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让丹朱出去一打听就明白了,江起云小时候进修的师父是江侯爷,说是天天挨打,估计对“师父”这两个字已经深恶痛绝了,所以后来即使侯府又给他请了武师,却被他赶出了府。
也不知道江起云现在有没有后悔。
秦氏为了自己慈和的人设,前日就让小丫环过来传话,说天儿冷,苏予安早晨不用过去请安了。
这一点,苏予安是真心地感激秦氏,这么冷的天,如果蒙蒙亮往润泽院走一趟,自己估计又会再病一次。
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苏予安已经做好了躺床上的打算。
可能秦氏也是怕这个,所以才传话过来,苏予安只看结果,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让绿晴在她绣的那些绣品里挑了个抹额给秦氏送了过去。
“二少夫人,您看看,我绣花还是有用的吧。”绿晴得瑟道。
“那是那是!”苏予安赶紧应道。
“二少夫人也没说你不该绣,芙蓉绣庄哪个月不拿了上好的布头子给你做东西。”丹朱在一旁道。
“我也没说什么嘛。”绿晴噘了噘嘴,又对苏予安道,“就是……二少夫人,想到要送去给侯夫人戴,我就不大乐意。”毕竟她是很用心绣的。
苏予安不禁笑了,这要是别的丫环,还什么不大乐意,只怕是荣幸得不得了。
丹朱对于绿晴这心直口快的习惯都是服了,也亏得她遇到个好主子,这若是在别家,早就打发去做洒扫了吧。
“有你挑的份么?难道让二少夫人自己绣?”丹朱瞪了绿晴一眼,那才更恶心人。
虽然苏予安没说,但上次江起云挨的那顿鞭子,难道不是侯夫人挑唆的么?如果不是那样,苏予安也不会跟着挨一鞭。
这仇,丹朱不信苏予安不记在心里。
“反正送了她也不会戴,随便挑个,别叫人说我们失礼便好。”苏予安懒懒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