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了又看,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划船了。
大约也就划了一个半小时,白照宁也没兴致了就提议回去,然而在准备登陆时还是出了意外,白照宁非说要在船上拍最后一张照片纪念,结果绳索没绑紧,船漂了,惊吓之余白照宁就想往岸上跳,结果司徒尽就给他拍到了掉进水里的照片。
不过,那照片确实也是相当有纪念意义,毕竟这记录了白照宁三十多年来的第一次冬泳。
后来,司徒尽不得不把白照宁带回了家。
白照宁冲澡完下楼时,司徒尽也快把晚饭做好了。
“前面有人给你打电话。”司徒尽边说边颠勺。
白照宁身上穿的是司徒尽的家居服,他走到餐桌那拿起自己差点被水泡坏的手机一看,原来是纪俞的电话。
他看了对方的背影一眼,然后就立在原地把电话拨回去了。
“喂,怎么了?”白照宁拿起筷子随手夹了一块桌上的菜。
“我下飞机了,现在在多伦多。”
“啊?”白照宁还没来得及把菜往嘴里塞就掉了下去,“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你在哪呢,我过去找你。”
白照宁不知怎么的感觉手忙脚乱得很,“我现在在外边,你忙完再找我吧,算了,我过后再联系你吧。”
“酒店位置发给你了,你方便了就过来一下。”
“你见我有什么事吗?”白照宁感觉纪俞这动静有点过于匪夷所思了,至少他以前没有这么无头无绪的非要见自己,难道真出了什么事?
“见了再说,电话里不方便,先这样,挂了。”
“行。”
白照宁放下筷子,“饭我就不吃了,你借我身衣服吧,我要回去了。”
司徒尽关了火,“衣服我找找吧,你等下。”
“嗯。”
几分钟后,司徒尽抱着几件衣服下来交给了白照宁,白照宁火速换好后就准备离开。
“你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司徒尽在对方出门前还是多嘴了一句。
白照宁抓着门框想了想,“也没什么事,我朋友来了而已。”
“三婚对象?”司徒尽问。
白照宁无故有点想笑,干脆逗了逗对方,“不好说。”
“那你路上小心吧。”
“行,多谢款待了。”说完白照宁就走了。
等白照宁火急火燎赶到酒店时,结果纪俞自己都还没到酒店,打电话一问,还在从机场过来的出租车上。
但是二十分钟前,纪俞并没有在出租车上,而是在程卓的车上。
程卓开着车,压根不敢看副驾驶座上的人一眼,直到被盯麻了,他才忍不住吐槽说:“你想杀了我啊?”
“我说你怎么一年有五个月往多伦多跑,程卓你真是有种。”
“不是,怎么都赖我啊?我一下当你们三个人的保姆我都够累了我。”
纪俞长叹了口气,又捏了捏眉心,“那你们三个人就这样串成一气起来瞒着我?”
“唉,你别污蔑我啊,我可没告诉阿宁,是他自己撞见的,缘分来了你赖我干啥。”程卓说。
纪俞开了窗透气,强灌进来的冷风让他逐渐平息了原本激动而生气的心情,久久过后,他才叹出一句:“他没死就好……”
“不过你也别想的太美,他现在不记得人了,你要是贸然去见他再整事,指不定他爹妈要怎么跟你爸告状呢,小心又把你扣在悉尼。”
纪俞嗯了一声表示接受建议,然后就拨了前面那个电话给白照宁。
电话挂了以后,程卓看着纪俞脸上多了几分久违的甜蜜笑容够,他突然醒悟,有些磕巴道:“不是,你干嘛这是?”
结果程卓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纪俞笑了笑,突然一身轻似的说:“司徒没死,那我岂不是又可以追阿宁了?”
程卓简直要两眼一黑了,“你追得上吗你就追,纪俞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我不能。”
程卓突然就停了车,直接把纪俞丢在路边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小三不准坐我的车”后就把车开走了。
后来纪俞才不得不打车去酒店,耽误了一点时间。
结果两人碰面了,白照宁也没见纪俞有什么急事,一问就是:“你和程卓都来了,我顺道改签过来看看你们。”
“我们不是前几天才见吗。”白照宁坐在房间沙发上,感觉自己好像哪里被耍了。
纪俞不觉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从行李包里摸出了一个礼物袋,他坐到白照宁身边,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枚镶着红宝石的胸针给对方别到了衣服上。
“顺手买的。”纪俞满意道,“感觉应该适合你。”
白照宁低头看了一眼,确实是挺好看的,不过就是跟司徒尽这身衣服不太搭,“谢谢,挺好看的。”
“阿宁。”
“怎么?”
纪俞脑海里一瞬间飘过去很多事,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我有点冷。”
“不是开空调了吗。”
白照宁起身要去找遥控器,结果纪俞一把将他从背后抱住然后摁倒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白照宁完全被吓到了。
纪俞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有开心也有激动,但更多是克制不住的情感流露,“我,想你。”
“你……”
白照宁张着嘴突然说不出话了,其实他一直以为自己和纪俞之间已经默认是互不越界的朋友了,可纪俞这一出突然得,他是做了什么让对方误解了吗?
突如其来的吻封在白照宁唇上,纪俞有些失态的扣着对方的两只手腕,用力而蛮横的吻法完全不像他的个人作风,在这一刻,他忍了太久太久。
“纪俞!你等等纪俞……!”
纪俞捂住了对方的嘴,低头去咬人脖子,逼仄的沙发上施展虽然不开手脚,但刚好也能把人深堵其中。
白照宁试着挣脱了两下,但纪俞那双机械手却有力得可怕,完全就是一副灵活的五指手铐。
异常浓郁的晚香玉信息素钻进白照宁鼻腔里,他从来没有见过纪俞一次性释放过这么多信息素,因为这种花香对人的蛊惑性太强,他天生的自束性格根本不允许他随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他总是能与所有人保持最合适的距离。
但是白照宁也不可控的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房间里瞬间多了一股同样浓重的木头味。
不相融且互相排斥的两股信息素暗暗撞上,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胸闷头痛。
这种感觉,纪俞以前只有站在司徒尽身边才有过,而这种感觉,其实也是他和司徒尽矛盾的关系表现。
一时半会间,纪俞不禁失神,也就松开了白照宁,他把人扶起来,有些失魂落魄但也不忘关心对方:“你还好吗。”
“我,没事。”白照宁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