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任务启动之後,万山诸国便彻底失去乌赤金的踪迹,没人知道他在甚麽地方,也没人知道他都在做些什麽,即便是福利生与liuhe,也对他的一举一动毫无所悉。
尽管如此,对於乌赤金的无端消失,赤烟七子却不敢有任何大意。
因为他是乌赤金,大家都知道乌赤金永远有逆转形势的能力,既然自己能趁着乌赤金不注意的时候,从暗处对他发动偷袭,乌赤金自然也知道如何反过来偷袭自己。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无从得知乌赤金是否已经绕到自己身後,然而,这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因此,随着乌赤金的杳无音讯,赤烟七子也跟着收敛沉寂,他们知道这场与乌赤金之间的大战,根本还不曾吹响号角。
唯一的例外,就是远在万宁山下的慕山国。
放弃国主之位的福利生,虽然看似孤立无援,却从未失去他的x永成竹,这也让年永隽始终Ga0不明白,他这底气到底从何而来。
唯一的理由只能是乌赤金,年永隽知道只有乌赤金能带给福利生如此强大的信心,这些日子以来,年永隽已经在慕山国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乌赤金来自投罗网。
不只是为了福利生,年永隽更清楚乌赤金不可能对清风书斋里的nV儿置之不理,只要水映月还在慕山国,乌赤金就不会在慕山国绝迹。
尤其乌赤金此刻步步险棋,不可能将水映月带在身边,年永隽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待,他相信乌赤金总有铤而走险的那天。
然而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年永隽有他的张良计,乌赤金自然也有他的过墙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之所以能无声无息且安全无虞的进出慕山国,靠的就是他那与众不同的猫道。
乌赤金进出慕山国,走的从来都不是无止墙,而是经由百寿国布下的密道,一路透上过复杂繁琐的连环布置,辗转来到疏礼阁後院的废弃仓库。
这条猫道上布满了数十个结界与上百个封印,途中只要有任何一点差错,便会被扔回百寿国重新来过。
这是乌赤金与liuhe国主在少年时期一起玩耍时所开辟的秘密基地,普天之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个地方,即便是福利生,也不知道在慕山国还有这麽一条密道。
此刻的乌赤金再次透过这条猫道重返慕山国,即便知道每次回来都是危险重重机,仍无法阻止他的脚步。
因为他知道在这场旷日费时的战争中,慕山国最大的本钱,便是清风书斋里那两个不世出的孩子,为了确保他们安全无虞,为了确保他们如预期的壮大,乌赤金甘冒任何风险。
此时距离乌赤金与水映月、洛小园的三年之约,已经不到一个月。
在过去这三年,乌赤金不过回来六次,每次只能停留短短一、两天,他在洛小园的学习过程中,几乎不曾发挥任何功能,顶多是回来m0m0头、打打气,有些时候甚至连这点形式上的鼓励都做不到。
尽管如此,乌赤金在洛小园的学习历程中,还是扮演着一个最终极的角sE,那就是期末的主考官。
眼看三年之期的日子即将来临,除了每天只管做饭吃饭的龙伯龙婆还能一派轻松,其他人无不如坐针毡。
洛小园的提心吊胆自是无庸置疑,只有他最清楚这三年下来自己到底学到甚麽,虽然他已是竭尽全力的日夜用功,却总是不如人意,尤其每当听到水映月的叹息,更让他沮丧得无地自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别说一向心高气傲的水映月,不只是因为这是一场赌局,她更在乎的是父亲将洛小园亲手交到自己手上,自己却不能圆满的达成任务,这不但是辜负了父亲的信任,更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能力。
