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逛完街独自一人回到小区楼下的孙宁歆,就被站在车边守株待兔的老妈赵芹逮了个正着。
十分钟的车程后,就到了姑父家,大学中文系的副教授,也是她的姑父,站在门口,抬了抬眼镜儿,笑意盈盈。
明天一整天他都没有课,可以好好教导教导自己了。
那会儿握着方向盘的老妈赵芹在车上如是啰嗦道。
……
将近两个小时,长长的书桌旁边站着的姑父教授一边一笔一划,一边谆谆教导,但孙宁歆握着手里的毛笔,照模照样地一笔一笔重复着福禄寿喜财,节奏却总是慢了不少,明显心不在焉。
亲切的姑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出门回来,客厅里两个女人的叽叽喳喳声这才小了许多。
吩咐一声练习,重新铺开一张白净的宣纸,再也按耐不住心中腾腾而起的兴致,毛笔在他手中开始笔走龙蛇起来。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孙宁歆看着这笔下一个个跃然纸上的行楷,忍不住嘀咕一声,抿了抿嘴巴。
蘸了蘸墨汁,又看了看墙上将近10点半的钟表盘,这才开始认真起来。
……
二十多分钟的单个字体练习后,再次10分钟,四行颜真卿颜体的四个大字,一气呵成,印在了最后一张崭新的宣纸上,笔力稍显苍劲。
孙宁歆放下毛笔,微笑着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对自己的这作品还算满意。
“姑父,我写好了!”
这将近四十岁的中文系姑父教授,慢慢停下笔,刚转过头,不由得当即微微一愣,赶忙将毛笔放到砚台上,直接朗朗念了出来。
“见龙在田!”
“亢龙有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