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五愣了片刻,甩头开始回忆:“下官那日寅正三刻起身,洗漱后吃了早膳...卯正三刻应卯。巳正一刻......下午未时刚过,医正扁鹤按例来给苏旭行针...未正一刻,卢公子带着月饼来探望苏旭,他刚走没多久,战郎中提着酒水也来看望苏旭...再之后的申初刚敲了更锣,下官按例去牢中巡视......”
“记得这么清楚?”
羊五头上冒汗,迅速回答:“下官每日起居时刻基本不变,日常应卯时间也不变,而且那日来狱中探望苏旭的人很多,因此记得清楚。”
战风渊眉宇紧锁:“申初刚到,你去牢里巡视,可有去关押苏旭的地牢看看,没有发现异常?”
事关仓国二品大员,羊五不敢有所隐瞒。老实回答:“只在牢门外看了一眼,当时苏旭背对大门,躺在木床上,下官猜是与战郎中饮酒醉了,躺着睡觉,没敢打扰。”
战风渊侧头和常景启视线交流。
两人想到一块儿,那时候,苏旭就毒发身亡了,因为常景启发现苏旭死的时候,就是那个姿态。
战风渊接着问:“那日,来探视的三人携带之物,你都好好检查过是吗?”
“是是是,”毕竟是狱丞,还算敏锐,通过这番问对猜到什么,急得不断磕头,“三人携带的物品和食水,下官一样一样检查过,都有详实记载。”
“那日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吗?”
羊五微微抬头:“除了每三日来地牢行针医治的扁鹤,平日里很少有人来看望苏旭。卢公子和战郎中前后来看望,这算不算奇怪?”
苏旭是叛国罪,被关入大牢后,和他关系亲密的那些人为了摆脱嫌疑,从不来看望此人。
那一日竟接连来了两人,着实奇怪。
战风渊又问:“他们进入地牢时,你也跟在身边,有没有发现异常?”
羊五心中更加忐忑,仔细回忆,旋即再细细把三人进入地牢后发生的情形说了一遍。
即便是大理寺卿常景启也陷入不解。
扁鹤是行针,并让苏旭饮了汤药;卢崎是月饼,不光喂他老师吃,他自己还吃了不少;战郎中的酒水直接摆在苏旭面前,两人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