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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语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身子面向时勉。
“我放心不下你,毕竟你受伤也有我一部分原因。”
“我这儿有医生护士看着呢,你不用在这儿守着。”
时勉的态度坚决极了,他要极力弥补魏书语。
魏书语觉得时勉简直固执的好笑,“你已经帮我付了医药费,不用守着我的,哪里有老板对员工那麽好的!”
“谁让我标记了你呢,算了,你不明白的。”
时勉的后半句没头没脑的,魏书语想了半天,但无解的问题怎麽会有答案呢?
时勉话语里诸多掩盖,那是他用了很多年岁才铺就完美的,隐藏于怯懦和苦涩之间的物质,只是这只言片语道不明,千言万语也难说清。
窝囊的人从始至终都窝囊,窝囊的人说了一句窝囊话之后,就闭上了嘴,魏书语觉着那麽大个的总裁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有些可怜,他问他为什麽不加张床?
时勉是这样回答的,“我怕影响你休息,把你吵醒。”
“那你怕的事情还挺多。”
魏书语打趣道,但他的这句话确实说到了时勉心里,时勉的确害怕很多事,自从和魏书语重逢后。
“我把床分你一半。”
时勉用惊讶中又带着点兴奋的目光看他,但下一秒,他便主动拒绝了。
“我个子太高,两个人太挤了,我就不用了吧。”
魏书语给了机会,可时勉自己放弃了。
“那你怎麽办?”
“我自有办法,不用你操心,你快睡吧。”
时勉的话语总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能安抚人焦躁的心,魏书语相信他可以把自己照顾好,于是他掖好被子,又睡了。
在睡觉之前,魏书语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糖,让时勉必须当着他的面吃完。
时勉虽然满腹疑问,但却乖乖照做了,刚吃完不到五秒,时勉的眼睛闭了闭,随后像失去知觉似的重重的倒了下去。
别误会,魏书语可没有给他下药,只是让他吃了褪黑素。
魏书语知道他睡眠不好,一般霸总不是有胃病就是睡眠不好,时勉既然没有胃病,那就只剩失眠这个问题了。
魏书语当然受不了一个男人在自己床边,盯着自己睡觉,那样的话他会睡不着,干脆把时勉给弄睡着。
时勉的头一下子就落在了魏书语的腿上,魏书语像挑西瓜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嗯,实心的,挺有份量。
霸总终于睡着了,魏书语也安然睡去。
第二天,魏书语是被麻醒的,任谁腿上被放一整宿东西都会感觉麻,还不等魏书语用手把时勉的头挪走,房间的门便被人打开了。
谈思苇:“嗯…抱歉,打扰了。”
谈思苇的眼神中掺杂了几分暧昧,他那一副“我啥都懂”的样子让魏书语心里很不舒服,魏书语一着急,手不由攥紧,时勉的头发无辜受了害。
时勉懵圈的擡头,“你拽我头发干嘛?”
魏书语匆匆忙忙的道了歉,然后沖着门口大喊,“你给我进来。”
门被打开一个小缝儿,谈思苇往里头偷瞄了一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魏叔叔和魏阿姨早上着急去上班,炖了鸡汤,让我给送来,顺便看看你的状况。”
谈思苇说着,边把饭桶放到床头的柜子上。
时间不早了,时勉还有工作完忙,告知魏书语一声便走了。
魏书语吃着护士给送来的营养餐,边听谈思苇在耳边唠唠叨叨。
“小时总昨晚是和你一起睡的?”
魏书语塞了一大口粥,点点头。
“啧啧啧,你们谈恋爱了?”
“没有。”
魏书语否定的很坚决,他从谈思苇的脸上看出了些许遗憾。
“你遗憾个什麽劲儿?”
“我觉得你们配一脸,真的很适合在一起,你们关系好的简直不像朋友。”
“他那是对我心怀愧疚。”
魏书语坚信时勉的愧疚心,而且他的腺体没用了,就算时勉找结婚对象也找不到他。
想到这儿,一股悲凉在心间弥散开来。
谈思苇一屁股坐在魏书语的床上,问他大概什麽时候能出院。
“大概一个星期以后吧。”
谈思苇又问他,“那你出院之后还回家住吗?”
魏书语摇摇头,时勉已经帮了他很多了,他不好意思再在人家家里住。
谈思苇表示自己知道了,探望完魏书语后,他便回了家。
经过几天的观察,魏书语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因急着出院挣钱,魏书语并没有在普通病房多呆,他看着自己恢複的差不多了,便自己离开了。
病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辞职,但魏书语辞职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父母,因时勉的态度良好,魏父魏母就算看他再不顺眼也不好多说什麽了,再加上时勉是商人最注重信誉,时勉承诺以后再也不会碰魏书语的腺体,魏父魏母也便就此作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