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赤金好不容易快步回到疏礼阁,疏礼阁後院有个隐蔽的小书房,这里一向是他空档小憩的地方,除了偶尔会跟福利生相约在此,一般不会有人靠近,就连打扫的仆役也不过早晚各来一次。
全身汗Sh的乌赤金,选择来到这里喘一口气,现在的他,需要好好地静下心来,仔细回想刚刚到底发生了什麽。
乌赤金钜细靡遗的回想着整个过程,并来回咀嚼他与年永隽之间所交谈的每一句话,他不断告诉自己,没问题,完全没问题,应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在乌赤金的内心深处,潜意识仍一口咬定年永隽就是内J…。
乌赤金一向不相信眼见为实,因为一个人能看到的表象,往往都是别人希望你看到的假象,越是完美得无懈可击,就越是代表对方的处心积虑。
是以乌赤金从小就不断要求自己,必须将自己的直觉磨砺成一把尖锐的利刃,并用这把利刃刺穿任何假象。
所以当乌赤金一见到多日不见的年永隽,尽管还是那个相识近五十年的发小挚友,尽管还是一如以往的知根知底,但是乌赤金还是本能的嗅到一GU危险气息。
因为眼前这个年永隽,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年永隽,而是个内心藏着一把尖刀正要刺向自己的年永隽。
乌赤金不解,就在三个月前,就在自己离开慕山国的当下,那时候的年永隽还是自己最信任的挚友,为甚麽在刚刚简单的几句交谈之後,这个挚友就变成最危险的敌人?
乌赤金知道是那该Si的直觉!
因为乌赤金的直觉从来都不曾让他失望,即便再怎麽荒诞无稽的理由,即便再怎麽匪夷所思的结果,只要是乌赤金直觉所认定,从来未曾失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会有这样的直觉?
或许,是他并未感觉到自己一向熟悉的年永隽。
乌赤金从小就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却因为他的聪明机智,经常在各大山头出尽锋头,几乎是集各种光环於一身,是以经常惹来同侪间的不友善妒忌。
这些同侪当然无法跟聪明绝顶的乌赤金斗智斗勇,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归丛林法则,用拳头说话,因为这也是乌赤金唯一的弱点。
这个时候,年永隽总会扮演起守护者的角sE,站在乌赤金的前头去为他撑腰,因为谁的拳头都没有他大,这也是一直以来乌赤金对年永隽的印象。
尽管乌赤金的实际年纪上要b上年永隽大上几个月,年永隽却反而更像是他的大哥,处处照顾着这个心智年龄早已不知大上自己多少的乌赤金。
正是因为如此,乌赤金早就习惯年永隽一向对自己的照顾,即便乌赤金早已成为万山第一智者,更别说乌赤金早已是万山诸国竞相崇拜的偶像…。
特别是这些日子以来,乌赤金遭遇到一辈子最严重的委屈,年永隽却一反常态的忽略了对他的关心。
时隔三个月不见,好不容易相聚,年永隽却不曾问候乌赤金在这段时间都遭遇了甚麽,而是不断追问他过去一向都不会关心的问题,这让乌赤金很难不感觉到异样。
年永隽开口询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试探“国主交代的任务”是否达成。
几十年来,年永隽从来不曾担心过乌赤金的“任务”,因为乌赤金从未有过无法完成的差使,年永隽今天为什麽突然想知道乌赤金是否达成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国主交待给乌赤金的任务,其一是让乐清秋立刻将五千慕山军毫发无伤的带回来,其二则是要求乌赤金代替乐清秋去Ga0定敌人。
第一项任务是否已经达成,就算乌赤金不说,现实也早已说得明明白白,乐清秋现在行踪不明,慕山军则是退守在百寿国等待万山联军,这项任务自然说不上完成。
所以年永隽想打听的,自然是福利生交待给乌赤金的第二个任务,那就是代替乐清秋去Ga0定敌人。
很明显的,乌赤金非但没能Ga0定敌人,甚至还让敌人在无止墙前布下黑海封印,无庸置疑乌赤金还是没能达成这个任务。
倘若如此,对年永隽来说,能让乌赤金违背国主的命令回到慕山国来,唯一的可能,便是乌赤金已经查出敌人的底细。
所以年永隽一开口,便想打探乌赤金对这个处心积虑对付慕山国的敌人,到底知道了多少。
年永隽开口询问乌赤金的第二句话,是刺探他是“怎麽闯过黑海封印”。
对年永隽来说,武功稀松平常的乌赤金,应该完全不是黑海封印的对手,如果连他都能来去自如,自然所有人都能视黑海封印如无物,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想了解乌赤金到底是怎麽轻易进出黑海封印,就是想知道这座黑海封印的漏洞到底在哪,或者是趁机m0m0乌赤金的底,看他是否有甚麽自己所不知道的神通?
虽然“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这句话他们俩从小就说了好几十年,但是彼此间从来不曾打探过对方的那条“道”到底在哪,这是双方都无须说出口的共识,但年永隽今天却打破了这个默契。
如果年永隽想知道的是黑山封印的漏洞,一方面有可能是为了突围,另一方面当然也可能是想补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乌赤金的心里非常清楚,眼下年永隽的任务是Si守慕山国,他没有丝毫突围的动机,唯一的可能便是补漏,如此一来,才能不让任何人离开慕山国,同样也不让任何人走进慕山国。
如果年永隽想知道的是乌赤金的能耐,想知道一向武功稀松平常的乌赤金,到底是怎麽自由来去黑海封印,就等於是在打探乌赤金一向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要知道若想对付慕山国,最大的障碍就是乌赤金,对付慕山国其实就是在对付乌赤金,要想对付乌赤金,就得先知道他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年永隽开口询问乌赤金的第三句话,是想了解乌赤金“这趟回来做什麽?”。
乌赤金这趟回来,如果连福利生国主交代给他的任何一项任务都没办好,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值得乌赤金去违逆国主之意。
既然这件事重要到乌赤金宁可冒着被福利生国主的责难,冒着被内外J细所察觉,冒着被黑海封印所阻截的诸多风险,年永隽自然更想知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假使乌赤金对年永隽的怀疑是真的,便不得不担心年永隽是否已经察觉到福利生国主对自己的放逐,很有可能只是在掩人耳目,倘若如此,此刻福利生国主的处境必将更加凶险。
自从乌赤金确认了慕山国内有内J,便想着如何揪出这些害群之马,因为当下苦无线索,再加上人人都脱不了嫌疑,除了国主福利生,乌赤金无法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人。
是以乌赤金便与福利生想出这招苦r0U计,由福利生国主假意将乌赤金驱逐出慕山国,并让两个人各自孤立无援,藉以引出隐藏在深处的慕山国叛徒。
从年永隽的角度来看,一向内敛寡言的福利生,出人意料的当众斥责乌金,尤其还在慕山国风雨飘摇之际将他驱逐,此举本就令人不解。
最有可能的状况,便是福利生藉此指派秘密任务给乌赤金,而且这个任务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即便是身为丰足阁阁主的自己,或是暂代疏礼阁阁主的由天朗,甚至是护国天师蓝海一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事之所以必须掩人耳目,就表示福利生国主已经对当时御书房里的某个人产生怀疑…。
而且这个被怀疑的人,其范围已经被缩小到蓝海一生、由天朗和年永隽这三个人的其中之一。
蓝海一生身为慕山国的护国天师,再加上他是根正苗红的万宁山嫡系,福利生无论如何都怀疑不到他的头上。
更何况蓝海一生掌握着无止墙这道护国封印,如果蓝海一生真要背叛慕山国,只要在无止墙稍做手脚便可。
所以,不可能有人会去怀疑蓝海一生是否是慕山国的内J。
至於由天朗,虽然他是疏礼阁的老人,更是这次法诞典礼的负责人,但是以他的身分来看,压根就没有资格进出福利生国主的御书房。
换句话说,当天由天朗会出现在御书房,其实就是个意外,所以福利生与乌赤金这出苦r0U计根本不是演给他看的。
如此一来,年永隽就算是再笨,也该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被怀疑的对象,这当然也更加提高年永隽铤而走险的可能…。
年永隽开口问乌赤金的第四句话,是质疑万山联军真是在“下个月初”要反攻通山大道。
如果年永隽一直被困在慕山国,肯定对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自然更不应该知道有万山联军这麽回事。
现在乍闻万山诸国的联军行动,年永隽该有的反应必然是想了解甚麽是万山联军?这件事源由何处?有哪些国家参加万山联军?一共集结了多少人?接下来的慕山国或年永隽应该怎麽配合联军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年永隽却对这麽多问题一字未提,这表示他并不想了解万山联军这个行动,然而,他有什麽理由不想了解?
或者说,以年永隽的身份和职责,他没有任何理由不去了解万山联军将怎麽行动。
乌赤金的直觉告诉自己,年永隽之所以不想了解万山联军,只能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自然是年永隽对万山联军这件事早已知之甚详,甚至到了已经到了不需要透过乌赤金再去了解更多的地步。
倘若如此,就代表这段时间年永隽与外界一直有着密切联系,而且联系的对象肯定不是慕山军或慕山国的自己人。
第二种可能,或许是年永隽压根就不在乎万山联军,因为万山联军完全改变不了什麽…。
因为不管万山联军的势力再怎麽浩荡,实力再怎麽强大,其影响力顶多止於无止墙前,丝毫改变不了慕山国内的局面。
倘若如此,就代表年永隽已经彻底掌握住慕天国的一切,即便是乐清秋带着五千慕山军回来勤王,年永隽也毫不在乎。
因此年永隽忽略原本该有的疑问,直接去质疑万山联军行动的日期,多半是乌赤金所说的日期已然出乎年永隽所知。
以乌赤金一向的严谨,当然不会Ga0错联军行动如此重要的时间,但是当下他却本能的故意说错日期,这或许是他在冥冥之中去附和自己的直觉,目的就是要证实对年永隽的怀疑。
年永隽开口问乌赤金的第五句话,就是“谁来统领联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此刻乐清秋与五千慕山军都在山下,乐清秋当然是联军主帅的不二人选,什麽理由要对“谁来统领万山联军”有所疑惑?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年永隽已然知悉乐清秋的现状,也就是乐清秋此刻根本无法统领万山联军。
但是年永隽又是怎麽知道乐清秋的现状?就连乌赤金都遍寻不着乐清秋,远在山上的年永隽怎麽能b山下的乌赤金还要清楚?
唯一的可能,就是乐清秋已经落入年永隽同夥的手里,而且处境多半不容乐观。
所以当乌赤金毫不迟疑说出万山联军当然是由乐清秋统领时,也等於是在间接告诉年永隽,你已经暴露了。
最後则是年永隽开口问着乌赤金接下来“下山要去做什麽?”。
当下万山联军反攻在即,正常来说,乌赤金自是得在万山诸国间多方周旋,以协助万山联军一举成功,那是眼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年永隽为什麽还要多此一问?
最关键的一点,是年永隽甚至跟乌赤金打探起从来都没人敢打探的清风书斋。
因为水映月,清风书斋一直是乌赤金最在意的地方,慕山国上上下下没人知道清风书斋的下落,除了乌赤金本人,只有龙伯龙婆能在这里自由进出。
大家都知道乌赤金只有水映月这麽个软肋,而清风书斋就是保护水映月的铜墙铁壁,打探清风书斋就等於是打探乌赤金的软肋。
除此之外,年永隽还打探了灵蛇,这个年永隽最不该打探的人,此举更是让乌赤金不得不对年永隽提高警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此般对手的目标真是万宁山,灵蛇这个四大山头之一的向天峰山主,自然是首当其冲。
更何况灵蛇还是万宁山的第一高手,要是在他身上出现任何意外,不管对万宁山或是慕山国,肯定都是重大打击。
尤其在乌赤金转身离开年永隽的刹那,他终於再次确定可以永远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当下的他立刻感受到年永隽的冰冷眼神,就像一把利刃紧紧抵在自己的後心。
只有杀气所带来的寒意,才能让乌赤金如此毛骨悚然,这是乌赤金活到五十几岁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威胁。
乌赤金知道周遭只有年永隽一人,这GU杀气只能来自於他,自此乌赤金已经不再有任何怀疑,年永隽就是内J。
乌赤金更知道当下年永隽正凝视着自己的背影,挣扎着是否该送出致命一击,这个时候更是决定自己生Si的关键。
但是年永隽却从头到尾不发一语,而是用凛烈的杀气目送自己离开,直到此刻,乌赤金至少知道自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
想通这点後,乌赤金知道现在只有极短的时间离开慕山国,如果年永隽此刻突然後悔,他仍有充裕的时间来狙杀自己。
乌赤金知道自己全然不是年永隽的对手,如果自己Si了,他可以将任何对内J的怀疑都推到自己身上,因为自己是唯一可以自由进出黑海封印的人。
既然已经确定了年永隽的嫌疑,乌赤金就必须赶在离开之前,完成两件重要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件事是对由天朗示警,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还不能鲁莽的对福利生告知此事。
毕竟要是直接禀告国主,就代表是来自疏礼阁的正式指控,这必须要有真凭实据,不能仅靠自己的直觉。
而示警由天朗,代表的是自己的合理怀疑,提醒由天朗能在国主身边多做提防,毕竟兹事T大,眼下整个慕山国完全掌握在年永隽的手中,丝毫都马虎不得。
於是他在疏礼阁的书房里留下“白鹤南飞”四个字,这是乌赤金与由天朗之间早就约定好的暗语,白鹤指的是丰足阁,南飞则是背叛。
第二件事则是彻底隐匿清风书斋的出入口,虽说乌赤金一向将清风书斋隐藏得神不知鬼不觉,然而年永隽毕竟是个知根知底的对手,再加上他的武功又如此高深,谁知道会不会出甚麽意外。
尽管清风书斋里有灵蛇山主坐镇,但是年永隽既然过去能瞒得了自己,或许他也能瞒得过灵蛇山主。
现在对乌赤金来说,最重要就是确保水映月与洛小园的万无一失,因为他们是慕山国与万宁山未来的希望。
要保护这个希望,只有彻底将清风书斋的出入口隐匿,让它完全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彻底成为慕山国里的一座孤岛。
尤其这一离开,再回故土不知将是何时,乌赤金心里牵挂着国主福利生,也牵挂着师父灵蛇,更牵挂着水映月和洛小园,但他现在必须走进战场,只有那里才能为慕山国保住最後的生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初春时节的通山大道,两旁已经窜出无数鲜nEnG新绿,往年在这个时间前後,百寿国已经在这条道上陆续为慕山国运来当季的时鲜蔬果,用热闹喜庆为新的一年拉开序幕。
然而今年却与往常大相迳庭,因为黑山封印的垄罩,此时周遭的融雪,非但没能带走过去这三个月的肃杀气氛,反而更甚於去年法诞前的风声鹤唳,山道上闻不到新草的清香,却依稀残留着些许诡异的血腥。
此时远方一抹灰影,在山道间闪烁游移,忽尔在左,忽尔在右,每每当你以为可以明白的看清楚他,转眼间又只剩下一片模糊。
相较於那抹灰影的身手矫健,不远处十尺高的石墩上,正坐着一个缺手断脚的老人,有气无力的瘫坐在石墩上,与那抹灰影形成鲜明的对b。
原来这个佝偻老人,就在隐居在万宁山脚下,长年以乱葬坟堆为家的荒野种。
此时的荒野重,时而倦怠无神的瞪着天空发呆,口中喃喃自语的不知在说些甚麽;时而眼神锐利的看着那道扑朔迷离的灰影,在眼前一次又一次的忽隐忽现。
一阵冷风吹来,寒意让一口浓痰堵上他的喉头,尽管用上了十二分力气,即便是咳得脑胀yu裂,那口浓痰还是顽强的没有半点松动。
他只能颤抖的用那仅有的一只手,使劲的捶打自己x口,好让自己能及时喘过气来,生怕就此一命呜呼。
眼前的荒野重,在乎的不是大仇未报而不愿就Si,他知道以万宁山的能耐,这个仇至少还得折腾上一、二十年,然而自己的日子,大概就剩下这一、两个时辰,肯定是撑不到那天的到来。
不过,复仇大计的布局他早已成竹在x,就算不能亲眼见着,但他知道那些孩子终究会让他夙愿得偿,带着捷报来为他上坟。
他之所以撇不下这口气,是想亲眼看着那抹灰影在眼前就地伏诛,他知道只要再几口气的时间,白灵马车便将会追上他,紧随其後的是夜半歌声,再不然,这个灰影也会自己撞进修罗庄园布下的Si亡阵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抹命在旦夕的灰影,就是失踪多时的乐清秋。
自从乐清秋离开慕山军,突破黑山封印进到通山大道後,他已经被追杀了将近三个月之久。
这一路上,追杀乐清秋的对手,从原来的蓝衣人变成白灵马车,再从白灵马车变成夜半歌声,然後是修罗庄园,最後则是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与修罗庄园的三方联手。
尽管乐清秋凭藉自己对地形地势的熟悉,以及对歼灭敌人的执着,勉力支撑了近三个月,此时他的气力终究即将放尽,逐渐被b上避无可避的Si路。
“荒野少主,为什麽你对这个乐清秋如此执着?他不过是一介武夫,对我们的复仇大计毫无影响,留他继续在慕山国领兵,说不定对我们反而大大有益。”一个瘦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荒野重身边,不解的问着荒野重。
“暮城山主,这三个月来,你难道还没发现,咳…,咳…,为了找寻乐清秋的蛛丝马迹,乌赤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不断围绕在黑山封印四周。
他不顾自己的生Si安危,不顾福利生对他的斥责驱逐,既抛下对万山诸国的游说大任,又抛下对五千慕山军的领导重责。
咳…,咳…,乌赤金一次又一次不惧危险的试图身入险境,咳…,咳…。”荒野重强忍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残咳,有气无力的将话说出。
暮城山主接着问:“乌赤金与乐清秋本来就有着匪浅交情,正因如此,我们不是更应该生擒乐清秋,引诱乌赤金来自投罗网?
如果就这麽杀了乐清秋,除了引来乌赤金与慕山军的全面反扑,对我们能有甚麽好处?”
荒野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咳…,咳…,如果留乐清秋活口成为我们的计策,我们就会被乌赤金给牵着鼻子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候我们既不能让乐清秋Si,又得想方设法把他藏好,还得担心他会不会逃走,这麽一来,我们就会一直处於被动的局面。
咳…,咳…,一旦让乌赤金发现我们想拿乐清秋来当钓饵,就轮到他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咳…,咳…,若要做到让乌赤金看得见乐清秋,却没法将人给救出,我们只会消耗更多,暴露更多,咳…,咳…。”
暮城山主听到荒野重的解释,佩服的点头说着:“荒野少主果然思虑周密。”
荒野重紧接着又说:“乌赤金是个非常骄傲的人,咳…,咳…,他向来都不容许被挑战,更不容许自己失败。
咳…,咳…,如果乐清秋在他想方设法的营救之下仍被杀了,他一定会疯狂地复仇,不会有丝毫隐忍。”
暮城山主继续问道:“你凭什麽认定乌赤金会这麽做?”
荒野重露出一点难得的笑容,笃定地着说道:“咳…,咳…,因为我就是这样的男人,身为我最看中的对手,乌赤金也必须是这样的男人。
一旦他选择复仇,就轮到他得想尽办法来找我们,咳…,咳…,这时候,就换他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说到这里,荒野重露出自信而兴奋的眼神,彷佛乌赤金此刻就站在他的眼前。
“没错,正该如此。”暮城山主看着久咳不止的荒野重,心想,幸好你这口气已撑不了多久,否则就凭你这心计,留着你终成大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荒野重的复仇大计,层次分明且目标明确,这个阶段的策略是坚壁清野,首要目标就是让慕山国众叛亲离,让它失去万山诸国的支持,逐步形成慕山国与赤烟国的对决局面,关於这点,目前已经成功了一半。
紧接着就是架空福利生,让福利生成为名存实亡的国主,荒野重有的是人在背後C纵福利生这个隗儡,利用慕山国成为渗透与包围万宁山的武器。
最後则是除掉乌赤金,虽然他既不带兵也不管钱,但是天下人都知道慕山国的兵与钱都在乌赤金的帷握运筹之中,只要除掉他,慕山国就会失去搅动风云的能力,到时候万宁山自然唾手可得。
唯一的意外,是乌赤金突然遭到福利生驱逐,孤身一人离开慕山国,这让除掉乌赤金的顺位,提早被列入时程。
荒野重坚信,只要慕山国失去乌赤金,接下来的一切便能手到擒来。
所以,荒野重现在真正要杀的不是乐清秋,而是透过杀了乐清秋来诱杀乌赤金。
就在这个当下,那道灰影终於不再移动。
乐清秋突然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他已经JiNg疲力竭,而是他发现了埋伏在前方的修罗庄园。
修罗庄园的强大杀气,总能让人望而生畏,由天朗如此,乐清秋同样也是如此。
乐清秋上气不接下气的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同时停下脚步的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没人知道这个表情到底代表着甚麽含意。
在这三个月里,乐清秋不断透过地形之便与仙势之利,正手反手布下无数千奇百怪的封印与结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是轻而易举地让蓝衣人知难而退,接着又让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疲於奔命,期间还时不时的与修罗庄园纠缠,彼此间早已成为最熟悉的对手,除了生Si相搏,还有着英雄惜英雄的悲壮气概。
乐清秋知道是接下来便是了结生Si的时候,他对着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说道:“辛苦了,折腾了你们这麽久。”
白灵马车的招魂人,也对乐清秋抱拳致意,说道:“你是条汉子,是白灵马车所见过最值得敬佩的对手。
如果光是白灵马车,我们对你是无能为力的,就算再加上夜半歌声,你也足以自保无虞。
若不是有着黑山封印这个大牢笼先将你困在里面,再加上修罗庄园无所不在的埋伏狙击,我们之间的胜负还难讲的很。”
乐清秋缓缓的吐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回归平顺,毕竟下一瞬间便可能是生Si搏杀,他必须赶快让自己进入最佳状态。
乐清秋光明磊落的说着:“我不过是一路逃命,说不上什麽输赢,更何况我是趁着地利之便,这没什麽好说嘴的。
能遇上你们这样的对手,我也感到非常荣幸,谢谢你们这段时间与我的缠斗。”
这三个月来,虽说是生Si搏杀,乐清秋与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之间真正可说得上是君子之争。
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虽然有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但是他们仍给予乐清秋最大的尊重,在乐清秋需要休息、进食、饮水、解手时,都给予必要的空间,并未一味的围堵压迫,仍旧维持着高手过招的基本格调。
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修罗庄园虽是雇佣杀手,却也是江湖中人,更是骄傲的武林高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人不过是生意是买卖,但怎麽动手却是品味是艺术,虽然他们做的是最不堪的g当,仍是尽量让自己保有武者的尊严。
乐清秋此刻虽被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修罗庄园所包围,尽管知道终将一Si,但他并不准备束手就戮。
经过三个月来的交手,他知道自己还能奋力一击,白灵马车的持幡人和夜半歌声的歌姬都有可以一博的机会,如果最後还能除掉一、两个敌人,也算是为万宁山尽最後一分力。
乐清秋故做毫不在意的说道:“看来我是凶多吉少了,就看你们是谁动手。
不过,趁着我还有一口气在,有些话,就先让我说完吧。”
众人此时都不解的看着乐清秋,难不成他还想当场留下遗言,让大家帮忙带话给慕山国?
乐清秋没等对手答应与否,紧接着说道:“敢拿慕山国寻开心的人,想必不是泛泛之辈,我不理解的是那个人为何始终只敢在背後躲躲藏藏,不敢拿真面目示人?
虽说此刻我乐清秋难免一Si,却也算得上是从容就义,正大光明的去赴Si,总好过那个Si不了又活不好的废人,直到此刻还是见不得光。”
乐清秋这些日子早已察觉到那个佝偻老人的存在,只不过无法确定他是何许人也,此刻瞥见站在不远处的荒野重,正关心的凝望着自己,刚刚那几句话,就是说给荒野重听的。
乐清秋心想,能在这麽多高手面前气定神闲的站着,此人肯定不一般。
要知道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修罗庄园都是受人之托,这些日子在通山大道上疲於奔命的追逐着自己,相较於那个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残废老人,双方显然有着不同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乐清秋断定,这个老人就算谈不上是正主,也必定是个关键人物,若能从他的口中套点话出来,至少不会Si的那麽糊涂。
荒野重当然知道乐清秋说这些话的企图,在此之前,为了壮大羽翼未丰的赤烟七子,他只能悄无声息的忍辱负重,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然而时至今日,赤烟七子已经各自独霸一方,不再需要自己的扶持,如果能在自己还有一口气时,亲口以赤烟国少主的身份对万宁山宣战,这会是他此生最後的灿烂。
荒野重於是抛出手上的响哨,尖锐的哨音响彻整条通山大道,这是雷娘子与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修罗庄园约定的暗号,所有人闻哨後立刻停止行动,等待响哨人发布指令。
荒野重极其缓慢的从巨石顶端爬下,屡次在光滑的石壁上跌跌撞撞,暮城山主几次想对其施以援手,都遭荒野重固执的拒绝。
自从当年万山诸国拒绝了赤烟国复国的求援後,荒野重立誓从此不再求助於人,他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靠自己的力量复国。
好不容易走到乐清秋面前,荒野重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玉药瓶,倒出最後的两颗药丸服下,对乐清秋笑了笑:“为了让你Si得瞑目,让你能留下点蛛丝马迹给乌赤金,我把这两颗药丸服下,才有力气把你想听的话讲完。”
此刻的荒野重早已濒临油枯灯尽,这个月来都是依靠百草回生为他配置的七Si续命丹勉强支持,每服一次丹药可支撑寿期若g,效期逐次缩短,距离荒野重上次服用丹药只有半日之隔。
换言之,这最後的一次丹药,只能再续荒野重一个时辰之命,因此用与不用无甚差异。
乐清秋看着眼前这个既是残缺不全,又是气若游丝的老者,心想,难道Ga0得自己和万山诸国J犬不宁的幕後黑手,竟是这般羸弱不堪的人物。
随即又看到陪着荒野重一起走来的老者,从他的身型步伐,从他的眼神表情,都透着一GU说不出的熟悉,却怎麽也想不起此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赤烟国的第十一代少主,荒野重。”荒野重用尽全部的JiNg力,骄傲而自信的将这几个字四平八稳的说出。
乐清秋快速的回想万山近百国家及万水数十国家的名字,丝毫想不起有个国家叫赤烟国,毕竟赤烟国在灭国之时,乐清秋尚未出世,就算曾经听人偶尔一、两次提起,也不见得就能记住。
荒野重见乐清秋对赤烟国三个字毫无反应,一时倒也不以为忤,毕竟这是数十年来自己第一次对外人提起赤烟国,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荒野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赤烟七子会让天下人都会知道赤烟国,而且有朝一日,整个天下都会是赤烟国的。
荒野重耐着X子,一点一滴的将当年发生在赤烟国与万山、万水诸国的前尘往事说了一遍,也将万宁山与万山诸国如何背弃盟友、忘恩负义的过程清楚说与乐清秋知晓。
对於那段尘封的往事,乐清秋的确一无所知,身为慕山国的擎天阁阁主,对三十年山水大战的过程与历史肯定研读再三,却对赤烟国不曾留下半点印象。
乐清秋只能苦笑着说道:“荒野少主不专心复国,反而一心钻研着怎麽对付万宁山?
有一点让乐清秋百思不解,占据了赤烟国的既不是万山诸国,更不是万宁山,荒野少主把这笔账算在万宁山头上,合适吗?”
荒野重似乎对此一问早有准备,立刻回应道:“赤烟国为万山诸国鞍前马後,出钱、出人、出命,最後就连土地、百姓都被抢走。
临了,万山诸国与万水诸国两边讲和,赤烟国居然就让你们抛到九霄云外,你们都能安居乐业了,赤烟国却得颠沛流离,难道这样就合适了?
还有,天下人都知道,只要万宁山不点头,万山诸国是啥都不敢动,就因为赤烟国不属於万山诸国,没给万宁山献粮纳贡,所以不管赤烟国曾为万山诸国再怎麽卖命卖力,都不会得到万宁山的垂怜同情,你说,这样合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荒野重这几句话,乐清秋一时竟无言以对,一来是他对那段往事不甚熟悉,自然不好随意信口开河。
二来是这几句话在荒野重心里憋屈了几十年之久,此刻说来字字铿锵有力,更是难有让人反驳的余地。
毕竟乐清秋此刻代表的是慕山国,眼下自己又不准备乞怜活命,立场还是非得说个清楚:“荒野少主难道不担心就算一时复得了仇,到後来难免要损兵折将,况且我认为赤烟国十之复不了国,这买卖划算吗?”
荒野重冷笑道:“这点就不劳你费心了。只有强大,才能让卑微的人站得挺直,此刻站在你眼前的敌人,强大到你无法想像。”
乐清秋听荒野重这麽说,立刻见缝cHa针的说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敢跟慕山国正面宣战,只敢躲在背後下黑手,这种气度,说得上强大吗?”
