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无声地笑了笑,挠了挠脑袋。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夏姜觉得亲切,她好久都没有看到谷雨流露出的少年气,甚是想念。
黑暗中的谷雨似乎走出了阴霾,平和而坚定,夏姜的心绪渐渐平息下来,将头靠在谷雨的肩膀上,谷雨的肩头蓦地僵硬,他不知所措地挺直了肩膀,夏姜责怪道:“别乱动。”
谷雨的心跳得没了章法,僵硬地点点头:“我不动。”
夏姜闭上眼睛:“睡会吧,亮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谷雨将背靠向墙,随之闭上眼睛,鼻端是夏姜身上散发的药草香,让他感到安宁,不多时就进入了梦乡。
应府衙,杜奎海在付牢头的引领下脸色铁青地走进大牢那间石室,满堂的尸体上盖着白单,几名捕快无措地看着杜奎海,杜奎海轻轻地蹲下身子将白单揭开,满堂年轻的脸上已无半分血色,身子下面的血迹已然凝固。
杜奎海表情悲伤,脸上的皱纹在火把的光亮下显得更加深刻:“满堂是怎么出的事?”
一个叫钟台的捕快答道:“我等原本想从被捕的犯人口中问出被掳女子的下落,但这些戎死反抗,坚不吐实,兄弟们忙了半晌毫无所获,眼见中午到了,满堂哥去饭堂取些吃食,可是久久不见回来,一开始弟兄们也没放在心上,以为他被其他事绊住了脚,一直到酉时不见他的踪影,这才起了疑心。我们几个将府中上下问了个遍,都没有见过他,后来付牢头提醒,我们才想到这间石室,没想到...哎...”
杜奎海咬着牙,太阳穴上青筋暴起:“这么没有人见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