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棠诧异问:皇后有这么大权利?
因为皇后是云国相国的女儿,况且她跟太后关系好。
就算如此,再怎么说你也是来和亲的,楚帝若是知道了,不恼怒吗?
呵呵呵呵秦小玉苦笑:国都要保不住了,女儿算什么更何况我还是个宫女生的公主,谁会在意我在云国的处境呢?
原来是宫女生的,也难怪是这般处境,不过自古和亲,送去他国的的确都是皇帝最不疼爱的那个。
这么说,秦小玉也怪可怜。
那你为什么不恨段熠微,是他把你逼到这种处境,你,你不应该杀了他吗!宁海棠说着说着,便拔高了声调。
一提到段熠微三个字,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一开始也是恨他的。秦小玉缓缓说着,又叹了口气:哎~可惜
可惜什么?
他对我太好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控制不住的爱上了他
宁海棠:!!!
他满脸写着不能理解,他觉得秦小玉都不是傻,而是无药可救。
秦小玉解释道:一开始,我在青楼里过的痛不欲生,就算是宫女所生,我也曾是个公主,却被那些男人染指
她没说完,但她要说什么,宁海棠心知肚明。
秦小玉面如死灰,她闭上了眼,继续回忆那段痛苦的回忆:后来王爷来我们楼里,说看中了我要我服侍他。我一看是仇人,表面答应,却在服侍中对他动了手,然后我失败了。
失败是必然的,因为很明显秦小玉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宁海棠这般身手都斗不过段熠微,更何况她了。
宁海棠问:失败后,他没杀你,还放过了你?
对他说他很满意我的服侍,还把我买回了府上,要我当他的侍卿。
就这样,你就爱上了他?宁海棠还是不能理解。
也不是至少一开始我是抵触的。
但他真的很温柔,对我也很宠。我要什么他便给我买什么,我喜欢吃什么他都会亲手做给我吃,平常怕我无事可做还会与我牵手逛街,更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
你知道吗我原来在楚国,因为身份低贱都没人对我这么好,他却把我视为珍宝,让我感受到了温暖。
宁海棠摇着头轻蔑的笑了,他真的觉得秦小玉太可笑了。
段熠微这种行为,也就骗骗她这种涉世未深的傻女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其实我也清楚他对我未必真心,但我控制不了我就是喜欢他,喜欢的无法自拔
听了秦小玉的这句话,宁海棠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没喜欢过任何人,所以更不理解喜欢到无法自拔是什么感觉。
第22章 一个渣,一个贱
那你这么喜欢他,后来为什么回了楼里?
宁海棠是听那些路人说的,猜测她回了楼里。
是王爷送我回去的。我在府里只待了一月,王爷说要去攻打黎国,就把我又送了回去。不过专门嘱咐了楼里的妈妈,不要逼我接客,对我好一些。
段熠微最后一次出兵攻打黎国,的确是两年前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随他出征,反而这么苦等两年,还要当街跪求。
因为他出征前跟我说,他看上了黎国的少将军,说我不要等他了。
宁海棠听罢,神情一怔,额头的青筋在跳。
还不等他回话,秦小玉又自言自语起来:我当时以为他只是找个理由敷衍我,毕竟再怎么说少将军肯定是个男人,他怎么会喜欢男人今日见了你,我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
不过想来他当时应该也是敷衍我,不然他怎么找了你,没找那个什么黎国的少将军呢?
宁海棠内心暗想:他还真没敷衍你。
这么说,段熠微的确是两年前就看上了自己,他灭北黎也许跟自己无关,但是,他俘虏自己把自己带回府上,绝对是早就计划好的。
秦小玉注意到宁海棠在发呆,不禁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光说我了,你也说说你,怎么被他掳来的?
嗯宁海棠大脑飞速运转,他很快就想到了说辞:我们家原来是经商的,因为经营不善家道中落来云国谋生,就被段王爷看上,掳来了。
那他秦小玉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脱口而出:动你了吗?
宁海棠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如果告诉她段熠微没动自己,估计她也不会信。
段熠微什么性子,全天下皆知,就是个长了把儿的狗东西。
他答非所问:我劝你收心,他不可能跟你有结果,你这般样貌就算是青楼出身,找个老实人过日子也不错,何苦吊死在他身上。
我秦小玉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掩面哽咽起来:呜呜呜可是我就是想要他
除了他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任何人了
秦小玉说着说着,又开始簌簌的掉眼泪:我不过是一个被父母兄弟卖到异国他乡的弱女子罢了,我也很害怕,我在这里只有他可以依靠。没有他,也许我当初已经被那群男人折磨死在了楼里呜呜呜
宁海棠看着她哭,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站在她的立场上想想,的确如她所说,她在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最会掌控人心的段熠微,自然会泥足深陷。
段熠微知道她想要什么,为了让她更加卖力的服侍,自然会讨好她。
就如他会讨好自己一样,甚至会在狠狠虐完自己之后,给自己道歉。
而自己跟秦小玉对他来说,都是他的掌中玩物,新鲜的时候视若珍宝,玩腻了就一脚踹开。
不听话?那就毁了你,威胁你,逼迫你,总归他有无数种方法,让他的玩物低头求饶,烂在泥里。
秦小玉眼圈发红,一边哭一边用手背抹去眼里不住淌出的泪水,跟那天跪街一样,可怜的打紧。
她额头上,还有一点点没好全的擦伤,也是那天磕伤的。
宁海棠只得感慨:君若有情长相守,君若无情长相恨。
自古以来的道理。
秦小玉看不明白,段熠微戕害不辜。
一个渣一个贱。
他不喜欢安慰人,特别是那种哭哭啼啼的女人,又嫌秦小玉哭的烦心,索性站起身,去了窗户边。
他打开窗,看了眼院子,一夜冷雨,把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浇萎了。
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哪怕现在外面晴空万里,他还是一片阴霾。
段熠微
他握紧腰上挂着的银月剑,段熠微没拿走,那就是默许了自己还能跟他动手。
但是,他不打算再动手了。
*
郁郁葱葱的青木围绕着的楼台水榭里,坐了两个对峙而坐的身影。
小石桌旁,一男子龙袍加身,上玄下赤,眉眼清秀微寒,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里夹着一颗白棋子,落于棋盘上。
七哥,你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