荒野重还是冷笑着说:“你这是激将法吗?没用的。
老实告诉你,背信弃义的人,没资格当我的对手,我只想今天断了你们的手指,明天拔了你们的舌头,让你们也尝尝亡国流浪的滋味。
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会留你一口气去通风报信,从明天起,全天下都会知道赤烟国东山再起了。”
话一说完,荒野重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软,差点跌了下去,幸好手中扶拐一撑,勉强站住了身子,在原地喘息了许久,口中虚弱无力的说道:“你们动手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荒野重的指令犹未落地,白灵马车已经动手了。
引路人与车夫左右夹击,招魂人与诵经人前後围堵,持幡人手持十尺长竿居中伺机而动,五人大阵如铜墙铁壁般的将乐清秋的去路完全封Si。
就在白灵马车动手的同时,乐清秋也动手了。
他虽然和白灵马车这三个月中交手多次,虽然总是一沾即走,对白灵马车这五个人的功力高低也已了然於x。
持幡人是白灵马车五人大阵的核心枢纽,只要缺了持幡人,其余四人便只能单打独斗,白灵马车的巨大威力便大打折扣。
然而持幡人一向位於阵行中央,若要拿下他,势必得冒着被其他四人包围的风险,若想铤而走险,就得有同归於尽的准备。
虽说乐清秋早有觉悟,要活着离开黑山封印肯定难如登天,却仍一心打算多杀几个对手做为陪葬,即便是同归於尽,也得一次拉上两、三个人才划算。
因此,对乐清秋来说,持幡人非Si不可,只有先杀了持幡人,才有机会杀掉其他几人。
持幡人的武器是手中的十尺长竿,这只长竿能让他的攻击范围涵盖其他四名同夥,换句话说,他不但能支援到每个同夥,这些同夥也能阻隔敌人对持幡人的攻击。
乐清秋心想,要能一举击溃持幡人,就必须迅雷不及掩耳的发动攻势,要在其他四人还来不及反应时,瞬间突破他们所筑起的防线。
只要能突破这道防线,就有机会进到持幡人十尺长竿的范围之内,到时候这只十尺长竿反将成为累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认了这一点,乐清秋没有半点犹豫,他不能白灵马车有时间识破他的计谋,於是选定了其中武功最高的诵经人发动攻击。
乐清秋之所以选择诵经人做为突袭目标,是因为既然他的武功最高,对持幡人十尺长竿的支援需求必然相对较低,只要能突破诵经人这道防线,接下来就更容易欺进持幡人。
相较於持幡人的十尺长竿,诵经人的武器不过是手无寸铁的一双r0U掌,这也表示诵经人对自己深厚内功的自恃,以及对JiNg妙掌法的信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乐清秋而言,自然是更加投其所好,要知道乐清秋身为擎天阁阁主,就算不是慕山国的第一高手,但是在万宁山的长年薰陶下,即便是白灵马车、夜半歌声或修罗庄园这样的顶尖高手,若是一对一,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这段时间,乐清秋是因为遭遇到多人夹击,这才只能一路挨打,根本没有在众人面前一展身手,当然这也提供了乐清秋顺势欺敌的机会。
一向自负的诵经人,就是错估乐清秋身手的其中之一,这三个月他看着乐清秋一路逃窜,尽管知道乐清秋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仍始终相信白灵马车五人大阵的威力。
即便如此,诵经人也不敢有任何轻敌,毕竟他行走江湖多年,尤其白灵马车一向对付的都不是泛泛之辈,自然深知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个道理。
只见乐清秋一上来便是雷霆万钧之势,诵经人当然知道该避其锋芒,毕竟这算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正式交手,诵经人并不确定乐清秋藏有甚麽後手。
相较於乐清秋这个长年投身行伍的军人,诵经人在一对一的对决上显然更有经验,尤其是生Si一线的你Si我活,他更知道如何拿捏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
面对着乐清秋的汹汹气势,诵经人毫不考虑的转为以退为进,毕竟身後还有持幡人帮自己兜底,左右更有引路人与车夫在两旁牵制,如果乐清秋真敢冒进,等待他的就是白灵马车最引以为傲的瓮中捉鳖。
早已打定主意直取持幡人的乐清秋,料想诵经人不会在第一次交手便与自己正面y杠,只要他稍有闪躲,便能藉机闯进持幡人的攻守范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是两旁的引路人与车夫,足足与自己还有五、六个身位的差距,即便他们得以及时看穿自己的意图,也来不及追上自己。
就在那电光火石间,乐清秋趁隙钻进持幡人十尺长竿的范围内,只要再进一步,便能来到触手可及的距离。
持幡人对乐清秋这狂风骤雨般的来势大吃一惊,没预期他竟会略过眼前的诵经人,直接找上自己,丰富的对战经验让持幡人当机立断的丢弃长竿,抡起双拳便与乐清秋短兵相接。
持幡人的武器虽是十尺长竿,但是他的一双铁拳才是真的杀器。
持长竿,不过是为了配合白灵马车的阵型,抛下长竿的持幡人,虽然就此失去对阵型的掩护,却也反而激出更强悍的持幡人。
然而,乐清秋要的就是破坏眼前的阵型。
乐清秋并不在乎对上白灵马车的任何一人,别说是一对一、一对二、一对三,只要不是完整的阵型,乐清秋都有把握取胜。
乐清秋要抢占的先手,就是破坏对方阵型,只要能破坏对方阵型,就有机会各个击破,而破坏阵型的关键就在持幡人身上。
持幡人为求自保,只能抡起铁拳应战,看准乐清秋就是一阵狂风骤雨的暴击,只要能对乐清秋稍做牵制,其他同伴就有机会掩护自己重拾长竿,再次将阵型支棱起来。
而乐清秋的打算,本来就是打Si一个不亏本,打Si两个算赚到,除了对持幡人的正面攻击外,对其他四人则是任由门户洞开,因此双方在一交上手时,就变成乐清秋与持幡人纠缠成一团,并且呈螺旋状不断的打转以变换角度,藉此避开其他四人的攻击。
持幡人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铁拳,在乐清秋面前竟然完全占不到优势,别说是抢得任何先机,现在就连摆脱纠缠都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乐清秋的一轮猛攻下,持幡人完全处於被动,姑且不说是否能稍微牵制住乐清秋,若不是乐清秋一定程度顾忌其他人的突袭,不知要吃上多少大亏了。
当然乐清秋也很清楚,缠斗之势或不可长,毕竟敌众我寡,自己总有技穷力尽之时,如果持幡人一直采取守势,再加上一旁还有夜半歌声与修罗庄园虎视眈眈,别到最後自己连一个垫底的都拉不上。
因此乐清秋当下决定变招。他得想办法引诱白灵马车其他四人更加积极的对自己攻击,并利用彼此间的错位,去打乱持幡人以守为攻,
於是乐清秋选上身材矮壮的车夫,因为自己的身型要b车夫高大许多,一旦诱使车夫更积极地对自己出手,等到彼此距离足够接近,接近到自己可以完全遮挡住车夫的身型,就是得以破釜沉舟的时刻。
因此每当乐清秋遭遇到车夫,便技巧X的放慢的速度,好让车夫能有机会跟上,并趁机释放出更多破绽,好诱使车夫动手。
只是如此一来,乐清秋的攻势便会有所迟滞,施加在持幡人身上的压力也就逐渐减轻,两人间的关系从一开始持幡人的节节後退,演变成现在的势均力敌,这让车夫反而有了更多的机会出手。
一旁置身事外的夜半歌声与修罗庄园,从头目睹乐清秋的一番C作,已然洞悉他的企图,具皆赞叹他的艺高胆大。
不过他们始终不曾出声示警,因为这场猎杀的主角是白灵马车与乐清秋,最後动手执行任务的也只能是白灵马车,既然如此,他们便只能作壁上观。
对白灵马车、夜半歌声及修罗庄园这种层次的高手而言,他们的默契就是尊重对方,倘若任意出手协助,就是对彼此最大的侮辱,即便已经面临生Si攸关,也要让对方带着尊严上路。
车夫虽是白灵马车五人中身形最矮小的一人,所持兵器却是一把七尺长的大刀,此时为了避免误伤与乐清秋纠缠中的持幡人,是以不得不弃刀就拳。
正是因为如此,车夫必须对乐清秋更为趋近,尤其眼前的猎物已然唾手可得,车夫终於耐不住X子,蓄足全力便要给乐清秋致命一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从何时开始,现场已经飘起漫天白绫,这一向是白灵马车准备痛下杀手的信号。
此时的乐清秋,也注意到了周遭飞舞起漫天白绫,他立刻警觉摊牌的时候就要到了,这也是自己动手的最佳时机。
乐清秋知道自己必须在那把无柄飞刀出现前动手,一旦看到对方的无柄飞刀出手,就表示战斗已经结束,躺下的必定是自己。
车夫一看到白绫起舞,袖中的无柄飞刀随即滑出,就像长了眼睛般的直奔乐清秋的背心。
此时动手的自然不止是车夫,身处阵型核心的持幡人,当然不能置身事外,他知道下一刻无柄飞刀就要出手,此刻无论如何都得紧紧纠缠住乐清秋,不能给他任何脱身机会。
乐清秋当然也感受到持幡人的易守为攻,这代表车夫动手的时间就是现在,於是立刻对持幡人卖出破绽,他知道一路挨打的持幡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持幡人出手了。
持幡人的这一拳,尽管伤不了乐清秋,却b得乐清秋必须全力回挡,只要乐清秋一回挡,免不了须臾之间的迟滞,持幡人要的就是这转瞬间的迟滞。
因为车夫需要的就是这转瞬间,只要足够让无柄飞刀没入乐清秋的背心,这次的任务就算圆满结束。
为了车夫的一击必中,不管是招魂人、诵经人或引路人,所有人都得为了这一刀让路,他们现在该做的,就是远离车夫,让他可以不受g扰的全力出手。
无柄飞刀一如预期的破空而出,然而倒下的却不是乐清秋,非但如此,此时的乐清秋更是暴雨狂风的对车夫反击。
一旁观战的胖修罗,眼见乐清秋身乎奇技的逆转局势,不禁为他叫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知道若是一对一的决斗,乐清秋的武功本在现场所有人之上,但是乐清秋此刻面对的是完整的白灵马车,一个经过数十年粹炼的完美阵型,这不只是以一敌五,甚至可说是以一敌百。
乐清秋终究还是找到破阵缺口,虽然这个缺口可能得用自己的X命换得,却是高手对决时的骄傲。
此时倒下的是持幡人,就在他对乐清秋全力一击的刹那,一阵冰凉火辣没入他的x口,持幡人知道此刻钻进自己身T里的,就是白灵马车让所有人闻之sE变的无柄飞刀。
原来乐清秋在回挡持幡人的刹那,上半身纹风不动的y是牢牢缠住对方的铁拳,下半身则是一个鹞子翻身,为车夫全力甩出的无柄飞刀让出一条空隙。
此刻的持幡人,因为受制於乐清秋的纠缠,一时无法脱身,再加上无柄飞刀的来势疾如星矢,根本无从闪避。
胖修罗的叫好声还在空中尚未落地,战局又起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只见招魂人一招黑虎偷心,凌厉的掌风直b乐清秋身後。
此时的乐清秋虽然感受到身後的风声大做,却完全不为所动,仍是一心一意的向车夫痛下杀手。
为了完美无缺的致命一击,车夫必须使尽浑身解数甩出无柄飞刀,这也让他无法及时收住势头,而是一GU脑地塞进乐清秋的怀里。
高出车夫两个头的乐清秋,当下如同天神般降临,一掌劈在车夫的头上,车夫於是当场毙命,哼也不哼的就此躺下。
同时倒下的除了车夫,还有一掌劈Si车夫的乐清秋。
招魂人在最後一刻看清楚乐清秋的企图,眼看已经救不了持幡人,只能阻止乐清秋顺势向车夫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那一掌本不能对乐清秋造成伤害,更别说能一掌毙命,谁知乐清秋丝毫不曾闪躲,而是y生生地吃下这一掌,借力使力的将钜力万钧的掌力尽数发泄在车夫的天灵盖上。
这一掌,固然让车夫断无生机,却也让乐清秋惨遭致命重击。
乐清秋之所以不择闪躲,是因为他知道一旦让车夫逃过这一击,他们就不会再上第二次当,而自己也没机会多杀一人来补数。
於是他拼着y吃招魂人一击,也要将车夫毙於掌下,他成功的将招魂人的一半掌力引到车夫的天灵盖上,但是剩下的另一半掌力,仍足以震碎乐清秋的心脉。
眼看两个数十年来同生共Si的夥伴倾刻间惨Si在乐清秋手上,招魂人还想对乐清秋补上一掌,却被引路人一把拉住。
“我跟你一样想立刻杀了他,但是还得留他半口气去通风报信,眼下他还Si不得,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引路人提醒着招魂人。
夜半歌声与修罗庄园见白灵马车已然得手,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白灵马车则是草草的将同伴埋葬,头也不回的接着离开现场,只留下动弹不得的乐清秋躺在地上。
虽然乐清秋还留有半口气吊着,这半口气其实也支持不了多久,就连是否能撑到通风报信还不可知。
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留下线索给乌赤金。
他知道以乌赤金的能耐,迟早会把赤烟国的底细查的一乾二净,眼下他必须留给乌赤金的,是乌赤金一时难以察觉的线索,乐清秋知道这个威胁要远远大於赤烟国。
这个威胁,就是来自荒野重身边那个自始至终不发一语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乐清秋确定他一定见过这个人,一个曾经在记忆中出现,却又m0不着任何蛛丝马迹的人。
这种记忆只会在一种状况下发生,就是一个人在四、五岁之前记忆,那些生活中曾经不断出现,却在长大後无论如何都想不起的画面。
对乐清秋来说,那是在他开始启蒙习武之前,而当时,乐清秋还从未踏出过万宁山半步,所以,他只能是在那个时候的万宁山见过那个人。
乐清秋随手捡了一旁的树枝,勉强作为支撑的助拐,因为他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至少要走出黑山封印之外。
他苦思着如何留下线索,一种只有乌赤金看得懂,而其他人却无法看懂的线索,这对乐清秋来说无疑是困难的。
剧烈的疼痛让乐清秋的脚步越来越慢,虽然他已封住了伤处周边的x道,但T内的淤血仍不断扩大,他知道在这麽下去,是无法支持到走出黑山封印,此刻唯一的方法就是发出鬼引弹,只有鬼引弹能突破黑山封印。
但是乐清秋却不能这麽做。
如果在这里发出鬼引弹,唯一来得及赶到并突破黑山封印的人,恐怕只有乌赤金。
乐清秋知道夜半歌声和修罗庄园还埋伏在四周,等着自己将乌赤金引来好一网成擒。
更何况即便折了自己,慕山国不过失去一根利爪,如果没了乌赤金,慕山国失去的就是主心骨,更何况乌赤金赶不赶得过来,自己都断无生机,无谓赔上乌赤金一条X命。
一念至此,乐清秋只能断了通风报信的念头,他试着说服自己,以乌赤金的能耐,迟早能发现万宁山的叛徒,只是自己再也帮不了国主,帮不了乌赤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缓缓闭上了眼,任由生命一点一点的慢慢离开自己,慢慢地…。
突然,一GU暖流从乐清秋的後心缓缓注入T内,原本只剩下万分之一的JiNg力,意外的又回复了几分,乐清秋知道有万宁山的高人来到,这等深厚的功力,只能出自四大山主之手。
乐清秋使劲全力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开容山主正关切的看着自己。
开容山主温和低沉的说道:“我只能再帮你支持一会儿,你的伤太重了,就算是老夫也无能为力。
孩子,你有什麽话要老夫帮你转达的吗?”
“对手是…,是赤烟国,一个缺手断腿的濒Si老人,山上…有…有叛徒,已经…离开…离开五十年以上的叛徒,只能告诉…告诉…乌…赤…金…。”乐清秋用尽最後一丝力量,将能说的话一口气说完,於是就此阖上双眼。
开容山主抱着乐清秋的屍T缓缓站起身来,在原地静止不动了好一会儿,他知道在看不见的四周有着许多人埋伏,他能想像这些人应该就是杀害乐清秋的凶手。
他希望这些人能对他突下杀手,那麽自己就能被动的为乐清秋报仇,毕竟自己没有亲眼看到他们动手,光靠猜测无法落实对方的罪名,自己没有动手的正当X。
潜伏在四周的夜半歌声与修罗庄园也没有采取行动,他们是杀手,只杀要杀的人,现在他们的目标是乌赤金,所以他们不会对这个陌生人动手。
等不到对方动手的开容山主,只能无奈地抱着乐清秋,悲愤的往慕山国的方向走去,口中一边喃喃说道:“万宁山叛徒,五十年前的叛徒,只能告诉乌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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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眼前的乐清秋,却只是一具冰冷的屍T,此时在福利生心中,除了与乐清秋多年交情的不舍,更多的是对慕山国未来的惶恐。
要知道乐清秋不但是慕山国武功第三,更是五千慕山军之首,如果连这样的人物都无法幸免,福利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去对付那个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厉害对手。
尤其这些日子以来,对方接踵而至的连环计谋,无一不痛击慕山国要害,所有人无不疲於奔命,直到现在,福利生才算是真正了解,乌赤金为何早在三个月之前,当所有人都还一头雾水的时候,便能预知暴雨将至。
特别是眼下双方甚至还不算是正式交手,慕山国就已经折损了一员大将,不但如此,直到现在福利生还Ga0不清楚对方来历,这根本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不幸的是自己这方居然是弱势的那一边。
福利生突然警觉到下一个牺牲的人会是谁?他脑海首先浮现的,就是被自己驱离的乌赤金,那个堪称慕山国最强大的男人。
要知道放眼整个万山诸国,谁不知若要对付慕山国就得先对付乌赤金,如果对方真是冲着慕山国来,就没有理由不将乌赤金视为首要目标。
虽说乌赤金拥有足够的过人智慧,却也有着几乎可说是人尽可欺的武功,更麻烦的是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一向都是独来独往,如果运气不好,路上遇到一个喝醉酒的剑客,说不定就糊里糊涂的被了结在某一个不知名的酒肆。
福利升不禁反覆思量,是否该马上召回乌赤金,虽然此时的乌赤金在外头另有重责大任,但是相较於乌赤金的安危,任何重责大任都显得无足轻重。
无论如何,保住乌赤金才是当下的首要之务,慕山国只要还有乌赤金,一切都能保有希望。
但是,乌赤金会因为个人安危而放弃任务提前回来吗?不会的,不到水落石出的那天,福利生深知谁也别想让乌赤金当个败军之将躲回无止墙内,即便是自己这个国主亲自下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为难的是即便自己想召回乌赤金,当下也不知该从哪去召回,为了避人耳目,乌赤金从未暴露自己行踪,向来只有他去找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找得到他,就算此刻自己要派人去保护他,也不知该从何保护起。
此刻失去乐清秋这个大将,或许只是风雨yu来的先兆,他几乎可以想像明天在礼宾行馆中,诸国少主将会陷入怎样的恐慌,如果连身负护卫重责的擎天阁阁主都无法自保,那麽这座慕山国城堡还能保得住谁?
只是这一切仍在未定之天,眼下最该弄清楚的还是谁杀了乐清秋,无论如何都得知道该去找谁报仇。
这件事,福利生只能在指望亲自送乐清秋回来的开容山主。
“开容山主,你知道是谁杀了乐阁主吗?”福利生当然知道开容山主肯定没法给出答案,否则开容山主早就说了。
“我看到乐清秋时,他只剩下最後半口气,他没交待是谁对他动的手,这半口气就没了。”开容山主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甚麽。
“开容山主这是在找谁吗?”福利生见状,好奇的问着开容山主。
“怎麽没看到乌赤金?Si了一个乐清秋,这麽大的事,怎麽不见他出面?”开容山主疑惑的问着。
“这…,我让乌阁主出去办点事,一时半会还回不来。要不,我喊年永隽年阁主过来,眼下慕山国里就剩他一个阁主。”福利生以为开容山主多半是要交代如何处理乐清秋的後事,这才要找乌赤金。
“不用了。乌赤金要是回来,你让他来找我,我有事交待他。”开容山主话一说完便要离开。
“开容山主,请留步!”福利生急忙喊住开容山主,接着说道:“乐阁主在临终之前,不知是否留有遗言,或是…,现场是否留有凶手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容山主此刻回头看了福利生一眼,一时似乎yu言又止,随即静下心来,无动於衷的对福利生说着。
“乐清秋在断气之前,的确是说了几句话,但是那些话并不是说给你听的,所以你不用知道。
至於现场是否留有凶手的线索…,没有。
但是当时还有十来个人躲在远处观望,这些人的气息与武功脉络,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只要他们跟乐清秋的Si有关,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开容山主选择X的回答福利生。
“乐阁主Si前留下的话,是不是要说给乌阁主听的?”福利生从刚刚开容山主东张西望问着乌赤金的行径,推测乐清秋的遗言多半是留给乌赤金的。
“反正乐清秋没说这件事跟你有关,你问了我也不会说。”开容山主倒不是对福利生不信任,而是乐清秋Si前曾经特别嘱咐,这件事只能说给乌赤金一人知道。
不管是对开容山主或其他三位山主来说,一直以来,他们与慕山国的联系对象都是疏礼阁阁主,尤其是对待乌赤金,几乎可说是推心置腹的信任,因此即便福利生贵为慕山国国主,也无法取代乌赤金的地位。
是以当乐清秋嘱咐这些话只能说给乌赤金一个人知道,开容山主自然不可能说给其他人听。
“既然如此,不知开容山主是否有其他要交待给弟子的?”福利生碰了一个软钉子,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着。
“眼下慕山国遇上的事,万宁山不会袖手旁观,这些日子我会到处帮忙看看,你只管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开容山主自然知道福利生的难处,故而试着让他宽心。
“弟子知道了,弟子感谢…。”福利生的话还没说完,开容山主便已转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开容山主离去的背影,福利生只能无奈的摇头,他倒不是对开容山主有所抱怨,而是自责自己的无能。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似乎所有的事都让他无能为力,感觉国主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就是J肋。
然而对福利生而言,有件重要的事还非得由他来做出决定,那就是乐清秋没了,必须立刻找个适当的人选来接任乐清秋的位置。
对福利生来说,乐清秋代表的不但是五千慕山军的主帅,也不只是慕山国的第三高手,更是万山诸国对慕山国信心的象徵。
然而,一个既能让五千慕山军信服,又能让诸国少主怀抱信心,这样的人要上哪儿去找呢?
副将笃敬跟随乐清秋多年,不但最了解五千慕山军的虚实与调度,也最得五千慕山军的拥戴支持,但是笃敬向来不为万山诸国所熟知,尽管他是最适合的主帅人选,却不足以在此刻安定人心。
军师茂名虽然足智多谋且长袖善舞,向有小乌赤金称号,但是因出身客卿,在军中威望或有不足,或许假以时日得以担当大任,但却不是现在。
更何况不管是副将笃敬或是军师茂名,眼下他们都不在慕山国里,中间甚至还隔着一片汪洋黑海,如此吉凶难料,如何能委以大任?
福利生心里的最佳人选本该是乌赤金,但乌赤金此刻就像是断线纸鸢,既不知道他飘向何方,也不知道他正在做什麽,虽然他相信乌赤金现在一定是身在最危险的地方,执行着最困难的任务,但是他不能每件事都依赖乌赤金,他也得成为乌赤金可以依赖的国主才行。
於是,福利生召唤了蓝海一生、年永隽与由天朗,一同前来商议接下来的擎天阁阁主人选。
尽管由天朗已经暗示过福利生有关乌赤金对年永隽的疑虑,但在彼此尚未摊牌之前,年永隽身为丰足阁阁主,还是得善尽为人臣子的职责,毕竟自己此刻的身份就是国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海一生、年永隽与由天朗三人奉召来到福利生面前,乍见躺在一旁的乐清秋遗T,所有人无不大吃一惊,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想像第一个倒下的竟会是执掌五千慕山军的乐清秋。
福利生简单转述了开容山主发现福利生的经过,三人同声哀悼这位同侪了数十年的好友,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一向善良老实的好人,就这麽Si在慕山国的大门前。
“国主,难道乐阁主Si前就没留下只字片语?”年永隽焦虑的问着。
“开容山主发现他时,他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再加上对方下手很重,你看这x口的瘀血,只怕当下就已经气绝了。”福利生刻意保留乐清秋曾经留有遗言的这个秘密。
“知道是谁下的手吗?”由天朗红着眼眶,声音颤抖的问着。
“不知道,就连开容山主也不知道。”福利生摇着头说。
“这个掌印虽然刚猛,但是论功力,应该还在乐阁主之下,而且是从後心着力,表示这是偷袭得手。
或者,乐阁主极有可能同时与多人交手,这才无法兼顾到背後的敌人。”年永隽看着乐清秋的伤口,合理的推测着。
“多半是白灵马车、夜半歌声或修罗庄园他们下的手,看来,此刻他们还在慕山国附近埋伏,只要有他们存在,通山大道一时只怕很难重归平静。”由天朗忧虑的说着。
福利生接着又说道:“乐阁主的Si,我们终究要把这笔账讨回来。
但是当务之急,得马上帮五千慕山军找个主帅,大军在外,不能没有主心骨,更何况还得安万山诸国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福利生於是将自己对乌赤金、笃敬、茂名的想法都说了一遍,顺便听听大家对擎天阁阁主的继任人选有甚麽建议。
“如果没有适当人选,我愿意为国主分忧。”年永隽知道此时的慕山国,上上下下就剩他有这个份量能镇住场面,就算他不自告奋勇,最後还是会被拿出来讨论。
年永隽当然知道此刻他留在慕山国及福利生身边的价值要远b掌管五千慕山军来得更高,但适时的对福利生输诚,解福利生之忧,眼下同样重要。
“你?”福利生没想到年永隽竟会毛遂自荐,只能摇头苦笑地说:“你也知道慕山国现在就是一座空城,除了护国封印,慕山国只剩你了。
虽然不是要你抵御千军万马,但只要有你在,至少能让诸国少主放心,就算真有J细混进慕山国,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是还有灵蛇山主吗?有他坐镇慕山国,抵得过千百个我,不如让我去拜托灵蛇山主,请他出面来安大家的心。”年永隽继续说着。
福利生还是摇着头说道:“姑且不说请四大山主来慕山国坐镇合不合适,就说这三个月来,有谁见过灵蛇山主他老人家?
反正我是没有,我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弟子啊,连我的法诞他都没能出席,你们难道还指望他来帮忙坐镇慕山国?”
“据我所知,灵蛇山主此刻多半就待在清风书斋,慕山国现在正处於风雨飘摇之际,我去请他老人家来帮忙,相信他不会不肯的。”年永隽继续自告奋勇的说着。
对年永隽来说,他相信乌赤金一定已经把灵蛇山主给请到清风书斋来坐镇,否则他不会放心的让慕山军倾巢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这里还有福利生与水映月,他们是乌赤金在慕山国里最在乎的两个人,若非万无一失,乌赤金肯定不会置他们於如此险境,而灵蛇山主就是乌赤金唯一可放心托付的人。
因此只要一有机会,年永隽便会想尽办法要找出灵蛇这个威胁,他宁愿对付能够清清楚楚看见的灵蛇,也不要对付行踪飘忽不定的灵蛇。
“就算师父当下就在慕山国,他可能在清风书斋一待就是三个月之久吗?那岂不是就像是在坐牢?
再说了,清风书斋除了乌赤金那个刁蛮nV儿,还有什麽能x1引灵蛇山主?难道要他老人家去当清风书斋的护院?
我以为乌赤金多半是拿师父出来当个晃子,要嘛是让我们安心,要嘛是让潜伏在慕山国的内J不敢轻举妄动。
另外,要是四大山主愿意帮我们这种忙,刚刚开容山主直接留下来就好了,怎麽会放下乐清秋的屍T後转头就走?难道他还能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X吗?
话再说回来,你们又有谁知道清风书斋的入口在哪?据我所知,乌赤金已经将清风书斋的入口彻底隐匿起来,除了他本人,谁都别想找到。
你们都知道乌赤金有多宝贝他的nV儿,这一去就是三个月,乌赤金能不把清风书斋给藏得严严实实?”福利生的一番回应,让年永隽只能低头不语,看来,只能再次打消对灵蛇山主的执念。
福利生接着望向由天朗,问道:“你呢?你对接下来的擎天阁阁主人选有什麽看法?”
虽然由天朗目前只是暂代疏礼阁阁主职位,毕竟也是多年老臣,尤其是经过乌赤金手把手的亲自调教,福利生相信由天朗或多或少能揣摩出乌赤金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由天朗理所当然的婉拒说道:“禀国主,这本该是您圣心独裁的事,我可不敢轻易妄言。”
福利生挥了挥手,直率的说道:“国难当前,现在不是拘泥於礼法的时候,如果你有什麽想法,不妨直接说出来。”
由天朗於是不再拘谨,随即说道:“如果国主一定要我谈谈自己的想法,我认为年阁主并不适合接任擎天阁阁主之位,除了慕山国需要年阁主亲自坐镇,更不能让万山诸国以为慕山国没人了。
否则诸国少主会以为慕山国就剩下几个台面上的阁主在那边换来换去,不管短了谁,就只能拿另外一个阁主来顶替,如此一来,只会让大家对慕山国,对国主更没信心。”
由天朗此刻既然是暂代乌赤金的职位,自然得从疏礼阁的立场来看待此事,因此他更在意万山诸国对慕山国的看法,尤其他的论点合情合理,福利生很是赞同他的意见。
“那麽你说说看,这个擎天阁阁主由谁来接任b较适合呢?”福利生继续问着由天朗。
“依我所见,副将笃敬最合适。他跟随乐阁主从军多年,不但熟悉各项擎天阁军务,又是慕山军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既能立即上手,又广受慕山军的支持,此刻还有谁能b他更加适合?
