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烟喜欢雕塑,他喜欢那些来自大地的泥在掌中柔软的姿态。
那些千姿百态的佛,便是他心中最温柔的慈悲吧!
但他的慈悲,却不肯分一丝一缕给我。
裹着浴袍,靠在床前,睡意全无。
打开电脑,写那篇怎么也写不完的小说。
写写删删。
兜兜转转。
为什么就是过不去呢?
清晨醒来,被子掉在地板上,脖颈酸疼。
还好,脚没那么肿了。
洗漱完,换了一件淡蓝色短袖衬衫,一条黑色七分阔腿裤。
时间尚早,煎了两只金黄的荷包蛋,兑了一杯滚烫的热牛奶。听着早间新闻,吃着早餐。餐桌上的花瓶,空荡荡的。应该去买一束花。
门铃响起。
开门。谢光寒站在门边,白衬衫,黑色西裤,棕色皮鞋,精神抖擞。
“请进。”我迎他进来,“早餐吃了吗?”
他摇头。“我想你腿脚不便,反正我也要回报社,顺路捎你一程。”
“有劳了。无以为报,荷包蛋,OK吗?”我打开冰箱,取出三只鸡蛋。
谢光寒淡笑着,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