还有在一旁莫名其妙跟着紧张的灵蛇,只有他最清楚乌赤金对洛小园的期待,只有他最清楚洛小园对万宁山的意义,尤其他看着乌赤金这三年来的奔波辛劳,恨不得自己能跟他一同奔赴沙场。
这些天,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等着乌赤金不知哪天回来,特别是水映月。
水映月遗传自乌赤金的绝顶聪明,再加上她从小就经历过父亲的各种考验,早知道他永远有层出不穷的十八般技艺,更清楚以洛小园现在的能耐,肯定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为此水映月没少跟洛小园反覆演练,就连灵蛇也不得不经常扮演乌赤金的角sE,协助洛小园如何应付乌赤金的各种刁难。
这天,水映月为洛小园布置了一整天的功课,她仍是一如以往的要求严苛,不完成就不准吃饭下棋。
为了应付这一天的功课,洛小园特地起个大早,先是以轻功在清风书斋绕了几圈,直到微微出汗,又趁水映月尚未起床,把握时间找龙伯对奕一局。
经过这三年的淬炼,尽管在课业上进展有限,洛小园对五兽棋的JiNg进却是愈发全面,若不给予灵蛇与龙伯必要的让子,他们之间根本无法对奕。
此时龙伯望着毫无希望的棋局,无奈的对洛小园说着:“从下回起,你得再多让我两子,否则这棋是没法下了。”
洛小园挠了挠头,鼓励着龙伯:“别放弃,仔细看看,肯定还有活路。”
洛小园与灵蛇、龙伯的对奕向来留有余地,一来是洛小园的个X使然,赶尽杀绝向来不是他的作风,更何况太过悬殊的对奕,只会打击大家的热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来是彼此棋力落差过大,透过不露痕迹的给对方留条活路,其实也是门技术活,这不但能增加对奕的乐趣,更能提升洛小园自己的棋力。
虽说如此,龙伯还是意兴阑珊的说道:“就算还有路可走,我也下不去了,尤其是最近,跟你下棋就像是在逃命,真没意思。”
洛小园不以为然的说道:“龙伯,拿出斗志来,你得力拼到底呀,一定还有路的,你再仔细看看。”
龙伯不想扫了他的兴,勉为其难的在棋盘前装模做样了一会儿,然後说道:“是真的没辙了,就算还有招,整盘棋都是你占优势,顶多是苟延残喘罢了。”
“要不…,我们重新再下一盘,我可以再多让你一子,还让你先下!”洛小园苦苦哀求龙伯,毕竟马上就要面对水映月布置了一整天的功课,洛小园总得先帮自己打打气。
“你还是找灵蛇师父下棋吧,他b我有耐X,跟你下棋,他不管输得再惨,也总是笑嘻嘻的。”龙伯也是苦苦哀求着洛小园。
“唉,不知得等到甚麽时候,我也能被b到这种绝境,如果还能将Si棋盘活,那才是真的有劲。”洛小园悻悻然的嘀咕着。
洛小园这话虽然说得情真意切,但听在龙伯耳里,却尽是幸灾乐祸,他知道洛小园不是落井下石的孩子,但下输了棋总是心情不好,任何话听了都觉得刺耳。
“既然你这麽厉害,我们乾脆把棋局倒过来,你来下我的棋,我去下你的棋,你就知道被b到绝境的滋味是什麽了。”龙伯没好气的说着。
龙伯这个主意,让洛小园眼睛随之一亮,下五兽棋下到生无可恋的的地步,在他记忆中还真没尝过,因此毫不迟疑的便将棋盘倒置过来,认真的盘算着龙伯所下的一手烂棋。
就这麽一看,竟让洛小园看见一个前所未见的新天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发现刚刚在自己手中滴水不漏的布局,那个让龙伯只能抛子弃战的布局,此刻不过是换个位置来看,竟然是漏洞百出。
为什麽不过是换个位置,原来的滴水不漏就成了漏洞百出呢?
洛小园兴奋的展开思考,他看着自己原来的布局,每步棋的起心动念他都了若指掌,是以对接下来该如何取舍,如何决断,同样也能未卜先知。
这个领悟,不但让洛小园对五兽棋有了全新的认知,更改变了他对世间万物的看法。
这盘棋足足下了b平常多三倍的时间,洛小园从一开始的让子让步,到中间的立场互换,再到最後的反败为胜,他好似从中抓住些什麽窍门,却又不确定到底抓到了什麽。
他发现,从龙伯的位置看自己,因为自己对自己的棋路思维知之甚详,不论自己占有多大优势,都能瞬间找到自己的弱点。
但是自己的每次落子,明明都经过深思熟虑,更是早已考量过任何可能的失误,怎麽换个角度就成了漏洞百出?
洛小园又换了一个角度思考,如果一开始便是两个洛小园在对奕,那又该是怎样的景象?
