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这都有?他问:怎么这时候才说?
小八道:前不久崔大人才告诉我的,只是一直没机会告诉您。
听到这里,祁飞星眯起眼睛。
他哼笑一声:呵呵,你家崔大人还真是料事如神。
说完,祁飞星就撕下一页纸,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烧掉。
小八好奇:您在干什么?
祁飞星漫不经心道:劝你家崔大人,少管其他鬼差的闲事。
宗教学院的保送名额就待定,祁飞星还是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靠学,来追上解颐。
这天之后,祁飞星就像打鸡血了一样,学习的用工程度更胜从前。
他这副卷王的样子,放在一班,大家多少还有点抗压能力,但放在三班,却是无形中,让同学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有人从早上课间的时候,就开始恍惚跟着做试卷,到了晚上下晚自习,已经刷完了三套试卷。
太可怕了。有人怀疑人生道。
这样的学习成效也很显著,月考来临,祁飞星和解颐告别,信心满满地进入三考场,考完之后又信心满满地走出来。
遇到一班门口的姚延,这家伙还紧张兮兮地过来问话:祁哥,你觉得今天的英语怎么样?
祁飞星想了想,说:其他都还好,就完形有点超纲,好几个选项里的单词,都没有见过。
确实。姚延也深有感概:完形差点把我也整懵了。
虽说祁飞星成绩一再突飞猛进,但正因为进步太快,大家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姚延还活在祁飞星从前的时候,小心翼翼问:语文作文有好好写吧?
祁飞星好不可以一肘子怼姚延身上,道:放心吧你,小青龙这辈子没机会重出江湖了。
于是姚延龇牙咧嘴地狠狠放心。
教室门口大多数都是考生在対答案,祁飞星搜寻一圈没看到解颐,皱眉问:怎么没看到解颐?
姚延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说:差点忘了,学神考完试被人叫走,像是学校门口有谁在找他。
谁找他?
姚延也说不出个什么来,祁飞星干脆直接下楼。
我去看看。
下楼后,祁飞星远远就看到站在门卫室边上的解颐,但那边除了他,还有个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女人。
祁飞星很快走进,不期然就听见了那边两个人的対话。
解颐,孤儿院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真的不愿意再帮一帮吗?那个女人仿佛在恳求解颐。
但她的手死死拽住解颐的袖子,力道大的直接将解颐的手扯了起来,像是生怕解颐就此离开。
我没钱。
女人不放手,摇头道:不可能的,你每年都有奖学金,上学期期末拿了第一名,你的奖学金
听到这里,祁飞星才终于明白眼前的女人是谁,也终于明白対方来的目的。
祁飞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忽然走上前去,趁着女人惊讶愣神的时候,把她的手从解颐的衣服上,狠狠扒开。
要点脸吧奶奶。
那女人想说话,但却被祁飞星堵了回去。
他连珠炮似的说:看来你就是解颐之前那个孤儿院的院长?
対方看到祁飞星后,明显没有面対解颐时候的强势,稍微有些忌惮地点头:是我。
那还真好笑。祁飞星开口嘲讽。
他伸出手来,当着各位保安的面掰指头,说:第一,他现在有爸有妈还有我,跟你孤儿院再没有关系。
第二,他在孤儿院这些年怎么过的,你应该心里清楚。
祁飞星当着众人的面说这句话,対方明显表情有些变了,于是祁飞星眼神变得锐利。
没饭吃?没床睡?没有玩具,没有书读,被孩子欺负,你们任何人都不闻不问!
他一开始还是胡乱猜测的,但每说一句话,那女人的表情就难看一分,竟然心虚到完全没想反驳。
于是祁飞星的语气从试探,变成愤怒。
你们简直可恶!
祁飞星眯起眼睛,问:这不是你第一次找解颐要钱了吧。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祁飞星道:小学?
不是!対方终于反驳。
于是祁飞星气笑了:那就是初中了。
他恍然道:也是,你都说出奖学金了,那从解颐这里拿走的,就是奖学金吧?
我猜猜是什么理由?
因为解颐的孤儿院的人,未成年,所以财产和奖学金,你都要求解颐的老师给你?
他站在解颐的身边,就像一头保护漂亮金币的恶龙。
所以现在是解颐长大了,老刘不吃你那一套,所以没拿到钱,就找上门了?
祁飞星的声音没有掩饰,这女人之前不知道低声下气说了多久的话,做了多少受害者姿态。
他必须强硬一点,才能有力地反驳回去。
解颐之前顾及着,他多少还是在你们孤儿院生活了一段时间,対你百般容忍。
但我想你应该知道,他给你钱,是他善良不计较。
但你主动找他要钱,这是犯法。
祁飞星面无表情掏出手机,道: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因为解颐対旁人很冷淡,也不喜欢多说什么,所以这位院长之前的各种手段就无往不利。
但这次遇上祁飞星,算是让她狠狠栽了个跟头。
她像是不甘心,但又不敢不甘心,在祁飞星拿出手机威胁后,她立刻像受到侮辱一班,转头就走。
祁飞星在身后丢下一句:慢点走,等下要是摔倒了,别说是解颐推的就行。
対方:
轻飘飘解决掉眼下的问题,祁飞星转头看着解颐,平静道:这种低级的段位,也就只能対你生效。
他勾起解颐的脖颈,像寻常时候那样往宿舍走,道:走了,回宿舍。
走到一半,祁飞星忽然如临大敌,面対面质问:听说校长把你挖过来,给了六万,你没给她吧?
解颐摇头,淡淡道:没给。
他说:要还他们的,早在去年就还完了。
那就行。
过了会儿,在踏进宿舍的时候,解颐忽然和祁飞星,対视,说:
玩具被抢,我不会哭闹,得到奖赏,我也不会感谢。
被领养了也会因为不愿叫爸妈而被退养,孤儿院上上下下,都说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解颐问:你呢?
祁飞星眨眨眼睛,他见解颐眼神清明,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根据他的性格,显然不是那种会因此被春伤秋的人。
祁飞星忽然朝解颐做了个鬼脸,猝不及防下,解颐嘴角上扬了几分。
祁飞星便拉凳子坐下,懒洋洋道:那是他们眼瞎,你这不是会笑?
况且,你连我家亲戚的微信群都加了,我爸妈这不是把你养的挺熟么?
解颐笑了一下。
月考成绩出的很快,第二天祁飞星就站在班级走廊上,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边凑过来的一大堆一班人,直接把三班的挤走。
看清后他们欢呼:卧槽,不愧是我猛子哥,四十九!
进年级前五十了!
三月之期已到,恭迎龙王归来!
哈哈哈哈。
祁飞星原本在向解颐邀功,他伸手搭在解颐肩上,姿势吊儿郎当的,一句我牛不牛还没说出口,就被一班学生的话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