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绥之眉头一挑,冷酷无情,其实只要礼物到了就行,人不来也没关系。
好啊大嫂,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嫂。姜逸伤心了。
交礼物,然后你今天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殷绥之伸手。
哽咽
郁珩偶尔良心发现,试图拯救自己的发小,其实我本来想在家里办的,但是没有拿到回家许可,就只能委屈我家陛下今年在医院庆祝了。
你这意思是我的错了?殷绥之转移目标,轻哼一声。
我哪敢郁珩举手作投降状,然后把人头上的小王冠仔细扶稳,勾唇一笑,该许愿吹蜡烛了,陛下,生日快乐。
我还是觉得你这是在公报私仇,故意让我社死。殷绥之又想起来头上的社死神器,胀红着耳尖来来回回打量了郁珩好几眼。
怎么会呢
你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我的陛下
青年穿着休闲的家居服,上班时间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此时随意地散落在额间,头上的王冠色彩低调但又不容忽视,就像一个即将晨起早朝的国王。
灯被关上,摄像机里永远记录下了戴着王冠的青年的22岁。
灯打开后,简遥敏锐地察觉到了现场的不对劲。
虽然两位主人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但是那种氛围感做不了假,他抿了一口水,若无其事地扶了扶眼镜。
殷绥之假笑着靠近郁珩,用力在他腰间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爱的红.痕。
郁珩还没来得及委屈,就收到了来自男朋友一个瞪视
男人的腰硬邦邦的,他再怎么使劲儿疼的也是他自己。
郁珩默默地鞠起他的手帮忙捏捏,然后趁他不注意在他的指尖偷偷印了一个吻。
蛋糕切好了,每个人一块小蛋糕,不多不少。
大嫂大嫂,你许了什么愿望?你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打小报告。记吃不记打的姜逸端着蛋糕碟子悄咪咪蹭到了殷绥之身边。
愿望啊,就是殷绥之拖长了调子,吸足了姜逸的胃口,然后我不告诉你。
姜逸咬了咬牙,又看看一旁虎视眈眈的老大,发现确实惹不起,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可劲儿撕咬起手里的小蛋糕来
一旁忙着哄人的郁珩表示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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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为一年之春快要来了,人们总是格外忙碌。
好不容易抽时间回了一趟公司的殷绥之也是如此。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做工考究的深蓝色西装,显得身形欣长,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边眼镜,如墨的眼眸中满是漫不经心,此时,他正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一边调着袖扣一边听着特助的报告。
Boss,陈律师说被告闹着想见你。特助翻了翻手里的资料。
被告是谁?殷绥之疑惑地顿了顿。
戚舟。特助手里拿着文件,面上八风不动,心里却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样的人顶多就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网友那里跳一跳,和boss斗勉强夸他一句勇气可嘉吧。
不用管他。殷绥之浑不在意,等会儿记得上个季度报表拿给我一下。
好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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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别墅内,殷荣穿上了不那么严肃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接受各类□□短炮的采访。
殷总,首先恭喜您找回了您的亲子,请问是什么原因让您选择在这个时候公开呢?
我们是在他17岁高考那年把他接回家的,但是他还太小了,公开只会对他的成长不利。殷荣叹了口气,接着说。
现在孩子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我们做父母的又怎么能再藏着他,不让他见人呢?
原来是这样,看来您很爱您的孩子,今年二公子与郁氏财团郁总的官宣,也是羡煞旁人,请问这是家族联姻吗?
不不不,我们刚接回来的孩子,哪舍得让他联姻。殷荣好笑道,这几年那孩子都在国外留学,没想到今年就突然给我们带回来了个对象,我们也很惊讶。
看来二公子与郁总是在大学期间自由恋爱的,这样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
然而采访还没有多久,一身黑色风衣风尘仆仆的殷云澜突然出现在了别墅。
把这位小姐请出去,今天的采访先不做了。殷云澜揉了揉眉心,对着一旁的黑衣保镖说。
殷云澜,你这是干什么?正认真表演着父子情深的殷荣笑脸僵了僵。
爸,妈说的没错,既然你之前不要小然,现在也不要想着利用他。殷云澜劝道。
殷荣一听不高兴了,什么利用?我可是他亲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不是一直都希望能把他认回来吗?这回我要公开了,你们又不愿意了?
您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您是真心要认回小然吗?殷云澜顿了顿,看着殷荣的眼睛认真问。
我,我当然是真心的。殷荣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镇定下来,自己的孩子我怎么会不爱?当初让他出去也是为了锻炼他而已。
殷云澜叹了口气,爸,你要是真心为小然好,现在就不要接受采访,不要登报认亲。
带这位记者女士先离开吧。
你敢!殷荣生气出声,把黑衣保镖吓住了。
不用理会他。殷云澜再次下了命令,保镖这才动起来。
家父今天有些激动,还请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记者连忙摆摆手,没想到这样的人物也会礼貌地向他道歉。
爸,您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越活越糊涂了?有些利益不是我们该拿的,我们就不要去想它,这还是我小时候您教给我的,您这么快就忘了吗?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你懂什么?这些年我们公司的流水还不够你认清楚我们的状况吗?殷荣看上去十分烦躁。
他不能让殷氏在他的手里逐渐败落。
我就是太清楚了,爸,强行拉关系不会有好结果的,公司现在禁不起失误了,稳扎稳打不好吗?殷云澜见他说不通,干脆换了个说法。
可要是成功了,我们就会直接上升一个阶层
可是失败了呢?您要让妈在这样的年纪和你一起流落街头被笑话吗?
哪有那么严重殷荣中气突然没有那么足了。
但这就是最坏的结果,不是吗?殷云澜反问。
爸,其实这些您都不用管,我长大了,我会去努力处理。殷云澜捏了捏太阳穴,语重心长道。
他这些年一直待在国外,开拓海外市场,不就是为了把公司救回来一些吗?
哼,你努力,也不知道在我毕业的那一天能不能看到公司变回原来的样子。
但是看着儿子疲惫的模样,殷荣一时间又有些犹豫,难道这次真是他做错了不成?
他把眼镜摘下来,慢慢擦了擦又戴了回去,最终,他沉声道。
行了,这事我不会再管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成绩来。
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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