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一安在内心下定决心。
而当他被丫鬟扶着走出门,就感觉全身很重,也不知道他身上挂了多少饰品,想到自己脑袋上那大大的凤冠,整个人都不好了。
随着丫鬟的搀扶,桑一安就感觉自己被牵着红绸缎,想着另一端应该是辛彧。
随着时间的流逝,桑一安回到婚房,就将自己身上的首饰和凤冠取下来。
丫鬟和婆子想要阻拦,可是当看到夫人那扑面而来的美貌,她们竟一句阻拦的话都说不出来。
另一边,辛彧从婚宴上回到婚房已经很晚了。
楠木桌面上的红蜡烛已经燃完一半。
等到他进婚房后,他见到桌面上还摆放了那些饰品,但他也不吃惊,眼神有些宠溺的看向坐在床边的桑一安。
然后他抬手,就那身边的丫鬟婆子们离开。
丫鬟婆子们听到吩咐都低着头,将门关上后,就守在门口。
而快睡着的桑一安听到房间的动静,就知道辛彧过来了。
于是他等到屋内就剩他们两个人后,刚要开口,辛彧就掀开了他的红盖头。
那惊心动魄的美貌,特别是穿着红嫁衣,那微微一瞥,就如同山间的仙子。
而就这样长相祸国殃民的女子,此刻是他的妻子。
也幸好,他拒绝了那些人闹洞房,万一被其他人看到他的美貌,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的辛彧,唇角掀起一个弧度,娘子,要入洞房了。
也许是因为结婚这个喜事,还是因为刚刚因敬酒的缘故,他苍白的脸颊此刻有了些红晕,在这灯下衬的很明显。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桑一安郑重的跟他说。
辛彧扬眉,浅笑温和地说:什么事情。
他眼里好像只有桑一安的倒影,好像要将他深刻的藏在自己眼中。
我其实是个男子。桑一安没有拖泥带水,向他说完这句话,还不忘伸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面前。
那平坦没有任何弧度的起伏,令他沉默了。
而桑一安接着说:我上次想跟你说的,结果你一直没出现,我也想让丫鬟去找你让你过来跟你亲自说清楚,可是丫鬟们说要成亲了,新娘子不能这个时候见新郎。
而且我当时不是故意骗你说要嫁给你的,是因为我当时处境很不好,我想离开那里,才会利用你的,对不起。桑一安眼帘垂下,将一切都说清楚。
而辛彧却一直很沉默的听着,直到听完最后一句,他抬眼看向在自己面前惴惴不安的娘子,他温和的说:没关系。
桑一安一愣,就听到他继续说:既然我已经娶了,你就是我的人,无论是男是女。
可我是男的,你要是娶我,你以后怎么办?
桑一安被他这话惊的站起身,而他却只是一如既往笑着说:我娶了你,无论你是男还是女。而且我此生只会有你。
辛彧这个时候露出从容不迫的神色,好像他已经接受这个离谱的事实,可桑一安无法接受。
他低着头,手指蜷缩起来,可我不能接受,我也不想嫁给一个男人。
辛彧看着眼前明明是他欺骗自己,可如今却又好像一切过错都是自己的桑一安,他有些想笑,他的娘子也太天真了。
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敢欺骗他过。
安安,做错了事情,不能妄想躲避,既然嫁进来,我会好好对你的。辛彧说完这句话,伸手牵住他不安的手。
感受到细腻光滑的肌肤,辛彧眼底吓得暗色越来越浓。
吉时也已到,我们该入洞房了。
他伸手温柔的抚平桑一安有些凌乱的长发,这是他一出现在这个世界,就发现自己是一个长头发,因为这是一个古代世界,留着长头发,也很好行时,他就一直没有剪短过。
可如今,却被人这样抚摸着,桑一安不舒服的想要移开他的手。
可辛彧却在这个时候淡淡地说:安安,你骗了我,也不想跟我入洞房。可是做坏事的人要接受惩罚。
辛彧露出一贯的笑意,可桑一安却觉得他的笑好像那种冷血动物的笑容,让他头皮发麻,不由想要逃跑。
