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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萱睡了半日,再醒来已是人定时分。

从谢湛处听闻,这永世县种植的毒草尚未闹出人命后,她一个悬挂着的心算是落了下去。

精神抖擞地用了饭后,她心情愉悦地去了汤池。

房门推开,诺大的一方汤池展现在眼前,热气蒸腾,烟雾缭绕,温滑清澈。

由着婢女褪衣,扶萱从屏风中迈出。纤纤玉腿出现时,山庄里的婢女不禁红了脸颊。

见过美的,却没见过这般美的。

面容姣好、冰肌玉骨不说,最惹人羡慕的,还是那极为挺拔的巍峨之处,以及下方,那貌似一把就能掐完的纤腰。自然了,臀尖亦是与纤腰配合地天衣无缝。

旁人的目光扶萱并未在意,她挥退下人后,迈过一层一层的玉石台阶,朝泉中央走。

这池中右侧有一个白玉床,床上翻动着水泡,咕噜咕噜声不绝于耳,在屋内静谧空间内翻出一丝声响,也带出生机来。扶萱好奇地躺于其上,温情如水的泡泡由背部涌来,享受至极。

她惬意了一番后,从白玉床上起身,想着将整个人缩进池中泅泅水。

然而,甫一入水,头还没来得及缩进去,腰部便被水中突如其来的大掌钳住,本能使然,扶萱惊慌地睁大眸子,大力地挥着手臂,在池中舞出了极大的水花。

可钳住她的人在身后,她什么也看不见。

扶萱急地高声大喊:“谢湛!谢湛!”

“刷拉”一声,似被召唤出来的一般,钳住她的人冒出水面。

恍惚中,扶萱被人突地转了个方向,抬眸看去,撞上的便是无数水珠滑落中间,玉雕般的面上,谢湛漆黑深邃的眸子。

扶萱挣扎的动作骤停,心中惊惧渐渐退却,没好气的问:“你做甚吓我?”

谢湛不言,大大方方地一身光洁,一手搂住她的纤腰,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眼底还沉淀着她有些看不透,却下意识觉得自个承受不起的情绪。

自他从西阳郡回来,扶萱再见谢湛这双眸子,便觉得自个心慌意乱了许多。

就如现下,突然相见,且是两人光洁一片,那份紧张的情绪便再次无来由地袭了来。

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来了?你不是说你有公事在身么?你、你抱我做甚?”她说着话,从谢湛手中挣扎着脱身,却挣不开。

谢湛轻笑一声,提了提眉尾,微微躬身朝她,“你慌什么?”

四目相对,扶萱觉得自个比这温泉水还要烫上几分,“我没、没有!”

言毕,她懊恼不已,这般结巴,语气这般慌乱,简直欲盖弥彰,简直无颜见人。

丢人。

委实丢人。

扶萱垂下眸不看谢湛,此时此刻,她当真想晕死过去。

这般想着,扶萱便立刻生了主意,她抬手捂额,“我头晕……”

四壁纱幔轻晃,热气腾腾往上,水泡之声汩汩。

沉默间,是头顶一声轻笑。

“是么?”微顿后,低沉的声音蛊惑人心:“那我抱你回去。”

他当然没有将她抱回去。

就着这般相对而站的便利,谢湛教人盘在了他的腰上。

逐泉山庄没做完的事,到底还是做了。

马车上忍下的,到底还是没再忍下去。

水花被拍了好几下,脖颈高高扬起,绸缎般的乌发在脑后扬开,引人脸红心跳的靡靡之音,在一方池中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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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余皇后和余良谈话,指路 260章。

第205章 第206章 万事俱备

皇宫,鸾坤宫。

白玉香炉中,青烟袅袅不住往上飘散,窗脚的八哥上下跳窜。

余皇后捧着已是高高隆起的腹部,由嬷嬷搀扶着缓缓走来,在大殿中央的座上落座后,开口朝来人道:“这些日本宫总是噩梦频频,不时梦见父亲,教育我看清形势,勿要贪那些不属于自个的。”

余良闻言眉头轻挑了挑,未言。

说是梦境,不过是个借口,这是在故意提点他呢。

余皇后压了压太阳穴,继续道:“上回有风言风语的西阳郡的事,如何了?”