更重要的是此刻乐阁主突遭变故,国主必须有效激励慕山军的士气,若能让笃副将继承乐阁主的衣钵,无疑是国主对慕山军最大的肯定。
唯一的难处就是当下副将笃敬不在国内…。
不过,这也不是无法解决,我们对外可以宣布由国主先亲自暂代擎天阁阁主之位,毕竟在这个非常时刻,擎天阁阁主之位洞见观瞻,由国主亲自统率慕山军,更见慕山国郑重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於山下的慕山军,乐阁主Si後,想来必是以副将笃定为首,虽然名义上他不是擎天阁阁主,实际上却扮演着五千慕山军主帅的角sE,如此一来,自能各得其所。”由天朗井然有条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福利生低着头沉思着由天朗所言,心想,由天朗见识果然不凡,b之乌赤金虽不中亦不远矣,但是此人所言,可信吗?
福利生随即念头一转,不禁对自己这番疑虑哑然失笑。
身为一国国主,却对麾下之人如此疑神疑鬼,如此国主还有资格领导大家吗?福利生对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颇为自责。
於是他立刻收敛起不安的情绪,警告自己不能如此患得患失,即便所有人都有不可信的理由,自己也不能凡事都踌躇不前。
尤其由天朗刚刚的建议无不在情在理,自己也是深感认同,如果连自己的认同都不敢相信,那他这个国主还做是不做?
因此,福利生第一次在没有乌赤金协助的情况下,独自做出这个重大决定,他对由天朗说道:“就依你所提的建议去做吧。不过,由我暂代擎天阁阁主这个环节就免了,直接宣布由笃敬接任吧。
既然是我任命的笃敬,他就代表着我的意志,安抚诸国少主的事就交给我了。
至於这道任命到底该如何传递到山下…,我再来想想办法,你这就帮我准备拟文,明天一早公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军师茂名的四方奔走,以及各国少主持续受困於慕山国的多重因素下,万山诸国继百年前的三十年山水大战,再次达成一致共识,无异议支持成立万山一心的联军同盟。
共计有十七万大军正从各国各地陆续赶赴百寿国集结,时间是三月十五,月圆之夜。
此刻距离盟军誓师还有三天,受困於百寿国的各国使团皆因联军的即将到来而振奋不已,除了憋了这麽许久的闷气得以疏解,更重要的是能够尽快救出困在慕山国里的少主,身上背负的重任才得以解脱。
此次万山诸国记取百年前的惨痛教训,一发现共同敌人,便立刻让JiNg锐部队倾巢而出,务求以排山倒海之势彻底摧毁敌人,免得夜长梦多造成尾大不掉的麻烦。
然而在一片喧哗热闹的期待气氛中,慕山军营地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里,因为乐清秋的Si讯已经传来,慕山军还是等到这终究无法逃避的噩耗。
虽然副将笃敬与军师茂名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消息传来,两人心中的悲痛还是一如初闻,想起乐清秋临行前交待过的那些话,此刻一字一句更是像把利刃刺在心上。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慕山军的军心稳定,也为了确保万山联军的合作成局,副将笃敬与军师茂名独自咬牙承受这个秘密,能拖延一刻便是一刻,免得万山诸国对慕山国失去信心,反而让万山联军成为泡影,
就在副将笃敬与军师茂名即将迎来十七万联军集结的前夕,却也迎来乐清秋的Si讯,如此悲欣交集的复杂心情,此刻正在慕山军中蔓延。
副将笃敬与军师茂名召集了十数名慕山军队长在主帐中商议对策,他们必须将乐清秋生前的交代让大家知悉,因为慕山军接下来将面对更多的难关,此刻最重要的是大家团结一心。
要知道此刻福利生宣布由副将笃敬接任擎天阁阁主的命令尚未下达,如果没有国主的诏令,谁都没有资格来统领慕山军,更遑论统领整个万山联军。
虽说乐清秋在三个月前就亲k0Uj代由副将笃敬暂接领军重任,然而那席话也仅止於在场的那三个人,就凭副将笃敬和军师茂名的一面之词,就算慕山军没有意见,也难以说服人多嘴杂的万山联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何况擎天阁阁主继任这等大事,是否由乐清秋说了算?只要慕山军里有任何一人提出质疑,慕山军便将立即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
此外,乐清秋之Si会不会成为联军成局的变数?毕竟军师茂名在游说各国加入万山联军之时,乐清秋还是当时的慕山军主帅,虽然在游说过程中军师茂名始终避免提及主帅人选,但万山诸国谁人不知主帅必是乐清秋,当然不会有人多此一问。
然而,也就是因为万山诸国对乐清秋毋庸置疑的信心,联军一事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此刻突然换成籍籍无名的副将笃敬担任主帅,大家肯定会担心笃敬能否镇得住十七万联军?
在军师茂名将乐清秋最後的交代对所有人说明清楚後,众人陷入了一致的沉默。
没有人说得清楚乐清秋的决定是对是错,也没有人能责怪副将笃敬与军师茂名隐瞒这件事,因为这一切的发生是那麽令人不知所措。
乐清秋以一人之力前去黑山封印营救失踪的千名弟兄,不但是他的袍泽之前,也是他身为擎天阁阁主的担当,没人能说他的不是。
为了保全慕山军的实力,不让其他四千慕山军涉险前去黑山封印救人,更是乐清秋为慕山国与万宁山安危所能做的唯一选择。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当下的无奈之举,就算没有文从道与高仓远这两人的挤兑用计,相信乐清秋还是会做出一样的决定,这是慕山军上下一致对乐清秋的理解。
至於副将笃敬的临危受命,大家反而更无异议,要知道此时慕山军处境之艰难众所周知,此时扛下乐清秋所交付的重任,无疑是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所有人对副将笃敬的担当只有敬佩。
此刻副将仆从恩突然朝着通山大道方向跪了下去,一拜到底良久,口中哽咽的说道:“都是末将无能,才让阁主不得不以身犯险,这条命,应该让我替阁主去S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这个仆从恩便是当日率兵从右路前去黑山封印探路的指挥官。
这五百名慕山军沿着黑山封印右侧一路前去,除了高矗耸立的黑sE巨山,始终不见任何得以突破的缺口。
为了不致延误军机,也为了不让敌人发现行踪,副将仆从恩突发奇想,下令五百慕山军从远处挖掘一条地道,试着由地底下避过黑山封印的阻拦,一路挖进通山大道,企图以牙还牙的也对躲藏在黑山封印里的敌人突发奇袭。
这个作法虽然不见得是最好的作法,却是当下唯一的可行之道,尤其仆从恩身为领兵副将,自然得穷尽一切办法达成乐清秋交办的任务。
於是副将仆从恩剑及履及的让五百慕山军马上着手地道挖掘,随即不着痕迹的遁入地下,如此一来,既能一步一步的朝着黑山封印b近,又能让敌人对自己无从发现。
然而此举虽然得以成功的瞒过蓝衣人,却也同时瞒过了自家兄弟,当下慕山军只能判定这一路兄弟已然失踪,甚至是遭遇到不测,这才迫使乐清秋不得不以身试险。
等仆从恩折腾了半天,发现不管再怎样挖掘,也无法突破黑山封印挖进通山大道时,然而当下已近h昏,待仆从恩领着五百名弟兄返回慕山军营地时,乐清秋早已踏上孤身解救弟兄的路上。
换言之,如果仆从恩不是兵行险招,或是先派人带信回报,或许乐清秋便不致於非得走上这条绝路。
大家见仆从恩如此悲痛,个自压抑已久的情绪也相继爆发出来,众人一起陪着仆从恩向着通山大道的方向跪下。
虽说男儿膝下有h金,尤其慕山军个个都是铁铮铮的沙场男儿,但他们此刻跪拜的是兄弟之间情谊,是生Si与共的袍泽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将笃敬强忍着悲伤,故做坚强的对仆从恩说道:“这不能怪你,就算你派人回来报信也改变不了什麽。
大胡子从左路带去的那五百名弟兄,直到现在还没能回来,阁主一样会为了他们去出生入Si,你别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副将笃敬这几句安慰的话,尽管言之成理,却没能真正抚慰到仆从恩,毕竟乐清秋之Si已经成为事实,是以他仍是跪在地上不停呜咽。
当下众人唯有以沉默陪伴着仆从恩的悲痛,这沉默不仅代表着大家对乐清秋的哀思,也包括对未来困境的不安。
大刀队队长毕虎首先打破沉默:“我先表个态,五千慕山军都是自己弟兄,大家不分彼此,所以谁来领导慕山军我都支持,最重要的就是千万别窝里反。
这三个月大家够窝囊了,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Ga0内讧,这时还让别人看笑话,我Si都没脸去见乐阁主。”
毕虎不愿见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氛围,尤其眼下大敌当前,光靠悲伤完全不能解决问题,更何况乐清秋都已经Si了,面对接下来的问题在是当务之急。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帮慕山军找到领导人,尤其在上头还没对擎天阁阁主继任人选做出指示之前,慕山军更应该在诸国使团面前团结一致,尤其是面对三天後便将到来的十七万诸国联军。
继大刀队队长毕虎之後,铁甲队队长管上风接着说道:“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而且我相信在座各位没人会想去争这个主帅的位置,幸好乐阁主之前已经交待了笃将军把责任扛下来,我在这里也表态支持笃将军。
不过,这件事对我们自家弟兄来讲,自然不是问题,问题是万山诸国会怎麽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下黑山封印把通山大道给堵得SiSi的,大家都知道慕山国的消息完全传不出来,我们自然不可能收得到国主的谕令,没有国主的谕令,就凭我们自己推举出来的慕山军主帅,能让十七万联军信服吗?”
军师茂名见当下大家对笃敬接任主帅没有异议,至少是个好的开始,为免夜长梦多,立刻接着说道:“别人怎麽看我们,那是别人的事,关键是我们自己得先团结一致。”
军师茂名停顿了一下,等着看看是否有其他的想法,见大家一致沉默,他便接着说道:“不管国主什麽时候有谕令下来,那是国主自己的事,但是五千慕山军却不可一日无主。
我们自己尽管先把自己的头儿给定了,到时候要是万山诸国对笃将军担任联军主帅有意见,就让他们自己去推举个主帅,反正联军来此是为了营救他们自家少主,可不是帮慕山国解围。
无论如何,慕山军势必得自己拧成一GU绳,而不是先去迎合别人的看法。”
仆从恩刚从悲伤的情绪回过神来,乍一听到大家对主帅不主帅的讨论不休,不耐的说道:“刚刚老毕和老管不都说了,这事大家没意见,就照乐阁主的交待,笃将军现在就是管事的,以後国主有什麽谕令,到时候再说,现在我就认笃将军的命令。
不过我先把话给说在前头,要是日後让我知道有人捏造乐阁主的军令,我仆从恩绝不善罢甘休。”
军师茂名乾涩的苦笑几声,无奈的对大家说道:“虽说乐阁主交待那些话时,现场有笃将军和我,不过对大家转述乐阁主交待的却只有我一个,就算真有人捏造乐阁主的军令,那也只能是我。”
接着军师茂名从怀里取出匕首,谈笑风生的将左手的小指随意斩落,然後说道:“今天茂名要是有半字假话,就像这只小指头一样,你们只管把我的头给割去。”
众人见他行事如此绝决,一时皆不知如何回应,十几个人面面相觑,帐中一片静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刀队队长毕虎见状首先反应过来,急着扯下襟带为军师茂名止血包紮,然後一边说道:“你怎麽…,你这个人平常不是挺冷静的一个人吗?刚刚又没人对你讲的话提出质疑,你这又是何苦呢?”
仆从恩见状也扑向前去,说道:“军师,刚刚是我失言了,我不过就是那麽一说,怎麽你…。
这根指头仆从恩将来一定还给你,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大家都知道我的武功十根指头都用得上,等到大事一了,我一定亲自把指头交上,这里各位兄弟都帮我做个证。”
军师茂名强忍着伤口剧痛,强颜欢笑的勉强说着:“我要你的指头做什麽?我要的是大夥一条心。
阁主都可以为了兄弟,明知九Si一生也要去拼命,我这区区一根指头又算得了什麽,不过是希望有一天我去见了阁主,让他知道我对弟兄们尽力了。
仆副将这份心意,就留着帮乐阁主报仇,多砍几根贼子的指头吧!”
“行了,这事没得争,笃将军从现在开始就是咱们的头儿,管taMadE诸国联军怎麽,他们不打咱们自己打,这会儿没功夫吵这些事情。
笃将军,你接着交待大家任务吧。”大刀队队长毕虎激动的说着。
笃敬望了茂名一眼,这眼神蕴含着深深的敬意与谢意,他知道茂名此举是用来回应乐阁主当天对茂名的嘱托,要茂名就像辅佐乐清秋一样好好的来协助自己。
因为笃敬向来不善言辞,茂名为了避免言多必失,便以此举化作千言万语,意在以最快的速度取得所有人的一致共识,这也是慕山军此刻迫切所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茂名之所以用此险招,系因笃敬身为当事人,不方便自己开口对乐阁主的嘱咐多所解释,故而只能端靠茂名一人之言。
但茂名并非军旅出身,行事风格一向与长年从军之人有所不同,所言难免难入他人之耳。
就像日前他主张不应该调度人力去搜救失踪的弟兄,虽然表面上言之有理,乐清秋与笃敬当下也无法反驳,但是乐清秋後来决定只身前去营救,其实也隐含着对茂名的不以为然。
因此,茂名为了更有效的说服大家,宁愿自断一指,便是告诉大家他这个军师不是只凭一张嘴巴说说而已,只要是为了大局,即便不是站在第一线上,他跟大家一样不吝於抛洒热血。
“关於万山联军的问题,就先请军师带着大家讨论,那些关系到万山联军的种种,不是我们的专长,何况之前都是靠军师一人在诸国使团间游说联系,所以…。”笃敬说道。
笃敬看着依然咬牙强忍的茂名,只能无奈的说道:“还是…,军师先请休息一下?”
仆从恩听闻笃敬所言,一GU羞愧再次涌上,随手cH0U出自己的佩刀,二话不说就要割下自己的指头向茂名赔罪。
旁人见状,立即一GU脑的扑上前去,有人y是揣下仆从恩握着佩刀的右手,有人则以身护着正要被一刀割下的左手,更有人手忙脚乱的蒙住他的双眼,让他看不到自己的手指,然後不约而同的对他一番斥责。
“仆从恩,你要是真不想要这根指头,让我来。
这段时间没能砍下半个敌人的脑袋,一口气堵得可慌了,你这根指头正好让我消消气。”大刀队队长毕虎刻意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不行,我的火气也无处发泄,我也想砍他一根指头…。”铁甲队队长管上风紧接着说道。
军师茂名此刻虽然疼的满头大汗,但是看见仆从恩此举也不禁怒从中来,跟着大声喝斥道:“断根指头你得养多久的伤?这段时间得少杀几个贼子?大家要是都像你一样鲁莽,慕山军还能g什麽事?
我割的是我的指头,又不是舌头,我是个军师,断根指头丝毫不引响我的战力,你现在要是断根指头,你就说说你还可以g什麽?”
仆从恩一听军师茂民所言,满头大汗的急着说道:“是你自己先砍自己指头的,我…,我是…,我不过跟着…。”
“我是靠脑袋跟舌头打仗的,只要脑袋跟舌头还在,我就能打仗,难道你也跟我一样吗?”军师茂民气不打一处出来的说着。
扶摇队队长百夜斩试着和缓大家的情绪,开玩笑的说道:“仆从恩杀敌用不上嘴巴,那就把舌头先割了,至於指头…,就暂且先留下,怎样?”
仆从恩一听有人提议要自己割舌头,心想,十根手指头就算少一、两根也碍不了什麽大事,但舌头就只有一根,割了就没了。
仆从恩於是慌张说道:“不能割我舌头,我也得靠舌头打仗,我…,我得用舌头发号司令,还得用舌头骂兵、骂贼子、骂…,反正我这舌头是有用的,不能割,至少现在不能割。”
众人一听都苦中作乐的大笑起来,而这一笑,更是将慕山军的心紧紧捏在一起,这一笑,也成为未来慕山军颠沛流离的重要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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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心里盘算的是这场风暴躲不躲得掉?如果躲得掉,答案在哪里?如果躲不掉,损失又是什麽?不仅如此,这损失慕山国能否承受的起?
这些问题,他选择先不自己去寻找答案。
乌赤金决定先上山去找洛小园下一盘五兽棋,他相信洛小园的五兽棋能带给自己不同的想法。
三个月之前,乌赤金曾碰巧遇上灵蛇与洛小园的对奕,因为久闻五兽棋的博大JiNg深,是以趁机在一旁观战。
尽管不谙规则,乌赤金仍能从棋局的演译中发现洛小园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他不断反覆咀嚼洛小园那似是而非,却又亦是亦非的攻防布局,这也让乌赤金从中领悟出过去从未有过的战略思维。
洛小园的五兽棋谋略之深,思路之广,完全超乎乌赤金所想像,不论是以弱御强、以寡击众、恃强凌弱、以众欺寡,当然也包括不相上下的针锋相对。
各种不同兽力之间的竞技互博,再再都让乌赤金对行军对阵有了崭新的见解,难怪五兽国尽管兵力不多,战力却是冠绝万山诸国,完全是其来有自。
洛小园身为五兽棋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在棋盘中的行军布阵总是让乌赤金抓不找头绪,往往要到数十着後,等对手不知不觉的深陷重围,这才恍然大悟洛小园布局之JiNg妙。
乌赤金也因而察觉出洛小园的思路早已远远不是水映月所能及,难怪水映月所言总是无法切入洛小园的逻辑。
三个月後,也就是十七万联军即将会合誓师的前夕,乌赤金希望能藉由洛小园的棋路,来照看当前的困局是否另有新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阔别近三个月,乌赤金再次回到清风书斋,正好遇上水映月教导洛小园读书的时间,水映月向来不喜欢旁人打扰洛小园读书,是以乌赤金也只能先伺机而动。
毫无意外的,今天的洛小园又再次深陷泥淖,这次遭遇的难题是“风绪”,讲的是风与天下万物之间的g系。
就如往日一样,水映月与洛小园仍旧陷於牛头不对马嘴的自说自话。
乌赤金一望便知,此时的洛小园,正需要有人帮他解围,如此良机,正中乌赤金的下怀。
是以乌赤金毫不犹豫的在两人身後突然说道:“小园,既然山能成风,水能成风,林能成风,人言亦能成风,为何倒转过来,风却不能成山,不能成水,不能成林,更不能言语呢?”
听到乌赤金的声音,一向害怕乌赤金的洛小园,这会反而b水映月更见喜悦。
因为洛小园发现,每次只要乌赤金出现,都能有效地转移水映月的注意力,舒缓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压力,这也让洛小园逐渐对乌赤金的出现有了期待。
乌赤金这个特殊功能,非其他人能做得到,尤其是灵蛇,每次只要预感水映月即将生气,他永远是最早开溜的一个,这让洛小园想讨救兵都求助无门。
此时乌赤金的出现,改变了现场的尴尬气氛,灵蛇更是不知从何听到风声,不知不觉的又出现在屋里,就连龙婆与龙伯也说巧不巧的各自端着茶汤、水果走了进来。
水映月则是连忙起身拉着乌赤金的手,延续乌赤金刚刚对洛小园的提问:“是啊,你说,为什麽万物都能成风,风却成不了万物呢?”
洛小园一时被这问题堵得不知该如何回应,倒不是於理有缺,而是乌赤金所言与水映月原来的主题根本毫无关系,他不知道这天上掉下来的一句话到底所为何来,自然也不知道该从何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园,刚刚小月问你的问题,背後的学问可大着,我试试能否点化点化你,要领悟小月的问题可没那麽简单!”乌赤金煞有其事的说着,接着又对水映月说道:“你去将五兽棋取来,看我怎麽用五兽棋来点化小园。”
水映月听父亲要用五兽棋来点化洛小园,心中颇感疑惑,於是问道:“爹爹,这小子昨天跟师祖下了一晚的棋,直到子时才肯去睡,你现在怎麽又找他下棋?”
乌赤金笑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小园他满脑子尽是五兽棋,你得从下棋的道理去点化他,这样他才能听得进去。
你看,你每天花那麽多力气教导他,他又能听懂多少?
快去将五兽棋拿过来,看爹爹来亲自示范。”
既然乌赤金这麽说,水映月也只能半信半疑的照办,毕竟如果下棋有用,洛小园每天都与灵蛇、龙伯下棋,怎麽就不见他有所进步?
洛小园开心的从水映月手中接过棋具,熟练的将棋盘展开,迅速的完成双方阵地的摆设。
乌赤金笑着说道:“既然今天是要点化你,所以我们不能用一般的方法对奕。
来,我给你设置一些条件,你试着把两边的阵型分别摆设出来。”
洛小园似懂非懂的点了头,虽然不知道乌赤金的用意,但是这个玩法听起来很是有趣。
“首先,我们双方各拥有一群豺狼虎豹,表面看起来势均力敌,你不逊於我,我也不逊於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实际上,在你的地盘里,除了自己的虎王和两只头狼,其他的棋子都是我的爪牙,虽然明面上是你的棋子,却都听命於我挥。
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乌赤金试着将慕山国当下的形势,透过棋局的布阵,让洛小园在棋盘里呈现。
“好,我试试看。”尽管有些cH0U象,洛小园仍是兴致昂然的回应着。
“至於在我的地盘里,虽然有你的双狼四马,却都被我的豺狼虎豹团团包围。
如果你能让牠们顺利回自己的地盘,牠们就能继续为你所用,否则就会尽数被我收编,甚至是歼灭。
现在你只剩下七七四十九回合的机会,既要保护你的虎王不被我所擒获,又要安全的将你的人马尽数带回,你能做得到吗?”乌赤金继续解释接下来的对弈要求。
水映月对父亲此刻所言感到一头雾水,毕竟这听起来与“风绪”这个主题丝毫无关,如何能藉此点化洛小园?只是父亲既然这麽说,只能先姑且听之。
洛小园对此却是大感兴奋,虽然这三个月来每晚都与灵蛇龙伯对奕,但是他们的棋力与自己相去甚远,多半只能就书中所载的棋谱试奕,哪能b得上现在的既有情境又有限制,其挑战X更是前所未见。
依照乌赤金的布局条件,是由洛小园持子先奕,此时的乌赤金,眼神中充满期待,因为洛小园的这一步,或许就是自己下山後要做的第一件事。
果然不出乌赤金所料,这一子让洛小园苦思良久,乌赤金能从他的眼神察觉出此刻的两难。
若要先顾及自己的虎王,就无法尽快让对方地盘中的自己人脱困,每拖过一个回合,自己人就得多遭遇一点损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想先抢救身陷敌营的自己人,便不免折损自己地盘上仅有的两匹头狼,一旦这两匹头狼出事,势将危及虎王的安危。
这也是乌赤金现在的为难。
国主福利生身旁原本有两匹头狼可以倚赖,一匹当然就是自己,另外一匹本该是乐清秋,但乐清秋一Si,现在这匹狼还不知上哪去找。
至於身陷对手阵营的双狼四马,自然就是眼下退守在百寿国的慕山军与诸国使团。
只不过在万山诸国里,不知有多少敌人藏身其中,一旦风向变了,这些原本的盟国立刻会变成敌国,即便是慕山军,又有谁能保证绝对忠诚呢
而眼前,乐清秋之Si是个微妙的转捩点,它或许能让五千慕山军瞬间四分五裂,让万山诸国离心离德,却也极有可能能让大家就此同仇敌忾,接下来,端看洛小园这一步将如何落子。
洛小园动了。
他优先选择移动虎王,虽然他手上所持的虎子还未落定,但游戏规则是王薨者败,保全虎王自是无可厚非。
但是,为什麽不是让身边的两匹头狼先去勤王?
不让两匹头狼先去勤王,虎王独自一人孤立无援,迟早落入敌人之手…。
如果能让虎王与两匹头狼形成完美的三角阵型,透过彼此的相互照应,才能确保虎王的万无一失,洛小园为何要拆散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洛小园的打算,是要虎王先躲进自己的兽x,如此一来,虎王强大的战力便不再派得上用场,却也能藉此彻底断绝敌方的威胁。
接下来,只要在外的双狼四马可挣得自保之地,虎王即便永不出兽x,亦可勉强取得不胜不败的平局。
然而,现实中的战场,真会如洛小园所想的演变吗?
即便福利生最终选择偏安一隅而不问世事,难道敌人就会因此放过他,能让他持盈保泰?
更何况一个不再像慕山国国主的福利生,就算五千慕山军和万山联军可保安然无恙,将来他们还愿意奉福利生为尊,并为慕山国所用?
随着洛小园下完第一手棋,现在轮到乌赤金回应了。
虎王距离躲进兽x只剩两步之遥,若要阻止虎王躲进兽x,唯一的方法就必须全力狙杀虎王身边的两匹头狼。
如果虎王还想保全这两匹头狼,就必须留在h金三角的阵型之内,不能一味的往兽x方向脱逃。
如果虎王弃狼而逃,这两匹头狼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二者至少必失其一,换句话说,乐清秋与乌赤金两人之中必有一人该Si。
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乐清秋已Si,对方一定会转而全力猎杀乌赤金,只要乌赤金也Si,这场战争也就宣告结束。
乌赤金随即想到,如果敌人也是这麽想,接下来他们的第一步,便该是全力对付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倘若如此,就该趁此机会全力保全慕山军,只要慕山军还在,慕山国的希望便还在。
因此,乌赤金决定先对自己地盘里的双狼四马下手,他想看看在洛小园的帷幄运筹中,会如何让这双狼四马突围而出,这或许将是未来慕山军的脱困之道。
於是乌赤金全不理会对方虎王的动静,而是立刻对身陷己方地盘的双狼四马进行围堵,就等着洛小园如何带着他们绝处逢生。
洛小园一见乌赤金的落子,不禁面露微笑,想来他对乌赤金此刻的心思早就略知一二。
只要乌赤金将注意力放在那双狼四马身上,虎王与两只头狼便可一时无虞,这时候就算一时无法召回属於自的双狼四马,也能勉强取得相持不下的局面,说不定还有会反败为胜。
面对乌赤金对双狼四马的围攻,洛小园的回应再次出乎乌赤金的意料,他知道在如此局面之下,不可能做到对所有兵马的保全,於是根本不理会乌赤金对双狼四马的围攻,而是调动虎王身边的一之头狼前去诱敌。
乌赤金对洛小园这天外飞来一笔感到难以理解,既然都已经放弃虎王与两只头狼之间的h金阵型,就表示不在乎牠们的Si活,眼下自然当以双狼四马为重,为甚麽还要浪费时间去调动头狼?
然而乌赤金却不能对洛小园这招视而不见,要是不予理会,说不定便会让这只头狼脱困而出。
要知道在乌赤金的潜意识中,这只头狼其实就代表着自己,他相信对方一定不会对自己掉以轻心,绝对会用尽一切手段置自己於Si。
因此,乌赤金只能暂且放下对双狼四马的围攻,转而先堵住头狼的去路,他相信那个躲在暗处的敌人一定也会做此取舍。
洛小园显然对此早已x有成竹,就在乌赤金反手对头狼的去路进行围堵时,洛小园几乎在同一时间便展开双狼四马的突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小园的这番C作,让乌赤金好似发现一个全新的天地,尽管一时还猜不出最後的结果,一条具T可行的道路却已经隐约浮现。
乌赤金於是暂时搁下与洛小园对着g的心思,而是配合着洛小园的节奏,既然此刻他想帮双狼四马突围,自己就跟着围堵双狼四马。
果不其然,当乌赤金随着洛小园的节奏起舞时,洛小园立刻又转回头狼的阵地,试着继续杀出一条血路。
到了这里,乌赤金已然豁然开朗,洛小园忽而让头狼杀一条血路,忽而让双狼四马突围而出,倘若自己随着对方起舞,自然不免左支右绌,如果不随着对方起舞,便必须做出取舍。
接下来的对弈,完全不出乌赤金所料,洛小园透过不断的虚实交替,将乌赤金彻底玩弄於GU掌之间。
直到洛小园突然不再落子,眼睛一边得意地看着棋盘,脸上一边露出满意的微笑,彷佛一切终於大功告成。
乌赤金见状,於是也回过神来,此刻他重新看着棋盘中的形势,原本那双狼四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与其他棋子融为一T,再也分不出谁是谁的人马。
至於原本必Si无疑的头狼,也在不知不觉中与虎王悄悄会合,天衣无缝的形成坚不可摧的h金阵型。
这一幕,让乌赤金不得不惊叹洛小园的天资颖悟,没想到自己给了他如此刁难的一盘棋局,他居然能鬼斧神工的大获全胜。
乌赤金当然知道眼下这盘棋不能完全代表现实中的困境,但是无论如何,洛小园已经给未来指出一个明确的方向,至少,乌赤金已经知道下一步该怎麽走。
於是此时的乌赤金也不再落子,先是欣慰的看着对面的洛小园,接着再看像一旁的灵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你看,这孩子是不是万中选一的天才!”乌赤金藉由与灵蛇的对话,表达自己对洛小园最高的赞美。
“哈哈哈哈,还得是你的眼光独到,当时我可没能看出这孩子的天份。
更何况说句实话,你们这下得乱七八糟的一盘棋,我可是半点都瞧不出棋中门道。
龙伯,你看得出来吗?”灵蛇m0了m0自己的头,尴尬的说着。
“就连师父都没能看懂,弟子自然更弄不明白。”龙伯同样无奈的说着。
“师祖,爹爹,你们这都是在说些甚麽?”对五兽棋一窍不通的水映月,更是Ga0不清楚原本不是要用五兽棋来点化洛小园,怎麽就变成如此莫名其妙的结果。
“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其实根本不是你爹爹用五兽棋去点化小园,而是小园用这盘棋去点化你爹爹。
虽然我们这些局外人都没能看懂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甚麽,但是这一切,想必你爹爹早已点滴在心里。”灵蛇对水映月解释着。
“让师父见笑了,弟子不过是一时技痒,便与小园对弈了一盘,小园也的确是下了盘好棋。”乌赤金虽然对洛小园满心赞叹,却也不希望他过於自满,毕竟未来的路还长得很,光靠一手JiNg湛的五兽棋是对付不了敌人的。
“再怎麽技痒,也不至於让你专程跑这一趟来跟孩子下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信你要的答案,小园应该都已经在这盘棋里告诉你了,尤其每次小园露出这个满足的微笑,就代表他已经胜券在握,自然也回答了你想要的答案,对吧?”灵蛇同时对乌赤金与洛小园说着。
洛小园没敢直接承认,毕竟乌赤金这是第一次下五兽棋,不论输赢都不值得自己高兴。
尤其洛小园不断听到这盘棋给了乌赤金想要的答案,洛小园根本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甚麽事,此时的他也跟水映月一样,Ga0不清楚这盘棋跟“风绪”到底有甚麽关系。
“这盘棋,我只是依照乌阁主提供的条件去解题,算不上是跟乌阁主对奕,更没有所谓的胜负之分。
更何况乌阁主早在序盘的时候,就一路配合着我落子,我只是试着把乌阁主想看的棋路下给他看。”洛小园羞赧地说着。
“爷爷跟你下了三个月的五兽棋,你这笑容我是再熟悉不过了。”灵蛇m道:“你大概还不清楚这孩子的笑容是怎麽回事吧!
