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菲一口气闷在胸口,直到酒席散去,李赖头就被罚跪在前院了。
他平日因为在小姐面前得宠,不能说在整个将军府横行,那也是走路抬着下巴的模样。
如今罚跪,不知道多少人特意跑来看笑话。
李赖头心里恨得厉害,不敢恨主子,就把怨气都算在了简家头上。
明明都是用野葡萄和糖霜,凭什么简家就能卖二两银子一坛子。
他酿出来的就是酸汤子!
简家一定是藏了秘方,他不知道的秘方。
若是他能问出来,再把简家压住,明年秋日这生意就成了他独一份儿的财路了…
吕嬷嬷当然心疼儿子,劝着主子。
终于在天黑时候,免了儿子的罚跪。
不等她寻儿子商量个法子,儿子却没影儿了。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简家后院的最后一批葡萄露也终于发酵好了。
订购的买家已经派人来问好几次了,约好了明日过来取货。
这一晚,简家人无论老少都在帮忙过滤,装坛子。
屋子里弥漫着香甜的酒气,惹得李师傅眼角眉梢都是笑。
“这东西喝着甜兮兮,后劲儿却足,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