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天朗继续沿着通山大道下行,这会迎面而来的是全身白衣服sE的车队,一看便知是七sE国使团。
七sE国向来是万山第一大国,但今年年初七sE国突遭时疫,疫情之严重近乎动摇国本,是以此次的使团规模初估不过五、六十车,随行人数顶多三百余人,b之鲲鹏国显是失sE不少。
不过七sE国与慕山国的关系素来紧密,长年同甘共苦并肩作战,这份交情自然不受这等枝微末节所影响。
据报七sE国是由年方十二的白羽王子领衔,因为七sE国所有成年王子都在那场恶疫中不幸亡故,眼下只有这个未成年的小王子能代表七sE国出席慕山国法诞,由天朗当然想趁此机会向白羽王子致意。
才一接近七sE国车队,由天朗便见着一张甚是熟悉的脸孔快步走来,在自己面前拱手一揖,说道:“由大人,多年不见,更见清朗。”
由天朗随即还之以礼,心头却思索着,此人面容好不熟悉,却怎麽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因此只能尴尬的说道:“你看我这个老头子,记X是不管用了,见了这麽多次面的老朋友,一时竟然想不起怎麽称呼。”
要知道由天朗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被任命为礼宾主官,便是因他过人的记X让他不易失礼。
但今天站在眼前的七sE国官员,由天朗肯定不止一次见过,这会却无论如何想不起他的名字,甚至连半点残存记忆都m0不着边,这对由天朗来说实属罕见。
只见那人不以为忤的微笑说道:“在下肖冰先,是本次七sE国使团的侍卫统领。
肖冰先之前虽然随国主出使慕山国多次,身份却是微不足道的随团侍卫,只能站在侍卫班的最後一排,从来没那荣幸与由大人说上话,由大人自然不知道我的名字,您还能记得肖某这张老脸,肖某已是深感荣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由天朗紧握肖冰先的双手说道:“那就先恭贺肖统领高升,由天朗这下子肯定一辈子牢牢记住您的大名。”
慕山国向来不拘小节,由天朗虽然身为最讲究礼数的礼宾官员,却也不拘泥於这个礼字,万山诸国对此也不以为意。
尤其他为人海派热情,那充满个X的待客之道每每让人宾至如归,由天朗此番紧握肖冰先双手,顿时让两人的距离拉近不少。
“不敢不敢,有机会与由大人结识才是肖某三生有幸,七sE国此行还望由大人多加照应。”肖冰先礼尚往来的说着。
由天朗虽是礼宾官员,但身为慕山国人,武功与术法自是不在话下,刚才与肖冰先这麽一握手,便能感知这个肖冰先的武功实属一般,难怪多年来都只能屈居随团侍卫。
只是眼下怎麽就突然成为主管七sE国使团安危的侍卫统领呢?
虽然七sE国因时疫遭到重创,自上而下折损不少人才,但王储出使他国可不是件小事,更何况白羽王子眼下是王室独苗,这几千里路的来回奔波,风险自是不小,让肖冰先这等武功来统领护卫少主,七sE国是否有些大意了?
不过,这毕竟是七sE国的家务事,由天朗自是无需太过多心。
由天朗想的是去拜见七sE国的新少主,这可是由天朗第一次亲见这位七sE国的十二岁少主。
由天朗於是对肖冰先说道:“不知白羽王子眼下是否方便,由天朗还没机会亲见於他,能否请肖大人帮忙通报一声?”
肖冰先回头指了指其中一辆装饰华丽的白sE马车,接着回应由天朗说道:“还请由大人见谅,少主这几日在寒风中赶路,日前不慎微感风寒,刚刚才服过汤药睡下,这会儿只怕不好惊扰少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由天朗立刻反应:“是否需要请大夫前来侍候,小王子年纪尚轻,T魄未成,可千万别伤了身子。”
“谢谢大人关心。使团有随团大夫照应着,不碍事。”肖冰先随即又接着问道:“这大半天车马原地胶着不前,大人从山上下来,前方不知有什麽问题?”