不管是我或是龙伯,每次跟小园下棋,总是输得不明不白,不管他再怎麽让棋,结果都是一样,就连Si的时候,躺下的姿势都如他所料。
尤其当他浮现出那个笑容,就知道这盘棋已经绝望了,所以只要一见到他笑,我跟龙伯总是如释重负的掷子认输。”
“小园,你说这棋盘如果继续下到最後,结果会是怎样?”乌赤金好奇的问着。
“可以说吗?”洛小园对灵蛇问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阁主向你请教五兽棋,你只管回答便是,所谓术业有专攻,在五兽棋的世界,你是所有人的师父。”灵蛇对洛小园解释着。
“最後,乌阁主你将分不清楚这双狼四马到底是你的人马还是我的人马,就算勉强分得清楚,也无从包围他们。
尽管一时无法回来勤王,至少得以保全,这是回应乌阁主一开始设定的条件。
至於虎王与牠身边的两只头狼…。”洛小园说到这里,yu言又止的想了一想。
“怎麽了?有甚麽为难的地方吗?”乌赤金随即问着。
“整盘棋下来,乌阁主并无意厮杀,这才给了那两只头狼活命机会,要是换成灵蛇祖师或龙伯来下这盘棋,这两只头狼早就一命呜呼了。”洛小园继续解释着。
听到这里,灵蛇算是知道大概了。看来,洛小园已经将乌赤金想要的答案给了他,这盘棋果然没有白下。
正当灵蛇要宽慰乌赤金几句时,却见乌赤金将脸转向墙边,激动地紧握着拳头。
乌赤金这个动作极为快速又隐秘,却仍逃不出灵蛇的双眼,灵蛇则装作若无其事的m0着洛小园的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着十七万联军的到来,有关乐清秋Si讯的耳语也在不断扩大,上至各国高官将领,下至沿途贩夫走卒,从杀害乐清秋的凶手是乌赤金,到慕山国法诞典礼就是个诱杀各国王储的陷阱,各种光怪陆离的说法无奇不有。
即便是军师茂名此刻也无计可施,他默默站在笃敬身边,婉惜着如果乐清秋之Si的消息能晚来几天,只要联军大事一成,再大的风波都能因一场大捷被抛诸脑後。
岂知乐清秋的Si讯y是挑在这个时候传来,好不容易才说服的万山诸国,好不容易才集结的十七万大军,就怕在众人的惶恐不安中成为闹剧。
毕竟乐清秋才是众所周知的慕山军主帅,万山诸国都是因为乐清秋才放心出兵,现在知道慕山军连自己的主帅都保不住,谁敢将自己的子弟兵教给慕山军!
更麻烦的是各国大军已经开拔千里之远,不日便将抵达百寿国,各国使团即便现在就发出八百里加急,也赶不及在誓师日前,向各自国主确认到底是继续参战,或是退出联军行动。
尤其此事攸关各家少主的安危,以及数千到数万不等的将士X命,倘若各路人马到了百寿国才发现联军一事有变,只怕十七万联军当下就得乱成一片。
而在此刻,最为尴尬的人当属笃敬。依照军师茂名与万山诸国的约定,十七万联军在三月十五会师後,马上就挥军黑山封印,现在的问题是,届时到底会有多少联军会服膺笃敬的指挥?
要知道此次联军人数足足有十七万大军,姑且不说粮食补给能否及时充分,就说这麽多人同时在百寿国附近活动,只要时间一长,难保不会发生冲突意外。
在军师茂名原本的计画里,只要十七万联军一完成集结,便马不停蹄的对黑山封印发动攻击,相信不出一日,便能踏遍整个通山大道,三日之内,即可接回各自的王储,顶多五日,就能结束这场劳师动众的联军活动。
换句话说,十七万联军完全不需要百寿国或慕山国的後勤补给,也不会在这附近驻紮徘徊,各自接到各自王储後,便不会在此逗留…。
倘若接下来诸国联军对主帅人选有所质疑,终究不免旷日废时,既会衍生出补给的麻烦,更有可能因众口难调而纷扰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笃将军,你还记不记得三个月前乐阁主最後说的那几句话。”忧心忡忡的军师茂名,突然问着笃敬。
“那天阁主说了很多话,你指的是哪句?”笃敬不解的问着。
“是有关乌阁主的事。我记得乐阁主是这麽说的,不论是任何逆境,不管有多麽绝望,只要乌阁主还活着,他就会帮我们想到办法。”军师茂名提到乐清秋最後对笃敬与自己的交代。
笃敬摇头苦笑说道:“这句话还需要乐阁主提醒我们吗?谁不知道只要有乌阁主在,天大的事都能解决。
我以为当时阁主是无计可施了,再加上为了给我们信心,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更何况以乐阁主与乌阁主的交情,会说这句话一点都不足为奇。”
军师茂名仍是执着说着:“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一天,阁主算是对我们俩交代遗言,如果是交代遗言,肯定字字都重要。
既然如此,为什麽要特别去强调这件不足为奇的事?如果我没记错,这句话阁主还是特别交待的。”
笃敬心想,估计军师茂名这会儿就像乐阁主那天一样,因为真是想不出辙了,只好把指望都落在乌阁主身上。
“军师,别费那个神了,就算没有联军,只要有五千慕山军,我也有把握破了黑山封印,杀回慕山国去。
我不相信黑山封印还能持续多久,所有封印都得靠能量支持,这麽大一座封印得消耗多少能量…。
更何况躲在里面的人难道永远都不出来吗?只要有一点点破绽,我就有把握破了它。”笃敬信心十足的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师茂名此刻仍在推敲乐清秋的那几句话,并没有认真听笃敬在讲什麽,是以军师茂名继续说道:“你觉得乌阁主现在人会在哪里?你说要是乌阁主知道了乐阁主的Si讯,他会不会立刻赶来安抚大家的情绪呢?”
笃敬听到军师茂名还在念着乌赤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的说道:“依我看,这会儿乌阁主应该正在来的路上,你还是先喝口茶,喝完茶,估计乌阁主就该到了。”
“我是认真的,我以为现在就该是乌阁主出现的时候!”军师茂名讪讪的说着。
笃敬看着军师茂名的神情,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b你还希望乌阁主现在就坐在帐里…,光是想到两天之後得去面对十七万的万山联军,我的头皮就发麻。”
伴随着笃敬与茂名无奈又无趣的对话,此时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属於他们俩的声音:“既然知道你们现在最想念的就是我,我只好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笃敬与茂名第一时间都以为有刺客,笃敬立刻转身拔刀相向,茂名则是自然而然地站到笃敬身後,两人这一进一退一气呵成,就像是排练多次的双人阵型。
等他们定神一看,来者竟然是两人念兹在兹的乌赤金,於是当场一起激动地喊了出来。
乌赤金急着挥手让两人噤声,小声说道:“冷静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出现在这里。”
笃敬随即靠近乌赤金,一手拉着乌赤金的手,一手持刀指向乌赤金身後的两个陌生人。
“乌阁主,您是怎麽进来的,这里的守卫非常森严,以您老的功夫…,估计连前帐都闯不过吧。”笃敬小声地询问着乌赤金。
笃敬双眼紧盯着乌赤金身後的凉风与可人,他知道乌赤金之所以能够来到主帐,一定跟乌赤金身後这两人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知道对手里有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与修罗庄园这等高手,慕山军的戒备便一直保持在最高警戒状态,此刻就算是动如鬼魅的白灵马车,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慕山军的主帐。
是以笃敬担心乌赤金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带着刺客侵入慕山军的主帐。
乌赤金笑着说道:“这两位是我的师弟师妹,凉风与可人,以後大家会常有来往,你们多熟悉一下。”
笃敬因此尴尬的对凉风与可人笑了一下,然後说道:“两位见笑了,请多包涵。
因为刚刚我还跟茂名念叨着乌阁主,哪知乌阁主就突然出现,心情难免还有点激动。”
乌赤金随即说着:“国主就是知道你们此时一定会需要我,立刻就派我赶来这里。”
“是国主派乌阁主来的?难道您竟能自由进出黑山封印?”笃敬惊讶的问着。
笃敬之所以如此讶异,系因当日就连数百名慕山军都闯不进黑山封印,就凭乌赤金那点功夫,更不值得被指望。
但是乌赤金刚刚明明说是国主派他来的,此刻国主身在慕山国里,乌阁主肯定得先在慕山国里得到国主的指示,才能到百寿国来找自己,这一点不得不让笃敬起疑。
乌赤金於是老调重弹:“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更何况此事并非如你们所想…,这件事先不说了。
我这趟来,最主要有三件事,时间紧迫,我挑重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首先,奉国主令,着擎天阁副将笃敬,即刻接任擎天阁阁主,统率慕山国全军。”
笃敬听乌赤金这一上来,就是传令自己接任擎天阁阁主一事,脸上满是尴尬与犹豫,毕竟这几天百寿国到处都是有关乌赤金的流言蜚语,甚至说杀害乐清秋的正是乌赤金。
虽说打Si笃敬他也不相信这事,但是言之凿凿,就在几句话前,自己还不免怀疑乌赤金怎麽有办法自由进出黑山封印,此刻当然不知该怎麽回应乌赤金这道口喻。
笃敬只能回应说道:“乌阁主,请恕笃敬不敬,最近变故实在太多,诸事都得小心从事,若有冒犯,还请乌阁主见谅包涵。”
“笃阁主此刻身负重责,理当谨慎小心。”乌赤金理所当然的说着。
“除了口谕外,不知是否还有国主的文书或信物?”笃敬小心谨慎的问着。
“没有,关於你的任命,就是这道口谕。
这道口谕只是小事,接下来才是大事,奉国主令,擎天阁阁主笃敬听令。”乌赤金不理会笃敬对的质疑,紧接着又传了另一道口谕。
笃敬见乌赤金自顾自的接着传令,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乌赤金没等笃敬回话,接着又说:“国主口谕,一级密令,擎天阁阁主笃敬即刻核实。”
笃敬听是一级密令,并且要求即刻核实,警觉到这必定是国主亲谕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慕山国主对擎天阁的一级密令,向来是关乎重大军事决策,这等密令的传递,必须对传令与接令双方同时进行严格的身份核实。
慕山国国主会在事前交给擎天阁阁主三封以金漆封缄的密函,其中只有一封为授命密函。
国主透过来使传令,会告知传令者指定的密函编号,若传令者选定之密函有误,则代表假传主令,不论传令者是何人,依律当场斩杀。
授命密函内书有密语若g,传令者依据国主指示告知受命者特定密语,若传令者告知之密语非密函内所书,亦为假传主令,斩杀之。
若所告知之密语确为密函内所书,传令者即可进行国主一级密令之传达。
乌赤金此刻敢於直接以一级命令进行身份核实,这可b国主文书或信物的含金量来得更高,文书或信物或有可能造假,但一级命令的身分核实则断无机会侥幸。
经过一番严格繁琐的身份核实後,乌赤金取得笃敬的完全信任,这才继续开始口传密令。
“密令一,自四月初一起,疏礼阁阁主乌赤金疑似通敌叛国,着令擎天阁发出海捕文书,务必生擒归案。”
笃敬与茂名听完这第一道密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麽可能会是国主的一级密令呢?
然而,这可是经过身份核实的密令,传令者又是乌赤金,绝不可能会是假的。
“记住,是疑似通敌叛国,不是确定通敌叛国,这点你们可千万别记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外,一定要等四月初一才能公告和行动,在此之前都必须保持沉默,不得有任何消息泄露,也不能有任何行动。
最重要的是你们只能生擒,国主要的是会喘气的乌赤金,而不是断了气的乌赤金,都能理解吗?”乌赤金这段话不只是跟笃敬解释,同时也是跟一旁的军师茂名解释,深怕笃敬一时Ga0不清楚状况。
乌赤金没等笃敬回过神来,接着又对笃敬口传下一道密令:“密令二,为保全慕山国国力,五千慕山军立刻退出联军运作,乌赤金会设法瓦解联军布局,联军一事就此作罢,你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这第二道密令远b第一道密令更令人匪夷所思,这十七万联军可是军师茂名历经千辛万苦争取来的,此刻慕山国却出尔反尔退出联军行动,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
更诡异的是,刚刚不是才说乌赤金通敌叛国吗?怎麽国主这会儿又要自己配合他的指示呢?
笃敬即便不是聪明绝顶,也绝对不是笨蛋,但是此刻确实感到自己就是个笨蛋,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些所谓的国主密令到底想做什麽。
他尴尬的望向军师茂名,想看他是否对此有所理解,军师茂名正好也看着自己,同样一脸不解的与自己对望。
没等笃敬与茂名回过神来,乌赤金接着又开口说道:“密令三,天涯任务启动,即日起,见天涯令如见国主。”
这第三道密令对笃敬与茂名来说,更是一记晴天霹雳。
天涯任务一向是慕山国的最高机密,听过这四个字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少数有可能参与其中的关键人物,否则根本无从得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国主与三大阁主,就只有三大阁主的副手得以知晓,换句话说,整个慕山国,顶多不超过十个人能涉略此事。
所谓的天涯计画,是一旦慕山国失控或是国主遭遇不测,用以保全慕山国的釜底cH0U薪之计。
国主会将三大内阁的指挥权力,托付给手持天涯令之人,亦即三大内阁自此不再受国主统辖,而是由天涯令主所指挥。
自此之後,原来的国主将不再是国主,更不再具备任何地位权力,借此完全摆脱受狭持的威胁
既然福利生打算启动天涯计划,看来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慕山国在这三个月里肯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如此看来,退出万山联军或许也是为了保全慕山军,以图日後的东山再起。
尤其这又是慕山国首次启动天涯计画,没人知道那会是怎样的光景,更没人知道该怎麽配合,看来未来的变数将b想像中来得更多。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有千百个问题想问我,但是我能说的极为有限,因为这不但是一场对敌人的战争,也是一场对自己的战争,我们要提防的不但是外面的敌人,更要提防身边的自己人。
目前唯一可以告诉你的,就是得全力保全慕山军。所以,未来只会有更多的磨难加诸在你身上,无论如何,你都要撑住。”传完令後的乌赤金,恢复了平常跟笃敬讲话的方式。
“好了,说完国主给你的谕令,接下来就是我要给你的一些提醒。
这几天,有关坊间对於我的谣言,大部份都是我们三人去散布的。”乌赤金同时指着身後的凉风与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三个人去散布的谣言?你们为什麽要这麽做?”笃敬讶异的问着。
“目的就是要配合国主的天涯计画,你们目前因应得很好,继续保持沉默,你们不做任何解释,谣言就会更加无所节制,自然就更有利於计画的进行。
这两天,会再散布一些关於我在三月十五将现身百寿国的消息,大致内容就是代替国主来敕封你为擎天阁阁主。
这件事再加上那些关於我杀害乐阁主的流言蜚语,到时候还会有件惊动万山诸国的大事,都会让大家不管是对我、对慕山国,只会更加猜疑,这刚好也能让你们顺理成章的退出万山联军。”
乌赤金一口气说着笃敬与茂名难以想像的事,虽然他知道背後必有其道理,但是眼下只能囫囵吞枣的勉强咽下。
“接下来就是行动的关键。
三月十五当天淩晨,凉风与可人会负责破解黑山封印,你们必须迅雷不及掩耳的趁隙冲回慕山国。
记着,不论在通山大道上遇见任何人,切莫与他们交手,从现在开始,保全慕山军才是你们的任务。
丑正时刻,国主会领着诸国王储在无止墙前等着你们。
回到慕山国,立刻马不停蹄的护送诸国少主下山,此刻十七万联军就在百寿国待命,你们只要将各家少主送到百寿国,任务就算完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笃敬听乌赤金说到凉风与可人有能力破解黑山封印,立刻对他们另眼相看,难怪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乌赤金进到慕山军主帐。
但是笃敬仍是不解的问着:“黑山封印里不是藏着为数不详的蓝衣人和白灵马车那一夥人吗?他们会任由慕山军就这麽带着诸国王储下山?”
乌赤金自信的说道:“他们好不容易等到我乌某人现身,我相信不管是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与修罗庄园,或是蓝衣人,一定会倾巢而出来追杀我,这就是我为甚麽要到处嚷嚷乌赤金将在三月十五现身百寿国的原因。”
此时的笃敬,默默看着眼前的乌赤金,没想到乌阁主与乐阁主都喜欢Ga0这一套,凡事自己来扛,完全把五千慕山军晾在一旁不用。
虽说如此,笃敬对乌赤金用兵之JiNg妙,还是佩服至极,他一直以为自己从军多年,在行军布阵这部份当不逊于乌赤金,看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乌赤金看出笃敬面有难sE,又看着一旁陷入沉思的茂名,於是问道:“军师,你能理解我说的话吗?”
茂名沉思良久,勉强挤出几个字:“十之三四。”
“这就够了,待会你再慢慢把这十之三四跟笃阁主好好解释。
最後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该如何保全五千慕山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下来的情势,只怕远b想像中更要复杂、更要凶险、更要诡谲…,我估计这场战争,没个一、二十年只怕难以结束。
千万记得不能让慕山军轻易暴露,你们必须配合天涯令主一起将五千慕山军好好隐藏,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能逞匹夫之勇,尤其是儿nV情长。
即便是国主或是我乌某人有生命危险,你都不能擅自动用慕山军,只有等到最後的决战时刻,等到天涯令一下,慕山军才能在那一刻启用。”
“乌阁主的意思是…,五千慕山军有可能要隐蔽一、二十年之久,其间什麽都不能做,直到最後再突然出现与敌人一决Si战?”笃敬惊讶的问着。
乌赤金转头看了一眼茂名,想看看此时他的反应,幸好茂名正好回报一个无奈的苦笑,摇摇头说道:“要将五千慕山军严严实实的隐藏起来,那可要b天天行军打仗来得困难许多,尤其是得隐藏一、二十年之久。”
“没错,军师果然是军师。”乌赤金拍了拍茂名的肩膀,接着说道:“隐蔽五千慕山军的确是一件难事,至於有多困难,肯定超乎你们想像,关於这点,以後笃阁主跟军师有的是时间讨论。
我再特别提醒你们几件事。
首先,慕山军里肯定少不了敌人的暗桩,所以你们得马上设计特别的组织架构,特别的任务编组,特别的联系方式…,避免慕山军因为一次疏失就被敌人连根拔起。
即便无法完全避免,也要将每次的损失降到最低,切记,你们的任务,就是确保慕山军的安危。”
“慕山军里有敌人的暗桩?这怎麽可能,他们都是几十年同生共Si的好弟兄,绝不可能有敌人的暗桩!”笃敬激动地说着。
“我和你一样不愿相信慕山军里有暗桩、有内J,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们必须当慕山军里就是有暗桩、有内J,就算昨天没有,也不代表今天没有,就算今天没有,也不代表明天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就是说,就算这个人昨天不是内J,并不代表他今天也不是,即便他今天不是内J,也不代表他明天也不是。
换句话说,当你每天一觉醒来,就得将身边所有的人重新怀疑过一次。”
“乌阁主,你是不是多虑了,怎麽会怀疑起慕山军…。”笃敬还试着为自己的同袍弟兄辩解,却让乌赤金给一口驳回。
“不止是慕山军,整个慕山国现在不知有多少敌人安排的内J。
你想想,为什麽敌人对我们如此了解?为什麽敌人总是能先我们一步?说不定在我们几个人里面,就有敌人的暗桩。”
乌赤金这番话让笃敬听得冷汗直流,尤其乌赤金还说眼下几个人里说不定就有内J,更是让他感到心惊胆跳。
“如果我们几个人里可能有敌人的暗桩,乌阁主怎麽还能如此放心的交代这些?”茂名不以为然的问着。
“因为没有办法。除非我们什麽都不做,一旦我们想做些什麽,势必得承担点风险,这就是我们目前的处境。”乌赤金无奈的说着。
乌赤金接着说道:“慕山军送诸国王储下山之後,天涯令主会在百寿国接见笃阁主,他会指示你下一步行动。”
“天涯令主?他人在百寿国?他是谁?”笃敬急忙问着。
“为了安全起见,天涯令主不会以真面目示人,你也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一切都透过天涯令来确认,谁的手上有天涯令,谁就是天涯令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题是…,天涯令是长得怎样?”茂名问着。
“和你手中的兵符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上面刻有天涯两字。
不过你们尽管放心,除了天涯令主,没人知道怎麽让它浮现出天涯二字,就连国主与我都做不到,所以完全造不了假。”
乌赤金再接着说道:“现在开始,全T慕山军立刻断绝与山上的联系,尤其是各自家人。
这关系到你们的行踪可能暴露,甚至危及家人的安危,这虽然不是命令,而是我的建议,但是我强烈建议你们纳入参考。”
笃敬与茂名心想,如果要隐藏一、二十年,就代表得一、二十年不得与家人联系,难怪乌阁主会提醒这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光这一点,他就不知该怎麽跟弟兄们说。
“好了,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再解释一次?”乌赤金问着。
笃敬知道刚刚那些云里雾里的事,就算乌赤金再说一次,一时他也没法Ga0得清楚,只能事後再与军师茂名慢慢推敲。
但此刻他有一件非Ga0清楚不可的事:“乌阁主,我家阁主到底是怎麽Si的?整个慕山军弟兄都想知道真相。”
“这件事你问倒我了。
打我知道乐阁主独闯黑山封印开始,我就在黑山封印附近盘桓了三个月之久,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所以我这三个月压根没见过乐阁主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乐阁主的遗T,还是开容山主亲自从通山大道扛回慕山国去,国主说开容山主一字未留就离开了。
所以,乐阁主之Si,一直是个未解之谜。”乌赤金戚戚然的说着。
“相见峰的开容山主,怎麽会是他…?”笃敬疑惑的问着。
“无须对开容山主有所怀疑,如果整个万宁山只剩一个人能够信任,哪一定就是开容山主。
好了,我得赶紧继续造谣去,不能再耽搁了,笃将军,军师,慕山军就交给你们了。”
留下了最後的疑问,乌赤金与凉风可人於是继续踏上征途。
看着乌赤金等三人背影,笃敬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几十年来,他一直尽忠职守的扞卫着慕山国,如今却突然告诉自己必须带着自己弟兄离开慕山国,去隐蔽在远离祖国的异乡角落,虽然仍是背负着守护慕山国的使命,但是这等感受竟是如此苍凉。
更让自己失落的是这条漫漫长路,根本不知道终点会在何地,乌赤金提到十几、二十年这麽长的时间,那到底是怎样的概念?是什麽样的敌人需要花上这麽长的时间?
尤其在这麽长的时间里,慕山军只能按兵不动,这段时间该由谁来对付敌人?难道就凭乌赤金一个人?
这个敌人就连五千慕山军都得隐忍躲着,就凭乌赤金一人单枪匹马能对付得了吗?
他望着军师茂名,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解答,毕竟乌赤金来得太过匆忙,他讲的每一件事又都令人嗔目结舌,眼下脑中就是一团混乱,现在只能寄望这个小乌赤金来为自己解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别看着我,我们听到的是一模一样的话,我知道的并不b你多,你要是没能听懂,我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茂名没好气的说着。
虽然他理解的程度要b笃敬多上不少,却还是不足以让他掌握全貌,如果掌握不了全貌,光知道这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反而更令人不安。
“你刚刚不是说听懂了十之三四?我可是连一成都没把握。”笃敬更没好气的说着。
“唉,我一直以为我的才华并不b逊於乌阁主,只不过他贵为阁主,而且成名多时,再加上他万山第一智者的名号太过响亮…。
今日一会,才知道我们之间简直判若云泥,我这个小乌赤金…,看来是过誉了。”茂名若有所失地说道。
“没想到好不容易盼来乌阁主,我们的心情竟没有b较好,反而b之前还要糟糕。”笃敬自嘲的说着。
“笃将军,不,应该是笃阁主。
我心情不好是因为终於知道自己跟乌阁主之间的差距,但是对笃阁主,对慕山军来说,乌阁主的到来,让未来的方向更清楚明朗了,这反而是件好事。”茂名正sE说道。
“且慢,别忘了乌阁主刚刚还特别提醒,笃阁主这三个字现在还不能说。”笃敬一边提醒茂名,一边接着问道:“你说未来的方向更清楚明朗,这是怎麽一回事?”
“是,我疏忽了,告罪。”茂名没想到反而是笃敬提醒了自己这个细节,心想,看来笃敬也不是全然没听懂乌赤金所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师茂民又继续说道:“想想在此之前,五千慕山军糊里糊涂的离开慕山国,一个敌人都没见着,就让我们折损了一个主帅。
现在又因为一座莫名其妙的黑山封印,让我们足足困在百寿国三个月之久,说句难听的,我们现在连敌人是谁都还Ga0不清楚,就已经被整整玩了三个月。”
“难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敌人是谁了?更别说就连是谁杀了乐阁主都还不知道。
别忘了接下来还有个神秘的天涯令主,尤其是未来十几、二十年的有家归不得,你就说是哪里清楚明朗呢?”笃敬悻悻然的说着。
“我们的确是被动,不过乌阁主已经开始在扭转局势了。
乌阁主尤其令人佩服的,是他跟我们一样也是Ga0不清楚对手是谁,却已经知道该如何展开反击。”军师茂民彷佛可以理解乌赤金的用意。
“反击?乌阁主不是让我将五千慕山军隐蔽起来,而且没有命令绝对不可行动?这怎麽会是反击呢?这根本是gUi缩到姥姥家了。”笃敬不解的问着。
“这就是我佩服他的地方。”军师茂名走到桌边,移动着桌上的几个茶杯,然後说道:“你看,中间这个茶杯就是慕山国,周围这几个茶杯就是敌人。
他们有蓝衣人,有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修罗庄园,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对手,而我们只有五千慕山军,这个目标太过单一,也太过明显。”军师茂民试着以具象的茶杯去解释cH0U象的概念。
笃敬不服气的回应:“还不是因为敌人惹不起慕山军,你看,现在我们不是毫发无伤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师茂名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错,五千慕山军的确是无敌之师,完全可以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但是那又如何?
你想想这段时间,五千慕山军都做了什麽?对方不过是略施小计,就将我们困在这里三个月。
什麽都做不了的慕山军,还不如没有慕山军,不是吗?”
笃敬同感无奈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什麽都做不了的慕山军,还不如没有慕山军。”
军师茂民继续说着:“你想想,如果不是乌阁主找上他的师弟师妹来破解黑山封印,你觉得我们还会被困在这里多久?
我相信也就是因为慕山军厉害,所以对手就设计了许多套路来对付我们,这才让我们动辄得咎。
换句话说,只要让慕山军继续像现在这样动弹不得,再厉害的慕山军也像没了牙的老虎。”
“这道理我懂,但是这跟你说乌阁主已经开始反击有什麽关系?”笃敬被军师茂名弄的更加糊涂了。
军师茂名接着把桌上原来代表慕山国的茶杯收了起来,说道:“如果我们把慕山军藏起来,就像这样,敌人便没有目标可以包围。
这时候,反而变成我暗敌明,换成对方被动了。所以乌阁主要将慕山军藏起来,就是要让对手找不到慕山军,让对手没有目标可以针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想,如果你现在是慕山国的对手,明明知道慕山国有威力强大的五千慕山军,却始终找不到这些人躲在哪里,这时你的压力会有多大?
接下来,他们的任何布局都得提防着慕山军,因为慕山军可能随时出现在任何地方,如此一来,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
军师茂名渐渐开始捋顺自己的思路,也对乌赤金的计谋更为赞叹,此刻自己不过是拾人牙慧,但是乌赤金又是如何破茧而出,想出这个计策?
“就算五千慕山军躲的无影无踪,我们还是对敌人一无所知,又怎麽能对敌人造成威胁?”笃敬虽然也随着军师茂名开始理解乌赤金的计策,却仍然无法掌握到JiNg髓。
“除非对方从此不再对付慕山国,如果他们不再有所行动,我们就当然也无从因应。
但是,只要他们对慕山国仍不Si心,我们就可以埋伏在他们对付慕山国的必经之路。
如此一来,局势就会变成我刚刚所讲的我暗敌明,这时慕山军反而会成为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靥。”军师茂名开心的阐述乌赤金可能的想法,此时他似乎也沉醉在这个套路之中。
“但是乌阁主特别提到,不论发生任何状况,都不能启动慕山军,直到最後决战,这要怎麽对敌人造成威胁?”笃敬还是不解的问着。
“关於慕山军隐藏的这个命令,目前为止只有我们俩知道,换句话说,如果我们俩不说,谁会知道慕山军到底在g些什麽?
