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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当我不存在啊。”周子烨跑上来，一个劲儿地往四眼那里靠。
四眼示意穆深躲开，自己来到刚才穆深的位置。我被夹在中间，不知所措。
到了教堂里面，楼梯口有点窄，我们不得不排成一列。
两边是各色的瓷器还有一些我们从未见过的异域珍宝。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战争时八国联军对我们的掠夺，许多珍品都流入海外，可能再也没有了回家的希望。
瓷器外面没有玻璃罩，听前面的导游说是为了走路更方便，也可以让游客随意触碰。
前面的几个外国人看着觉得稀奇，纷纷上前拍照，有的还上手摸了摸。
我作为中国人，尊重这些来自各国的珍宝，只是低着头，没有做任何事。
穆深在最前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几个外国人随意触碰中国的瓷器，又无可奈何。
程南跟在我身后，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顾宸，我们赶紧上去吧……”
于是，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来到了二楼。
二楼的东西比较普通，在角落里的一台挂钟吸引了我的注意。
挂钟上有一圈会动的小人，它们轮流经过正中央的圆盘，指示时间。
对比故宫里的藏品，这根本算不了什麽。
前面的导游还在喋喋不休，我们听得耳朵发痒，找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
“对了，等一下我们去看列宁的展馆吗？”四眼问我。
“今天是周一，那里不开放，只能明天去了。”我回答道。
“其实，我对列宁挺感兴趣的……”四眼笑了笑。
“嗯，他是一位伟大的领袖。”穆深擡起头张望。
教堂里的东西不多，我们很快就参观完了。
我们来到了附近的餐厅，惊喜的是，这里竟然有米饭。我们二话不说直接点上，前几天都是啃面包的，突然有点想念米饭了。
米饭上桌的那一刻，周子烨再也按耐不住激动，率先扑了上去。
他吃了一口顿住了：“啊这，半生不熟的……”
我尝了一口，米饭还是有点发硬，嘴里还有一股黄油味。
“这里毕竟是外国，有饭吃就已经不错了。”四眼没好气道。
他坐在我旁边，特意和周子烨保持距离。我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穆深吃得还挺好，转头又夹了点肉给我：“多吃点。”
不知不觉，肉就被周子烨吃得快要见底。
“不是，你能不能给我们留点。”我扶额苦笑。
“啊，抱歉……”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又看了看四眼。
于是我们又点了一大份牛肉。这里的肉相对便宜些，只是蔬菜会有点贵。
明明是春夏交替，这里的天气却异常凉爽，如果不穿长袖，可能还会感冒。
可是看着路上穿着短裤的俄罗斯人，我突然有点佩服。
“周子烨，我们先出去聊聊吧。”我拉上周子烨出门。
“应该是关于程南的吧。”他低下头。
“嗯。”我说道，“你这样刻意的接近对他来说可能不是什麽好事。”
“可是，我就是想靠近一点，想让他原谅我。”周子烨有点委屈，“之前确实是我过分了，但是我也没想到他会一直躲着我。”
“行了，我想，你今天晚上该和他好好谈谈，要真正理解他的想法。”我拍拍他的肩。
“但是他不理我……”周子烨又是垂头丧气的。
“这个嘛，你按照我说的去做，绝对没问题……”我凑近他耳边悄悄说道。
过了一会儿，我们便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去了。
坦白
走出电梯，周子烨迫不及待地把程南抵在墙角。
“你发什麽疯，快走开。”程南紧锁着眉，别过头去。
“我有话要说。”周子烨一脸认真道。
“那也没必要这样。”四眼不悦道。
“程南，我现在好像喜欢上你了。”周子烨干脆直接说出来，把我刚才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然后呢？”程南冷笑一声，“打一巴掌再给一块甜枣，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麽？”
“不是，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喜欢顾宸，也是我自己越界了。但是，我……”周子烨还没说完就被程南打断。
“我说过，我不要再喜欢你了，你喜欢谁都与我无关。”程南紧紧咬住下嘴唇。
“那就允许我追求你，好吗？可不可以给我回应？这几天我真的好难受……”周子烨垂下头，程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眼前的人在不停颤抖。
在哭吗？为了这种事有什麽好哭的？
程南狠下心，一把将人推开：“如果没什麽事，就不要烦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