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塞北,只要有心人打听一下,就知道她们家的底子。
家里就是想低调,想装穷,都没机会。
索性也别委屈自己了,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左右老爹也进了军营,这城里城外想要算计简家的人,也有底气算计简家的,已经不多了。
老太太成功被带跑了心思,不再担心儿子在军营被欺负,反倒盘算着明日先找古嫂子做一些软垫靠垫,垫在车厢里隔凉。
大院附近不少好匠人,最好定制一个车厢,平日给儿子放几本书,烧个茶水,存两盒子点心之类。
怡安也不是为了哄奶奶,才说把北院倒出来。
她是早有这个意思,以后爹爹有了差事,肯定要有同僚来往,喝酒喝茶,偶尔走动。
北院再住村里人,奶奶和喜鹊她们也常进出,总是不方便。
索性分的彻底一些,北院就给爹爹一个人用。
杂活儿有虎头石头,洗涮打扫有三丫招娣几个,饭菜可以从南院这边取,倒也不会有什么不方便。
以后军营那边的几个亲卫再跟着进出,安全也有保证。
而村人们和家里人都到南院,南院宽敞,也更方便舒服。
待得老太太喊了桂枝琢磨做针线,怡安就偷偷扯了邹桓去耳房里烤火烤栗子,顺道说八卦。
邹桓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把那日的事说了。
两根萝卜条,彻底毁了大将军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