敌人只会知道五千慕山军不见了,心里就得无时无刻不惦着这五千慕山军的下落,从此五千慕山军就会变成他们的心病,这样就够了。”军师茂民越来越进入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我总觉得…。”笃敬还是觉得有些地方兜不起来。
“不急,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想,我以为关键就在我们怎麽隐藏慕山军。
既要达到隐藏的目的,又要具备恫吓的效果,而且还不能让慕山军察觉正在隐藏自己。
我相信这就是乌阁主为什麽特别提醒我们,隐藏慕山军是件很困难的事,而且还得隐藏个一、二十年。”军师茂名有点愈讲愈兴奋,因为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走进了乌赤金的棋局里。
“为什麽不能让慕山军知道自己正在隐藏自己?”笃敬不解的问着这句话。
“乌阁主说了,慕山军里可能藏有敌人的暗桩,如果这些暗桩知道慕山军正在执行隐藏自己的行动,很快的敌人也会知道。
这麽一来,这只慕山军就再也无法威胁敌人,一支对敌人没有威胁的军队,不但是J肋,还会是累赘。”军师茂名试着解释乌赤金的想法。
“这就悬了,若不让他们知道任务是隐藏自己,他们又怎麽知道该如何完成任务呢?”笃敬一头雾水的继续问着。
“这就是乌阁主刚刚所说,要透过特别的组织架构,特别的任务编组,特别的联系G0u通…,让大家在不断交叉的任务执行中,浑然不知自己正在隐藏自己。
也就是说,让每个人深信自己正在执行某个任务,其实大家反覆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隐藏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师茂名此时虽然看似已然明白,心中却压根不知该从何做起。
如果时间只有一、两年,他自信自己还有能耐掌握得住,若是长达十几二十年…,目前无论如何是无法想像的。
“若真要这麽做,让慕山军彻底隐藏个一、二十年,那慕山国该怎麽办?难道唱空城计一唱就是一、二十年?”笃敬继续问着。
“如果连天涯令主都出来了,将来的慕山国大概真是一座空城,那时候还有防守的必要吗?
我想,乌阁主的算计,应该是想把战场从慕山国拉出来到万山诸国,既然不在慕山国打仗,何必担心慕山国是不是空城?
反正万宁山还有护山封印守着,绝非一时半刻就能攻破,更何况那里还有乌阁主和年阁主,乌阁主会想出这样的计策,一定有办法确保慕山国的固若金汤。”军师茂名继续试着解释。
“说到乌阁主,我怎麽觉得乌阁主的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你刚刚没听到他提到,四月初一开始,他就会因为通敌叛国而被通辑,到时候他只能四处逃亡,这样还谈什麽坐镇慕山国?”到现在笃敬还是对此一头雾水,他只希望军师茂名知道怎麽处理乌赤金的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在敌人的心目中,乌阁主是个b五千慕山军更可怕的武器,既然我们可以把五千慕山军隐藏起来,为什麽乌阁主就不能把自己也隐藏起来?
如此一来,敌人一方面要提防消失的慕山军,一方面又要忌惮无处不在的乌阁主,局势不就一下扭转过来了?”军师茂名终於觉得自己已经走进了乌赤金的世界,至少,他似乎知道该如何对笃敬提供建议以配合乌赤金的布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还能这麽想……,这麽一来,我们不就成了像白灵马车或蓝衣人一样的幽灵刺客,反过来躲在暗处了?”笃敬似乎也跟着逐渐开窍。
“没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之前敌人就是躲在暗处突然对我们施以算计,这才让我们一时手足无措,现在我们也依样画胡芦,大家都一起躲进黑暗里,看最後到底是谁技高一筹。
这也是乌阁主再三提醒要隐藏慕山军的原因,因为慕山军是慕山国最後一张王牌,只能留到最後一刻使用。
至於乌阁主对自己所做的种种不合理安排,就是要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他自己身上。
想来,乌阁主打算以一己之力对敌人进行长期消磨,直到慕山军有十足把握将敌人一击毙命,这才会轮到慕山军压轴出场。”军师茂名很满意自己的这番推论,如此就能解释乌赤金话里话外无法解释的地方。
当然这中间的环节还有许多地方尚待厘清,但是那已经不是重点,至少现在的战略已经逐渐明朗,军师茂名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能跟上乌赤金的脚步。
他相信乌赤金也是在黑暗中不断m0索前进,此刻军师茂名正享受着与乌赤金这样的高手隔空切磋。
虽然乌赤金并不是他的敌人,但是军师茂名相信,只要自己能跟上乌赤金的脚步,就一定能成为乌赤金最大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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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日的舟车劳顿後,没想到竟碰上通山大道的一连串惊魂,有言少主顾虑到布依人的安危,只能在进入慕山国参加法诞典礼之前,让布衣人的师父,也就是随行护卫的佘荼,强行将她护送回多宝国。
布依人自是百般不愿意,难得有机会得以亲见乌赤金,更何况当下与乌赤金之间距离只有一墙之隔,无论如何都没理由就此言弃。
无奈有言少主不但是多宝国的王储,更是布依人最敬重的兄长,就算布依人平常如何骄纵,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返回多宝国。
岂知回国後不久,多宝国就再次收到慕山国召集万山联军的邀请,这等失而复得的天赐良机,布依人岂能再次失之交臂,她除了力主多宝国应派兵襄助外,布依人更是自动请缨随团督军。
多宝国昆泉国主虽然身为国主,身份较有言少主更为尊贵,却也是个极为宠溺nV儿的父亲。
他明知布依人此行难免惹上争端,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拦不住这个nV儿,更何况布依人又是为了声援多宝国的恩人乌赤金,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允了布依人,让她随军前往百寿国。
此刻的布依人,正在百寿国市集的茶坊与人大打出手。
原来她在茶坊听到有人正对乌赤金的传言绘声绘影,要知道当下大家对这个话题虽然极感兴趣,却苦无可靠的消息来源,对各种流传的说法更无辨识能力,道聼涂説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布依人虽说任X难免,毕竟是饱读诗书的一国公主,该有的教养与气度都不在话下,如果这绘声绘影只限於捕风捉影或人云亦云,倒也不至於惹得布依人当众动手,主要是听到有心人对乌赤金的刻意W蔑,这才让布依人彻底被激怒。
原来在茶坊里,有一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清秀男子,正向同桌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瘦汉请教:“老哥,你说这乐清秋身为慕山国擎天阁阁主,打不过对方就算了,总不至於连逃都逃不掉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中年瘦汉回答:“这位小哥有所不知,那黑山封印里不知藏了多少蓝衣人,一旁还有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修罗庄园这三大魔头,乐阁主是以一人之力鏖战群魔。
乐阁主是因为杀敌杀到手软,到最後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这才不得不气力放尽束手就戮。”
“发生在黑山封印里的事,不知老哥又是从哪儿得知这些消息?”年轻男子不以为然的反问着。
“这你又不知道了吧,乐清秋一Si,蓝衣人就抬着他的屍T上慕山国去示威,要不然,谁能知道乐清秋的Si讯?”中年瘦汉得意洋洋的说着。
“眼下慕山国的消息压根出不了无止墙,老哥又是上哪去知道蓝衣人上慕山国示威的事?”年轻男子继续质疑的追问。
“你难道还没听说…,那乌赤金早就能山上山下来去自如,这消息不正是由他给传了出来。
我有个朋友正是乌赤金的眼线,这些日子他在百寿国可没少见乌赤金,慕山国里发生的事,他岂有不知。”中年瘦汉得意扬扬的说着。
“既然乌赤金能来去自如黑山封印,怎麽不想法子去营救乐清秋呢?”年轻男子不解的问道。
“唉,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人X的险恶,不是你这年纪所能想像。
要知道那乌赤金不过是钓名沽誉之徒,他要真是那麽能g,慕山国现在又怎能是这个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他那半调子的武功对付不了白灵马车、夜半歌声或修罗庄园,就算是我,乌赤金一样是束手无策。”中年瘦汉说到此处,引来旁人一阵讪笑,原来这一搭一唱已经召来茶坊的众人围观。
一个围观的百足国武士问道:“瞎说甚麽!谁不知道乌赤金的能耐向来都在脑子里,尤其慕山国可是出了名的高手如云,哪会需要他亲自出手!”
“三个月之前的慕山国,的确是高手如云,但眼下这些高手可都被困在百寿国,慕山国里就剩一个年永隽勉强撑着。”中年瘦汉这句话倒是说的没错,福利生的确让乐清秋将一众高手都带了出来,此刻的慕山国除了一众文官外,就只剩下老弱妇孺。
另一个酒泉国武士接着问道:“听说福利生已经钦点笃敬掌管兵权,这消息可靠吗?”
“那都是谣言,笃敬这三个月来就跟你我一样,只能束手无策的蹲在百寿国,连去跟福利生磕头都磕不到,你让福利生怎麽钦点他?
事实上,是笃敬之道自己人微言轻,肯定不足以服众,这才自己帮自己升官,再让慕山军想办法把风声给放出来,否则他凭什麽统帅万山联军?”中年瘦汉这话的前半段虽是不假,後半段就显得杀人诛心了。
那酒泉国武士接着问道:“不是说乌赤金会在三月十五前来百寿国,带来福利生的口喻,宣布由笃敬接掌擎天阁吗?”
“你还真相信这种鬼话?谁不知道乌赤金早就遭到福利生的放逐,他现在连疏礼阁阁主的身分都没有,凭甚麽代表福利生传话?”中年瘦汉一说到乌赤金,满脸尽是不屑。
“就算乌赤金不再是慕山国的疏礼阁阁主,他仍是万山第一智者,相信福利生还是不得不倚重他。”酒泉国武士不以为然的说着。
“乌赤金确是有点小机伶,仗着他是向天峰灵蛇山主的Ai徒,不明不白的就坐上了疏礼阁阁主这个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你们当他真有甚麽能耐?这家伙顶多是狐假虎威的搅和些汤汤水水的杂事,真要说两军对阵这样的y菜,无论如何还轮不上他。
大家仔细想想,这几十年来万山诸国是不是一派祥和,他不过是躲在太平盛世里钓名沽誉。”中年瘦汉黑起乌赤金竟黑上了瘾,这话是愈说愈上头,丝毫不顾遮掩。
万山诸国一向对乌赤金都是各种传奇称颂,几时听得到这麽新鲜有趣的臧否,众人一时听得兴起,纷纷七嘴八舌的添油加醋,茶坊里满是尖酸刻薄与调侃揶揄。
正当所有人忘我投入时,一个黑影突然由天而降,一条长鞭从黑影中甩出,雷霆万钧的劈向中年瘦汉面前的桌子,瞬间将那张桌子乾乾净净的劈成两半。
“无知鼠辈,哪里编造这等荒诞谎言,乌阁主不是你们这种人能拿来说嘴的。
你只要再多讲一句,这鞭子就不是劈在桌上,而是你的头上。”原来这由天而降的黑影,便是布依人。
布衣人原本坐在茶坊的二楼雅座,听得这中年瘦汉愈说愈没个谱,终於还是按耐不住X子,不计後果的断然出手。
众人见这惊天一鞭原来出自一名貌美nV子之手,更是交头接耳的议论不停,纷纷打探着这名nV子的来历。
中年瘦汉被眼前这鞭给吓了一跳,见出手的人是个妙龄nV子,更是当场愣了半晌。
稍稍缓过气後,便指着布依人说道:“你说我讲的是谎言?那你说说,事实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下乌赤金是不是早就被福利生给赶了出去?乌赤金要是这麽能耐,慕山国正是用人之际,至於把他赶出来吗?
再说了,既然乌赤金早被赶出慕山国,这段时间他躲哪去了?他要是真有能耐,能让乐清秋被杀?让慕山军在这里被困了三个月?让十七万万山联军在这瞎猜疑?
这麽多的事,你就说他Ga0定了那一件?我告诉你,我讲的话都是有凭有据的,都是知情人告诉我的,否则我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瞎说吗?真要是谎言,那几千个慕山军还不得劈Si我!”
布依人一听中年瘦汉所言更是大怒,手上的长鞭如狂风暴雨般的向他挥去,别看布依人那娇滴滴的美人模样,动起手来毫不含糊,转眼间便b着中年瘦汉连滚带爬的躲到一旁桌下,眼看几乎无路可逃。
布依人哪由得他逃走,随即反手一鞭,眼看就要击穿桌子,直接劈在中年瘦汉头上。
原本跟中年瘦汉一问一答的年轻男子,伸手就抓住布衣人的鞭子,然後说道:“哪来的泼妇,说不出道理就动手伤人,难道只有你会功夫吗?”
站在布依人身後的随从见有人向九公主出手,立即从四面八方剑指年轻男子,哪知年轻男子一手紧握长鞭,一手手持茶杯一一荡开指来的利剑。
布依人见长鞭为这年轻男子所握,急於摆脱其钳制,因此使上内劲要甩开他的手,哪知那年轻男子的握力奇大无b,布依人这一使劲,反而让自己腾空而上,若不及时弃鞭,布依人就要撞上那年轻男子身上。
便在此刻,布依人的长鞭从中断裂,身T瞬间失去控制,整个人向二楼雅座方位甩了出去,却是分毫不差的坐回她原来的位置上。
那年轻男子虽然顿失长鞭的的强劲拉力,但这一收一放之间,却是丝毫不为其所动,仍是神sE自若的以茶杯拨弄着兀自不断围绕在自己周遭的利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向楼上一看,只见一老朽关心地问候着布依人。
原来那老朽便是佘荼,多宝国主既然拦不住布依人前去百寿国加入万山联军,只好嘱咐佘荼一路跟随保护。
“遇上高手了,这年轻人武功远胜於我,别和他较劲。”佘荼先是低声对布依人说着,接着又对仍在苦苦缠斗的几个侍卫说道:“大家都撤了吧。”
年轻男子见状,於是对佘茶微微一笑,说道:“老先生,好好管教你孙nV,看她这般鲁莽,以後怕是要吃大亏。”
佘荼随即说道:“得罪了。”
年轻男子接着又对中年瘦汉说道:“老兄,这里既然让人给扰了,咱们换个地方继续聊吧,我还听得不够尽兴。”
原来这个中年瘦汉和年轻男子,便是由乌赤金与凉风乔装打扮而成。
为了要达到洛小园所说的山穷水尽,乌赤金决定一边毁灭自己的人格,让自己成为众人所不齿的丧家之犬,一边让万山诸国对军事联盟彻底Si心,让五千慕山军成为真正的孤魂野鬼。
因此,他得赶在三月十五凌晨在百寿国公开现身之前,想尽一切办法去诋毁自己,让自己的所有荒诞不堪深入人心。
从现在到午夜,还有几个时辰去许多地方散布谣言,他得把握这段时间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於是在乌赤金与凉风离开茶馆後,立刻又直奔下一个目的地,饭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悦来饭馆是百寿国最大的饭馆,这是乌赤金今天的重点,可人早就先一步去抢占最好的位置,保证乌赤金与凉风一开口便能x1引整个饭馆的注意。
悦来饭馆与茶坊最大的不同,在於前者的宾客都是万山联军的高阶将领,而後者的顾客都是一般的散兵游勇,因此乌赤金特别针对这些可达天听的将领们量身订制一套剧本。
乌赤金与凉风走进饭馆一坐下,便大声招呼店家赶快送上酒菜,并且一直咋呼着要是耽误了今晚的大事,就要回头来拆了这饭馆。
店家对这些粗鲁无状的客人见怪不怪,这些日子以来,早受够诸国使团的恶行恶状,这些人哪有什麽急事,不过就是图个排场派头,威胁店家好好侍候罢了,他们早就知道怎麽对付这种客人。
那店家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说道:“客官好眼生,是打哪里来的?”
乌赤金看也不看那店家一眼,目中无人的说道:“爷的身份也是你能问的?快把酒菜取来便是。”
店家仍是一脸陪笑的说道:“那是,不敢问,不敢问。
这位爷今晚也是去迎接乌赤金乌阁主吗?您瞧,我们这饭馆所有的客人,今晚都是要去迎接乌阁主的,您说哪个贵客能不急?”
店家心想,今晚整个百寿国最重要的一件大事,不就是乌赤金要在午夜现身百寿国?
来到悦来饭馆的每个人,大家都有着同样的目的,没有谁的大事b别人高尚,是以店家借此挫挫他的锐气,让他别在这里目中无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听店家这麽回话,心里头高兴极了,这可给了他一个诋毁自己的大好开场。
“迎接乌赤金?爷今天就告诉你,其他人是去接迎乌赤金,我可是来降罪乌赤金。
慕山国最近发生了那麽多事,这家伙都躲哪里去了?福利生被他气得连国主都不想g了,要不是福利生跟他还有着表兄弟的关系,早就把他砍了。
前几天福利生还求我去慕山国商讨要事,听到乌赤金三月十五要来百寿国招摇撞骗,急着让我特别赶来降罪於他。”乌赤金天马行空的杜撰着故事。
经过乌赤金这麽一喊,饭馆里所有宾客都被他x1引过来,虽然知道这是在譁众取宠,大家仍是听得津津有味。
尤其所有人都知道眼下没人有办法进出黑山封印,此人却说前几天上慕山国去商议要事,今天又赶下山来传令降罪乌赤金,上山下山既然如此简单,这十七万联军又何须齐聚於此?
更别说福利生一向谨言慎行,哪会找这麽一个咋咋呼呼的人来传令呢?
一位鲲鹏国副将先开了口,问道:“先生贵姓?我是鲲鹏国副将纪云鹏,适才先生说刚从慕山国下来,不知能否跟您打听一件事?”
“免贵,姓黑。这位军爷想打听什麽?”乌赤金把姓乌改成姓黑,准备好好的自黑一场。
“是这样的,敝国少主星月王子已经滞留慕山国多时,不知黑先生在慕山国是否见过他?”纪云鹏尽管感觉这黑瘦汉子满嘴谎言,但基於立功心切,是以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探探口风,说不定瞎猫还能碰上Si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星月王子嘛,好说。昨天晚宴时刚好就跟他同桌,我们聊得很是投缘。”乌赤金故意投其所好,并藉此取得信任,接着又说道:“他在慕山国好得很,也不知从哪探听到我JiNg通占卜之术,所以一定要跟我请教,我见他态度诚恳,就随意指点他一二。”
这句话可让纪云鹏上了心,原来前段时间星月王子的确热衷於占卜之术,此事除了近身几人外,旁人对此并无所知,听此人这麽说起,倒是有点可信之处,於是又接着问道:“再请教黑先生,敝国少主身T可安好?”
“十几岁的年轻人有啥不好,能吃能睡的,就是年纪轻轻居然怕冷,就连在屋里吃顿饭,那皮裘也得穿得严严实实,活像个老头子。
不过这孩子酒量不错,勉强能跟得上,我们那一顿饭喝了不下几十杯大酒。”
纪云鹏听他把星月王子的特徵说出十之,对他所言更是多信了几分,於是便进一步说道:“刚刚听先生所言,竟能随意进出慕山国,想必这黑山封印也困不住先生。
敝人想请先生领我走一趟黑山封印,倘若能迎回星月王子,鲲鹏国愿付出任何代价。”
“你?不成。你这样子一看便知功夫太差,别说过不了黑山封印,就算真让你进去了,也躲不过里面几千个蓝衣人。
尤其你瞧乐清秋武功之高,不也是进得了黑山封印,却躲不过封印里蓝衣人的毒手?
我这麽说吧,以我的功夫,进出黑山封印勉强可以,若要捎上任何人,却是万万做不到,顶多…。”乌赤金虚张声势的说着。
“顶多怎样?”纪云鹏好奇的问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顶多是帮忙传话。”乌赤金yu擒故纵的说着。
“也行,传话也行,不知先生是怎麽个传法?”纪云鹏继续问着。
“你这个军爷也是忒有趣,传话不就是你把想传的话告诉我,我在把你讲的话传给他,不然还能怎麽传?”乌赤金故意要钓纪云鹏上钩。
“那是,那是,在下失言了。我想问的是,黑先生帮忙传话的代价为何?”纪云鹏心想,有钱能使鬼推磨,尤其像这种满嘴油腻,又喜欢装神弄鬼的敛财之辈,只要愿意花钱,没有办不成的事。
乌赤金故意睁大眼瞪着纪云鹏说道:“代价?传个话要啥代价?你当我是甚麽人?要知道就连慕山国主福利生都得奉我为座上宾,你竟然跟我谈代价?
算了,有甚麽话你就自己传吧,我就不陪你丢人了。”
乌赤金与纪云鹏这一来一往的对话,成功的x1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看来这中年瘦汉似乎不是瞎说,或许他讲的话真有其可信之处。
乌赤金见众人把注意力都转了过来,便又热烈的跟凉风聊上:“别说是福利生,那年永隽对乌赤金同样多有不满。
想那年永隽不但是三大阁主之一,更是慕山国第一高手,哪里就b不上乌赤金,凭什麽让乌赤金一个人在万山诸国抢尽风头?”
“黑老哥,这你还真别说,乌赤金的Y谋诡计早已人尽皆知,就说万山诸国又有谁没领教过?”凉风顺着乌赤金的话继续往下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这家伙,他可别忘了自己能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在过去是慕山国老国主给的,现在则是福利生给的。
万山诸国之所以敬他,有一大半敬的是这个身份地位,要是没这个身份地位,他见着我还得尊称我黑老师。
不信的话,大家今晚等着瞧,我就当着他的面,将福利生的饬令一传,你们看乌赤金敢不敢回我半句话。”乌赤金愈讲愈严重,周围的宾客也愈听愈有味。
这时一位冷川国的礼宾官员走过来问道:“黑先生,敝人冷川国周通海。
想请教一下,这乌赤金今晚在百寿国露面,难道不是福利生授意的吗?
若不是福利生所授意,乌赤金拿什麽来让笃敬接任慕山国擎天阁阁主?拿什麽来让笃敬统领万山一十七万联军?”
乌赤金听眼前这个周通海所言,用力拍了下眼前的桌子,站起身大声说道:“这位老兄可说到点上了,福利生震怒就是因为这件事。
乌赤金没经过福利生同意,便自作主张来百寿国假传王令,难道他真要Za0F吗?这也是福利生请我来降罪乌赤金的原因。”
福利生怀疑乌赤金要Za0F这话一说出,整个饭馆的人都沸腾了起来,要知道当下福利生手上并无一兵一卒,要是乌赤金登高一呼,眼前的五千慕山军便从了他也未使不可。
周通海又接着问道:“黑先生,照这麽说,您老今天要论乌赤金的罪,可是他的欺君叛国之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降他的罪,那得等我亲自见了乌赤金再说,跟你们这些人说不上。我只怕乌赤金不敢来,一来他就知道我的手段。”乌赤金继续夸张的说着。
接着众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追问,乌赤金则是继续似是而非的对自己大加诋毁,霎时让整个饭馆陷入谣言与流言齐飞,真相与幻象纠结的乱象。
此时躲在饭馆墙後的布依人,更是气的全身发抖。
布衣人虽经师父佘荼阻止,不许她再继续纠缠下去,但是布依人哪能就此善罢甘休,立刻暗中派人跟了下去。
布依人发现这厮非但诋毁乌赤金,而且前後口径还不一致,若非自己在两处都亲自听闻,只怕还难以相信这两种说法竟是出自一人之口。
虽说不同,但不论是哪一种说法,都是布依人所难以忍受。
眼见那厮在饭馆里颇受众人欢迎,大家对这等闲言闲语更是兴趣盎然,不但彼此争相交头接耳,其间更是不断添油加醋,再这麽下去,乌赤金只怕真是跳到h河也洗不清。
布依人算计着怎麽堵上这厮的嘴巴,顺便给他一点教训,於是她差人调度兵马,将饭馆前後堵个滴水不漏,就等着那厮换地方造谣之际,便在四下无人时出手加以收拾。
果然过不多久,造谣到一个段落之後,乌赤金与凉风便起身离去,布依人立刻以眼神指挥下属跟上,只要他们一落单,立刻上去一顿胖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乌赤金与凉风、可人大摇大摆的走出饭馆,还没等布依人的人马赶上,便迅速的在饭馆对门又寻着一家客栈,毫不耽搁的在那客栈又吆喝了起来。
既是刻意为之,自然能立刻x1引众人注意,於是新一轮对乌赤金的各种谩骂随即展开,当下又是一阵热闹喧腾。
躲在暗中窥视已久的布依人,这时愈发感到困惑,眼前这几个诋毁乌赤金的小人,到底与乌赤金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竟会无所不用其极编造各种谎言。
於是她低声的问着身边的nV侍:“子云,你觉得这两个家伙到底想g嘛?”
子云同样气得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摆明是刻意造谣,他们刻意找茶馆、饭馆、客栈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晚上编造着各式各样不同的说法,就是要刻意诋毁乌阁主。”
“没错,这是有计划的造谣诋毁,我们不能任由那厮继续这麽下去。
看来,眼下也顾不得师父的阻止,我们得赶紧动手。”布依人异常冷静的说着。
她知道一定有个不为人知的Y谋正在图谋对付乌赤金,布衣人知道自己必须挺身而出,现在正是乌赤金需要自己的关键时刻。
“公主,我们的人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等您的一声令下。”子云望着身边随从传递过来的眼神,确定一切都准备就绪。
“那家伙身旁的年轻男子武功极高,你让高副将率人将他团团围住,只要别让他有机会腾出手来捣乱便可。
都护卫的人跟我去擒拿那个中年瘦汉,切记要留活口,我们得追查出这些人的幕後主使。”布依人颇有大将之风的指派调动,对布依人来说,他认为这场仗或许是她有生以来最重要的一场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那个h衣少nV呢?”子云提醒了布依人还漏了一个姑娘没顾及到。
“那不过就是个丫头,误不了事,这样吧,这丫头就交给你。
你带个人负责盯着她,别让她来捣乱,也别误伤了她。”布依人见可人不过是个单纯的邻家nV孩,虽然脸上有个杯口大的胎记,但双眼笑起来就像一弯明月,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是已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这会乌赤金又换出自黑的剧本,他对着凉风说道:“你们都以为乐清秋是在黑山封印里让蓝衣人给杀的,那不过是道聼涂説。
我告诉你们,真正的凶手其实是乌赤金,要知道乐清秋可是五千慕山军的主帅,天底下谁能伤得了他?
别看乌赤金的武功上不了台面,他可是乐清秋与慕山军的自己人,没有人会对他有所防备,这才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凉风惊讶的问道:“乐清秋和乌赤金不是铁打的兄弟吗?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小老弟,人生该学的东西多了去,记着,天底下向来只有铁打的利益,哪来的铁打的兄弟?”乌赤金极尽夸张的说着。
“铁打的利益…,此话何解?”凉风紧接着问道。
“你想想,只要乐清秋一Si,五千慕山军会归谁统领?”
“目前看来,多半是笃敬。”凉风回答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再问你,大家都说今晚乌赤金要来为福利生传令,就是笃敬升任擎天阁主的口喻。
你们想想,眼下谁能证明这道口喻真是福利生所下?还不是任由乌赤金说了算…。
一旦乌赤金和笃敬联手将五千慕山军捏在手上,福利生这个国主还剩什麽?这时只得乖乖将国主之位让出来。
你现在懂了吧,小老弟,乌赤金第一步就是要除掉乐清秋这个绊脚石,他等了这麽多年,就是等这个机会。”这个谣言,就连乌赤金自己都愈说愈像是真的,就连一旁的凉风可人也几乎分不清真假,更别说一旁听热闹的群众。
这回布依人没凑上前去偷听,她站在远处的高位掌握乌赤金一行人的动向,就等着将这群四处恶意中伤乌赤金的团夥一举成擒。
等乌赤金一行人再度完美的诋毁完自己,正要风尘仆仆的赶往下一个目的地,一跨出门,凉风就发现有几十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一行人。
紧跟在後的是乌赤金,老狐狸的他当然也发现被盯上了,不过他估m0着这群人还不成气候,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毕竟自己在百寿国这麽一闹,肯定有各路人马要来m0m0自己的底,有人会盯上自己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此时的布依人,毫不犹豫的下令动手。
高副将领了着二十余人将凉风团团围住,天罗地网般的纠缠着他,绝不能让他有机会出手相救乌赤金。
另一方面,布依人亲自带领都护卫等十数人将乌赤金团团围住,一切都如布依人事前所布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一失算的是布依人原本毫不在意的h衣少nV,这时却成为布衣人最棘手的麻烦,因为不管侍卫们如何变换阵型,h衣少nV都能Y魂不散的站在乌赤金身前,这让布依人一时颇感意外。
高副将所率领的二十余人,虽然是从部队中JiNg挑细选出来的战士,但在凉风这个灵蛇门下的年轻高手面前,显然分毫不起作用。
凉风甚至还没真正出力,就已经将众人点x制服,随即微笑看着一旁的可人如何与众人周旋。
凉风如此高调行事,倒不是因为他的个X浮夸,而是乌赤金早有吩咐,让他尽量引起众人注目,只有成为所有人的目光焦点,大家才会对他多加注意。
乌赤金这一番对自己的诋毁已经引起多方侧目,此刻紧随其後的可不止是布依人一行,只不过其他人顶多是一窥究竟,和布依人想一举成擒的目的截然不同。
凉风如此轻描淡写的随意出手,让一旁窥视的众人大开眼界,多数人甚至还没Ga0清楚状况,这场交手瞬间便告结束。
二十几个大汉齐涮涮的僵在凉风的四周,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年轻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着了甚麽道。
另一方面,可人没选择像凉风在电光火石间便将众人放倒,而是甩动她那华丽绚烂的水袖,轻易将半个天空团团笼罩。
从远处来看,可人就像个粉彩绣球在不停地旋转,将那十数人紧紧缠绕在她的绣球之中。
布依人无暇顾及高副将的战况,她正陷入h衣少nV的举手投足而束手无策,不论自己如何变招,h衣少nV的水袖总能捂在自己眼前,既然看不到任何东西,手上的长鞭自然毫无用武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h衣少nV的招式尽管JiNg妙,却并未显露出咄咄b人的气势,虽然一众人被h衣少nV束缚的动弹不得,却让布依人总有个错觉,似乎只要再加把劲就能突破这堵袖墙。
尽管如此,布依人却感受不到对方的恶意,眼前这名h衣nV子似乎就像是跟自己闹着玩,就想着让自己动弹不得,并非有意伤害自己。
尤其布依人又发现一旁的年轻男子早已停手歇兵,悠哉自在的看着自己与h衣少nV缠斗,而那个不断诋毁乌赤金的中年瘦汉,则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竟然站到年轻男子身边有说有笑,这让自己一行人的以众凌寡显得更为狼狈。
再往一旁围观的人群中看去,只见一列百寿国的巡城卫兵正快步移动,看样子是着朝自己的方向而来。
这段时间,近百个使团与十七万联军齐聚百寿国,虽然只有部份高阶将领或礼宾官员才能获准进出王城,但是加总起来的数量也颇为庞大,因此维持必要的秩序是百寿国巡城的首要之务。
一名百寿国卫兵队长直接来到布依人与h衣少nV面前,大声呼斥着双方停手,并命令卫兵将所有人团团围住,问道:“你们是那个国家的,有没有官方通牒?”
