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还拿匕首对着先生,怕是以后日子不好过,我是明白您是着急才那么做的,反正我是没怨你啦。”
本来可能还有转机,但······威胁过先生的人,此时都是孤魂野鬼了。
这姑娘,又会何时成鬼,他在回屋的路上猜着日子。
沈筱筱四下环顾着这屋子,别说,比她上一世在冷宫的屋子好多了,占地也大。
但此刻她定是难眠的。
她出了屋子,三五下上了屋顶,夜里在何处都是静谧的,可在鬼市却又能觉出些许毛骨悚然的意味。
分明没有鬼,却又胜似有鬼。
前头有一处屋子雕琢得最为精致,
那应该就是先生的屋落了。
为人所敬啊,还真是瞧不出半分半毫。
她沿着屋梁,一步又一步地丈量着此地,摸索了大致半个时辰,却始终未能找到另外一个出口。
那方才先生又是如何回去的?
“先生,那位姑娘大半夜的不睡觉,沿着屋顶走了要一个时辰了,兄弟们都睡得不安稳,要不直接把人处理了吧。”
郝统还是被弟兄们推出来面先生,顶着眼底的乌青与杂乱无章的落发,跪地禀报,准确说,应是控诉着。
若木却依旧笑着,不恼不怒,将鞋子脱下,坐在床沿,“姑娘性子闹腾,你们让她活络活络,过会儿就该累着睡去了。”
“没我命令,不得对她妄动。”
郝统挠了几下本就打结的发丝,“先生,她到底是何人?您为何要对她这般容忍,这可不像您啊。”
“怎么?你很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