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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你睡死得了。”

季岸:“不睡也会死,不如多睡。”

*

在荒岛上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

吃过当天的头一顿、在空旷沙滩上生了烟,他们回去睡一觉起来,天色就已经暗了。

季岸早拿小刀削了两根鱼叉出来,刚睡醒的两个人跑去了另一头的沙滩,站在浅水区域叉着看起来能吃的小鱼。要换成在游戏里,沈忱可是叉鱼钓鱼的高手;可换到现实,他一叉下去,只能叉起点水花。

“叉不到,根本叉不到,”连续失败了七八次,沈忱懊恼道,“是不是方针不对啊,我们应该做个鱼篓子,挖点小虫子放在里面,等鱼自己游进去,这样根本就抓不到……”

“嗯?”季岸举着已经叉到一大条鱼的鱼叉转身看向他,“你说什么,水声太大了我没听清楚。”

沈忱尴尬地撇撇嘴:“……没什么。”

男人把抓到的鱼往沙滩上扔,接着又抓第二条、第三条。根本叉不到鱼的沈忱索性放弃了,安心当男人的挂件,就站在浅水中看着男人抓鱼时认真的背影。

海岛上的黄昏比城市里更鲜艳,天色昏黄下来,落日不再刺眼,就那么沉在远处的海,将海水都染成了黄色。

季岸就在这副油画般的景致里,面色沉静,静静等待着时机,在关键的某一秒狠狠出叉,再猛地将一条大鱼掀出海面,飞溅的水花闪烁着柔和的光。男人就在这种近似幻觉的美景中,因大鱼而喜悦地无声笑起来。

沈忱看得有些发怔。

——以前怎么没觉得季岸这么帅的?

——他也没有看男模看到心跳加速的经验啊?

——不是很懂自己。

“沈忱?”男人看见他正盯着自己发呆,顺手打了打水,激起水花往沈忱身上扑,“发什么呆。”

沈忱猛地回过神:“干嘛拿水泼我!”

他说完,跟突然上了发条似的,来了“战斗”兴致,弯下腰双手并着掀起大片的水花往季岸身上泼。季岸躲得很快,但水花的溅射范围太大,还是倏然泼湿了他半个身体。

男人之间的战斗,往往就是开始得这么简单,这么奇妙,这么神经病。

“你完了。”季岸把鱼叉连着尖端插着的大鱼一起,像投标签似的掷上岸,反手就以刁钻的角度拍起一片水。

“等死你吧你!”沈忱不甘示弱,一手挡着脸,另只手毫无章法地冲季岸泼水。

十分钟后。

头发都黏在脸颊边的沈忱:“差不多得了。”

浑身湿透的季岸:“我也觉得。”

最后他们在逐渐黑下去的天空下,一人拎着两条鱼,湿漉漉地走回了山洞。

都不用季岸再提醒什么,羞耻心什么的也近乎死干净了,一进洞里就站在角落把湿衣服脱了下来,换上晾在木架子上的干净衣服——实际上到底干不干净他们也不知道,深究起来光靠木棍打的衣服,不知道藏了多少脏东西;但沈忱已经学会了,不想就是干净。

所以说环境会改变人,或者说人的天赋就是妥协。

他把湿衣服挂上架子,裤口袋处明显得荡了荡。沈忱连忙伸手进去掏,这才想起来他身上还揣着烟。他藏在行李箱里的那一条烟是软装的,根本经不起泼水,眼下不但包装纸湿透了,里面的烟更是湿得他不敢往外抽,一碰就会断。

沈忱扭过头,拿着烟骂道:“幼稚鬼,打什么水仗,这下好了,烟湿完了。”

男人也刚换了衣服,正拎着鱼和小刀,要去外面处理:“……谁让你抓鱼还带着烟的。”

“你不泼我不就没事了吗?”沈忱道,“你身上那包烟呢,给我。”

“抽完了。”季岸道,“你那是最后一包。”

“哈???”

