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棠拧眉,他讨厌被人威胁,可是胸口的闷气无处可发,也只能硬忍下这份屈辱。
亡国的愤怒,被俘的痛苦,还有此刻却不能反抗的屈辱把他折磨的痛不欲生。
不知过了多久,段熠微终于停了。
而床上的宁海棠,早已昏死过去。
他身下的白色床单,被鲜血染成了一片赤红。
段熠微心满意足的起身,把身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他又叫了随从听楼进来,清理屋里的血迹和那些痕迹。
听楼边清理边问:王爷,您不会要把这宁海棠藏在府里吧?他可是敌国少将军。
是有这想法。段熠微坦然答,然后看了一眼床上昏死过去的宁海棠:我早就看中了他,就是性子烈了些。不过无所谓,训一训也是个好苗子。
听楼听罢,也明白主子的心意:那就留下。大不了您玩几天腻了,再杀了也不迟。反正当今圣上都不敢动您,他们这些督察司寇更拿您没办法。
段熠微只是安静笑笑,不再言语。
停了片刻,他看听楼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又道:把他带去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
是。听楼领命,便弓着身子退下了。
第02章 北黎陌上人如玉,银月公子世无双
身体还是很痛。
宁海棠睁不开眼,却能感受到,自己好像是泡在一片温水之中。
还挺舒服的。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开门声,好像有人进来了,又感觉有水声在自己周围响起,身体在被人摆弄着。
段熠微
他终于睁开了双眼,看到是这个人在摆弄自己的身体之后,立刻清醒了许多。
身体里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他猛地站起身来正打算掐住段熠微的喉咙,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是站在浴桶里,还是果的!
他又连忙坐回了水里,恶狠狠的瞪着段熠微,那眼神能杀人。
段熠微瞧他这浑身湿淋淋又炸了毛的样子,活像只受了惊的猫咪,忍不住调侃道:我都看过了,你忘了之前在床上,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宁海棠当然记得,他被这无耻之徒侵犯了!
胸腔里浓浓的恨意,让他猛地掀起桶里的水,用内力化作锋利的水刃,朝段熠微的脸砸了过去。
哗的一声,水刃被锋利的剑锋挡下,炸开了无数的水花,在空中纷纷扬扬,落下朦胧微雨。
但挡下他这一招的并不是段熠微,而是听楼。
宁海棠认得这个侍卫,是段熠微的贴身随从,也是他身边的一条狗。
你对我们王爷放尊重一些!听楼呵斥宁海棠:是王爷把你从地牢里救了出来,不然你以为你一个亡国之将,能活到现在?
我要他救?宁海棠横眉冷竖,若不是因为此刻一丝不挂,他早就把面前这两人的头给削掉了。
你恢复的还挺快。段熠微弯腰,双手按在木桶边缘,冲他若无其事的微笑:看来确实是习武之人,只半天不到,伤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
那还不是我们的药好。听楼接着跟:仙人露,云国的御用伤药,很多达官贵人都用不起,给他用,真浪费!
听楼,你出去吧。段熠微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宁海棠的脸:我跟他谈些事。
可是若他再对您动手
段熠微不会武功,这是整个云国,乃至黎国都人尽皆知的事。
他虽然带兵,却只是运筹帷幄,背后指挥。
但他还是坚持:你出去守着就行,他不会再对我动手。
宁海棠听着这话,冷笑一声:你怎知我不会再对你动手?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弟弟在我手里。
一句话,把宁海棠的思绪打乱了,他身体僵在了水里,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听楼也听话的退了出去。
你要跟我谈什么?
当我的侍卿。段熠微很直白的说出了心中所想:我看中你了,宁将军。
宁海棠咬碎了银牙,一忍再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一字一句道:我若同意,你会放了我弟弟吗?
那得看你表现。段熠微笑的玩味,一只手已经伸入了水里,在宁海棠光滑的肌肤上游走。
宁海棠的身体在不自觉发抖,不是恐惧,而是恶心,就如之前被他侵犯一般。
随即嘲讽道:段王爷果真好雅兴,竟然有这种特殊癖好,真叫人瞠目结舌!
段熠微却没接他的嘲讽:你记得吗,咱俩战场上第一次见面,我跟你说什么?
不记得。宁海棠答的很快,甚至有些敷衍。
段熠微冲他微微一笑,淡然道:我说,北黎陌上人如玉,银月公子世无双。
银月公子是宁海棠的号,因为他的军队叫银月军。
然后呢?宁海棠挑眉:你想说明什么?
我要是告诉你,我跟你们黎国死磕,是为了得到你,你会怎么想?
宁海棠怔住,无意识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第03章 让你叫的停不下来
段熠微继续盯着他,那表情像是在看一只笼中宠物一般,玩味十足。
他道:本来我也没想拿下黎国,毕竟黎国在四方大国里虽不及云国强盛,也算中等。
但宁将军的身姿样貌着实讨我欢喜,世人皆知银月公子是天神下凡,在四国的世家公子榜里排首位。我就想着,哪天掳来试试,是不是滋味与他人不同。
宁海棠听着他轻佻的话,手掌埋在水里,流动的内息把水面都凝出了一片小漩涡。
你看,又生气。段熠微看到了这个水涡,也明白宁海棠此刻绝对是不服气的。
这是匹性子极烈的马,一时半会儿靠威胁也改不了他的脾性。
于是他指了指一旁挂着的一件侍服:穿上来中庭墨韵阁,不认路就问下人。
说完便直起了腰身,从腰间取下那把常拿在手中把玩的琉璃扇,展开扇面,轻轻摇着。
扇面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一看就是上好的琉璃,价值不菲。
宁海棠在他背过身去打算出房门的时候,叫住了他:让我见我弟弟。
那你得今晚让我满意才行。
什么满意?
我刚才只不过是解渴罢了,而我所谓的满意,是指你要像一个侍卿一般好好服侍我,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要主动承欢。
段熠微说的极其露骨,所以宁海棠再怎么迟钝,也听懂了。
他犹豫片刻,最终咬牙道:那我要先见到我弟弟才行。
行啊。段熠微说完便直接推开了房门,出去了。
宁海棠还泡在水里,水已经半凉。
他气愤的狠狠的拍打着水面,早就蓄势待发的内力把整个木桶都震碎了。
水花飞溅,洒了四面的墙壁。
而他却孤零零的裸身站在浴室中央,低吼了一声:段熠微
若不是为了年幼弟弟,他真的宁愿死也不愿被这个人羞辱轻贱。
可是,爹娘临死前,特别嘱托自己,要好好照顾飞廉
宁海棠又想到宁飞廉那张可爱的小圆脸,总是喜欢抱着自己的腰奶声奶气叫:哥哥,能不能不打仗陪陪我啊?
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抽出来时间陪过他。
而此刻,心里的那份愧疚和悔恨,愈演愈烈,溢于言表。
于是他不再犹豫,终于下定决心,来到了放衣服的架子面前。
衣服是纱和丝绸做的,几乎都是半透明,而且很多地方都很暴露,彰显着各种意义的情趣。
是那种青楼小倌才会穿的衣服。
他面无表情的往身上套,没有半分犹豫,穿好便出了门。
外面已经是深夜,明月高悬,在白玉石铺筑的地面上洒下一层银辉。
这里应该是彧王府,因为段熠微的封号是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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