两个对彼此再熟悉不过的对手,一定能一眼看穿对方的计谋,如此一来,每落一子便都是千斤之重,因为你下的每一手棋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就在洛小园陷入各种可能的天人交战,一张蒲扇当头拍了下来,洛小园定神一看,一张俏丽胀红的小脸,正怒气冲冲的怼着自己。
“给你布置了一整天的功课,你居然躲在这里下棋!”水映月火冒三丈的怼着洛小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我…。”洛小园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记着,今天的功课,只要一项做不完,午餐别吃,晚餐也不准吃。”水映月将功课往洛小园面前一丢,转头坐到另一张椅子上,自顾自地读起书来。
洛小园慢慢打开眼前的功课,有一搭没一搭的翻弄着水映月给的题目,脑海里却满是刚刚对奕时的各种假想。
倒不是洛小园无意用功,而是此刻他正在经历五兽棋带给他的领悟,这个领悟不只是在五兽棋上,还包括正在学习研究的作业功课上。
他下意识的握起笔来,左一笔右一划的书写着自己都不甚了解的文字,没过多久便填满了几大张纸。
他心里想的是如果老虎能知道猎人当下的念头,猎人就算布下再多陷阱,老虎也不会上当中计。
如果他们互换立场,当猎人洞悉老虎已经知道自己的算计,那猎人现在又该怎麽做呢?
就在这一连串的如果之间,洛小园又洋洋洒洒的写满了几大张纸,他突然若有所悟的放下手中的笔,对水映月说道:“师姐,我好像弄清楚了一些东西。”
水映月怔怔看着洛小园写满文字的几大张纸,惊讶又疑惑的问着:“你这是在做什麽?”
洛小园一时也不知该怎麽回应,仍是傻傻的喃喃说道:“换个角度,优点就变弱点,再换个角度,弱点会变优点……。
换个角度,问题就变成答案,再换个角度,答案会变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洛小园顺着水映月的视线,向案上几大张纸看去,突然自己也看着出神:“这是我自己写的吗?”
水映月没缓过神来,讪讪的回答:“大概是吧。”
水映月继续仔细的看着洛小园写下的那些字,接着又问:“你这些答案是怎麽做出来的?我可没有这麽教过你。”
“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写出来的,反正就…就是…,老虎怎麽对猎人,猎人怎麽对老虎,老虎…,一边想着,就一边写出来了。”洛小园颠三倒四的回答着水映月的提问。
“好了,你可以去吃饭了。”水映月下意识的说着。
“喔。”洛小园同样是下意识的回答。
正当洛小园起身准备往饭厅走去时,才想起早上的饭点不是才刚过,现在离正午的饭点还久的很。
洛小园与水映月的失神是其来有自的。
洛小园虽是不经意翻看着水映月所布置的功课,心里还是对五兽棋的领悟念念不忘,不知不觉中,遂将这两件事融合在一起。
於是洛小园便以五兽棋的对奕逻辑为基础,将过去三年书中所学以及水映月所教授的内容重新排列组合,随即写满几大张纸。
水映月的失神是因为洛小园给予的答案过於强大,强大到她自觉自己过去给予洛小园的教导,不过不足为道的涓涓细流,而洛小园此刻所写出的答案,却如同江河大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感受到洛小园过去之所以无法融会贯通,就像是广袤大地上各自流窜的细流无法汇聚成河,流着流着不是断头,就是陷入永无休止的闭环。
而现在,一条宽阔开敞的大河在这片大地上出现,所有的细流纷纷依循它的方向汇入,一改过去的漫无目的的无所适从。
水映月似乎能明白当年父亲曾经说过的话,洛小园一直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学习成长,自己不过是在一旁协助启发。
虽然骄傲的水映月并不喜欢扮演这样的角sE,但是她在看了洛小园做出的答案後,她必须承认现在的洛小园,已经到了自己必须仰视的高度。
水映月接着对洛小园说:“估计你早饭也没吃,你先去龙婆那儿找点吃的,我再出份题目给你,看看你怎麽回应?”
“好的。”洛小园m0m0自己的肚子,若非水映月提醒,他甚至都忘了自己的早饭还没吃。
没等洛小园走出书房,龙婆已将点心端了过来,她知道洛小园一早便让水映月拉去做功课,因此帮洛小园准备了些方便取用的点心。
洛小园匆匆塞了几口点心,便又立刻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满心期待着水映月重新给他一份功课。
此刻的他也很想知道,为什麽自己突然对水映月的问题都能应付自如,如果有一份新的功课,是否还能对答如流呢?
水映月见他这麽快就吃完早餐,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怎麽不多吃一点?这麽快就回来做什麽?再出去吃点东西!”