由天朗听肖冰先突然话锋一转,问起这个风马牛不相g的问题,不禁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说道:“没什麽大事,就是前面有些车子陷在雪地里动弹不得,已经派人正全力排除雪况,应该很快就能疏通。”
肖冰先笑着说道:“难怪刚刚听说鲲鹏国星月王子亲自前往各国使团致意,我还在纳闷,怎麽堂堂一个鲲鹏国少主,会跑来跟大家道歉,原来真是如此。”
由天朗继续替鲲鹏国缓颊说道:“是啊,鲲鹏国正派了几百人清除积雪,大家只管宽心,权当偷得浮生半日闲吧。”
肖冰先继续话锋一转的说道:“由大人想必还有公务在身,肖某就不多加打扰,待我们进到慕山国王城,肖某再陪着少主去叨扰由大人。”
由天朗对肖冰先突如其来的结束对话感到错愕,虽说谈不上是逐客令,却不是一般外交礼仪所常见。
只是由天朗心想,或许是肖冰先只是个侍卫统领,不谙外交礼仪也属平常,更何况後面还有好多使团得继续安抚,虽然没见着白羽王子不免遗憾,不过法诞前後总还有机会遇上,倒也不急於一时。
由天朗於是对肖冰先点头一笑,便转身前去问候下一个使团。
原来今年初发生在七sE国的恶疫,毫无徵兆的瞬间在各处蔓延,不论是饮水、畜兽、人丁之间彼此感染快速,疫情遍布领土十之六七,针炙药石完全不见其效,染疫者二中有一,亡故者三中有二,一时间人人自危,举国恐慌。
七sE国主白天机起初不知疫情来的如此凶猛,虽已立即派遣诸位成年王子领着大队人马与物资四出抗疫,但结果不但徒劳无功,几个王子反而在疫情中相继折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疫情足足延烧三个月後,白天机惊觉此疫非同小可,是以紧急向万宁山求助。
万宁山收到消息後,立刻派无妄峰六君子赶赴七sE国,连续十九天将七sE国境内的五行完全封印,同时辅以万山灵药,终於在疫情爆发的六个月後控制住疫情。
但此次疫情已给七sE国造成巨大创伤,更给王室种下日後倾覆的祸根。
过去这几十年来,七sE国向来是万山第一大国,境内物产丰富、百业昌盛,人口数更是遥遥领先其他诸国,方方面面都展现着七sE国充沛强劲的大国实力。
七sE国的强大主要是因为特殊的政治传承制度。
七sE国由七大家族组成,国主之位则是由七大家族每隔十年依据德修人治、军事武功、经济民生等三大政绩竟任之,夺魁者若无明显的品XC守缺失,则据以呈请无妄峰玉晖山主予以授命。
因此,为了争夺国主大位,七大家族无不致力於各项仁民Ai物的德政,这种自下而上的内修外王,相较於万山诸国传统的世袭传承,七sE国反而能一直常保国富民强。
七sE国的七大家族则分别由红、黑、h、绿、蓝、白、青等服sE区分,其国亦因而名之。
白sE家族已连续三任国主之位,任内政治清明、人民富裕、廉洁自守,故而普受举国人民Ai戴与万山诸国认同。
疫情发生的当下,七sE国本将迎来每十年一次的国主之争,然而在老国主连续主政近三十年後,原来的储君白河王子与其他成年王子却因时疫突然薨逝,白sE家族於是陷入後继无人的窘境。
因为白sE家族一夕之间後人凋敝,白天机国主不愿这个十二岁的幼子承受国主之争所带来的复杂压力,即便将来得以勉强继位,但身边没有兄弟手足的相互帮衬,将来不免势孤力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何况年方十二岁的少年国主眼下还难以服众,未来只怕各种纷争不断,白天机国主乾脆宣布白sE家族退出国主竞逐,结束长达三十年的统治政权。
换句话说,白羽王子虽然名为王储,此次也代表七sE国参加慕山国的法诞典礼,但各国都知道白羽王子不会是未来的七sE国国主,理所当然对白羽王子兴致缺缺。
是以此番途中,即便与七sE国素来交好的友国也少有呈帖请见,偶有不期而遇,七sE国使团也多以少主身T不适为由予以婉拒,彻底省去这些不必要的繁文缛节。
由天朗与肖冰先结束谈话後继续走向下个使团,赫然瞧见一群T格壮硕的JiNg壮汉子正在雪地里摔跤互博,其中一个背向自己的高大身影,正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五兽国木铜王子。
