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京都,他亦没有见到如此情景。
幽州,有太多神奇之处吸引着他。
葛滔这么想,也如此说了。
放达江湖的人就算是人精心境也早已和普通人不同,会说玄而又玄的话,但心思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杨久乖巧地眨眨眼,“那做的事情可多了,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老先生想要知道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当真说了?”治城一如治国,其中关键能成不传之秘,葛滔没想到杨久毫不藏私。
“无不可对外人道也的东西。”杨久轻笑。
“高义。”葛滔拱手。
杨久避让开,“小女受之不起。”
“哈哈哈,救一城之人,是大义,受得起。”葛滔是越发喜欢这丫头了,甚至有些遗憾起来,如若年轻时成家立业,是不是身边就有如此乖巧可人的孙女在侧。
说话间,一行人回到了田庄。
日头西斜,蓬松白云染上瑰丽的颜色,恰似怒放的金红色郁金香,温柔了整片天空。
明天,又会是个晴好的天气。
人们却更盼望下雨。
久旱逢甘露,人生四大喜之一,经历过长久的干旱才懂见到甘霖时的喜悦。
“先生是高人,知道幽州什么时候下雨吗?”杨久凝视着那片灿烂的晚霞。
葛滔摸着无须的下巴说:“朝生出现,北境的旱还要持续下去。”
不仅仅是北境,大旱不断向南而行,旱灾与虫灾和瘟疫一样可怕,慢慢蚕食着大地。
“牧鸡除虫,我听说也是你们幽州传出去的?”
杨久点头,“是呀,吃虫子的鸡下蛋很勤,蛋的品质也好,蛋黄很大、黄得喜人。先生可喜欢吃蛋羹?我给先生炖一个,点一点麻油,味道可香。”
“阿久既然这么说了,我就舍不得推辞了。”
杨久莞尔,去厨房做鱼。鱼已经有人杀好了,小乙先进去一步,按照杨久说的分好,有切鱼块的、有切鱼片的,黑鱼头杨久觉得除了腮边两块肉就没什么吃头,远不如鲢鱼来的鲜美,不过鱼尾红烧不错,毕竟是淡水中生猛生物,鱼尾乃活肉,肉质格外紧实,吃起来有粉感,是有别于嫩滑的滋味,黑鱼刺少,对不属猫的人群来说吃起来也很友好。
取来酸菜,与自制的泡椒同时入菜,这做的是酸菜鱼。
酸菜的味道欠缺了一点,泡椒的滋味也不足够,酸菜鱼就少了许多酸爽,但胜在鱼肉够鲜,弥补了那么些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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