洛小园顺手将龙婆准备的点心都从怀里掏出来,说道:“龙婆帮我们准备的点心,你也一起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映月摇了摇头,只得说道:“你去帮我泡杯百花茶酿,要滚烫的,快去。”
水映月得把洛小园远远支开,她才能专心的想出几个难得倒洛小园的问题,或许她还得多翻几本书,这对水映月来说,何尝不是一场严苛的考验,总之,此刻就是不能让洛小园待在身边。
没过多久,水映月总算列出几个自己也颇为满意的问题,其中几个问题是连自己也不见得有把握的题目,他想知道洛小园是否还能给出让自己佩服的答案。
就在水映月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正要喊着洛小园时,乌赤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出现。
“你这些问题,是打算用来刁难爹爹的吗?”在水映月身後站了好一会的乌赤金,一脸疑惑的对水映月说着。
“爹爹,你回来了。”水映月开心的回过头去,抱着父亲说道:“才不是,这都是给那个小子的。”
“你怎麽老是小子长小子短的,姑娘家家还是这麽没礼貌,别忘了小园可是大了你好几岁。”乌赤金貌似斥责着水映月,接着又看眼水映月出的题目,於心不忍的问道:“这是你为小园出的题目吗?会不会太难为他了?该不会是因为三年之期已到,你就揠苗助长了?”
距离上次乌赤金回清风书斋不过三、四个月,他知道洛小园的程度仍是差强人意,要应付水映月现在所准备的问题,无疑是强人所难。
“爹爹尽管放心,我才不会揠苗助长,这道理我哪能不懂。
更何况他都已经笨了那麽久,我不也是这麽耐着X子陪他过了三年?”水映月一边说着,一边将洛小园稍早作答的图纸递给了乌赤金。
接着说道:“您瞧瞧,这是他今天早上做的功课,不知怎麽地,小园突然就不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接过图纸,仔细的将洛小园的答案梳理一遍,他一边讶异着图纸上的字字珠玑,一边反覆咀嚼答案中所透露的脉络纹理。
水映月望着父亲凝重而专注的神情,接着说道:“您看到了,他的答案根本不是我教的,所以我想设计些以前没教过他的题目,看看他会怎麽做答。”
乌赤金笑着对水映月说:“看来,你是跟小园较上劲了。”
水映月听了父亲这句话,低下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麽,说自己跟洛小园较上劲那是不至於,小园跟着自己读了三年书,今天能有所成,自己肯定也为他开心。
此刻她别扭的是洛小园这些答案与自己所教授的差异甚大,更有一大部份是彼此对立矛盾,这代表过去父亲对自己的教导,或是经典书籍中所载,可能不见得都是对的。
水映月在洛小园的答案中,看到各种条理分明的论述攻防,各种脉络清晰的意涵延伸,那一切都是如此鞭辟入里,如此发聋振聩,就像是书中走出来的教书先生,带着自己重新走进一个过去从没发现的世界。
“爹爹,我们还是等看过小园做完这份新的卷子後,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好吗?”水映月此刻还无法JiNg确描述自己的心情,但绝不是如父亲所说的是在较劲。
“也是,我也很想看看小园会怎麽对这份卷子做答,你JiNg心设计的题目很有辨识度,小园到底是龙还是虫,待会一试便知。
不论如何,小月,能拟出这些题目,代表在过去这些日子里,你也进步了很多。”乌赤金既欣慰又期待的说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刻的小园,正端着刚泡好的百花茶酿跑了过来,对乌赤金的出现大吃一惊,急忙将热茶往桌上一摆,马上向乌赤金行了个礼。
“乌阁主,您回来了…。”洛小园立刻联想到乌赤金这是回来验收自己的学习成果。
乌赤金见洛小园手端热茶还能健步如飞,不由自主的夸了他:“小园,你这身轻功真俊,现在轻功都练到哪里了?”