五兽国,是万山诸国中的偏远小国,地处森林、草原与沙漠的交界处,周遭五兽出没频繁,故而名为五兽国。
说是小国,那是因为五兽国人口不过区区数万,但其领地广袤宽阔,面积在万山诸国中反而是数一数二的大国。
五兽国人民平日以打猎放牧为生,骑术与狩猎战技在万山诸国中更是独占鳌头,虽然五兽国人骁勇善战,但是因人民生活条件充裕,天X不争不求,故而X格豁达开朗,向不与他国为恶。
五兽国的普兰国主是万山诸国唯一的nV主。
普兰国主的父亲及七个兄长在万山诸国与外族长达三十年的战争中先後战Si沙场,终於为万山诸国Si守北境这最重要的防线,五兽国因此一向受万山诸国所敬重。
普兰公主在襁褓中便受族人拥护而接任王位,在一众大臣尽心辅佐下,继而扛起领导五兽国的重责大任,艰难领导五兽国在战後调养生息,成功带给五兽国几十年的太平年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次代表五兽国出席法诞的木铜王子,是普兰国主的三王子。
木铜王子从小天资聪颖,善骑善S,深获普兰国主与兄长们的赞赏与支持,因而共同推举木铜王子为五兽国的王储。
虽然万山诸国各王储的指定并不需要万宁山的同意,但是国主继位却需要万宁山的授命,是以在惯例上,万山诸国的王储通常都会拜万宁山四大山主为师,进而接受四大山主对其品XC守的指导,是以王储们多半都能获得万宁山的支持,继而成为未来的国主。
木铜王子豪放爽朗,深获烈火山主喜Ai,未来取得国主的授命只是时间问题。
是以年迈的普兰国主这些年来已将政务交付木铜王子,除了少数必须以国主身分出席的祭天仪典场合外,木铜王子早已是实质上的国主。
由天朗虽然b木铜王子年轻十余岁,但因为趣味相投,两人一拍即合,几次斗酒更让彼此相知甚深,尽管慕山国与五兽国两地相隔数千里,仍无法阻拦他们成为莫逆之交。
这时由天朗见木铜王子与一众同伴在雪地上摔跤互博,由天朗一时兴起,便趁着诸侍卫不注意的时候溜了过去,猝不及防的与木铜王子扭打在一起。
木铜王子感觉到交手对象突然换了个人,只不过双方纠缠在一起距离过近,一时无法看清对方相貌,仅能从来者的衣料颜sE及施力技巧感知此人并非自己族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对自己却无恶意。
一番交锋激战後,木铜王子见此人虽然对自己毫不相让,却总在关键时刻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自己留条後路,一方面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一方面也让自己知道对方的身手要b自己更加强大。
这个感觉,让木铜王子的脑海中立刻浮起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是以内心一GU暖意随即涌上,因为他已经猜知来者必是自己的知交好友,由天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侍卫们原本见这不速之客突然和木铜王子扭打在一起,大家无不紧张万分,就怕伤了自家少主,当下便要上前来加以驱离。
但见木铜王子主动摆手示意众人让开,口中还嚷嚷着:“这是男人跟男人之间的较量,谁都不准cHa手。”
众人闻言只能纷纷退开,虽然大家对这个不速之客仍是充满疑虑,但是以木铜王子的个X,这架无论如何是都劝不住的,只能在心中默祷,盼木铜王子能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
木铜王子向来以骁勇善战出名,但由天朗毕竟是慕山国的武术高手,虽说是较量,实则是由天朗陪木铜王子玩了一把摔跤。
表面上看起来势均力敌,但实际上则是由天朗透过适时的收力发力,才让双方看起来各擅胜场。
几十个回合後,双方都过足了瘾,这时由天朗才佯做投降状的大喊一声:“没力气啦,我这身老骨头都快让你给拆散了!”
