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星这才抬眼,转转笔,说:也算专业对口?
道士偷东西,非自然管理局去查,刚刚好。
随后姚延又兴冲冲道:除此之外还有更劲爆的,没想到吧,那些文物回来了!
最近华国文物被盗, 并且出现在海外拍卖会上这件事,直接爆了好几次热搜, 大家平常也非常关注,一听姚延说文物回来了,大家都觉得很震惊。
我去,怎么回来的?有人追问。
他问:文物不是都被那些该死的外国收藏家买走了吗?为什么还能回来。
当时听到消息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批国宝回不来了,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姚延说起来就忍不住想笑,道:不知道,根据我关注的外媒报道来看,是有咱们国家的英雄,连夜偷走的,就跟他们偷走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大家顿时神清气爽,暗自握拳了好半天,一阵猿叫,但有人担心:偷了他们的东西,会被国外判刑吗?
姚延立刻瞪眼睛:偷什么东西,这叫物归原主,免费赠送,英雄的事,能叫偷吗?
教室里顿时充斥着快活的空气。
听说啊,那批文物还回来的时候,上边也用博物馆顺走的a4纸写了不少字,笔迹还是歪歪扭扭的,跟小学生写字一样,但专家这次连夜破译出来了。
姚延吊足了大家胃口,这才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小偷身上那些付国文字的内容,是他偷东西的全过程,包括了买家信息而文物上那些字的内容就不得了了,竟然是外国对华国的阴谋!
妈的,那些傻逼竟然打算长期这样搞,直到把咱们国家的东西都偷完!
众人听完一阵恍惚:还真是不可思议里又夹杂着一丝诡异的意料之中。
太low了。有人骂。
真不要脸。
最后姚延还说:神奇的是,纸上最后的署名是霍家军。
霍家军,又是付国文字,再加上最开始被还回来的文物,大家难免把这件事和霍命联系在一起。
所有人都在讨论到底是那个霍命粉丝这么牛,不仅会写付国文字,竟然还能偷回国宝,让外国吃个哑巴亏。
只有祁飞星停下笔,沉思。
解颐见了转头问:在想什么?
祁飞星:在想那些长枪防不防水。
远渡海外,别是硬生生游过去的吧
他十分怀疑。
事情讨论的热火朝天,最后快上课了,姚延才依依不舍结束话题,但离开之前他又对祁飞星他们说:
祁哥学神,这周外边好像有个什么教师证面试,要征用我们学校做考场,所以从周六放假,一直到周三晚上才返校。
他问:整整四天半的时间,要不要约出去玩?
祁飞星没立刻答应,只说:到时候再看。
解颐同样没抬头:我随他。
姚延看他俩一眼,又着重看解颐一眼,抓抓脑袋总觉得怪怪的。
嗷。
等回到一班,姚延对周乐乐说了这件事,就见周乐乐和她同桌一起抓着手,脸上带着奇怪的微笑。
姚延:
我怎么觉得,忽然间我好像和世界脱节了他茫然。
三班就真应了那句话,差生文具多,越差的班主任越爱管,祁飞星周五看到满课桌的作业,恨不得当场把桌子搬回一班。
他现在虽然在努力学习,但不代表就想做这么多作业,就连把课本往背包里塞的动作,都充满怨气。
不过一想到未来五天的假期,他又勉强被安慰了。
回头时看到好像永远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的解颐,祁飞星忽然说:你这星期回孤儿院么?
不回。解颐看他一眼,问:怎么?
祁飞星摸摸下巴,心里有点纠结。
那么大的学校,周末却没多少人留校,就连宿管阿姨都会回家,到时候他也回家了,那宿舍就剩下解颐一个人。
多可怜。
祁飞星叹口气,他这星期要是再不回家,他爹估计就得杀过来了。
嗯?祁飞星忽然灵机一动,转头双眼发亮:要不你这星期,去我家?
解颐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转过头继续收拾东西。
好。
一听他答应了,祁飞星立马高兴地哼着歌,转头就打电话给家里,说要带解颐回去过夜。
解颐:我觉得,过夜这个词用的有点不对劲。
管他呢。挂完电话,祁飞星连连催他:快点收拾,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他直接伸手过去在解颐桌子里掏了半天,快速帮他把作业收拾完,站起来跟解颐勾肩搭背。
走走走,你祁哥还是第一次带人回家。
两人打车直接到祁家门口,站在小别墅前,直到祁家父母高高兴兴地开门,解颐都没有丝毫尴尬。
祁飞星也没说介绍,拉着解颐就往门内走,道:我就不多说了,上次在医院都见过了。
祁爹瞪了祁飞星一眼,转头对解颐和蔼道:小解快进来。
十一月底,锦川已经入了冬,这时候外边不到十度,伴随着轻微的风,简直能把怕冷的祁飞星冻成冰。
一到家里,感受到空调的温度,祁飞星立马感叹:活过来了。
他本来就怕冷,这时候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秋衣秋裤齐全了,于是跟祁飞星站在一块儿,就穿了内搭和外套的解颐,就看着特别冻人。
祁妈妈见状,立刻转头凶了祁飞星一下,道:怎么当主人家的,人小解穿这么薄,肯定都冷死了,你都不知道给人家拿衣裳?
祁飞星大感冤枉:你不知道,他看着乖,实际上特别野,就这外套还是我半个多月前让他穿的,再让他多穿一件,他就老不愿意了。
祁妈妈才不管他说了什么,一拍手掌,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哎呀,前段时间给你织毛衣,刚好尺寸织大了点,拿来给小解穿刚刚好。
说完就转身上楼:我去找找。
她从楼上下来后,不仅给解颐拿了毛衣,还给祁飞星也拿了衣服,最后祁妈妈如愿把两个少年都裹成了球。
祁飞星倒还好,怕冷不怕热,即使是穿这么多在空调房里,也觉得能行,但解颐就不行了。
视线随着解颐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转了几圈,祁飞星咂咂嘴:有这么热吗?
面对那边眼神殷切的祁妈妈,解颐牵动唇角,伸手扯了扯领口,稍微散散热。
还好。
祁妈妈立刻满意地回到厨房,去给做饭阿姨打下手了。
等自家妈妈离开后,祁飞星才充满同情地说:有一种冷,叫做我妈觉得你冷。
解颐呼出热气,双颊也因为发汗而透红,他眼珠子看向祁飞星:呵。
晚上吃饭倒是其乐融融,准确的说,只要祁飞星他妈不亲自下厨,就很其乐融融。
吃完结束的时候,一家人在沙发上躺尸,两个沙发上,一边躺着祁爹祁妈妈,一边躺着祁飞星,解颐犹豫了一下,最后入乡随俗,跟着躺在了祁飞星身边。
把解颐挣扎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祁飞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边上祁妈妈遗憾地拍拍老公的啤酒肚,道:晚上本来准备亲自下厨的,结果你爸车坏了,硬要让我跟着一起去修。
瞬间明白过来这都是老爹的计谋,祁飞星一想到他妈比泻药还灵光的番茄炒蛋,顿时用充满赞赏的目光看着祁爹,还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他无声对爹道。
祁爹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气息。
吃了饭更热,眼见解颐已经热到闷不吭声,祁飞星深深担忧他会不会在十一月末到初冬,因为中暑晕过去,于是消完食就跟爸妈打招呼:我俩去房间里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