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便怕了。怕自己又会再次被寂寞的病袭夺,袭去欢颜、袭去幸福。「回去吧!」牵起元秋的手眨眨眼,调皮一笑。「咱们老夫老妻的别在这儿妨碍新人。」「噗哧。」老夫老妻这四个字适得元秋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大叔……」俊脸贴在情人耳畔,暖昧低语:「我们也回去洞房。」「贫嘴……」轻骂了句没好气地斜了拓跋钦一眼,交贴互握的手重重一握,耳根烫红地开了口:「我没法动……头晕……」慌乱的情绪一松,被压下的酒气再次涌起,身子软得几乎难以撑持。「以后不准再喝这么多酒。」捏捏情人的手,皱眉叨念。「好。」元秋掩嘴窃笑。心道被人唠叨的感觉还真不坏。醉态盈眸,满身风华,身子既软得无法撑持,索性向后一仰,倒入拓跋钦的怀里。「危险!」慌张接下情人的身子,却看见迷人的笑靥藏着捉弄人的得意。「可恶,元秋你故意的。」腰上紧紧环拙的臂膀牢靠支撑起他的重量,元秋用手指点了点拓跋钦高挺的鼻子,开怀大笑。「哈哈,你不是接住了。」「你真的醉了。」摇头苦笑,从没见过这样的元秋。「是醉了……」赞同颔首。心不疼了、不痛了,所以群了。醉在钦儿暖如冬阳的胸膛,是啊……他真是醉了……合上眼帘,鼻息渐深。久违的睡意笼罩,倒在让人心安的怀抱里,沉沉睡去。「醉鬼。」拓跋钦将情人打横抱起,宠溺看着他的睡颜,露出的笑容很柔……很柔……唤来卯于护驾回宫,避开欢闹的众人白侧门离去。直到新人的长辈要向大王敬酒时,才发现大王早已没了人影,只留了句贺喜的话要官卫传递。知晓内情的冥明拉住焦急要迫上大王感恩道谢的亲家,摇头微笑:「改天再向大王道谢吧!不急。」还差一步,便能让那对深情的壁人永永远远地在一起。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再不分离。明源殿抱着情人轻放床榻,小心翼翼除去扰他安眠的鞋袜和保暖却厚重的袍子,闻着内室浓烈的酒味频频皱眉。「唔。」鼻音轻吟,本已熟睡的人从床上坐起,仍染醉意的眸子半眯看着拓跋钦,皱着眉头扯去腰带,敞开衣襟嚷嚷。「都是汗,难受。」微露的胸口布满汗珠,像是熟透的果实沾着露水,鲜嫩欲滴诱人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