷,冷的时候烧炉子或者开空调。
池年年累了,就跟赵敬说,“给我安排房间吧。”
赵敬刚要说话。
顾子砚就说,“我刚从那边房间过来,那里的屋顶漏雨了,床上被子都湿了。”
顿了一下,顾子砚就说,“只有三间房,要不,赵敬你就将就住一晚,明天找人来修。”
“啊,漏水了?”
赵敬去那间房溜了一圈,哪儿有水,干干净净的。
出来却跟池年年说,“是,那我住那里。我看这间房大,采光又好,池先生住这间吧。顾少住旁边,这间房也挺好的,我就先凑合睡一下椅子,明天叫人来修屋顶,这房子老旧,可能是积雪渗的漏水了。”
池年年说,“被子都湿了还怎么住,顾子砚,你过来,跟我睡吧。”
顾子砚立马操纵着轮椅,“来了。”
赵敬偷偷的笑了下,挑了一间离他们屋子远的住。
池年年问跟在身后的顾子砚,“浴室在哪里?”
“我带你过去。”
哪有什么浴室,是和厕所一体的,装了一个热水器。
顾子砚没用过这么落后的,放水放了好一会,问池年年,“是不是坏了,怎么水不热?”
顾子砚喊,“赵敬!”
赵敬过来研究了一番,说,“要烧水,这还没烧水呢。”
顾子砚烦躁,“什么破东西,明天换了它。”
池年年摸过去,拍了一下顾子砚的头,“行了,少作。”
等水烧好了,池年年去洗澡了,顾子砚也往里面挤,说,“这东西看上去就不好用,我去帮你看看,别你用不好。”
最后被池年年喊了赵敬,把顾子砚推出去了。
洗了澡,池年年躺在被子里,隔了一会顾子砚洗好吹好了头发,坐着轮椅来到池年年床边,然后慢慢的移到了床上。
他把自己不能动的腿放好,又慢慢的掀开被子,躺下去。
被窝暖暖的,顾子砚侧身,面朝着池年年,“你给我暖被窝了?”
一直都生活在有暖气,没冷过的顾少,觉得这样的感受很新奇,很怪异,又像是有岩浆流过心脏,烫的要把人灼伤。
池年年嗯了一声,“空调有点老旧了,明天真的要换一个。”
顿了顿,又说,“怕你老寒腿。”
顾子砚想起什么才说,“那你冷不冷,你过来点。”
“我不冷。”
池年年看着模糊不清晰的窗户透来的微光,是个阴天,他想。实在是太困了,这样的阴冷天,最让人犯困,池年年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点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只觉得贴着他的顾子砚像个火球一样暖和。
太舒服了。
睡到了下午,池年年跟顾子砚就去找那个老中医了。
老中医把了脉,又让顾子砚躺上看诊床,他看了看腿腰的情况。
池年年问,“怎么样?能治吗?"
老中医不太说话,低头写了一副药方,递给徒弟。
年轻俊俏的小徒弟贴着池年年,转达师傅的意思,“先吃一段时间药,针灸看看效果。就算治不好,身体情况也会比现在好。”
老中医瞪了徒弟一眼,徒弟吐了吐舌头,才说,“没有后面一句。哥,我给你号号脉,你眼睛咋了?啥毛病,说不定我师傅能治好。”
顾子砚太阳穴突突的,他就说哪里不对劲。
这个崽子打他老婆的主意。
第149章 我不嫌你,过来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