余良虽是说彼时无有把柄,但余皇后心知肚明,事能传到建康城,甚至能传至深宫中她的耳朵里,便是有人刻意为之。

穆安帝自从即位起,前朝之事上,手段说是大刀阔斧也不为过。可自打一年前起,这位本是与她恩爱有加的帝王变地愈发陌生,虽是对余家隆恩不断,甚至将三个兄弟皆捧上了高位,她仍旧心中不甚踏实。

一个人态度的突然转变总归是有原因的。

她兢兢业业、安分守己,将这后宫打理地有条不紊,穆安蒂断然没有突然厌弃她的道理。她自己无有过错,便只能往外因上猜。思来想去,皆是无法回避愈发鼎盛的娘家。

听得余皇后问话,余良干脆直白地将西阳郡之事讲了一遍,末了,轻松道:“妍姐儿来信说一切顺利。”

不出意外地,余皇后用了好一会才消化掉,那余家用余靖妍出马谋害前太尉之事。

良久的沉默后,抱着还能使余良悬崖勒马的希翼,她规劝道:“兄长,这计策多有风险,此番是妍姐儿身份不同,即使暴露,她县主身份可一人顶罪。可往后呢?三郎不能用,你们又换了女眷,再往后,又要换谁利用?都是余家子孙啊。”

见余良不言语,她又道:“我知兄长胸有大志,可兄长已然是这大梁太保,二哥、三弟也是身居高位,余家这般鼎盛,也是因皇家多年隆恩啊,怎可……”

她话尚未说完,余良便讽刺地哼了一声。

“隆恩?这大梁封公的可有余家的?不是我们余家支持,他能有今日?先帝殡天那年,王家支持琅琊王,谢家支持东海王,若非我们余家将部曲搬到这建康城郊,他能稳当地登基么?早被那两家赶尽杀绝了!”

“即使是先帝,从他兄长处抢来的位子,也是我们的好父亲以命相护得来的!”

“还有,太宁八年之事,若非得父亲与我配合,将下毒之人定在武王身上,帮他除去了最大的威胁,他的太子之位可还安在?因他,这大梁丢了三个城池啊。”

“这位倒是好,登基后,先是将二弟的宁州刺史给废了,再是封个不知何处窜出来的将军为南郡公。扶以问搞了些政策,第一把火便是去烧咱们的云裕山庄。往前说好不干涉咱们永世县之事,他这算什么?出尔反尔。”

余良如此怒气冲天,余皇后倒吸一口气,实话道:“身在其位,自然对旁人是有所忌惮的。”

由古至今,有哪个帝王不怕臣子太强?如今的世家,不就个个是穆安帝心中的症结所在么。

余良的八字胡勾出讽刺的弧度,“再有忌惮,也不能做那等‘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使人寒心的事儿来罢?没本事动王谢,倒是有本事敲打余家来了。戈阳郡那部曲之事传地沸沸扬扬,死了那么多人,他怎不动手了?”

余皇后静默不语。

毕竟是多年夫妻,她知晓穆安帝万事要十拿九稳的脾气,他不动手,自然是在等待时机。

还未等余皇后再开口,余良起身道:“殿下尊贵之躯,还是将养着身子罢,莫再操心前朝之事了。您不仅还有腹中子嗣,且有太子需得看照呢。”

话里话话皆是让她莫再干涉余家打算,余皇后眸中惊慌了一瞬,“兄长……”

“臣告辞了。”

余良退下后,余皇后静默了良久,才幽幽地突出心中闷气,叹道:“罢了,罢了,兄长心中我早已是陈家妇,余家之事,我是再也劝不动了。”

宫嬷嬷上前替她按上太阳穴,“殿下,您且安心在自个身子上,您花了这般大的力气才怀上的龙子,可莫要被杂事纷扰了心神。”

听到这话,余皇后突地想起什么,眸中爬起惊恐,喃喃道:“长姐取回去的药,莫非不是用于陵郡公和她自个……你是说过,王家有人同渺姐儿成事对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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