可刚等他脚步一动,他就幽幽地说:安安,乖乖的,听话。
他说完这句话,红帐落下,桑一安被他放倒在床上,然后他瞪大眼睛,就见辛彧不紧不慢的解开他身上的束缚。
我不要,你滚他话音未落,口腔就被人塞进去一个珠子。
那珠子很大,一下子就塞满了他的口腔,而辛彧却只是摸了摸他鼓出来的脸颊。
这些是外人送的,我没想用到你身上,但是你太不乖了,我本来想用别的堵住你的嘴。
他似乎想到什么苦恼的皱起眉毛,但随即又舒展开来,危险地俯下身说:但是我怕你会咬疼我,所以还是这种东西最好了。
呜呜桑一安被堵的说不出来话,只能咽呜的喊着,而合不住的口腔,此刻有一丝银线流出来。
辛彧欣赏他此刻的表情,然后他伸手温柔的抚摸他的眉毛,然后一点一点往下划下去,此刻那冰冷的触感,就如同蛇攀爬他的全身,恶心的滑腻让他惊恐的想要伸脚踹他。
可辛彧却早有预料,在他这个动作刚动的时候,就将他的脚按住,然后桑一安亲眼见到明明在外人面前看起来温柔的男人,此刻好像衣冠禽兽样,对他说,我不想那么快,但是你喜欢,那就从这里开始。
说完,桑一安漂亮的眼眶里已经湿润起来,泛着水光,然后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腰间的束缚被他悠哉悠哉的解开。
就在桑一安惊慌失措的时候,原本依附在他戒指上的一缕黑气,忽然在辛彧没有看到的地方,来到辛彧身后,汇聚成一个人形。
就在辛彧看到那雪白的肌肤,心神一动的那瞬间。
突然他脑袋一沉,下一秒,他就人砸晕倒在了地上。
桑一安眼神害怕的看向突然不知道为何出现在这里的严恒郇,委屈地想要说话,结果嘴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这才想起自己嘴巴里的珠子还没有取出来。
而严恒郇将人弄晕后,却看到眼前一片雪白,看着春光乍泄的某人,毫无察觉的将空腔里的东西取出来,然后嫌恶的扔在地上。
看到这幕的严恒郇,眼神也不知道该看哪里,只能将视线放在屋里的那梅花青瓷花瓶上,然后咳了一声:人类还真是会玩。
而桑一安却委屈的很,老大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要将我带回去。
我只是留了一缕意识在你身上,感受到你很危险就出现了,这里只是一个幻境,是辛彧设计的阵法,能让人经历最害怕的事情,所以你应该回到了你认识辛彧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经过他的解释,桑一安这才明白,而严恒郇接着说:而且我只是一缕意识,如果强行将你带走,你出来会变成疯子。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桑一安害怕的问他。
这个幻境唯一能破除的就是直面你心里的恐惧,你如果破除不了,那你就会死在这里。而他死前的恐惧,应该就是被辛彧杀死的那幕。
桑一安这才想清楚这一切,严恒郇说完这一切,就眼神止不住的落在他身上,看着那雪白的肌肤,忍不住想要在上面留点痕迹的严恒郇,时刻压抑自己的冲动。
他强装镇定地说:那你还不赶紧将衣服换上,我现在只是一个意识,帮不了你多少,只能在他脑海里动点手脚,让他以为跟你已经洞房了,剩下的就看你的。
桑一安第一次没有听到严恒郇用高傲的语气跟他讲话,他还一时反应不过来。
而等到他想起他话里的意思,立马看了一眼狼狈的自己,赶紧将衣服穿好。
而严恒郇眼神到处飘移,桀骜不驯的男人此刻说起话来也不知怎么的很僵硬地说:你穿这嫁衣挺漂亮的。他其实想说不穿的话更漂亮。
但是如果他说了,桑一安肯定生气了。
于是严恒郇就换了一个说辞,可桑一安听到他夸他一个男人穿这女士嫁衣好看,唇角抽了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