洛小园让乌赤金一阵夸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灵蛇爷爷已经一年多没教我轻功了,最近半年练的是挂网刀与擒雷手。”
“不错不错,进步得挺快的,这都练上破网刀与擒雷手了。”乌赤金点头称许着洛小园。
“你听错了,不是破网刀,而是挂网刀。
就以小园眼下的内功进境,已经不能练破网刀了,破网刀只会破坏他对刀的感觉。”此时说话的是灵蛇,他正捋着胡须,慢慢悠悠的走进书房。
乌赤金见灵蛇走来,先对他行了一礼,接着半开玩笑说道:“师父您可真是偏心得紧,我当您弟子当了不下五十年,到现在也不过练过几年破网刀,小园不过才跟了您三年,您就将挂网刀传给了他。”
“那没办法,谁让你资质不行。别说是你,就连你大师兄金灵子那万里挑一的好苗子,也是跟了我二十几年後才开始练的挂网刀。”灵蛇无奈的摇头说着。
“终究还是师父偏心,小园连破网刀都还没学,您就教上挂网刀,这破网、挂网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境界可有着天壤之别。”乌赤金佯作吃醋的说着ㄕ。
洛小园听灵蛇与乌赤金这麽你一言我一语,一时尴尬的说不出话,只能嗫嚅的说着:“其实这半年,灵蛇爷爷没让我碰上一次刀,自从我练完牙山十七式,就再也没碰过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先是看了灵蛇一眼,然後笑着对洛小园说道:“原来你这挂网刀是练假的,只能拿来忽悠人。”
灵蛇笑着回应:“挂网刀的本质就是以意念御刀,天下万物在你意念中都是刀,意念所至,万物皆可挂於刀下。
破网刀的本质是以刀法补执刀者气势之不足,小园的内功日进千里,他的气势足以控御万般兵器,自然不需要以多余的刀法来补其气势。
小园现在需要练习的,是理解天下万物如何与刀势合而为一,并且能以气御之,真正做到无处无刀,无物非刀的刀意。”
洛小园尴尬的说道:“所以我现在看到任何东西,就觉得就像是把刀,五兽棋子是刀,靴子袜子也是刀,即便是锅碗瓢盆还是刀。”
灵蛇接着说道:“什麽时候小园能将自己都当成一把刀,这挂网刀就算练成了。”
水映月见大家这会儿都在讨论洛小园的武功,没人理会自己帮洛小园准备的卷子,一GU闷气正无处可发,因此不悦的说着:“你们都去帮他练功吧,如果还不满意,再下几盘棋也行。”
乌赤金看着水映月的神情,连忙说道:“小园,你快来作功课吧,小月已经帮你拟好了卷子,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乌赤金说着说着,便与灵蛇一同退出书房,好让洛小园能专心的面对水映月重新设计的问题。
退出书房的灵蛇,见乌赤金虽是云淡风轻地开着玩笑,还是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沉重,光是乌赤金这几年新增的白发与皱纹,就能想像他肩上所承受的压力。
“有什麽需要师父这边帮忙的吗?”灵蛇温暖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深深地x1了口气,认真的对灵蛇说道:“师父帮我把小月与小园照顾得如此之好,弟子已经无限感激。
至於山下的事,对方JiNg心谋划的各种布局,远远超过我所能想像,感觉上,几乎已经将整个万山诸国,都转为各种对付万宁山的致命武器,不论是从民到官,还是从农到商,每个角落都能察觉到他们的踪迹。
就在我们耽於安逸的这几十年,他们已经在暗地里,将我们孤立到一个四面楚歌的绝境。”
“有这麽严重?”灵蛇惊讶的问着。
“或许还有更严重的,只是我还没察觉到。”乌赤金摇着头说。
“这件事,其他几个山主多少都有数了,有必要的话,你得让他们更清楚状况,大家好知道怎麽帮忙。”灵蛇提醒着乌赤金。
“我没想让山上派人来帮忙,对方布局之深,用心之狠,山上这些单纯的师兄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不过是徒增伤亡。
与其让山上的师兄弟下山来帮忙,不如将力量留在最有威力的地方,毕竟万宁山才是最後的战场。”乌赤金既委婉又直接的说着。
“但是…,就只靠你一个人,行吗?”灵蛇担心的问着。
“我会竭尽心力来消耗对手的能量,即便有天我抵挡不住,他们也只能JiNg疲力尽的爬上山去。
所以,山上的师兄弟一定要养JiNg蓄锐,到时候才能给对方迎头痛击。”乌赤金语重心长的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对此早有最坏的打算,即便万宁山失去对万山诸国的影响力,即便未来万山诸国都成为赤烟国的禁脔,只要万宁山不破,再加上隐藏在各地的慕山军,相信还是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慕山国呢?这段时间我多半都待在清风书斋,对慕山国的状况不甚了解,看来也不会太过理想吧?”灵蛇担心的问着。