话一说完,由天朗接着便顺势翻了两个跟斗,稳稳地站定在五步之外,并躬身向木铜王子请了个礼,恭敬说道:“在下慕山国由天朗,在此恭迎五兽国木铜王子!”
木铜王子随即起身整理衣冠,也向由天朗回礼说道:“五兽国木铜,见过慕山国由大师傅!”
木铜王子素知由天朗武功高强,方才猜知来者是由天朗後,心知以自己的身手决计伤不了由天朗,交手时便可全力以赴不必留有余地,不像他和侍卫之间的互博,彼此都怕伤了对方而不敢使出全力。
“几年未见,木铜王子身手大有进步,我这把骨头快经不起折腾了,再过两年,我可不敢再向木铜王子生事!”由天朗话一说毕,便向前与木铜王子一番拥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木铜王子自幼在森林、沙漠、草原中长大,向来喜欢与不拘小节的血X汉子交往,五兽国族人虽多为豪爽之辈,但木铜王子身份尊贵,再是如何坦率也不便与木铜王子过於直来直往。
但是对眼前这位慕山国的礼宾官员来说,一来是双方分属不同国家,自无上下主从之分,二来是双方每次见面都代表各自国家,既然身份相当,自然得以秉X相待,故而每回见面两人总能酣畅淋漓。
此时木铜王子一时高兴,更是用双臂把由天朗高高抱起,原地转了几个圈圈,接着兴奋说道:“打三个月前收到你们的邀请,我的心老早就飞到由老弟的身边了!”
木铜王子说着说着,又立刻招呼侍卫取出美酒,并对由天朗说道:“这是我专程从北境沙漠部落换得的葡萄美酒,这回特意取来与你一起痛饮!来,我们各自先喝一桶吧。”
木铜王子没等由天朗反应过来,举起葡萄酒桶便直灌入喉,同时还不忘示意随从将另一桶葡萄酒交与由天朗。
由天朗见状苦笑,心想,你这位身份尊贵的客人即便是一番烂醉,顶多是大睡一晚,明天继续上路便可,只要能在法诞典礼前赶到慕山国王城,谁都怪罪不了他。
但是由天朗身为东道主,再加上又有公务在身,後面还有几十个使团得前去拜会安抚,如果自己也像木铜王子这麽个喝法,就算不至於喝到烂醉,光这一身酒气,对其他使团也是大大的不敬。
正当由天朗要打断木铜王子这一饮而尽的兴头时,只见木铜王子已经一脸兴奋的放下酒桶,热情的摇晃着空酒桶对着自己傻笑,满是期待的指着由天朗对他示意:“你怎麽还不喝?”
眼看木铜王子已然先乾为敬,别说是兄弟间的情义,就算是做为接待使臣的分寸,这桶酒只怕也省不下来,由天朗只好y着头皮跟着一饮而尽。
此时由天朗心想,待会面对其他使团时,只好远远地站在十步之外,免得这身酒气薰坏了贵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知道五兽国人一向热情好客,此刻见由天朗这般豪爽,不似一般文诌诌的礼宾官员,大家更是对他心生亲近,一旁的所有人都是跟着欢呼叫好。
由天朗好不容易这一桶酒即将饮尽,正要将桶口朝下向木铜王子致意时,木铜王子却已经接过另一桶酒,仰起脖子继续大口畅饮,同时还不忘对由天朗嚷嚷着:“这是大漠奔火族的马N酒!”
