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以前,也曾遇见过不少出手迅急的剑道高手:
有的高手,能在茶盏自桌案跌落尘埃之瞬间,以飞剑轻巧接住,盏中茶水满满,竟未溅出一滴;
亦有能人,可以用飞剑穿蝇,用钉住蜻蜓的尾巴,端的是精准无比。
然则,此等高手之动作,若是与此时的李秀之相较,慢得简直就像老太婆在绣花,迟缓万分。
秋意浓实在想不出,一个人怎能在刹那之间,同时攻出七招。
而且,这七招看来竟没有一招是虚招,每一剑都是实招,犹羚羊挂角,渺无踪迹。
但见李秀之一剑开天门,两袖青蛇舞,连番施展,炸起起一道道浅绿色的血花。
而那夜阑蝘蜒,似乎彻底酒醉了一般,仅仅是以肉身勉强招架,未曾施展一道法术。
其眼神迷离,嘴巴一张一合,口中呢喃出“么么么”的怪异叫声。
忽而,夜阑蝘蜒之声戛然而止,其肌肤竟骤然悚栗,外翻而起。
瞬息之间,其原本光滑之躯,竟然诡异地干瘪下去,血肉仿佛被无形之力抽离,化作一副森森白骨。
李秀之瞥向秋意浓,目光中带着一丝心悸,轻吐二字:“好毒。”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秋意浓闻此言,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之为荣,眼中闪烁着狠厉毒辣之光,言道:
“这一株灵脂兰中,我早就暗中下了精心炼制的五阶毒蛊‘妇人心’。”
“此番初试锋芒,果真成效斐然,中蛊者神志迷离,毒发之际,皮肉外翻,血肉尽为蛊虫所噬,这是我为我亲亲老公天凉好个秋那斯精心筹备的‘厚礼’!”
言及近况,秋意浓之神色愈发狰狞可怖,宛如走火入魔之态,李秀之心中暗自为天凉好个秋哀悼。
不知道是不是秋意浓用了毒介入的缘故,这次这只高达五十三级的精英阶夜阑蝘蜒给的修为少了很多,而且只是掉落了一件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