灵蛇想知道福利生是否能给予乌赤金一点帮助,总不能一切都指望乌赤金来张罗。
“自从天涯任务启动後,慕山国目前不过是个虚壳,国主与叛徒之间,不过是虚有其表的在互相敷衍,谈不上什麽好不好,顶多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唇枪舌剑。
反而是为了落实将我孤立的策略,国主必须持续表现出对我的厌恶与不信任,这让他很不好受。”乌赤金无奈的说着。
“难道年永隽他们就不会对福利生骤下杀手,或者乾脆取而代之?”灵蛇担心地问着。
“不会!一来是国主还有杀手鐧,他们不敢轻易对国主动手,更何况师父您一直是他们的心头之患,他们可不敢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放肆。
二来是目前国主对他们言从计听,取而代之对他们的实质意义不大,这个时候叛国弑主,反而是给自己找麻烦。”乌赤金解释着。
“需要我亮个相,让他们有所收敛吗?”灵蛇自告奋勇的建议着。
“那倒不需要。眼下他们始终都掌握不住您的行踪,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吓阻,更何况孔雀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国主目前至少安全无虞。”乌赤金斩钉截铁的说着。
“孔雀夫人?这四个字都多少年没听说过了,她们现在还存在吗?”灵蛇不可置信的问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我所知,几十年来孔雀夫人没有一日松懈,否则我怎敢将五千慕山军尽数调度出去,只留国主一人待在这虎狼之窝。”乌赤金信心满满的说着。
孔雀夫人是七百多年前,慕山国大间域国主的王后,为了支持当时国主领兵出战外敌,孔雀夫人亲自组织举国nV子成立的自卫队。
战事结束後,孔雀夫人有感这支nV子队伍的重要X,故而有计划、有系统的完成以“孔雀夫人”为代号的自卫队,在战时负责王城内的秩序维护,在平时则完全隐匿於各自的家庭生活。
至於“孔雀夫人”的成员有谁,数量有多少,能力如何,怎麽进行组织动员,一直都是慕山国的秘密,就连国主本人都不得而知。
唯一能肯定的,是“孔雀夫人”一定是坚守在慕山国的最後一道防线。
因为事涉敏感,乌赤金不再就孔雀夫人的话题多做说明,转而对灵蛇说道:“小园的状况确实让我喜出望外,原本还担心会有其他人知道他的三绝孤命格,利用他来对付万宁山…。
不过现在看来,小园的武功进展如此之快,只要心无杂念,就不用担心他成为别人用来对付万宁山的凶器。”
“你放心,或许也是源於他的特殊命格,小园天生就是个武学奇才,只要再过三、五年,就算他还不是天下第一,放眼万山诸国也没人能伤得了他。”灵蛇自信的说着。
“这都是师父的功劳,师父一出马,果然不同凡响。
另外,跟师父禀告一下,刚刚我看了小园所做的功课,就是他如何解答小月出的题目。
我已经确定小园开窍了,他现在的程度不但在小月之上,说不定连我都跟不上他。”乌赤金忍俊不住的开心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昨天我还听小月在抱怨他,怎麽这一觉醒来就完全变了?”灵蛇不解的问着。
“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麽,刚刚看了小园的卷子,很明显他脱胎换骨了。如果小园真的已经开窍,或许,未来的局面会全然不同。
师父,您想想,当年我跟小园下的那盘棋,就凭他三言两语的点拨,立刻帮我将局面翻转过来。
眼下虽然还是僵持不下,却早已摆脱一路挨打的局面,反而是後来少了小园的启发,这几年竟然没甚麽进展可言。”乌赤金期待的说着。
“小园下棋那是下着玩的,还得是你,才有本事将他的思路转为战场上的攻防,要是换做其他人,连门道在哪都m0不清楚呢。”灵蛇对乌赤金安慰的说着。
“不,相较於一般的兵书,小园在五兽棋上的经验更值得玩味。
许多兵书不过是推演、想像…,它们距离战场太远,那些都不真实。
就算是实战经验的总结,也只限於某些经典战役,事实上,每场战役都是独一无二的,别人能打赢的仗,就算完全依样照抄,可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打赢。
但小园不一样,棋盘就是他的战场,他不断在不同战场与不同对手磨练自己,虽然没有刀枪剑戟,但应对进退完全一如实战,哪天真让他上了战场,他会让人耳目一新的。”