由天朗本想上前阻止,一旁五兽国随从却已将一壶马N酒递到面前,这下子如果不接便是失礼,若是接了就拦不住木铜王子的一饮而尽。
随即又听得五兽国的随从说道:“少主知道大人有公务在身,若不便同饮,浅尝即可,少主不会在意。”
要知道草原民族不但酒量过人,这劝酒邀酒的功力更是不在话下,否则老是自己一乾而尽,朋友却总是浅尝即止,这酒又怎麽喝得起来。
木铜王子的随从虽然口头上说的恭谦有礼,实际上却不让由天朗有任何机会拒绝,两眼直gg的看着由天朗甚麽时候喝酒。。
由天朗一听那随从说出这话,知道这一大壶马N酒是赖不掉了,由天朗只好m0一m0自己微凸的肚皮,一手抡起酒壶便往自己肚里灌去。
由天朗虽说酒量不差,加上他身怀上乘武功,一般拼酒自向来不在话下。
但木铜王子这番出奇不意的大灌其酒,再加上这两桶酒的酒X或有冲突,由天朗只记得马N酒才喝到一半,恍惚中看到木铜王子正要走向自己,自己便一时失态,张口吐了木铜王子一身,之後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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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天朗看了看身上的被褥,仔细回想自己怎麽会睡卧在此,这才想起自己是如何跟木铜王子对饮,接着又如何吐了木铜王子一身,然後就彻底断片了。
由天朗心里对自己一顿咒駡,身为礼宾官员这麽久了,怎麽会在如此重要的时候失职,眼下诸国使团都聚集在通山大道上,可千万不能误事。
然而一想起木铜王子的豪爽笑声,由天朗便不禁哑然失笑,要知道若非木铜王子这般血X兄弟,天底下还有谁能让自己这般失态,今天这笔帐定要记在他身上,等法诞典礼一过,非找机会把他灌个大醉不可。
由天朗伸手掀开车上帘幕,想看看现在是什麽时辰,以及外头是因何事而嘈杂不休,毕竟此刻天sE已晚,这般嘈杂并不符合常理。
此时一眼望去,由天朗估m0着已是子正时分,原来这一觉竟睡了那麽久…。
再看自己所处的马车周遭,只见一名自家随从和两名五兽国侍卫在旁守着,由天朗整了整仪容便跳下马车。
马车旁的自家随从见由天朗醒来,没等由天朗开口询问,便急急忙忙的上前告知:“大人,出大事了。
不久前有好几个使团突然遭遇袭击,据报有大风国、七sE国、桃李国、流冥国、风扬国等,另外…,还有…,还有几个使团的少主遇刺身亡!”
由天朗不禁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有使团少主遇刺?都有谁?木铜王子呢?他有事吗?”
一旁五兽国的侍卫将手指向前方一辆由数十名侍卫团团围住的马车,接着说道:“由大人您睡下没多久,木铜王子也跟着醉了,一时半会儿只怕还醒不过来,我们已经派人将少主的马车团团围住,不会有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由天朗走近木铜王子的马车,听得木铜王子沉重响亮的鼾声,确认他安全无虞後,转头向自家随从问道:“这个袭击是什麽时候发生的事?都有哪些少主遇刺?有发信号给山上了吗?”
“惠泽与千山亮两位大人一听到消息便已经发信号给山上,同时请求大刀队立刻赶来支援。
另外,遇袭的事,是不到半个时辰前风扬国派人传来的,据说遇刺的王子分别是…。”
“不到半时辰的时间,袭击的刺客一定还没有走远…。”听着随从的叙述,由天朗眉头深锁的说道:“快去找知道详情的人过来,把过程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明清楚。”
没过多久,由天朗的随从便带着两个他国侍卫跑来,并让他们对由天朗清楚讲述袭击意外的始末。
其中一个身材稍胖的侍卫来自大风国,另一个身材较高的侍卫则是来自桃李国,他们都是自家少主受刺後,使团派出来通报求援的信使。
由天朗请大风国使者先详述过程。那胖侍卫於是说道:“就在刚刚亥时时分,少主与几位大人谈完事情便准备回帐里休息,这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车奔腾的声音。
那时大夥还不禁骂着,这麽窄的山路,又是乌漆抹黑的,更别说这道上都让各国使团的车队给占满了,哪个不长眼的还这麽架着马车?
