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溪边,看着溪水映出来的自己,一点点清洗脸、嘴唇。
一开始她只是麻木的清洗,洗到最后她似发了疯,用清水反复用力揉搓嘴唇,以及被催寄怀碰触过的地方,像是要将催寄怀的味道全部洗去。
直到感觉嘴唇快要发麻,身上衣袍浸湿大半萧辞才停下动作。
也不知道为何,她蓦地感觉一阵心慌,不经意看到天边晚霞散尽,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已经出许久。
旁猜会不会为自己担心?
催寄怀生气而归,会不会因此牵怒旁猜,对旁猜不利?
如此想着,她顾不得其他转身往营地方向跑。
“小辞,你怎么了?”
营地,看着跑回来眼睛红红,一张脸跟衣服湿了一半的萧辞,躺在滕蔓床上的旁猜吃力地抬起自己的脑袋,想要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抬起来,脸色都憋红了,也没有作用。
围着火堆的所有人也同时看向萧辞。
坐的离萧辞最近的催寄怀抬头睨着萧辞,心里闪过若是有所思。
他温声关怀地问,同时也是提醒:“萧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空手回来了?可是受到了什么委屈,说出来我可以帮萧姑娘做主。”
让她受委屈的人,不正是催寄怀这个罪魁祸首吗,是如何厚脸皮能对她说出这番道貌岸然的话。
萧辞情绪翻滚,压下想要跟催寄怀正面撕扯的冲动,她现在只在乎旁猜的安危。
她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表情都正常,旁猜看起来并不像是受到伤害的模样。
萧辞吐出一口浊气,心绪放松,也在才意识到,自己这一番操作的确是敏感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