灵蛇没想到乌赤金对洛小园竟会有如此评价,虽然早已知道洛小园是个习武奇才,居然还是个天生将材。
无论如何,这都是件好事,此时的灵蛇提醒自己,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他也会帮乌赤金完成心愿,确保洛小园能成为万宁山的救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映月此刻突然从书房走出,示意乌赤金进去看看,里头似乎发生了一些让水映月匪夷所思的事。
乌赤金与灵蛇於是走进书房,看着洛小园将十数张纸铺在地上,并且在十数张纸上东写几笔,西画几笔,转眼十数张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文字。
乌赤金趋前一看,满地眼花缭乱的线条与文字,让聪明如乌赤金一时也看不出所以然,只能陪在一旁静静的思考。
洛小园见灵蛇捋着胡须对着自己微笑,自己也笑着对灵蛇说:“灵蛇爷爷,我好想立刻跟你下一盘棋。”
灵蛇一见纸上满是线条的痕迹,知道小园正是将水映月的问题当成棋局来演示,其间满满的文字正是各种攻伐对阵的思维,交错纵横的线条则是攻城掠地的路线。
灵蛇於是也笑着回应:“等你把题目都做完,爷爷就陪你下一局。”
洛小园偷偷吐了吐舌头,暗地用手指着水映月,小声的说:“我才不敢,免的又得被骂。”
洛小园随後将散布周身的图纸一一收起,只留下最後三张折叠整齐,小心翼翼的交给水映月,一副正式交卷的模样。
水映月收下後并未直接打开,而是将图纸交给乌赤金,让乌赤金亲自来验收洛小园的学习成果。
乌赤金将三张图纸逐一翻开,一字一句的仔细,只见他一会儿皱眉沉思,一会儿舒眉浅笑,然後将图纸交还给水映月。
“小月,我现在问小园几个问题,你也仔细听着。”乌赤金接着对洛小园问道:“小月这边给你的第二道题是江河水,问你是如何看待江河之水来自天地,而天地不仁,故不利者多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小园听完乌赤金的问题,低着头沉思多时,一时竟似不知该如何回应。水映月在一旁急着皱眉,心想:“江河水这篇文章不是说过很多次了,怎麽还回答不出来?”
乌赤金看了看洛小园,又看了看水映月,笑着对他们说:“小园,你慢慢想,想得周全点再回应。
小月,你别急,小园有他自己的想法,给他多点时间。”
原来乌赤金已经看出洛小园思考复杂的问题时,方式多半是围着棋盘去进行梳理,所以刚刚在他身边足足画了十数张图纸,而最後则总结成三张图纸的答案。
在那十数张图纸中,洛小园从各种角度去易位攻防,不同的想法在脑海中不断反复周折,最後则终止在不论如何易位也找不到更好答案的地方。
乌赤金能感受到洛小园对此思维模式才处於刚开窍的阶段,每次思考都需要较多的时间,慢慢地,这些反复周折会愈来愈短,或许有那麽一天,弹指间便能完成千丝万缕的沙盘推演。
没过一会儿,洛小园略带犹豫的说着:“阁主,你问的问题,有些地方我抓不住实点,我只能先简单的说说我的想法。
首先,江河水开宗明义说到江河水源於天地,用於天地,又说海天一线处,朝日所源起。
也就是说,万千江河同归大海,大海乃是江河水的最终归宿,然後再透过海天一线的日出之处重回九霄云上,成为无根之水後,再次化为甘霖普降大地,然後再流入万千江河,自此周而复始。
这麽说来,江河水本不应该源於天地,而是在天地间不断周而复始,所以根本没有源头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下的泼盆大雨,有些落进河里,有些落进土里,有些成为美酒佳酿,有些成为高山冰雪。
也许经过三、五个月,或许是三、五年,它们终将会循着江河流向大海,在海天一线处重回天上,最後再次落在我们面前。
对我们来说,每一滴水的出现,既是偶然也是必然,这并非是天地赋予它们的使命,而是它们在旅途中的随遇而安…。”
乌赤金闭上了眼,细细斟酌洛小园此刻所言,彷佛自己也从中获得了诸多启发,他接着睁开眼,望向水映月,看看她听完之後的反应。
水映月此刻也是紧闭双眼,她细细回想江河水一文中对河海与海天的描述,慢慢梳理着哪里是洛小园察觉,而自己却忽略的地方。
她谨慎的说着几个洛小园没有解释的问题:“我有几个问题。首先,无根之水最後都必然流向大海吗?渗到土里的水,有没有可能永远无法流到大海?
如此经年累月下去,会不会大海之水终将乾涸,从此再无无根之水?
除了无根之水,也有些水是自地底涌出,或井水,或泉水,它们也是来自天上吗?难道不是来自土里?山里?
另外,哪里是海天一线处?向来只有听人见过,,从未听人去过,这海天一线处又是如何将海与天合而为一呢?”