等那马车声音接近时一看,原来那辆马车是在路旁的林子里穿梭,这可让大家更是惊讶,正当我们好奇林子里怎能如此驾驭马车时,那辆马车已经像鬼魅般的停在我们面前。
接着马车上的车夫问了谁是大风国永裕王子,恰好这时少主就站在一旁,随口应了对方了一句,接着就看见那辆马车里飘出几条像风一样的布幡。
也不能说是布幡,应该说是白绫,几十条白绫就像是蝴蝶般的穿梭在少主身边,还不到一眨眼的功夫,那几条白绫又飞快的四散而开,随着马车迅速离开而消失在树林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大夥还没Ga0清楚到底发生什麽事时,突然听到有人大喊少主遇刺了!等我们回过神要去追那辆马车时,那辆马车早已不知去向。”
由天朗皱起眉头,沉重地问道:“永裕王子的伤口是不是在心窝处?凶器是柄两寸来宽,半尺来长的匕首?”
那胖侍卫闻言颇为吃惊,毕竟由天朗当时又不在现场,怎麽能知道自家少主的伤口位於何处?尤其还对凶器的形制一清二楚…。
自从永裕王子受刺後,大风国侍卫便将现场包围得滴水不漏,就连外围的侍卫对现场状况都无从得知,怎麽眼前这个人竟然就像在一旁目睹呢?
由天朗接着又问道:“那把匕首此刻还应该还留在永裕王子身上,这把匕首的特sE就是刀柄刻於无形,此刻整个刀柄已完全没入永裕王子的心窝,你们就算是想拔也不知从何拔起。”
胖侍卫看着由天朗,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看不出是钦佩还是讶异,只能点了点头承认事实正是如此。
由天朗接着缓慢的吐出几个字:“这凶手…,也许是传说中的白灵马车!”
周遭的人刚听到白灵马车从由天朗的口中说出,当下并没有任何反应,似是对这脱口而出的四个字没有任何感觉。
直到一个年龄稍大的侍卫突然问着:“由大人所讲的白灵马车,指的是不是传说中专门在Y间g魂的白灵马车?”
此话一出,众人才会过意来,脸上的惊吓与恐惧立刻取代了刚刚的一无所知。
原来这白灵马车数十年来只是江湖上人云亦云的传说,从来没人把白灵马车当真过,但此刻从由天朗口中说出,一时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传说中的白灵马车,是专为阎王索命的终极使者。
一般而言,地府都是由牛头与马面两位使者前去将Si者的魂魄带回,如果连他们都带不回的魂魄,便只能交由白灵马车来追索。
因为白灵马车既能穿墙遁土,又能御风凌水,任何应Si之人躲到天涯海角也无从遁形。
白灵马车出现的夺命现场,即便是纹风不动也可见漫天白绫飞舞,舞罢风止,白绫俱杳,只在Si者x口留下一把无柄的匕首。
这些传言到底是言者夸饰之词还是确有所本,多年来始终是个谜,因为从来没人能活着离开现场,是以白灵马车一直是个无从考据的传说,这些年就这麽传着传着,於是就把白灵马车传成了阎王的终极使者。
由天朗此刻心里想着,大风国会跟谁有这般仇恨或利害关系,须知这白灵马车向来是拿命办事,既不为财也不为仇,要让他杀什麽样的人,就得先取怎麽样的命来做为交换。
换句话说,要让白灵马车出手来杀了永裕王子,代价就是先拿一个身价地位与永裕王子相当的X命来作交换。
大风国向来是个与世无争的偏远小国,国主与王储更是低调不显,从没听说曾与谁结过深仇大恨,国内朝局也算是平稳,是谁会付出这麽高的代价去刺杀永裕王子?
尤其是请白灵马车出马行刺,这肯定是要置永裕王子于Si且不留余地的做法。
他接着转向桃李国的高个子侍卫问道:“桃李国呢?孝涵王子也是遭到白灵马车的毒手吗?”
由天朗没等桃李国的侍卫开口,便自顾自的喃喃说道:“天底下也只有白灵马车才能一出手就解决掉两个王储,否则还有谁能有这般能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要对这两位少主下手,必须先取两条身价不低於王储的人命做代价,最近万山诸国可没听说什麽有分量的人物发生意外,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由天朗又想,刺杀这两个王储固然有一定的难度,但惊动到白灵马车这等高手来行凶,起不是杀J用了牛刀?这麽做究竟是为了什麽?