高副将及都护卫纷纷从怀里取出文书,证明自己一行人的合法通行,但乌赤金一行人却拿不出通牒,只好让卫兵捉拿带走。
一般而言,在百寿国王城行走必需持有官方通牒,但这段时间来自各国的宾客实在太多,根本无从落实要求,即便身无官方通牒,顶多也只是逐出王城,不会太过为难。
乌赤金一行之所以被卫兵带走,系因公然在市集上斗殴,尤其今晚适逢各国代表齐聚於此,王城里的卫兵被要求对往来外国人士落实盘查。
乌赤金一行随着卫兵来到王城的一处偏僻官舍,并未受到多少为难,他们三人被留置在最角落的一间厢房,既没有木枷脚镣,也没有铁门铁窗,虚掩上门勉强算是限制住他们的行动自由,并不是将他们当犯人处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兵队长临走前特地来吩咐看守的卫兵,说道:“晚上记得供餐,别给的太差,免得遇上y茬反而给自己找上麻烦。
等他们熄灯後,你们就去戍卫所那边支援,这里就不用留人了。”
卫兵疑惑的问着:“这里不用留人?这里距离…”
卫兵队长不耐烦的说道:“今晚外面很乱,戍卫所一定更乱,那里需要人手帮忙,你们愈快去愈好,我晚点会亲自坐镇这里。”
乌赤金伸了伸懒腰,对凉风及可人说道:“我们就在这休息一下。”
凉风不解的问道:“现在还这麽早,我们不用再多找几个地方去造谣吗?”
乌赤金笑着说道:“不用了,刚刚在街上被九公主当众围剿,现在又被百寿国卫兵捉拿留置,相信现在所有人一定都在议论我们,这可b我们一个一个地方去搬弄是非要有效许多。
好好休息一下,熄灯後,大家就容貌各自恢复一下,然後便可以出发去慕山国营地了。
待会等这里的大事一了,你们两个就偷偷溜去黑sE巨山准备破印。”
凉风疑惑的问:“我们不用跟在师兄身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了百寿国大狱,我就彻底安全了,你们只管留在外头办你们的事,等到诸事底定,再来大狱找我。”
在赴会前,乌赤金还必须先到慕山军的营地去见笃敬一面。
要安慕山军的心,就必须先安笃敬的心,他相信此刻的笃敬必是惶恐不安,毕竟慕山军正陷入极为艰难尴尬的处境,再加上之前自己跟他讲的那一番话,他必须先帮笃敬做好心理建设。
笃敬是个天生的军事将领,他有坚定的意志,单纯的信仰,对国家领袖的忠贞,对战友袍泽的义气,唯一缺乏的就是灵活多变的机智和长袖善舞的圆融,不过这也是笃敬最值得乐清秋与乌斥金信赖的地方。
乌赤金与凉风可人再次来到笃敬的营帐,笃敬正与军师茂名就今晚的任何可能进行沙盘推演。
“想个办法先把军师给引出去,我要单独跟笃敬说话。”乌赤金低声对凉风说着,顺便也藉此考考他的临场应变。
凉风向营帐的四周瞧了一遍,低声回应着乌赤金:“周边防卫太森严,容易被发现,不如我凌空点了他的x道,让他昏睡一会儿便可,这样可以吗?”
“简单、粗暴、有效,武功高就是有这个好处,就依你吧。”乌赤金向来习惯以智取人,有时也会忘了这种最快的有效方法,是以暗自窃喜身边有凉风及可人帮忙。
乌赤金话才刚一说完,就听到营帐里发出“咕咚”的坠地声,想必是军师茂名已经着了凉风的道。
乌赤金对凉风b了个手势,表示对他的称赞鼓励,毕竟这麽轻而易举的便将几十尺外的军师茂名点倒,光是隔着营帐这听音识x的功夫,只怕自己这辈子也别想学得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等笃敬招呼下属前来照看军师茂名,乌赤金一行人已抢先一步踏进帐内,笃敬一见来人是乌赤金,赶忙迎上前去说道:“乌…。”
乌赤金做势阻止了笃敬的发声,随即说道:“知道你们是好兄弟,不过有些事愈少人知道愈好。”
“乌阁主,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这段时间太煎熬了。”笃敬小声问着。
“我就是专程来帮你解惑的,想问甚麽,你就问吧,我尽量回答。
不过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你得挑要紧的事问,其他的,等以後再说。”乌赤金此行正是为了笃敬解惑而来
“这两天外头传闻太多,虽然慕山军弟兄们对乌阁主绝对是信任的,不过我还是得有套说法安抚大家,更何况接下来慕山军的转变那麽大,我担心弟兄们很难适应。”笃敬焦虑的说着。
“听仔细了,我接下来讲的这些话,你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谁都不能说。
至於大多数的传言,明天天涯令主自会亲自向你解释,所以这部分你不用担心。”
“明天?”笃敬有点讶异这个时间来得这麽快。
“没错,稍晚凉风可人就会想办法破解黑山封印,你们马上得做好准备,随时配合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外,眼下整个慕山国,除了天涯令主,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即便是国主,也可能为了掩人耳目而说假话,所以你得打起十二万分JiNg神的去注意任何人所讲的每一句话。”乌赤金怕笃敬一时听不明白,是以一字一句慢慢说着。
“任何人?”笃敬疑惑的问着。
“是的,整个慕山国已经被渗透得千疮百孔,所以前晚我才告诉你不需要花JiNg力去守它。
实际上,慕山国算是已经被敌人攻破了,只是大家还没撕破脸,继续维持着假象而已。
所以,慕山军里难保没有敌人渗入,你行事决断务必多加小心,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即便是对军师茂名也要有所保留,那天我太粗心,在他面前全盘对你们坦白。
之前我跟你传达的那些命令,就算哪天你发生不幸,也不需要交代任何人来继续这些事。
所以,你是这些任务唯一的执行者,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笃敬不可置信的问:“你是说军师茂名也是叛徒?”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任何人都不能全然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必须对每一个人都有所保留,就算军师茂名不是叛徒,但是他身边可能会有叛徒,所以他知道的秘密,这些叛徒也会知道。
要知道这是防不胜防的,与其整天纠结在谁是叛徒,不如把所有人都当成叛徒来提防。”乌赤金解释着。
“我的责任是带兵领兵,您却要我防着所有弟兄?”笃敬为难的说着。
“笃敬,过去你做为副将,大可以单纯直接,但是做为主帅,你得把算计权谋放在第一位。
尤其是做为擎天阁阁主,你必须习惯孤独,学会与孤独共处,你的责任是要让慕山国度过难关,而不是与兄弟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乌赤金语重心长地嘱咐着笃敬。
笃敬看着乌赤金的眼神,想起这段时间他的一身毁誉,不由自主的问着:“乌阁主,你当了那麽久的阁主,你很孤独吗?”
乌赤金听了笃敬这问题,苦笑了几声,然後说道:“说实在话,我早就忘了孤独的感觉,如果你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处於孤独中,你还能感觉到什麽是孤独吗?”
乌赤金接着说道:“走吧,没时间也没心情去烦恼孤独,我们现在连战斗的时间都不够用,就别浪费时间胡思乱想了。”
笃敬反复咀嚼着乌赤金的话,默默的跟着乌赤金的脚步,准备陪乌赤金一起去面对下一个战场,对手是万山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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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或许是因为各自少主此刻仍被困在慕山国里,或许是因为万山联军彼此的休戚与共,更多的是对这几天各种八卦谣传的好奇。
总之,他们期待着今晚的乌赤金,能为大家这些日子的不安与疑问来解惑。
执掌疏礼阁三十余载的乌赤金,尽管早已身经百战,见识过无数大小场面,但是看到眼下这般盛况,自不免大感诧异,即便是过去最呼风唤雨的高光时刻,也不曾享有这麽多目光关注。
乌赤金在凉风可人的伴随之下,轻巧的跃过众人,像是落叶般的飘到慕山军校场,立刻引来在场数万人的同声叫好。
然而乌赤金并不打算对此有所回应,因为他今天的身份是代主传喻的信使,尽管肩负b传喻更重要的任务,此刻仍应以慕山军数千将士为主,以免凿斧过深,引来不必要的怀疑。
在场的诸国使团,摩肩擦踵的与慕山军挤在一起,此刻不管乌赤金对慕山军说了些甚麽,所有人都能同时知悉。
乌赤金随即清了清喉咙,气运丹田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词清楚送出,一举拉开今夜重头戏的序幕。
“乌赤金奉慕山国国主之命,传令擎天阁副将笃敬,即刻接任擎天阁阁主之位,统率慕山国全军。
此外,国主也特别问候众将士,大家辛苦了,待凯旋归国,国主必与所有弟兄大醉三日,慰劳大家的辛苦。”
五千慕山军虽非隶属乌赤金麾下,但向来对乌赤金敬若神明,更对乌赤金的忠诚深信不疑,尽管近来受各种流言所困惑,但此刻听到乌赤金带来国主的谕令,多日来的Y霾瞬间一扫而空,此时更是军心振奋、士气高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接着又说道:“国主另有旨谕,为了嘉勉大家的付出,特授权笃阁主对麾下弟兄论功行赏,凡有所荐,莫有不允。”
慕山国过去从无兵灾,不易立下战功,此时听闻国主让笃敬自行论功行赏,而且只准不驳,五千慕山军更是欢声雷动,祝颂国主之声响彻云霄,气势更胜十七万万山联军。
正当乌赤金准备再对大家勉励几句话时,远处角落突然有人大声问道:“乌阁主,就凭着你一张嘴,不但封了笃敬擎天阁阁主之位,又允了五千慕山军的加官晋爵,这根本是将天下人都当成傻子了。”
此话一出,现场群众便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整个慕山国营区突然似有数万人一起质疑乌赤金。
笃敬闻言站了出来:“诸位朋友,大家前来共襄盛举,笃敬代表慕山国欢迎各位,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只不过乌阁主前来传令,乃是奉慕山国国主之命,所言所述也只关乎五千慕山军,与在场各位无关,请各位莫要g扰。”
刚刚那发言之人此刻更向前一步,说道:“笃将军,难道你没听到近日诸多传言,都说乐阁主就是Si在乌赤金的手里。
这样的人来代替福利生国主传令,你不但不辨真伪,更不思为乐清秋报仇,反而二话不说就欣然接受这来历不明的升官?”
笃敬笑着说道:“百足国铁大人,你都说了这是传言,既是传言,自不可信。
更何况慕山国自有自己的辨识真伪之道,尤其是如此大事,岂可不慎,就不劳烦各位C心了。”
这个开口之人便是百足国礼宾官员铁忠道,是百足国国主极为倚重信赖的重臣,一向与慕山国交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笃将军此话差矣。所谓空x不来风,关於乌阁主的所作所为,外头传得沸沸汤汤,难道你一点都不起疑吗?
就算你不起疑,难道五千慕山军也都对此置若罔闻,轻易就相信这个人所讲的话?
一个可能杀了贵国主帅的人,一个可能架空贵国国主的人,一个可能通敌叛国,甚至是篡夺大位的人,他说自己受命前来传令,你就信了?这可着实令人匪夷所思。”铁忠道继续说着。
“铁大人,这没根没据的话,怎麽能随意拿来诬陷他人,铁大人身为一国使臣,言行可是代表贵国立场,还请铁大人谨言慎行。”笃敬对铁忠道所言颇有不满,因此讲了重话。
此时又一人站出,原来是乌赤金今天在悦来饭馆遇到的冷川国周通海,这十说道:“要说根据,就先让乌赤金拿出受命於福利生国主的根据,不能只凭笃将军一句自有辨识之道来搪塞。
如今慕山国统领万山盟军,慕山军的统帅关系到各国少主的安危,以及十七万联军的合作,我们可不能置身事外。”
慕山国向来和万山诸国休戚与共,联军之事更是关系重大,周通海的这般说法,早在乌赤金与笃敬的预料之中。
“周大人与在场各国贵客,接下来这几句话,原本是要等乌阁主传令一事结束後,我再一并对大家说明,既然冷川国周大人时提起,我这就先转述敝国国主所示。
国主指示,万山联军是为了驰援各国王储而来,一切当以万山诸国为重,如果任何友邦有意统领联军,这当然也包括百足国,只要大家同意,慕山国完全尊重各国的意见,愿意让贤。”
周通海毫不迟疑的随即说着:“让不让贤那是後话,诸国联军是应慕山国号召才聚集于此,诸国王储更是受慕山国之邀才会被困於慕山国里,笃将军此刻说要让贤,难道是要半途撂挑子吗?”
乌赤金担心笃敬应付不了这个能言善道的周通海,立即接着说道:“慕山国对统帅联军一事本就责无旁贷,国主对此更是念兹在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国主也说了,这虽是责任,却也绝不恋栈,如果万山诸国有更好的主帅人选,慕山国身为万山诸国一员,绝对支持大家的决定。
当然,如果大家还是支持慕山国,相信慕山国国主的判断与决策,就请大家尊重慕山国的决定。
更何况慕山国任命擎天阁阁主一事,本属慕山国的家务事,而联军主帅也不必然就非得是擎天阁阁主,各位大可另推贤能。
乌赤金在此再次强调,慕山国之事就该由敝国国主说了算,别说以周大人的身份无法代表拓跋国主,即便是拓跋国主在此,也无法代表万山诸国,即便是万山诸国,也管不得慕山国的家务事。
因此,请周大人自重,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失了冷川国的身份。”
“今日之事,恐怕不是你们说了算。
万山诸国本就认乐清秋是慕山军的统帅,自然也认他是十七万联军的统帅,今天统帅被刺,万山联军就有权利追拿凶手。
眼下就你乌赤金的嫌疑最大,如果慕山军还要帮乌赤金擦脂抹粉,甚至是曲意唱和,将万山诸国当成傻子愚弄,只怕也没那麽容易。”此时开口的是鲲鹏国的礼宾官员桑加木。
面对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连般质疑,看来这次对乌赤金的围剿攻击,确有高人在幕後策画,正好也符合乌赤金的布局设计。
乌赤金因此立刻接下桑加木的质问,回道:“看你的服sE当是鲲鹏国的二品礼宾官员,恕乌赤金年纪大了,竟不记得你的大名,这里先告罪了。
你刚刚说我的嫌疑最大,能否让在场的所有朋友都了解一下,为何我的嫌疑最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我就让你百口莫辩。
首先,大家都知道乐阁主是Si在黑山封印里,这些日子以来,只有你能多次进出黑山封印,请问乌阁主为甚麽能毫发无伤?
大家都知道乐清秋的武功远胜於乌阁主,连他都不免命丧黑山封印,为何独独就你能全身而退?
另外,乐清秋一Si,你就立即代主传喻,封笃敬为慕山军统帅,这件事为何这麽赶巧?
难道笃敬就是你安cHa在乐清秋身边的人,现在扶笃敬上位,慕山国三阁你就独占两阁,架空福利生国主指日可待。”
乌赤金听此人捏造谎言的逻辑清晰,思虑周延,几乎可断定他绝对不是单纯的怀疑,而是有目的的陷人於罪。
乌赤金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急於下手,急躁到这麽轻易便露出马脚,只不过乌赤金还不急着收网,这或许不是今晚最大的一条鱼,他可以再等上一等。
“既然你这麽说,那我也得质疑你一下了,依我的判断,阁下才是谋杀乐阁主的主嫌。
你说,为什麽你要杀了乐阁主,然後嫁祸於我?”乌赤金虽不急於收网,却有心逗弄一下,看看大鱼会不会因而跳出来。
乌赤金接着说道:“我还是说清楚点,你才能知道我在问什麽,或者,你背後的人才知道我在问甚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首先,你是如何知道乐阁主是Si在黑山封印里?既然你说没有任何人能自由进出黑山封印,你又是怎麽知道封印里发生的事?
除非你当时就在里头,或者,是你在里面的同夥告诉你的?总不会是乐阁主托梦给你吧?”
桑加木不予理会乌赤金的质问,只是当作没听懂而不发一语。
“如果你只是猜测,那就另当别论,我不会因此跟你计较,相信在场诸位也不会将你的片面之词当一回事。
若不是猜测,又没有真凭实据,我只能说这是恶意栽赃,不知道阁下为什麽要栽赃於我?
如果让我猜测一下,阁下之所以急着冤枉我,多半是因为凶手就是你,你必须赶快找个替Si鬼,否则事迹迟早败露,我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心思?
不过,我瞧你的样子,肯定不是乐阁主的对手,充其量不过是打下手的爪牙,顶多是通风报信或是散布谣言,对不对?
说吧,你的同夥是谁?为什麽要杀害乐阁主?还有,那些不幸身故的万山诸国少主,是否也是遭到你们的毒手?”乌赤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对付着桑加木。
桑加木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早就知道乌赤金不好对付,是以不为所动的自顾自说着:“乌阁主能言善辩,天下周知,但此事关系重大,可不能单凭你的巧舌如簧就蒙混过去,难道这里这麽多人质疑你,你都能依样画胡芦,反过来怀疑所有人吗?”
“心存怀疑跟刻意栽赃可不是同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场多数朋友不过是受谣言所惑,想来一探究竟罢了,但阁下可不一样,阁下是有意的罗织谎言、入人於罪,既有这等动机,乌赤金哪能不怀疑你。
你还是先把我刚刚对你的质疑解释清楚吧,毕竟阁下牵扯的是乐阁主的生Si,还有几条王储的人命,你若讲不清楚,别说乌赤金饶不过你,在场五千慕山军与十七万盟军也不会善罢g休。”
乌赤金这话一说罢,五千慕山军立刻手握刀柄蓄势待发,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这个可能杀害乐阁主的嫌犯碎屍万段。
在场的慕山军闻言,纷纷指着桑加木问道:“是啊,你怎麽知道乐阁主是Si在黑山封印里?你是亲眼看到,或者你就是凶手?”
桑加木原来对乌赤金可能的反应做了无数次的演练,心里早已准备了几十套剧本来对付乌赤金,但剧本里只有乌赤金受众人质疑时该如何落井下石,哪知这时竟会有这麽多人同声质疑自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对付。
此时乌赤金接着又说道:“对了,麻烦你也说明一下,你现在讲的话,是代表火麒麟国主,还是星月王子?
你身为鲲鹏国礼宾官员,在我眼里,你代表的就是鲲鹏国,没有个人身分可言,如果你现在的说法只是表达个人意见,我想,在场的朋友们大概没人有兴趣听。”
桑加木没想到乌赤金会以如此方法回应自己,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击,一旁的五兽国副将沙留难立即出来帮他解围。
“乌阁主是否杀了乐清秋,或是乌阁主是否架空福利生,这都是慕山国的家务事,自有慕山国去找乌阁主分说清楚。
我想问的是,刚刚贵国提到慕山国有意不做这万山联军的统领,此事是否当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一看发言者的服sE,原来是五兽国的武将,自己向来熟悉万山文官,对武将所知较少,一时无法判断此人来意,是以说道:“国主确有此意,联军之事,万山诸国皆足以任之,只要大家同意,慕山国乐於让贤。”
“大家同意是怎麽个同意法?”沙留难继续问道。
“大家同意自然就是万山诸国说了算,乌赤金在此…。”
乌赤金话没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行军步伐声,为首的一人对着乌赤金大声喊着:“捉拿凶手慕山国乌赤金!捉拿凶手慕山国乌赤金!”
转眼间,只见数百名百寿国禁军冲进慕山国营地,慕山军一时不知来者何意,但此刻正值剑拔弩张,是以五千慕山军立刻起身站在乌赤金身前,直接挡住百寿国禁军去路。
为首的百寿国禁军队长浮令山喝道:“乌赤金涉嫌杀害百寿国国主,请慕山军切勿包庇,让他随我等配合查案!”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尽皆譁然,百寿国向来与慕山国交好,liuhe国主更与乌赤金私交甚笃,怎麽此刻会传出乌赤金杀了百寿国主的事?尤其这话还是出自百寿国禁军!
笃敬立即迎上前去问个分明,说道:“这是怎麽回事?乌阁主怎麽就杀了liuhe国主?”
浮令山朗声说道:“笃将军,刚刚g0ng里传来消息,乌赤金刺杀国主逃逸,罪证确凿,我们得立即捉拿乌赤金到案。
为了贵我两国的交谊,请将军不要包庇,立刻将乌赤金交与我们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笃敬回头看了一眼乌赤金,问道:“乌阁主,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乌赤金双手一摊,佯作无辜的说着:“这你得问他们,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什麽事?”
浮令山接着说道:“g0ng里刚刚传出消息,国主用完晚膳不久後,便有刺客潜入对国主行刺。
经过在现场的仔细搜查,国主在临Si之前,亲手以自己鲜血留下行凶者的名字,就是乌赤金这三字。”
“贵国国主驾崩了?”笃敬急着问道。
“是的。”浮令山沮丧的说。
这一晴天霹雳的消息,令在场所有人议论纷纷,有些人说乌赤金也忒胆大,竟敢在十七万联军面前刺杀百寿国国主。
有些人说乌赤金忘恩负义,慕山国逢此大难,只有百寿国挺身而出,相助收容五千慕山军…。
也有人说就算liuhe国主留下乌赤金三个字,也不代表凶手就是乌赤金,多半是被嫁祸诬陷。
当然更有人说乌赤金一边背叛慕山国国主,一边杀了乐清秋,现在就连百寿国国主都赶刺杀,看来其中肯定包含天大的Y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笃敬更是对乌赤金刺杀百寿国国主这个不以为然。
首先是在此之前,乌赤金一直与自己待在一起,怎麽可能分身去行刺百寿国国主,尤其百寿国王g0ng与慕山军营地相去甚远,乌赤金不可能有此神通。
另外则是单凭乌赤金的武功,绝对无法突破百寿国的层层守备,别说是王g0ng禁区,就连路上巡逻的侍卫他都没法Ga0定。
但是眼前这个煞有其事的指证,只怕自己也难以为乌赤金分辨,真到万不得已,只能顶着众怒,以五千慕山军强行突围,先让乌赤金得以脱身,日後再找机会澄清真相。
此刻笃敬突然想起乌赤金日前对自己所提,四月初一以後,乌赤金将被下令通敌叛国,要是把这两件事串在一起,该不会就是个连环计谋,若真是如此,这个局远b自己想像的要复杂许多。
此刻百寿国对乌赤金的指控,只怕也是这连环计的其中一环,在自己一切状况都还m0不清楚的情况下,是否该擅自cHa手g预呢?
尤其之前乌赤金对此事只字未提,到底是乌赤金也一无所知,还是这件事压根与自己无关,自己坐壁上观即可?
尤其乌赤金刚刚还特地交代,现在的首要之务,就是保全慕山军,此时贸然动用慕山军帮乌赤金突围,是否会陷慕山军於险地?
就在笃敬犹豫不决时,浮令山又高声说道:“为免引发两国冲突,请笃将军先把人交出来,浮令山以个人信誉担保,绝不会冤枉乌赤金。”
浮令山话一说完,百寿国禁军就一步一步的挤进慕山军阵地,完全不在乎发生冲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眼看一切都如自己所预期,看来已到了今晚最关键的时刻,他必须掌握这最後的时机,帮笃敬找出可能潜伏在慕山军中的叛徒。
再不多久,置之Si地而後生的计画便将正式展开,乌赤金将被迫远离慕山军,被迫远离大家的视线,如果慕山军内真有叛徒渗入,这些人此刻必定按耐不住。
眼看百寿国禁军步步b近,乌赤金的时间更是所剩无几,五千慕山军此刻都在等着笃敬的指示,到底是战是让?
浮令山完全无惧眼前慕山军筑起的人墙,一人单枪匹马当先穿过慕山军,一柄单刀几乎要搭在乌赤金的颈上。
此刻笃敬以手上长剑架住了浮令山的单刀,低声对浮令山说道:“先容我跟乌阁主说句话。”
浮令山见笃敬这般态势,心知笃敬若真不肯让自己拿人,光是这几百禁军当不是五千慕山军的对手,不如先卖个面子给笃敬,就算笃敬事後反悔,现场自有万山诸国为自己说理。
浮令山於是说道:“行,我信得过你笃阁主,就让你们把话先交代清楚。”
帮笃敬揪出慕山军里的叛徒,事关接下来五千慕山军的保全之计,笃敬这一席话,又帮乌赤金争取到一点时间,乌赤金先是睁大眼睛,不断搜寻那些露出破绽的眼睛,同时低着头在笃敬耳边低声讲话。
“阁主,我现在是让你跟着他们走,还是让慕山军带着你突围?”