虽然他早就知道,只要他们无法离开这座岛,烟就总有抽完的时候;但沈忱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急。更气人的是,最后这包烟他才抽两根,剩下的全浪费了。

他拿着湿透了的烟舍不得扔,又气又恼,最后把烟扔在了那堆排不上用场的行李中。

烤鱼听起来很香,但吃起来味道并不怎么样。季岸把鱼处理得很干净,内脏全掏了,连鱼头鱼鳃也提前扔了。剩的那点泡面调料扔了之后,再在岛上煮什么东西吃,都是原味的:原味螃蟹,原味带子,还有现在的原味烤鱼。

天彻底黑透时,他们俩围坐在火堆旁,啃着刚从火上撤下来的烤鱼。

“……真难吃啊。”

“嗯。”季岸应声。

“真造孽啊我们。”

“嗯。”

“吃完了干什么。”沈忱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像个单独吃饭就怕寂寞的小孩,非要说点什么证明还有人在。

“睡觉。”季岸的标准回答。

“你白天睡那么久你晚上还睡得着?”沈忱说,“除了睡觉没别的事做了?”

“不睡觉睡你吗。”

“爬。”

“要不然你表演一下草裙舞。”季岸淡淡道。

“???”沈忱想起当时他跟季岸撒泼苦恼的场景,瞬间恼羞成怒,“滚滚滚,你去睡,老子……老子玩掌机。”

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抓着烤鱼突然跑去行李箱那边大翻特翻。几分钟后,沈忱翻出来一堆卡带,兴奋地说:“我们来玩联机游戏啊。”

他终于也让季岸小小的惊讶了一把:“你一个游戏的卡带都买好几份的?”

“喜欢的就多买,支持一下怎么了。”沈忱道,“别废话,玩不玩。”

“玩。”

听见这回答,沈忱得意极了:“你看,多带几个掌机是正确的选择,我太有先见之明了,你服不服。”

“……好逻辑。”男人道。

*

泽已经找了他们好几天了,从泽的嘴里,卡列娜得知他们居然是来考察荒岛开发的;两个人一顿交换信息后,也值得出来他们在码头失踪,九月五日上午出现在码头——也就是和泽通过最后一通电话后,再没有人见过他们俩的踪迹。

按道理说,在N国边境城市看到明显外国人的长相,应该会令人印象深刻才对;可泽怎么打听,码头那些渔民船夫通通都说对他们没有一点印象。

“你报警了吗?”卡列娜问。

泽皱着眉轻轻摇头:“报警了但那边也只是说在找,这都一周了,也没有进展。”

“他们根本就是不管!”卡列娜忍不住抬高声调。

“你别急,着急也没有用,”泽说,“我们还是想想他们可能去哪里吧,毕竟纳内克这么小的地方,只要他们出现过,就一定会有人看见。……我们还是分头打听,你有任何情况及时通知我好吗。”

“好,你也是。”

卡列娜的本意只是想找到他们,好给自己做证人;可在得知这两个救命恩人竟然真就在纳内克失踪后,卡列娜的首要目的已经变成了“找到救命恩人的下落”“确认他们平安”。

她在码头、民宿附近到处打听,然而就算有人觉得依稀见过,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一连两天过去,卡列娜和泽用最笨的办法——拿着他们俩的寸照,在他们可能出现的范围见人就问。

但一无所获。

作者有话说:

快要结束咯

第五十一章 简单模式

沈忱做梦也没想到,季岸这种认真工作认真学习、成天不是在忙就是在补觉的人,居然打游戏很厉害。

他们从团队合作玩到格斗对战,从3A大作玩到独立游戏,季岸都肉眼可见地比他厉害。沈忱受不了这种委屈,在玩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后,他掌机一扔,往棕榈叶上一倒:“不玩了,跟你这种人玩游戏没意思。”

“经典,”季岸勾着嘴角把自己手里的掌机关了机,收回包里,“打不赢就是没意思,打得赢才有意思,是不是?”

“不知道,别问我,”沈忱两腿再一缩,左脚蹭右脚地把脏兮兮的鞋蹭掉,“我就不该跟你玩什么游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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