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熠微你冲我来,你要杀杀我
你明知道我舍不得杀你。段熠微的手上还在用劲。
宁海棠急了,结结巴巴道:那你留他一命,我我
段熠微直到把楚易掐的差点没了气,才甩回听楼手里。
他此刻的眼里依旧只有宁海棠一人:我知道你的心永远不可能对我屈服,所以对于你,我做了不止一手的准备。
宁海棠的脸还贴着冰冷的地面,抬眼只能用余光扫到高高在上的段熠微,那一刻,他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而段熠微却缓缓蹲下,在他面前把手伸进了自己胸口的中衣内。
然后,掏了个东西出来。
宁海棠以为他要掏什么不正经的药,结果却看他掏了一块皱皱巴巴满是血色的布。
展开来,上面画了一个银色的小月牙。
你的银月军旗。段熠微薄唇轻启,也缓缓吐出一丝白气:我从黎阳城的城墙上,取下来的。
宁海棠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但他手里的东西,对自己而言,的确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那旗帜上面,是黎国千千万万战死沙场的烈士们的鲜血,他们很多都是跟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而自己能活着,全靠他们在这面旗帜上,留下了荣光。
所以,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亵渎。
这东西我本来没想拿出来给你看。段熠微看他红着眼眶不说话,便继续笑道:因为我想给你机会,想看看你的态度。但显然,你没把握好。
你既然这么不情愿屈服于我,那我就把你毁个干净,再占为己有。
段熠微说完,便他把手里的军旗丢给听楼,冷声命令道:把它撕了。?
第07章 你在我面前,不过是个低贱的侍卿
听楼身型魁梧,所以在那面旗帜到他手里的瞬间,便被他徒手撕碎。
碎片纷纷扬扬的洒在空中,被冷冷的夜风吹散,映刻进宁海棠的眼眸。
不要
在旗帜碎裂的那一刻,仿佛碎的不是旗,而是宁海棠整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不要什么?段熠微眯着双眼,那神情仿佛在看一只被他戏耍的宠物:这只是一个小教训而已。
但还不够。
他继续巧笑,眼里尽是戏谑:你说我现在是应该从你的好竹马黎帝下手,还是从你最疼爱的亲弟弟下手呢?
到底哪个对你而言,更重要?
宁海棠不回话,他听着段熠微犹如鬼魅一般的话语,内心如坠冰窟。
说话,哑巴了吗?段熠微等了片刻,才逼问道。
宁海棠还被人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他刚才紧紧抱着的宁飞廉,此刻只能孤身躺在冰冷的地面,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你不说话,那我就先从你弟弟下手。段熠微突然蹲下身去,把地上还昏迷着的宁飞廉抱起在了怀里。
听说娈童的玩法也很多,我突然今夜想尝试一番。
你别动他!!我知道错了!!!宁海棠忽然歇斯力竭的大吼了一嗓子。
那脸上的血混杂着刚涌出的汗水,一滴滴掉在冰凉的地面,清脆刺耳。
我看你不知道。段熠微笑的更加和煦,他的手指在抚摸宁飞廉面无血色的小圆脸:或者让我全王府的下人都替我试试你弟弟?
也不知道这么稚嫩的孩子,会受得住吗?
宁海棠内心翻涌着一股几欲干呕的恶心劲,他真的不能想象段熠微能变态到这种程度。
而他刚才还鄙视过楚易没骨气,此刻却成为了那个最没骨气的人。
他低声下气的哀求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听话,我再也不跑了,你可以打断我的腿,或者断了我筋脉
我打断你的腿断了你的筋脉,不就少了许多乐趣吗?
那你想怎么样宁海棠的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
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知道,在我面前你不过是个低贱的侍卿。我不管你以前如何,收了你所有的脾气,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段熠微说完便放开了宁飞廉的身体,还挥了挥手,示意那群压着宁海棠的侍卫们也放了手。
侍卫们果然听话的松开了宁海棠,恭敬的低头站在一旁,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宁海棠还趴在地上,他作势要爬起来,但因为身上伤太多,爬了一半又重重摔了回去。
身下的血液蔓延开来,把那一片汇聚成了一小片血泊。
这伤,比段熠微把他从牢里抱出来的时候,严重多了。
但宁海棠却再次勉强撑着身子,终于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附身跪在了段熠微面前。
手掌和额头都按在地上,卑微到骨子里。
他一字一句的沙哑声音,在夜色里一点点扩散开来。
我,宁海棠,从此愿跟随王爷左右,唯命是从。若再有异心或者想要逃跑,可五马分尸,可千刀万剐,可万箭穿心,可断手断脚下油锅,绝无半点怨言!?
第08章 请主人尽情使用我
叫主人吗?
段熠微看着脚下匍匐不起的宁海棠,勾了一丝心满意足的嘴角。
宁海棠抬起头,冲段熠微露出了一个非常假的笑容:主人。
段熠微也没跟他计较这个假笑,还摸了摸他的头顶,像摸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再叫几声听。
主人。宁海棠又听话的叫了一声,似乎怕段熠微不满意,还补了一句:我以后就是您的了,请主人尽情使用我。
行了。段熠微觉得差不多了,便弯腰把他扶了起来。
不仅扶了起来,还搂进了怀中,温柔的说:你早这么听话,我也不必费这么多事,你更不必再受这伤,惹我心疼。
宁海棠反感段熠微假惺惺的关心,更反感跟段熠微这么亲近抱在一起。
而且这么近的距离,又让他有一瞬间真的很想赌一把,掐死段熠微。
不过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因为他手里没有武器,徒手掐死一个比自己高的成年男人,不是一瞬间的事。
况且段熠微这么自信,就算一点武功都不会,都没想过要废了自己的武功。
就说明,他不怕自己偷袭他,对他动手。
宁海棠怕了,他不敢赌。
一旦再失败,段熠微绝对会对飞廉和楚易下手,手段残忍冷酷。
段熠微的心是黑的,他整个人都是黑的。
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段熠微问他:我刚才问你,你说你不会侍寝,还需要我教吗?
宁海棠咬牙:需要,当然需要主人好好调、教我。
真乖~段熠微满意极了,这才是一个侍卿该有的样子。
他吻了吻宁海棠冻得通红的耳垂,又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脸颊上的血迹擦去,动作轻柔的仿佛手里是吹弹可破的泡沫。
随后,他便吩咐听楼,把楚易和宁飞廉带了下去,继续关起来。
至于关在那里,他自然不会告诉宁海棠。
宁海棠目送着听楼和那些侍卫压着这两人远去的背影,心里的石头还是没放下。
不必担心,我会好好养着他们俩。毕竟那是拴住你心的筹码。段熠微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看宁海棠不说话,又补充道:除非你又起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心思。
不会了,永远不会了。宁海棠没什么情绪的低喃了一声。
嗯,跟我回墨韵阁,我给你包扎伤口。
宁海棠沉默点头。
他很清楚,等待他的,将会是无尽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