乌赤金同时也低声回应笃敬:“多跟我说几句话,说啥都好,待会让他们将我带走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几句话之间,乌赤金已经成功对上几双让自己不解的眼神,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些人就是叛徒,但是乌赤金已将这几双眼睛牢牢地记在心里,待到日後再一一盘查。
乌赤金於是低声对笃敬说着:“铁甲队几个靠近篝火的弟兄,他们的眼神一直不断的同时望着西南一隅,似乎是在等待什麽,而且众人皆紧握刀柄,就像是随时领命待发。
大雁队排头那个胖子,不断与身边冷川国使臣交头接耳,千万要提防此人,还有…。”
笃敬虽然觉得乌赤金这话说得突兀,但此刻还能让乌赤金如此惦记,肯定不是小事,无奈眼下兵荒马乱,由不得马上问个清楚,只能先牢记於心,事後再找军师茂名推敲。
就在笃敬回过神的时候,正要继续开口与乌赤金交谈,却突然不见乌赤金的人。
此刻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甚麽时候出现在乌赤金与笃敬之间,这个高大身影足足b乌赤金还高上一个头,竟将乌赤金遮挡的不见半分。
笃敬立刻判断出乌赤金与那个高大身影正在对话,一时难以想像这般高大的身影,到底是如何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笃敬本想立刻对那个高大身影动手,却突然看见乌赤金以手势示意自己稍安勿躁,看来此人对乌赤金并无恶意,笃敬只好先行观望。
但是一旁等着捉拿乌赤金的浮令山可不是这麽想,一个如此高大的身影,竟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弑君凶手的身边,又与乌赤金如此明目张胆的交头接耳,若不立即采取行动,只怕下一步,他就会携着乌赤金远走高飞。
浮令山领着身後禁军,快步靠近乌赤金以及那个高大身影,高举着佩刀,一起指向两人的前x与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高大身影身披盖头大氅,一袭披风直接落地,没人能看清他的长相,只能依稀瞧出他的一脸胡子,和一双超乎想像的大手。
高大身影对持刀b近的百寿国禁军完全不以为意,自始至终都专注地与乌赤金对话,过程中,只见乌赤金偶尔简短回应几句,除此之外,几乎都是那高大身影一个人在讲话。
就在百寿国禁军的刀尖要触及那高大身影,那高大身影突然如一阵旋风般的呼啸而起,只见跃起的脚尖在一名士兵的刀锋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如同纸鹞般的随风扬起,转眼间已身在数十丈外,再要定神一看,已经完全不见身影。
这神乎其技的轻身功夫,让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毕竟都是习武之人,亲眼见到这般令人叹为观止的绝妙身手,除了瞋目结舌,再难有其他反应。
浮令山很快便回过神来,此刻的他重责在身,只能暗自庆幸这厮原来不是来搭救乌赤金的同夥,否则就凭这身轻功,只怕自己真得在万山诸国面前丢脸了。
浮令山这时一个箭步,强行搭上乌赤金的右膀,低声说道:“乌阁主,得罪了。
咱们礼尚往来,我不上你刑具,你也别动其他心思,你的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们慢慢走出去,我图个心安,你换得面子,这就随我走吧。”
乌赤金微笑道:“乌某承情了,咱们走吧。”
乌赤金一边随着浮令山离开慕山军营地,一边回头对人群中的笃敬与军师茂名致意,示意他们放心,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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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染指乌赤金的人,只怕b百寿国全国百姓还多,任何耽搁或闪失都能给自己带来难以想像的麻烦,所幸在百寿国禁军一路的护卫下,乌赤金终能毫发无伤的被送进百寿国天牢。
虽说是牢狱,没有上头的特殊吩咐,狱卒们倒也不敢对乌赤金过於无礼,毕竟万山第一智者的名头响亮,狱卒们姑且照章办事,并没什麽特别为难乌赤金的地方。
乌赤金此刻在牢中坐定,身後贴着墙壁,缓缓闭上了双眼,深深地x1了一口气,准备好好的先睡上一觉。
这些日子乌赤金四处漂泊,身旁有凉风与可人虽是安全无虞,但总是无法好好安睡,此刻身陷百寿国天牢,四下寂静无人,心情反而能落个轻松,眼皮自然就沉重了起来。
尽管如此,乌赤金的警戒倒也不曾松懈,一个简单的结印也能发挥警卫的作用,乌赤金於是敞开x怀舒舒服服的睡上半晌。
这等轻松的时光没能持续多久,一阵脚步声自远而近缓缓走来,尽管脚步极轻,仍不免惊动乌赤金刚刚所布下的结印,沉睡中的乌赤金立刻惊醒过来。
那脚步声虽然愈见清晰,却没引起乌赤金太大的兴趣,让乌赤金眼睛为之一亮的,是一GU扑鼻的酒香。
乌赤金并非贪杯之人,但身为慕山国疏礼阁阁主多年,见识过无数珍稀好酒,却无一b得上此刻萦绕在狱间的这GU酒香,它不但让郁积多日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更将身处囚境的狼狈不堪尽数抛到九霄云外。
乌赤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对着牢房外朗声说道:“这等佳酿,若是乌赤金的断魂酒,这辈子倒也不算冤枉。”
乌赤金这话虽未用上内力,但随着曲折蜿蜒的牢房通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音缭绕,倒也能烘托出乌赤金对这杯酒的激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一会,不远处也传来阵阵回音,俨然是和着脚步声与酒香而来,那声音说道:“恭迎万山第一智者大驾光临,虽说良月佳人相随或有不便,但是美酒挚友作伴总少不了。”
乌赤金一听这话,便知道今晚要见的正主到了,随即稍事整肃衣冠,恭敬地站在牢门前恭候来人的大驾。
转瞬间,一个身着灰sE长袍、黑sE披风的中年男子,一脸轻松的出现在乌赤金的牢门之外。
此人笑容可掬,神情自在,一手执壶,一手捧杯,晃悠晃悠的站在乌赤金的眼前,两人隔着牢门上的小窗相互凝视。
一时间,乌赤金望着那名男子,那名男子也望着乌赤金,两人竟像木刻雕像一样动也不动,好像各自都有着千言万语,又好像彼此间一句话都不用说出口。
牢房外那男子突然说道:“你没见我双手都不得空,怎麽还不开门让我进去?难道你闻这酒香,闻得还不够馋吗?”
乌赤金哭笑不得的回道:“我不过是个阶下囚,身处天牢之中,怎有能耐打开牢门迎客呢?”
那男子道:“堂堂万山第一智者,这等贵客求都求不到,又有谁敢将这牢门上锁?咱们不过是迫於无奈,换个地方酒叙罢了。”
说着说着,那男子便一脚将牢门踢开,原来那牢门竟是虚掩而已,并未真的上锁,也不是真将乌赤金当作囚犯关押於此。
乌赤金待那中年男子走入牢房,先是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一个大礼,说道:“慕山国疏礼阁主乌赤金,拜见liuhe国主。”
紧接着乌赤金又热络而亲切的喊了一声:“堂表叔,好久不见,您看上去果然是愈发清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这手持美酒前来会见乌赤金的人,正是不久前传出被乌赤金刺杀身亡的百寿国liuhe国主。
他的身份不单是百寿国国主,更是福利生与乌赤金的远房亲戚,虽然他与福利生、乌赤金的年纪相差无几,但在论辈排序上,却足足高出他们一个辈份。
liuhe国主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表兄弟看我日子过得舒坦,估计是不乐意了,这才想方设法的算计到我头上。
最狠的就是设计一套剧本,乾脆一刀把我杀了,让我下半辈子从此没得好吃好睡,是吧?”
乌赤金知道这个堂表叔向来Ai开玩笑,虽说是一国之主,又是远房长辈,但为人处世向来随意和善,完全看不出他是个一国之君。
乌赤金於是回应说道:“侄儿不敢!现在百寿国发下海捕公文,要捉拿的杀人要犯可是侄儿我,尤其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里,那才真是没个好吃好睡。”
liuhe国主一听也觉得有理,笑着说道:“说得也是,不过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们一道天涯令下来,我这个好好的清闲国主也当不成了,只能陪着你们兄弟俩一起当上亡命之徒。”
原来在数百年前,慕山国先祖便未雨绸缪,担心王室若有一天遭遇变故,祸害到慕山国也就算了,就怕连万宁山也不免遭受池鱼之殃。
为保全命脉并延续守护万宁山的重责大任,便从原来的王族中分出一系支脉,在万宁山下另建百寿国,并与慕山国成为唇齿相依的兄弟之邦。
另约定若慕山国发生不测,慕山国国主得启动天涯任务,时任的百寿国国主便是第一顺位的天涯令主,由他负责在外组织流亡政府,同样以复国护山为己任。
这个约定是慕山国王族数百年前所订下,也是慕山国与百寿国两国王室间的共同默契,就这麽一路相安无事了数百年,眼下终於T现了先人的高瞻远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次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避免行迹败露,接到天涯令的liuhe国主,必须立即设计被“驾崩”的套路,以方便隐藏身份去接任天涯令主,有效组织以复国护山为目标的流亡政府。
此刻的liuhe国主,立刻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成为乌赤金的刀下亡魂,更能够名正言顺的从此不再现身世人眼前。
与此同时,liuhe国主更派出禁军,藉由捉捕乌赤金的理由,让乌赤金得以顺利脱离众人的轮番围攻,并囚入戒备森严的百寿国天牢。
接下来更得配合四月初一的到来,这个对乌赤金来说最重要的日子,更是他亡命天涯的必要条件,因为当天慕山国将对乌赤金发出海捕公文,以最快的速度让他彻底消失在天下人的视线。
“侄子们办事不力,接下来得让您老人家受累了。”乌赤金尴尬的说道。
“累是一定要累的,都是一家人,没什麽好分彼此。话说,我那小侄子眼下还好吧?”依照慕山国王族的辈份算起,福利生算是liuhe国主的远房侄子,这麽称呼福利生,显然是刻意以家人的身份来看待福利生,无意以启动天涯计画後的君臣身份来对待。
“一切都好,就是必须与身边的叛徒虚以委蛇,心里很不痛快。”乌赤金无奈的说着。
“既有五千慕山军随时待命,又有你帷幄运筹,为什麽不一举将叛徒拿下,而是如此大费周章的启动天涯计画呢?”liuhe国主不解的问。
“堂表叔有所不知,这些潜伏在慕山国的叛徒不过是对方的棋子,事实上,他们早已在整个万山诸国布下天罗地网,光是清除掉慕山国那些叛徒完全无济於事,只有让幕後黑手继续透过这些叛徒来逞其诡计,我们才有机会顺藤m0瓜,将他们一网打尽。”乌赤金仔细的解释。
“现在还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谁?”liuhe国主问道。
“一无所知。他们隐藏的非常深,而且对我们知之甚稔,许多不为人知的细节他们都了若指掌,这让我们非常被动。”乌赤金乾涩的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应细节,随後要好好说与我了解,我才知道未来该如何因应。现在,先告诉我立刻要做的事,让我能尽快上手。”liuhe国主交代着乌赤金。
“国主已经指示将以他的名义发出禅位宣告,将国主之位交给手持天涯令者,这份国书已经准备妥善,就等着四月初一送达万山诸国。
而天涯令主,也就是堂表叔您,当天将在笃敬的伴随下,在百寿国宣布正式接任天涯令主。
除了要委曲您未来受累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委曲,就是接下来您只能以面具示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您原来的身份。”乌赤金一边为难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天涯令交给liuhe国主。
“哈哈,关於这点,我心里早有准备,老祖宗当年开的玩笑,历经几百年这麽多代人,没想到竟让我给撞上了。”liuhe国主自我调侃的说着。
“老祖宗这麽设计是有道理的。既然这些人能让慕山国陷入瘫痪,不管换任何一个人接任国主,慕山国还是那个慕山国,甚麽都改变不了。
只有不知道这个新任国主的真实身份,敌人才无从对付,更重要的是只要认不出你,百寿国就不会因而卷入纷争。”乌赤金解释着。
“这道理我知道,就是不能以真面目见人,心里头难免憋屈。”liuhe国主摇头说着。
乌赤金闻言立刻跪了下去,说道:“都是乌赤金无能,才让两位国主受累,乌赤金发誓必以最快的时间歼灭贼人,还两位国主的尊严与自在。”
liuhe国主立刻扶起了乌赤金,温言说道:“你别这样,我不过就是Ai开开玩笑,Ai发发牢SaO,并没什麽恶意。
咱们都是一家人,别为了这件事生份了,更何况这甩手国主我早当腻了,能够有点刺激的事g,正求之不得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再继续说说,接下来我还该g些什麽?”
“接下来几天,新任擎天阁主笃敬会向您呈报五千慕山军的现况,以及未来五千慕山军将如何隐藏。
五千慕山军是未来复国护山的根本,只有好好保全他们,一旦未来敌人主力浮上台面,我们才有与之一博的本钱。”乌赤金解释着。
“笃敬,这人可信吗?”liuhe国主问道。
“可信。这些年来,慕山军除了不幸身故的乐阁主外,我以为就数笃敬最值得信任。
如果您有任何想法,只管对他说去,至於其他人,就等堂表叔上手後再自行斟酌。”乌赤金提醒着liuhe国主。
“好,眼下有你跟笃敬就够了。”liuhe国主给自己打了个圆场。
“乌赤金当然会为您效力。不过,下月初一在您接任天涯令主後,第一个要颁布的命令,就是通缉我这个通敌叛国又行刺友邦国主的逆贼。
不但如此,还要透过万山诸国的联合追捕,将我b到绝境,让我只能在这世上销声匿迹,最好让天下人都忘了乌赤金这号人物。”乌赤金无奈的提醒着liuhe国主。
“我知道这是个JiNg妙曲折的设计,但是你得把为什这麽做的原因,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我才知道下手的分寸。”liuhe国主说着。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慕山国的两只巨钳就属慕山军与乌赤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策略,就是把这两支钳子藏起来,一方面让对方找不到目标可以用来对付慕山国,一方面让对方永远有芒刺在背的不安全感。
眼下慕山军即将交到堂表叔的手里,请堂表叔保全慕山国这最後的命脉,而侄儿则会忽明忽暗的与对方周旋纠缠,让他们时刻不得安宁。
简单的说,就是由我去为慕山军打前锋,等到敌人JiNg疲力尽了,再由慕山军负责最後致命的一击。”乌赤金简单说出自己的盘算。
“同意,这是好方法,一边是神出鬼没的乌赤金,一边是虎视眈眈的慕山军,这些就足够让对方投鼠忌器了。
告诉我,不管是慕山军还是我,接下来该怎麽跟你配合?”liuhe国主点着头说。
“接下来我的行动,将完全脱离慕山国与慕山军。
因为慕山军里或有敌人潜伏,这潜伏的层次目前无从而知,我必须彻底与慕山军的运作脱钩,让敌人没有机会掌握我的行踪。
同理,这也包括了堂表叔您,接下来我们不会有任何形式的接触,所以您无需配合我的任何行动。”乌赤金婉拒liuhe国主对自己的配合。
“那怎麽成?你一个人哪能对付得了这麽难Ga0的对手?”liuhe国主不以为然的说着。
“我所布下的局,步步都是险棋,不能因为我的冒进而影响大家,尤其不能危及慕山军,因此,我这边的行动,最好与您们完全脱钩。”乌赤金语重心长的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liuhe国主闭上了眼,沉思了好一会儿,神sE若有所思,接着慢慢说出:“你想以身试险,凭一己之力去打乱对方节奏,好让慕山军有机可趁。
所以在你成事之前,不管是慕山军或是我,都只能袖手旁观,以免让对手有机会一锅端…。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虽然我并不赞同,但是我尊重你。不过,你得先让我知道,如此艰巨的任务,你身边都些什麽人帮你?”
乌赤金轻描淡写的说着:“暂时不需要,我做事一向习惯独来独往,这回已经特别从山上带着两位师弟师妹同行,足够了。”。
“好,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相信一定有了万全的准备,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但是你要记着,如果你需要任何协助,随时让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孤军奋战。”liuhe国主知道乌赤金是个不易被说服的人,此刻更不需要与他做无谓的争辩,只是liuhe国主知道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助乌赤金一臂之力。
乌赤金回应说道:“未来当然需要堂表叔的支援,只是侄儿目前还没有任何眉目,谈不上需要什麽支援。”
“还有什麽是我特别要注意的?”liuhe国主继续问着。
“堂表叔在接任天涯令主後,要立刻给福利生国主一个明确的身份,既得顾及到他的尊严,又能让他继续在慕山国与敌人周旋,否则他的身份将b一个普通百姓更不如。
您给他的这个身份,虽然不会再是国主,仍要足以统御丰足、疏礼两阁,至少让潜伏在慕山国的内J在形式上仍受制於他。”乌赤金继续提醒着liuhe国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你的建议,那该是怎样的身份呢?”liuhe国主不解的问着。
“这部份是堂表叔的圣心独裁,侄儿不敢僭越。
天涯任务一旦启动,您就是真正握有实权的慕山国国主,您的任何一句话,慕山国上上下下都必须照办,到时候就看您怎麽下这道旨意。”乌赤金说着。
“好,我懂了。”liuhe国主接着又问道:“接下来,你估计是浪迹天涯去了,如果我有找你的需要,该上哪去找你?”
“眼下堂表叔若想找我,直接交代笃敬一声即可,等过些时日,您这边一切安排妥当,我们可以再重新安排。”
liuhe国主点了点头,尽管总觉得不是那麽踏实,但是自己尚未进入状况之前,一时也不好坚持什麽。
乌赤金接着又说道:“待会还有个贵客来访,如果堂表叔不急着走,不妨一起留下来,这位贵宾一定让堂表哥喜出望外。”
liuhe国主笑着说道:“乌赤金不愧是乌赤金,竟然把百寿国天牢当自家客厅用来会客,而且会完一个又一个,现在居然还约我这个主人来当陪客?
这座大牢我早已布下重重封印与结界,我倒是想见识见识,怎样的贵宾能走进这里来会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时黑山封印里火光冲天,雷娘子与百草回生肃穆恭敬的跪在荒野重的遗T前,亲自送着这个数十年来对自己如君如父的老人最後一程。
荒野重的一生无疑是个悲剧,打从八岁起,便因家国峰火而流离失所,十二岁更因败战而致重残,身为流亡少主的他,承受着来自各方的背叛与讥讽,数十年来,沉重的压力未曾间断的加诸在他身上。
如果他的个X不是那麽坚毅,如果他的才华不是那麽卓越,如果他受的痛苦不是那麽惨绝,如果满朝遗臣不是那麽赤胆忠贞,或许,他的人生还会有点幸福。
荒野重的人生并没有别的选择,他也不曾给过自己其他机会,身为赤烟国的末代少主,这一切早就已是命中注定。
如果他是个平民百姓,以他的聪明才智,必是钜商富贾一世荣华富贵;如果他是个江湖任侠,以他的天资颖悟,也必是威名远播的一代宗师。
即便只为赤烟国复国建国,或许在数十年前,这个目标早能实现,偏偏他选择了最困难的一条路。
这条路上,他既要为牺牲生命的臣民报仇雪恨,还得为自己的悲惨一生讨回公道,更要为赤烟国的历代祖先争回颜面…。
於是,荒野重只能选择终身与万宁山为敌。
在荒野重的心目中,万宁山是他悲惨一生的元凶,更是他一统天下的障碍,因此他穷尽一生之力,为的就是摧毁万宁山。
然而,因为命运的捉弄,荒野重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没能得偿所愿,因为在三十多年前,在一番卧薪嚐胆後,正当荒野重准备对慕山国大动g戈,却遇到那个不世出的天才,乌赤金。
意气风发的少年乌赤金,一接任疏礼阁阁主,便大开大阖的将慕山国打造成一座刀枪不入的铁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着如此强大的乌赤金,荒野重自忖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不愿赌上数十年来默默积累的耕耘成果,只好再花三十年的生聚教训,来换取必胜之道。
为了那一天的到来,荒野重无所不用其极的延续自己生命,在他生命的最後三十年,荒野重JiNg心安排赤烟七子的老五雷娘子,潜心修练长生不老之道,栽培老六百草回生,专研起Si回生的药石医道,就是希望能让自己多活几年,撑到得以毕竟其功的那天。
对荒野重的一生悲剧来说,既残且缺的生理缺陷,与沉重压抑的心理仇恨,让他每天的日子都过得漫长而煎熬,他从不贪恋活在世上的每一天,但是为了等到万宁山的倾覆,他愿意让这样的痛苦无限延长。
尽管雷娘子与百草回生已极尽洪荒之力,让身心几近支离破碎的荒野重活到九十余岁,终究还是难敌天道轮回,荒野重只能将朝思暮想的那一刻交给赤烟七子来接力实现,如今布局已成,铺天盖地的算计正要张口吞噬慕山国与乌赤金。
雷娘子与百草回生是荒野重最疼Ai的两个家臣之後,此刻两人跪在荒野重的遗骸前,哀伤且歉疚的烧着纸钱。
对他们来说,眼前的祭品本该是乌赤金的项上人头,但现实终究没能如荒野重所愿。
尤其乌赤金此番在百寿国的现身,早在雷娘子与百草回生的意料之中,三月前便做好在百寿国刺杀乌赤金的准备。
因为他们知道坐困愁城的福利生等不起,身陷慕山国长达三个月的诸国王储等不起,流亡在外的五千慕山军等不起,万山诸国的十七万联军更等不起…。
眼下只有乌赤金出面能安抚所有人的疑虑,因此,雷娘子与百草回生对这个机会志在必得。
在乌赤金即将现身的当晚,雷娘子已安排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藏身在万头钻动的人群里,就等着致命一击的机会出现。
还有修罗庄园与蓝衣人在慕山军营地外亡羊补牢,一旦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失手,等着乌赤金的便是恶名昭彰的Si亡阵地,乌赤金无论如何都是在劫难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这算无遗策的天罗地网,却被那个突如其来的开容山主打乱,那高大的身影如天神般降临,不可一世的气势更是威慑全场,雷娘子从未想过这世上竟有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也不敢轻举妄动的人。
更别说百寿国禁军的突然出现,直接从慕山军的手中将乌赤金押走,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只能看着乌赤金消失在人群之中。
所幸百草回生还没狂妄到不做可能失手的准备,因为对方是乌赤金,他值得百草回生对任何失败预做准备,百草回生知道乌赤金永远会有惊人之举。
百草回生知道只要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失手,就代表乌赤金已经看穿雷娘子的布局,倘若如此,黑山封印接下来必不可守。
毕竟乌赤金之所以冒险现身百寿国,必是为了万山联军而来,而万山联军此行的目标,就是攻破黑山封印。
所以,乌赤金绝对是带着黑山封印的破解之道而来。
然而,眼下黑山封印的破与不破,对百草回生来说已经微不足道。
慕山国在万山诸国的声望已经土崩瓦解,就连最难缠的对手乌赤金,此刻也如同丧家之犬,尽管最後无法除掉乌赤金,也已经达到预期的成果。
尤其是那些受困的王储各自回国後,郁积多时的愤怒,肯定会排山倒海而来,届时才是对慕山国的致命一击。
尽管未获全胜,此时也应该见好就收,反正乌赤金逃得过今天也逃不过明天,是以百草回生立刻下令撤回所有埋伏在黑山封印里的人马,要让十七万联军大张旗鼓的扑空。
然而百草回生终究不是荒野重,他只看到乌赤金表面上的狼狈,却没能像荒野重一样,看出乌赤金藏在狼狈後的算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乌赤金是个连撤退都是进攻的男人,在他的字典里,永远不会有“逃走”这两个字,他的逃走,只因为他想让你以为他是逃走。
此时的乌赤金,正与liuhe国主待在百寿国天牢恭候贵客,一个意料之外的贵客,也就是刚刚在慕山军营地现身的高大身影,万宁山相见峰的开容山主。
自从开容山主将乐清秋的遗T送回慕山国後,便马不停蹄的四处寻找乌赤金,因为乐清秋拼着最後一口气也要让乌赤金知道的事,一定b他自己的生命更重要,所以开容山主必须尽快找到乌赤金,尽快对他交代乐清秋的遗言。
开容山主与雷娘子、百草回生一样,即便竭尽全力仍遍寻不着乌赤金的下落,若不是到处都在流传乌赤金将在三月十五现身百寿国的消息,他们根本不知从何找起。
正因如此,开容山主才有机会亲眼看到乌赤金如何身陷重围,才有机会在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惊的在众人面前从天而降。
然而,开容山主的现身并非是想帮助乌赤金冲出重围,而是因为亲耳听到乌赤金杀了liuhe国主这个消息。
liuhe国主是开容山主的弟子,如果乌赤金真的杀了他,开容山主必须将乌赤金带回万宁山交给灵蛇山主发落,而不是任由百寿国禁军将他带走处置。
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容山主站在乌赤金的面前,怒气冲冲的质问乌赤金:“真是你杀了liuhe?”
乌赤金对从天而降的开容山主也是一脸错愕,尤其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完全无法确定眼前这个人是谁,故而不知该如何回应。
开容山主见乌赤金沉默不语,以为他是心虚而不敢面对自己,当下不禁怒火中烧,继续问着:“你真的杀了liuhe?说,你为甚麽要杀他?”
乌赤金勉强抬头一看,确认眼前之人就是相见峰开容山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开容山主怒不可遏的追问自己,乌赤金知道这是为了liuhe国主之事而来,此事确实有点尴尬,却因为眼下众目睽睽,他可不能当场为自己辩驳。
乌赤金於是心生一计,便对开容山主说道:“想知道真相,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现在百寿国禁军正要将我抓到守备森严的百寿国天牢,你要是敢来劫狱,乌赤金就在那里恭候。”
开容山主听他既不称呼自己为师伯,还傲慢的自称是乌赤金,而不是执弟子之礼,其中必有蹊跷。
於是他念头一转,心想,这可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无论如何都逃不自己的手掌心,故而说道:“好,我就到百寿国天牢去会会你,你要是敢逃,天涯海角我都会让你无路可走,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原来乌赤金不对开容山主自称弟子,就是不愿当众泄露开容山主的身份,一旦大家知道四大山主已经下山来行走,更会造成大家的恐慌与猜疑,能让数十年不曾下山的四大山主重现江湖,代表慕山国已然黔驴技穷。
所幸乌赤金过去的信誉,还是为他换来开容山主的信任,不至於当场继续纠缠不清。
要是让敌人知道此刻的乌赤金还有四大山主在背後支持,之前的种种苦r0U计便算是白折腾了,此後的各种安排更是随之付诸东流。
随着乌赤金的被捕入狱,一路循迹赶往百寿国天牢的,自然不只开容山主一人,除了对乌赤金备极关心的布依人,还有从头到紧追不舍的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
武功略逊数筹的布依人一行,自然无法闯过百寿国天牢的层层守卫,只能在天牢的高墙之外迂回窥伺。
身手过人的开容山主与白灵马车、夜半歌声则是一路长驱直入,转眼便在天牢入口狭路相逢。
开容山主当然不知道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的来头,却能感受到一GU强烈杀气与深厚功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同样对开容山主一无所知,但是开容山主刚刚在众人面前所露的那一手功夫,早让他们惊觉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虽说如此,双方在面对近在咫尺的乌赤金,都是志在必得。
开容山主身为万宁山相见峰山主,天牢里的乌赤金若非杀害自己弟子的凶手,就是只身犯险以Si扞卫万宁山的英雄,不管背後的真相为何,他对乌赤金只能志在必得。
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身为杀手,首要猎物就在眼前,他们更没有理由中途放弃,何况在他们的眼里,天底下没有任何人能胜过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联手,对於乌赤金,他们同样也是志在必得。
“让我们先上吧,待会拿下乌赤金,这份功劳大家共享。”面对着开容山主,白灵马车自动请缨先战。
自从车夫与持幡人被乐清秋击毙後,白灵马车余下的三人便一直郁郁寡欢,他们折损的不但是两个数十年同生共Si的夥伴,还包括在夜半歌声与修罗庄园面前失去的尊严。
所以,他们必须为自己扳回一城。
然而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表面上虽是合作夥伴,却也是不折不扣的竞争对手,眼前的乌赤金是雷娘子指定的首要猎物,更是最大的功劳,白灵马车自然是当仁不让。
夜半歌声的班主则是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车夫与持幡人还在阵中,我们自当礼让成全,但是眼下你们只是残阵,我以为你们不该如此冒险。
还是让夜半歌声先战,至於这份功劳,大家一样共享,如何?”
开容山主对这两人所言颇感不耐,倒不是因为他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而是他急着去找乌赤金厘清真相,要是耽搁了,怕有其他变数发生,他只想赶快把这些人打发掉,不想多浪费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了,你们一起上吧,都别浪费时间。”话没说完,开容山主已经出其不意的动手了。
尽管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在万山诸国赫赫有名,但是在开容山主眼里却是默默无闻,不是因为他们的名头小,而是开容山主两耳不闻世事,视这两方魔头如路人。
然而开容山主并不敢大意,因为这些人所散发出来的冲天杀气,已经告诉自己对方的不容小觑,所以开容山主决定出其不意的动手,迅雷不及掩耳的取得先机。
开容山主从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的对话中可以探知,他们都是结阵组合,是已当下便决定以破阵为先,所以一出手就直取夜半歌声的手铃,因为此人距离自己最近,只要出其不意先拿下一人,对方就成了残阵。
开容山主个X向来谦和温驯,这个气质难免影响到他的出手风格,却不代表他出手软弱,此时一出手就是夹着风雷而去的冰魄追针,只要一击中的,对手将立即丧失战力。
手铃万万没想到对手来得如此之快,除了尽己所能的向後退避,完全没有其他选择,虽然受创无可避免,此刻只能但求苟活。
夜半歌声其他三个人见开容山主势不可挡,除了讶异对方出手如此之快,更讶异手铃竟被b到一招都使不出来。
即便如此,也不能让对方得手後还能全身而退,即便折损手铃终究难免,也必须让对手付出代价。
此时的开容山主只要顺势而下,这以指为针的冰魄追针,便可瞬间对手铃穿x而过。
只是开容山主不愿轻启杀戮,这一指在即将刺入手铃x膛的那一霎那,立刻转针为掌,重重拍在手铃的x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不愿取对方X命,开容山主这一掌只用上三分力,在一声轰然巨响後,手铃已被远远震出数十丈外。
夜半歌声的班主一时以为同伴已遭毒手,毫不留情的直取对手腰眼,他知道再让对方轻易出手,不知哪个夥伴还会再遭毒手。
是以使尽全力想压制对方,他知道琴师此刻必然会紧紧缠住对手的下盘,这是他们数十年来的默契。
若在以往,手铃与歌姬会同时前後夹击,然而此刻手铃已经无法再战,光靠歌姬在背後游走,绝对无法有效钳制这个强大的对手。
因此,他现在需要白灵马车有人挺身而出来支持,如果白灵马车有人能看透此刻阵型的缺口,或许还有相持不下的余地。
但是白灵马车终究没有出手,就像几天前在黑山封印里与乐清秋的那一战,夜半歌声始终作壁上观。
当天白灵马车在面对乐清秋时,夜半歌声也没有出手,白灵马车不出手并非是记恨,而是同样基於对夜半歌声的尊敬,以及凉风与可人的突然出现。
凉风可人同样一路跟着百寿国禁军与乌赤金来到天牢,他们知道乌赤金的通盘计画,是以根本没想过跟进天牢,只要确认乌赤金安全进入天牢便可。
百寿国天牢本身就是由liuhe国主的结界与封印所组成,只要乌赤金能安全抵达,除非是来自万宁山的高手,否则谁都别想染指乌赤金,这也是乌赤金之所以藉由百国天牢脱身的原因。
就在开容山主与夜半歌声一交上手时,凉风与可人随即挡住天牢入口,此举不得不让白灵马车有所忌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够无声无息地一路尾随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来到百寿国天牢,这等身手在江湖上已是寥寥可数,更何况他们还敢挡在天牢门口,绝非一般庸手能有此胆识。
是以凉风与可人此举,立刻牵制住白灵马车,只要白灵马车不cHa手相助,开容山主对夜半歌声必是手到擒来。
转眼间,夜半歌声又一人倒下,倒下的是尝试以歌声魅惑开容山主的歌姬。
夜半歌声向来先以歌姬的诱人歌声扰人心志,此刻不过是故技重施,但是歌姬并不知来者是开容山主,他的深厚内功正是歌姬的先天克星。
歌姬的歌声之所以无往不利,并非是基於深厚内功,而是令人难以抗拒的魅惑,此刻面对着一辈子心无邪念的开容山主,就像是撞上一堵厚墙,不但如此,在开容山主的百年功力下,歌姬甚至遭到自己歌声的反噬。
歌姬本来就是夜半歌声里功力较差的一人,那GU排山倒海的反噬力量,当场就将自己震得七孔留血,转眼间,夜半歌声的四人中已经倒下两人。
班主眼看双方交手不过短短十数招,己方竟然伤亡如此惨重,再这麽下去,只怕夜半歌声便要当场团灭,因此立刻招呼琴师罢手。
班主这时对开容山主拱手说道:“阁下武功超凡入圣,令人敬佩,今日我们认栽了。
敝人是夜半歌声的班主,被你打伤的是手铃与歌姬,能否请教阁下高姓大名?好让我们知道自己是栽在谁的手里。”
班主直接对自己的名号直言不讳,显然是希望对方也坦然相待,如果这麽不明不白的就让对方扬长而去,这可要b败阵的耻辱还要大上百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非我一上来就先发制人,你们的阵型并非那麽好对付,尤其这位nV子想以媚音功来魅惑我,恰恰适得其反。
如果不是她行此险招,我们或许还有得打,这一仗赢得侥幸,胜负不足挂齿。”开容山主不愿坦承身份,再加上不想跟他们继续纠缠,只是随意敷衍一下。
班主见其不愿透露身份,仍不Si心说道:“阁下举手投足间便伤我二人,此刻又不愿见告身份,难道是不打算让我们讨回颜面?”
