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也是说道,“这李家在城里风评极差,多少人背地里骂他们。有人骂李师爷是李扒皮,也就府尹大人认为他是个好人吧。
“李家出来采买的管事也经常欺负人,很多铺子都气半死,不敢反抗。如今李家倒了,这些奴仆也是活该。”
大头坐在车辕上,应道,“我那次出去买细面,还真看过这李家管事欺负人,把人家摊子都砸了,就因为没给他们低价。
还有李家这个少爷,欺男霸女,简直是无恶不作。原本城里的漂亮姑娘,家里门户小的,根本不敢出门。这一年,听说他去京都了,城里人都松一口气,如今才回来七八日,就又开始干坏事了。”
说着话的功夫,两辆马车都到了三里镇,一点没停留,直接下道进了庄子。
路上,怡安已经用茶水打湿帕子,擦抹了头脸,但衣衫上的血渍还是擦不掉。
听到动静接出来的刀大婶和桂枝,刚要说话,就被吓的差点儿昏死过去。
怡安心虚,要知道她先前可是把刀大叔的血当颜料抹了。
虽然说事急从权,也没加重刀大叔的伤,但说起来还是不太好。
众人进了院子,怡安借口换衣衫,赶紧进空间,洗了个澡,喝了不少泉水提提神,这才出来。
而这会儿刀大婶儿和桂枝,甚至是闻讯赶来的刀老二,都听老太太和喜鹊说完了经过。
见得怡安,她们又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怡安赶紧应道,“刀爷爷胳膊划了个口子,出了一些血,但没伤到筋骨,已经上药包扎了。留在班房,有木源哥哥照看呢。原本该同我们一起回来,但爹爹留了刀爷爷,许是要同李家人对质。最晚明日,刀爷爷就会回来。若是顺利,说不定今晚就回来了。”
刀大婶这才彻底放了心,“幸好今日多带了两个人出门,否则只有我家老头子赶车,恐怕就坏事了。”
“是啊,刀奶奶,今日多亏了刀爷爷和两个叔叔,否则我们今日就要死在外边了。”怡安也是后怕。
不得不说,最近因为爹爹在戍边军得重用,家里水涨船高,在边塞有了些地位,她也跟着膨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