桃李国的高个子侍卫一直等到由天朗回过神来,这才开口回答:“这位大人,刺杀孝涵王子的并不是白灵马车,我们既没看到马车,也没见着白绫,我们只听到歌声,如泣如诉的nV子歌声…。”
由天朗一听更是大惊,立刻追问着那高个子侍卫:“你确定是如泣如诉的nV子歌声?”
高个子侍卫笃定的点了点头。
由天朗接着又说道:“那声音就像在耳边对你唱歌,听来让人感到说不出的酸楚,正当你们纷纷转头要追索歌声来处,歌声便嘎然而止,再来就发现孝涵王子遇刺了,是这样吗?”
高个子侍卫立刻点头回应:“没错,就是这样。当场几十个侍卫都听到歌声,大家於是纷纷找寻那个唱歌的nV子。
哪知道这时歌声突然停了下来,不一会便听到有人喊着少主遇刺了。至於到底是谁行刺?如何动的手?行刺的凶器是什麽?直到现在我们都还Ga0不清楚。”
由天朗一边低头寻思,一边说道:“这难道会是夜半歌声所为?如果是夜半歌声,那就是一根金针自百会x穿入…,你立刻带我去看看孝涵王子,我得去确认他的致命之处。”
由天朗转身在自己随从耳边吩咐了几句话,接着便只身跟着桃李国与大风国的侍卫而去。
一路上由天朗心中浮现出极大的忧虑,他认为此番连续袭击各国王储的意外,可能不是冲着大风国及桃李国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对付这两个小国,根本犯不上动用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这两大杀器,他们的对象或许是慕山国。
首先,单是白灵马车来暗杀区区一个少主就已经是大材小用,而夜半歌声在江湖上的地位更不在白灵马车之下,不会有人愿意付出那麽大的代价去行刺这两个少主。
其次,就凭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的能耐,要行刺这两个王储根本是易如反掌,然而甚麽时候不好行刺,却偏偏选在慕山国主法诞前夕行刺?
不但如此,他们在哪不好行刺,偏偏要在慕山国门前行刺?这些使团千山万水从各地赶来,一路上山高水远,多的是机会行凶,何必等所有使团扎堆了才出手,这不是摆明要动手给万山诸国看,动手给慕山国看吗?
另外,慕山国为了迎接各国使团,必须暂时撤除无止墙这面护国封印,这会儿竟出现白灵马车和夜半歌声兵临城下,这个对手剑指慕山国的企图更是昭然若揭。
刚刚由天朗便是让随从加发信号给山上,请山上再派人手前来支援,如果对方的目标真是慕山国,此刻敌人就在眼前,必须立即派重兵来压制追击,以免让这等杀人狂魔趁乱混进慕山国。
就在由天朗一边cH0U丝剥茧,一边前往桃李国车队的途中,突然在风扬国车队前感到一GU无以名状的异样。
由天朗一时无法断定这GU异样所为何来,但是以他多年的临敌经验告诉他,此处必有非常之事。
当下由天朗立刻喊住胖、高两位侍卫,让他们两人暂时留在原地不要跟来,自己则是只身一人步步走近风扬国车队的营地。
由天朗的直觉是这里的气氛不应该如此平静。
眼下各国使团都因为刺客袭击之事而纷乱不已,何以身居其中的风扬国却能如此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远望去,他们的营地依旧被照得灯火通明,丝毫不像已经熄灯休息的样子,他们的侍卫站岗依旧笔直挺立,看来也没有被袭击过的迹象,但是这附近的空气为何像是被冻结了一样,这种安静太令人毛骨悚然。
越是接近风扬国的营地,那GU诡异的安静就越发强烈,强烈到让由天朗嗅到了浓郁的Si亡气息,而且是大规模的彻底Si亡。
由天朗直觉推断,眼前这一、两百个风扬国侍卫应该都已经Si亡,因为即便如此接近,由天朗也没感受到任何一丝生气。
由天朗在JiNg练各种术法、仙势後,早已培养出像狼一样的嗅觉,断无可能这一、两百个侍卫就在眼前,自己却一点生气都嗅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