开容山主看了看被自己打伤的两人,摇头说道:“这两人我都手下留情了,你们难道还要寻仇?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也不需要知道我的身份,你们走吧。”
一旁白灵马车的招魂人突然说道:“他就是那天在通山大道带走乐清秋的人,不能让他走,他一定是万宁山的高手。”
班主听到招魂人这麽一说,心里暗自骂了一声:“这个蠢蛋!”
班主心想,难道这个笨蛋以为大家都没发现他就是当天出现在黑山封印里的高手吗?
光是那高大的身形就足以让人印象深刻,当天看到此人悲愤难抑的神情,就猜测此人必是与乐清秋亲近之人,这些还需要招魂人开口来提醒大家?
尤其能自若无惧的走进黑山封印,自然非万宁山高手莫属,班主之所以一直不提,一来是希望继续隐藏大家的身份,二来是避免激怒对方,哪知道招魂人这个笨蛋尽顾着显摆自己的记X,一开口就暴露了大家的身份。
“你们就是当天杀害乐清秋的人?”开容山主听到招魂人这麽说,马上回想到前几天抱着乐清秋遗T时,当时便感受到附近躲藏着许多窥视者,但是苦於没有证据,无法立即为乐清秋报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想透过言语激怒开容山主的招魂人,此刻见到他的冷峻眼神,原本想说的话却突然又吞了下去,该开口时反倒闭口不语。
开容山主并不想放过开口的人,他立刻起身直奔招魂人,白灵马车见开容山主脸sE一变,便知道对方将要动手,刚刚大家都看到手铃的下场,自是对开容山主的突然暴起有所准备。
只见开容山主左手格开诵经人,右手b退引路人,接着将八成力量尽数招呼在招魂人身上。
此时的招魂人只能紧守门户,一套救命的归元掌使得绵密周延,眼下不求伤敌,只求全身而退。
诵经人与引路人对开容山主不断g扰影响,再加上招魂人的只守不攻,一时双方却也相持不下。
对b刚刚对夜半歌声的手到擒来,倒不是白灵马车技高一筹,除了对开容山主可能的暴起已有准备,更重要的是他无意伤害两旁的诵经人与引路人。
不一会儿,开容山主突然长啸一声,远远向後跃出丈余,冷冷说道:“行了,你们走吧。”
所有人对开容山主突然撤手都感诧异,此人既然是万宁山高手,自然得为乐清秋报仇,怎麽这时候反而放过自己?
班主与诵经人这时对望一眼,他们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尽管乌赤金就在眼前,但是只要有此人在,怕是一点都奈何不了乌赤金,眼下除了先行撤离,似乎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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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此刻闯进这里的是刚刚那两夥人,乌赤金还能有命活吗?
开容山主担心夜长梦多,於是加紧脚步深入天牢,只见这天牢里空无一人,竟不见任何狱卒守卫,难道是有人捷足先登,抢在自己前头来到这里?
开容山主心想,该不会刚刚那两夥人是有意拖延自己,趁着自己跟他们交手的时候,另外派人潜入天牢劫走乌赤金。
想到这里,开容山主更是着急,尤其这天牢甬道彷佛永远走不到尽头,更不知该上哪去找那乌赤金。
倘若如此,对方早已先一步进来多时,只怕早就将乌赤金给掳走,情急之下,开容山主顾不得可能误伤到乌赤金,当下立刻放声长啸,以深厚的内功强烈震撼着百寿国天牢。
开容山主虽是以医术见长,但是他的内功却紧追在灵蛇山主之後,向来有万宁山第二的称号,此时他以一阵接着一阵的音爆,撞击着整座百寿国天牢,不管任何人只要还身处於天牢之中,立刻便会被震晕。
整座天牢於是嗡嗡作响了好一会儿,此时开容山主定神一看,发现来时路已经完全不见踪迹,前後左右尽是坚如铁石的Si墙,这会他才明白,这座天牢原来是出自liuhe国主的手笔。
liuhe国主虽然是开容山主的弟子,这一手封印结界的功夫却是师从无妄峰的玉晖山主。
玉晖山主的封印结界之术,向来独步万宁山,乌赤金与liuhe国主从小便跟着玉晖山主修习此术,是以他们的封印结界之术,早就远胜於自己的恩师,所以开容山主一开始并没能看出百寿国天牢的猫腻。
直到开容山主这麽一吼,百寿国天牢为了不被他的深厚内功所摧毁,只能以封印结界之力与之对抗,这才让开容山主豁然开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这座天牢是liuhe国主所布下的封印结界,外人自然是不得其门而入,想来乌赤金更是cHa翅难飞,开容山主这才松了口气,
身为liuhe国主的师父,开容山主随即看出这是liuhe国主亲手布置的封印与结界,建造出这座既像是迷g0ng,又像是铜墙铁壁的,继续轻松的向前迈进。
不一会儿,开容山主似乎是感受到甚麽震动,於是轻轻的敲了几下面前的Si墙,接着将自己的声音透过石墙传送出去,说道:“是我。”
前方的石墙,於是随着开容山主的声音慢慢褪去,眼前只见liuhe国主正谈笑风生的与乌赤金各自拿着酒杯望着自己。
开容山主见此情景,只能哭笑不得的击打着一旁的石墙,嘴里念叼着:“我可真是糊涂,怎麽会轻易怀疑起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竟然会相信乌赤金杀了liuhe的这种鬼话?”
刚刚才连伤数人的开容山主,心情本已十分沮丧,此刻又发现自己的年老智昏,竟然怀疑起数十年来自己一向深信不疑的乌赤金,故而一跤重重瘫坐在地,完全不复刚刚在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面前大显神威的英姿。
liuhe国主见状,急忙赶上前去扶起开容山主,忙不迭的对开容山主道歉:“都是弟子不好,那些似是而非的传言,都是弟子与小金所编造散布。
弟子本想以此谣言迷惑众人,好设计敌人入壳,没想到竟让师父也误会了,弟子真是罪该万Si。”
开容山主见liuhe安然无恙,心里自是开心,尤其乌赤金还是那个让人信任的孩子,当然更加宽慰。
於是他一手抚着liuhe的头,一手握着乌赤金的手,说道:“没事,我没怪你们,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脑子不好使了,所以有点沮丧。
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很欣慰,很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握着开容山主的手,感动的说道:“都是弟子放肆惯了,开起玩笑一向不知分寸,只是事急从权,要是骗得不b真,不够彻底,只怕对手没那麽容易上当,还请师伯见谅。”
开容山主不但错怪乌赤金,还当着万山诸国面前对他质疑,此刻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没耽误了你的事吧?师伯是急了,我想着你们俩打小那麽好的感情,你怎麽下得了这个手…。
再加上我这一路上,又听到不少关於你的风言风语,还当你真的背着万宁山在外头胡作非为。”开容山主尴尬的责备自己。
乌赤金心想,这开容山主本就是X情中人,要是再这麽沮丧下去,不知还得安慰他多久,眼下事多如麻,得赶紧转移话题才好。
“日前弟子听国主提到,说乐清秋是让您给带回慕山国的,乌赤金在这里叩谢师伯大恩。”乌赤金说着便向开容山主跪了下去,代表乐清秋向开容山主致谢。
开容山主一听乌赤金提到乐清秋,便想起这趟来找乌赤金的正事,於是连忙扶起乌赤金,立刻严肃的打起JiNg神说着。
“liuhe,我这里有些话,只能跟小金一个人说,你要是没事,就先去外头帮忙守着天牢。”
虽说liuhe贵为国主,但在授业恩师面前,还是跟当年受教於相见峰时一样乖巧恭顺,既然开容山主交代自己去外头守着,他自然得乖乖照办。
“我出去多布置几个封印,再去帮你们招呼点夜宵,你们慢慢地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容山主点了点头,看着liuhe走出牢房,接着便转身对乌赤金正sE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乐清秋最後的遗言,他交代这些话只能告诉你一个人,所以不但是liuhe,我连福利生都没透露半个字。”
乌赤金想到自己与乐清秋几十年的兄弟情义,没想到最後却不能陪他走完最後一程,让他只能孤零零的被开容山主将遗T带回,此时不禁鼻头一酸,眼眶泛红。
开容山主见状,知道g起了乌赤金的情绪,只能拍拍乌赤金的肩膀,表示慰问,然後立刻说道:“他说,对手是赤烟国,一个缺手断腿的濒Si老人,山上有叛徒,已经离开五十年以上的叛徒,只能告诉乌赤金。
以上,一字不差。”
“赤烟国,断手缺腿的濒Si老人,山上叛徒,离开五十年以上”,这几个字瞬间在乌赤金的脑海里快速流转。
乌赤金知道乐清秋最後交代自己的这些话,一定是与这次慕山国劫难有关的消息,他不断地琢磨这几个字的意思,想要尽快理出一点头绪。
赤烟国,乌赤金依稀记得这个遥远的名字,虽然信息量很少,但是大致能确定应是与三十年山水大战有关的国家。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国家既不属於万山诸国,也不属於万水诸国,而是个介於万山万水交界处的一个小国。
因为三十年山水大战的那一段血泪史,乌赤金自然得记取教训,无论如何都不能重蹈覆辙。
是以早就熟记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别说是万山诸国,就连发生在万水诸国的点点滴滴,乌赤金都没敢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这赤烟国三个字,虽然勉强有点印象,却因为早已亡国覆灭,再加上不论是万山诸国或万水诸国,对赤烟国都未曾着墨,是以这时的乌赤金,完全不知该从何想起。。
至於断手缺腿的濒Si老人,这个描述却是既明确又模糊。
断手缺腿是非常具T的形象,尤其又是个濒Si老人,问题是,这个人是杀害乐清秋的凶手吗?
如果一个断手缺腿的濒Si老人能够杀得了乐清秋,这个老人必定是个赫赫有名的高手,只不过在乌赤金的脑海里,一时竟想不起有这麽一号人物的存在。
而山上的叛徒,既然讲的是山上,说的自然是万宁山,这表示叛徒是来自万宁山,而不是慕山国。
这一切果然不出乌赤金所料,对方的内J不只是潜伏在慕山国里,更是已经渗透到万宁山上。
然而後面那句离开五十年以上…,这又是什麽意思?指的难道是那个断手缺腿的濒Si老人吗?
乌赤金一时无法g勒出任何画面,只好先看着开容山主,然後问道:“师伯,您能不能把遇到乐清秋前後的过程跟我说说。”
“好的。前一阵子,听说山下出了些乱子,就是你之前闯山的事。
但是後来一直没有准信捎来相见峰,我估计应该是让你给解决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天我心血来cHa0,想去无妄峰找玉晖山主下棋,听他说就在你闯山的那天,灵蛇山主就陪同你一起下山,已经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人了。
我们估计山下必定是发生了大事,否则灵蛇山主不会亲自下山,所以我就下山来看看。”开容山主说着自己决定下山的经过。
“让师伯担心了,这都是弟子的错。”乌赤金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是否向开容山主全盘说出。
“碰见乐清秋,就刚好是我下山的那天。
经过慕山国时,到处都是万山诸国的闲杂人等,我不想去跟他们搅和,也没跟福利生与蓝海一生打招呼,就直接出了无止墙。
一出无止墙,就看到那片一望无际的大海…。”
乌赤金这会打断了开容山主的话,於是问道:“开容师伯怎麽看待那片封印?是万宁山的手笔吗?”
“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开容山主模棱两可地说着,接着又谈道:“我这麽说吧,那就是个挂羊头卖狗r0U的封印。
外表看起来的确是实相封印,那一定是来自万宁山的真功夫,但是只要稍有修为的人一试,就知道那个封印其实是介於实相与虚相之间的假相。
特别的是它参r0u了不少五花八门的技巧,这才铺张出那麽惊人的高山与大海形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有趣的是它和无止墙外的黑山封印互为表里,这等手法非常特别,看得出它的巧思与创意,当然也不能忽视施印者的功力。
只是这个功力还不足以支持那麽大的封印,要知道封印越大,对施印者功力的要求就越大,我才会说那是个挂羊头卖狗r0U的封印。
只不过那片汪洋大海与那座伟岸高山,看上去的确吓人,尤其又故作神秘的Ga0成乌漆漆的黑sE,估计你们连尝试去破印的念头都没有吧。
整个慕山国,也就乐清秋这孩子有那个胆识y闯,只是这份胆识,最後反而害了他自己。”
乌赤金一听是个假相封印,气得扼腕不已,自己多少次想试着破印,最後总是担心功力不足而作罢,如果自己的勇气能再多点,或许乐清秋就不会枉Si在黑山封印里。
开容山主再接着说道:“通山大道的位置已经远离万宁山,山上的仙势肯定没法支持这座封印,虽然布印的手法的确是来自万宁山,却也参杂了许多万宁山以外的手法。
更何况你也知道万宁山的祖训,只要是万宁山人,一旦离开了万宁山,就不能布置任何封印与结界,所以这布印之人…,这些日子以来,我也不断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来自山上…。”
乌赤今继续问道:“黑山封印里还有哪些是属於万宁山手法的封印?”
“多了,让我想想。
山底向yAn处的边坡旁,有一大片坟场,原来大概有百来座老坟,现在多了几座以假乱真的实相封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腰不老泉旁原本有个乱石堆,现在那个石堆变大了,其中就夹杂着几座实相封印。
小松林里也有几处土堆是实相封印,还有牡丹亭、好汉坡、双喜桥一带,那里既有实相封印也有虚相封印。”
乌赤金一路听下来,他知道有些封印是之前慕山军所布置的,像是小松林的土堆,就是可供慕山军藏身的地方,好汉坡一带似乎也有几处,但是决计不会像开容山主所讲的那麽多。
“除了乐阁主的人,我和年永隽都不会在那边布印,那些多出来的封印又是打哪来的?”乌赤金自顾自的说着。
“还有个封印挺有趣的,那是个双相封印,外表是一片积雪,里面是一大片岩层,你猜猜岩层里面有什麽?”开容山主神秘的问着。
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就算乌赤金是万山第一智者,也完全没有头绪。
开容山主接着说道:“我来告诉你吧。里面藏了几百个慕山军,估计是躲在里头随时准备偷袭敌人。”
“几百个慕山军?师伯,您能确定是慕山军吗?”乌赤金既惊且喜的问着。
乌赤金这会心想,难道那个封印里躲着的,是失去踪迹的那五百个慕山军?如此说来,他们并没有遭到毒手。
“慕山军练的内功心法,难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百个慕山军窝在一起所发出来的气息,我肯定不会Ga0错,更何况还是他们同心合力布置那个封印,绝计错不了。”开容山肯定的说着。
原来这个封印便是那失踪的五百名慕山军所布置,当时先行的一百名慕山军,在黑山封印y是劈开一处缺口,立刻遭遇到大批蓝衣人与修罗庄园围攻,这批慕山军一路且战且走,逐渐被诱入敌人预设的陷阱。
直到後方援救的弟兄陆续赶来,最後五百名慕山军及时完成集结,终於能与修罗庄园、上千名蓝衣人相持不下。
只不过对方早在通山大道设下无数陷阱,这五百名幕山军仍不免误中J计,还是一步一步的被b到山谷的角落里。
无奈之下,五百多个慕山军只好一起运功发力,先以同心诀布置出一片巨大的实相封印,将自己严实地藏在厚重的岩石里,上头再覆上一层看似雪地的虚相封印,藉以混淆敌人视听。
於是,五百慕山军就这麽无声无息的与满山白雪融成一片,尾随而来的蓝衣人与修罗庄园不敢以身试险,他们哪知道哪片雪地下藏着那五百慕山军,更别说那那片雪地下藏有甚麽埋伏。
於是在数日的僵持後,蓝衣人与修罗庄园不得不选择放弃,因为乐清秋正在赶来的路上,倘若让乐清秋与五百慕山军会合,必将迎来局势的逆转。
然而乐清秋终究还是多次与藏在封印里的五百慕山军擦身而过,一来是因为乐清秋身後永远有着追兵,这让他从没机会好好观察周边是否出现异样。
二来是五百慕山军在布置封印时,已然耗尽附近的所有仙势,等到蓝衣人与修罗庄园终於放弃而离开,却已经没有足够的能量解除封印,是以这段时间以来,五百慕山军只能躲在自己所设下的封印里等待救援。
无论如何,这真是这段时间最值得高兴的消息,乌赤金心想,乐清秋总算没白S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少五千慕山军还是五千慕山军,待会只要提醒凉风与可人,在破解黑山封印时顺道将他们救出即可,自己总算能为乐清秋做一点事。
“我是在落英壁前发现的乐清秋。
在那之前,我是先发现几个人影在远处晃动,因为不知是敌是友,所以没有直接现身。
本想绕个弯到他们的後面去探探虚实,这才不得不经过落英壁,正是因为如此,才看到倒在地上的乐清秋。”开容山主接着说着。
“落英壁…,原来乐阁主是Si在落英壁。”乌赤金喃喃说着。
“这个过程很短,我上前去探视他时,只剩最後半口气了。
我只能竭尽全力的帮他吊住一口气,但是他已经虚弱到我的内力完全送不进去,我能做的,就是让他把想说的话讲完。”乐清秋无奈的说着。
“现场有留下任何线索吗?我的意思是,知道是谁杀了乐清秋?”乌赤金冷冷的问着,此刻的他,只有满腔仇恨。
“落英壁并不是他们交手的地方,这孩子走了一小段路,估计是撑不下去,才会倒在落英壁前。
不过,就在刚刚,我已经亲手帮这孩子报了仇。”开容山主不疾不徐的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帮乐清秋报仇了?这人是谁?”乌赤金激动地问着。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们一夥人共七个,估计是刚刚藏在外头的人群里,想伺机对你下手。”开容山主回忆着。
“七个?估计是白灵马车那一夥人吧。师伯怎麽知道是他们下的手呢?”乌赤金问道。
“原本我并不确定是他们杀的,在落英壁抱着乐清秋时,我能感受到躲在附近的那群人,虽然我推估他们应该就是下手的人,毕竟不是亲眼所见,所以当下我没法子帮乐清秋报仇。
直到刚刚,他们跟我一样想潜到天牢来,肯定是来对你动手的。”
“他们跟着师伯您到这天牢来?”乌赤金惊讶的问着。
“是啊,怎麽了?”开容问道。
“这天牢外头,liuhe国主已经布下好几道封印,师伯修为JiNg湛,自然来去无碍,他们怎麽进得来?”乌赤金说道。
“他们都不是泛泛之辈,刚刚交手时,若不是我出其不意的先拿下一人,说不定现在还脱不了身。
我记起来了,其中有个人说他是夜半歌声的班主。”开容山主笃定的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与修罗庄园原本都是传说中的人物,从来也没人知道他们的武功有多高,如今经此一b较,乌赤金心里对他们的深浅大概有个底了。
“这七个人估计是两派人马,一开始是四个人跟我动手,连伤他们两人之後,因为不想再伤人,所以便罢手不战。
哪知道一旁观战的三人中,有一个人嚷嚷着说我就是带走乐清秋的人。
原本我虽想罢手,但听到他这麽说,我心想,你们才刚刚杀了乐清秋,现在又要来对乌赤金动手,这下我可不能不管,便上去给了他们一顿胖揍。
哪知道这一交手,居然让我发现乐清秋背上那致命一掌的主人,我就在交手的过程中,在他身上捏了几个诀,废了他的武功。”开容山主哀矜勿喜的说着。
乌赤金闻言随即对开容山主跪了下去,激动说道:“感谢师伯为乐清秋报仇。
只是仅凭他一人,肯定杀不了乐清秋,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与修罗庄园一向都是集T行动,只废了一个人太便宜他们了。”
“早知如此,我便不该对其他人手下留情。”开容山主叹了口气。
乌赤金知道这位师伯向来心慈手善,能让他动手将一个人几十年的武功修为废掉,这对他来说已经下手够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师伯,对於乐阁主临终前提到那个山上的叛徒,又提到五十年前离开的这件事,您有什麽看法?”乌赤金突然问着。
乐清秋与乌赤金年纪相差无几,对万宁山的见闻自是大同小异,尤其万宁山长年与世隔绝,再加上山上环境简单,乐清秋对万宁山的认识其实与乌赤金并无二致,如果乐清秋找不出头绪,乌赤金多半也是如此。
唯一的差别,不过是向天峰与九曲峰之间的些许差异,即便如此,也不是当年仅四、五岁的乐清秋或乌赤金能看得出来。
若真想知道当年曾经发生过甚麽事,还非得是四大山主这些贯穿万宁山数十年的老人,他们或许对这些前尘往事能有点印象。
开容山主於是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五十年前曾经发生在万宁山上的人与事。
於是他的双手双脚突然飞快的各自运作起来,就像洛小园当时在清风书斋背书的模样,左手的拇指在各指节间不断来回点击,右手则反反覆覆的不断计数,双脚更是一快一慢的分别打着节拍。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开容山主缓缓张开双眼:“乐清秋说出这几句话後,我已经多次回想起五十年前的万宁山,刚刚经你这麽一问,我更是慎重其事再次回想,唉,还是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开容山主接着站起身来,接着说道:“那个时期,我们四个山主刚上位不久,各大山头都是一片生机蓬B0,从没听说有甚麽不对劲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还真是老了,是时候把位子让给下一代了。”
乌赤金笑着说道:“让不让位,您这四位山主都是我们最尊敬的长者,是您让我们这些小辈度过最愉快的时光。”
开容山主此刻又坐了下来,然後说道:“这麽些年,我不是没想过让位,毕竟这山上也没什麽大事,天天都是柴米油盐,再不然就是读书练功,谁来当这个山主又有什麽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我们这四个老家伙,当年是差不多时间接的山主之位,任何一个人让位,只怕都会影响到其他人,这也是大家都没敢自作主张的原因。”
乌赤金怕开容山主越扯越远,於是又把话题拉回五十年前,然後问着:“在四大山主接位前,有没有听过哪个山门曾经出现争夺大位的纠纷?”
开容山主毫不迟疑的说道:“完全没有。我们这四个山主都是之前老山主早就定下的人选,更在各自山头代替山主管了多年的事,完全没有接班的问题。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一致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你看现在的四大山头,不也是早早就选定了未来山主,然後让他们有足够的机会去为山门奉献,好获得大家的认同。
就像是你们家的金灵子,据我所知,他代替灵蛇管事已有十几、二十年了,向天峰上下对他都是赞誉有加,这就是我们当年接位前的景象。”
乌赤金点了点头,看来五十年前的万宁山,台面上多半没发生过什麽大事,否则以开容山主这般强大的记X,断无可能想不起任何蛛丝马迹,要想在这件事上cH0U丝剥茧,只能从个别山主去了解,尤其是乐清秋出身的九曲峰。
乌赤金想起刚刚开容山主手舞足蹈的模样,好奇地问道:“师伯,您刚刚在回想前尘往事时,用的是什麽手法?”
“你说的是这吗?”开容山主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然後说道:“这叫盘珠法,是一种威力强大的记忆功法。
透过双手双脚各自的算珠拨动技法,将所见所闻牢牢记在心里,反过来说,也可以透过此法将你过去的所见所闻,巨细靡遗的重新拼凑起来。”
“这门功夫是咱们万宁山自家的绝学吗?”乌赤金继续问着。
之前洛小园露了一手与开容山主差不多的记忆,当场就让乌赤金和灵蛇大感诧异,毕竟洛小园打小就住在山高水远的五兽国,向来跟万宁山没有任何交集,却能C作着跟开容山主一样的盘珠法,此刻刚好向开容山主求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盘珠法是不是万宁山的自家绝学,这一点我可不知道。
当初我是向烈火山主请教的这个法门,因为小时候贪玩,每次背书都背不好,我瞧烈火这家伙平常总是跟大家一起玩耍,怎麽他就能兼顾读书学习?
後来才知道他懂得这门盘珠法,於是就对他威b利诱,让他非得将这个独门绝活教给我。”开容山主腼腆的说着小时候的糗事。
“这个法门听起来效用极大,怎麽不见山上的其他师兄弟学习此法?
这麽多年来,就连九曲山的师兄弟也没见过有人识得,整个万宁山,我只见过师伯您一人演示过。”乌赤金不解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烈火要怎麽教导他的弟子,自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们向来不会去过问其他山头的自家事。
至於我自己的相见峰,因为这盘珠法是我向烈火私下请教的,这是九曲峰的功夫,我不能不经烈火的同意,私下将他的功夫传给我的门下。”
乌赤金继续说道:“这麽好用的功夫,却不能传给大家学习,太可惜了。”
开容山主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说道:“我相信烈火山主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我以为这门功夫多有少点投机取巧的味道,要是大家平常都不用功学习,就靠这招临时抱佛脚…,或许东西是记住了,但缺少长时间的投入,这不是修行练功的正宗法门。”
听开容山主这麽说,想是洛小园的这套盘珠法另有奇遇,下次再找机会问问他本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继续对开容山主问道:“师伯,您对赤烟国又有什麽印象?”
“赤烟国…,对我来说,那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
我只记得那是一个早就灭亡的偏远小国,时间大概是在山水大战初期。
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我记得当时我不过才七、八岁。
当时我与几个师兄弟随着师父下山行医,因为万山诸国遍地兵荒马乱,师父一方面希望能够济助众生,另一方面也想带着我们去增长见闻。
如果我没记错,当年你的师父,灵蛇山主也曾跟随他的师父下山去悬壶济世。”
乌赤金点了点头,回应道:“师父曾经对我们说过那段经历,他说当时连年战事不断,山下的百姓别说是服汤吃药,就连最基本的果腹度日都勉强得很。
如果不幸生了病受了伤,就只能任其恶化、等Si,所以太师父就带着门人弟子出去救助众生。”
“是的,我还记得当时师父曾经说过,哪里最艰难,我们就往那里去,这是我们修行人的天职。
当时的我什麽都不懂,只听得师父要带大家出远门,大家都很是兴奋。
至於那几年到底去了哪些地方,经过哪些国家,遇到过哪些人,直到现在我还Ga0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记得一下山便不断赶路,直到有一天,有个师兄来提醒我们战区到了,警告大家绝对别到处乱跑,随时随地都得紧跟着师父与师兄们。”
“师伯经历过的这些,跟师父当年讲的一模一样。”乌赤金点头说着。
“一到战区,师兄们便马不停蹄的帮着四面八方涌来的伤兵百姓治病疗伤,我们这些年纪小的弟子就帮忙打水、烧水、拾薪、洗衣…。
我记得还不到几天,就听说从山上带出来的药材差不多用完了,那可是满满十大车呢。
接下来,师兄就带我们出去采药,每天都是天还没亮就出门,一定要到天黑才回得去。
如此大概持续了有三、四年之久,印象中都是日以继夜的采药,然後再赶回来交给其他师兄弟制药煎药。
因为伤者实在太多,每天一早开门施药,不到中午药柜便又空空如也。
接下来所有人就只能坐在那儿乾等,等着下一批药材采集回来,再让师兄们把药给制好,这才有新药可用。
大概就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听到一些关於赤烟国的消息。”
“开容师伯那时候约莫是十岁左右吧。”乌赤金估算着。
“十一岁,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我刚过十一岁生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伤兵跟我们谈起战场上发生的奇闻轶事,有关赤烟国的故事,就是在那个时候听说的。
大致的意思是说,那场战争殃及许多无辜的人,就像是他们自己,多半是一辈子种地的庄稼人。
他们无缘无故被拉上战场,到Si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拿起武器打仗,到Si都不知自己是为谁而Si。
这就算了,至少他们还是万山诸国的人,最滑稽的是有个既不属於万山诸国,也不属於万水诸国的国家,居然是第一个因为那场战争而灭亡的国家,那就是赤烟国。”开容山主此刻所提到的赤烟国,与乌赤金印象中的赤烟国差不多。
“他们是否提到赤烟国是怎麽灭亡的?”乌赤金继续问着。
“有关赤烟国的故事,他们只提到这里,接下来随着战事的不断扩大,愈来愈多的国家被牵扯波及,此後就再没听说过关於赤烟国的只字片语了。”开容山主摇头说着。
既不属於万山诸国,也不属於万水诸国,却因为山水大战而亡国…,这件事或许有些值得深究的地方,乌赤金默默记下这些片爪鸿泥,这都是接下来他要做的功课。
“师伯又是什麽时候回到万宁山的?”乌赤金好奇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