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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语正和时夫人聊得开心呢,听到了这边的异响,他回头看去,目光相触,时勉的果篮一个没拿稳,结结实实的落到了地上。
直到魏书语真真切切的向他走来,他才敢相信,这一切原来都是真的。
时勉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迎上去,一把抱住魏书语,紧紧的抱着他,好像要把他嵌到自己的身体里,他把头埋进魏书语的颈窝,他贪婪得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他的鼻尖蹭到了魏书语的腺体,他情不自禁的就把犬牙挨了上去,但碍于时夫人还在现场,他什麽都没干。
时夫人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他俩,她什麽都不说,她要让他们抱个够。
“他们说你过于劳累,情绪上有波动太大,一下子就晕倒了,我向医生打听了你的信息,一醒来便过来找你了。”
时勉的鼻音很重,他闷闷的“嗯”了一声。
“要不是你,我可能就醒不过来了,医生说我的腺体已经做完了手术,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了,再在ICU观察两天,明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嗯。”
时勉连“嗯”了好几声,好像只会说一个“嗯”字,他像狗皮膏药似的,紧紧的抱着魏书语不撒手,魏书语无奈极了,他把魏父魏母搬出来,时勉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他,但却还是紧紧的拉着他的手,生怕下一秒他就跑了。
“对了,这是温子意让我给你的,他说之前欺骗你是他的不对,他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之前魏书语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但好坏的区别只在于人心,能够悬崖勒马,能够让时勉与他化敌为友,那就说明他不是一个纯坏的人,只是走错了路。
魏书语虽然什麽都没说,但还是在心里悄悄祝福他未来灿烂,前途光明。
“对了,叔叔阿姨什麽时候来呀?”
“一会儿就到了吧,我三分钟以前就已经告诉他们不要去ICU病房找我,来这找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魏书语刚说完这句话,魏父魏母便敲响了房门。
“哎呦,是小勉呀,你恢複的怎麽样了?还晕吗?”
魏父魏母提了一大堆东西,刚进门便问候起时勉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辣条花的谈思苇。
“恢複的还可以,马上就能出院。”
等关怀完了时勉,魏父魏母才把注意力转到魏书语身上。
“不是应该先关心我吗?到底谁才是爸妈的儿子?”
不服气的魏书语被魏母给怼了,“人家时勉可是救了你的命呢,我先关怀他,怎麽了?”
行吧行吧,关怀就关怀吧,他毕竟没有理由反驳。
两家的家长第一次见面,对于彼此来说都是陌生的新面孔,魏书语和时勉给他们介绍起来。
“原来是时夫人啊,幸会幸会!”
魏母的脸都快笑成花了,她跟时夫人打完招呼,便开啓了夸夸模式。
“今日一见果真是气度不凡,怪不得能教育出时勉这麽懂事,这麽讲义气的孩子,真的很感谢时勉救了我儿子。”
时夫人说着,目光投向了时勉,其实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是很悲愤的,她气时勉的鲁莽,气时勉为什麽不心疼自己,由于出差刚回来,她不能及时到达现场,一路上给了自己充足的时间思考,她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先生曾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时勉是个心里有数的人,如果不让他做这件事,他一定会耿耿于怀,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计划和考量,做出决定之前一定是想好了利弊的,不用过多干涉他的决定。
长辈和长辈们聊着天,小辈们便聚到了一起。
谈思苇把辣条捧花一把塞到时勉手里,对魏书语说这是他的礼物。
“你在干什麽?不想给就直说。”
魏书语来了脾气,一把拍掉搂上他肩膀的谈思苇的手。
“这不是看你生病了吗?考虑到你需要忌口,这辣条捧花我就先让时勉哥代为保管,等你好了再还你不就得了。”
时勉很认同谈思苇的想法,紧紧的抱着辣条捧花不还给魏书语。
迟早要被这两个人气死!
咦,真是奇怪极了,魏书语平时总把绝交挂在嘴边,今天却罕见的不说了,谈思苇一天不听还怪难受的。
“你怎麽不和我绝交啦?”
魏书语气定神閑的说,“等收完份子钱再绝交。”
时勉听后放肆的笑起来,恨不得全世界都看见他的牙,温子意就不一样了,他直骂魏书语是“老贼”,一天到晚就惦记他这点儿牛马费!
房间的门被人有礼貌的敲响了,在时勉说了一声“进”后,那人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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