乌赤金知道这些问题都跟他们的见闻历练有关,如果他们去过海上,去过沙漠,去过丛林,见识过久旱饥荒,见识过大雨成涝,见识过良田万顷,或许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笑着说道:“小月,别急,这些问题都有答案的。
小园,你再说说还有没有其他想法。”
洛小园接着说道:“江河水文中说道,天地不仁,不利者多时。
我以为,天地本无心,没有仁与不仁的问题,整个九州大地能滋养多少人,需要多少水,冥冥中自有定数。
水多了,表示能够滋养更多万物,水少了,有些万物在冥冥之中就会消逝於无形。”
灵蛇此时m0了m0洛小园的头,心想,这十来岁的孩子,怎能在脑袋里装下这麽多心思,但是他知道这是洛小园的过人之处,也是乌赤金未来对他的期待,甚至,万宁山也将因此而仰仗他。
乌赤金闻此更是激动,他知道洛小园此刻的想法已远远超过江河水所述,姑且不管他的想法是否合理,但是他能突破经典的框架约束,更能言之有物的对经典发出质疑挑战,这是逸才之质。
至此,他相信洛小园已经具备修习天运数术的条件,也许水映月的能力还差了一点,但此刻洛小园的神速进步,定能牵引着水映月急起直追,水映月不日也将能获得相应的进步。
乌赤金因而开心的对水映月和洛小园说道:“从明天起,我开始教你们天运数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同水映月与洛小园一样,过去这三年,福利生与乌赤金不过就见了五、六次面,是以每次短暂见面对两人来说都弥足珍贵,这几乎是这段时间福利生唯一的JiNg神食粮。
只有在见到乌赤金时,福利生才能获得慕山国外的消息,而这也是福利生眼下最迫切需要的。
此外就是心情上的放松,乌赤金是目前唯一可让福利生放下警戒,敞开x怀说话的人,然而每次乌赤金只能来去匆匆,来的时候是突然临时,去的时候是仓促匆忙,总之就不像是正常的君臣往来。
更委曲的是他们还不能光明正大的会面,为了安全起见,只能选在三更半夜,还得找个冷僻寂静的犄角旮旯,既像是在偷情,又像是在行窃。
所幸慕山国最不缺的就是神秘隐晦的各式封印结界,虽然不免憋屈,至少不用担心被撞见,此刻乌赤金走进寒衣结界,福利生早已等候多时。
难能可贵的碰面,他们俩连行礼如仪都嫌浪费时间,福利生更是全无君臣之别的拉着乌赤金的手,随即大吐苦水。
“年永隽真是愈来愈不像话,这几天竟然想方设法套我的话,想打听有关孔雀夫人的消息,看来他们真的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这段时间他们在表面上对我忍气吞声,多半是对孔雀夫人有所忌惮,眼下估计是不想再忍了。”福利生一开口就抱怨着年永隽。
“他们之所以忍气吞声,孔雀夫人自然是原因之一,不过,我以为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我知道,他们真正忌惮的还是你,尤其这段时间没人知道你躲在哪,更没人知道你都在g些甚麽,这表示你当初的计谋是对的。
虽然他们在我面前刻意不提起你,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们无时无刻不想从我这边打探你的消息,我知道你才是他们最大的Y影。”福利生继续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对我有所忌惮自是无可厚非,毕竟我可是国主麾下的得力g将,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乌赤金知道福利生的憋屈,是以对他稍作安抚,接着又说:“别忘了还有近在咫尺的师父,以及三年前让大家惊鸿一瞥的开容山主,年永隽不管再怎麽得意忘形,也不敢在这几位山主面前造次。
不过,关键还是国主您的大将之风,您的有恃无恐,让他们觉得你早有万全的准备,这才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根本原因。”
“多半还是因为孔雀夫人这张底牌吧,年永隽知道自己惹不起孔雀夫人。
至於两位山主…,他们除了对开容山主还有点忌惮,早将师父抛到九霄云外,他们打心底认为这是你跟我在忽悠他们,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师父坐镇清风书斋这一回事。”福利生悻悻然地说着。
“先别管年永隽,他不过是颗棋子,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他不被允许轻举妄动。
我还是赶紧将一些已经渐趋明朗的事,言简意赅的向国主禀告。”
“没错,先别管年永隽这个叛徒,你尽管挑要紧的事说。”福利生着急的催促着乌赤金。
“这些年我走了几趟赤烟国故地,对过去的情况做了许多了解,也确认了乐阁主所提的那个缺手断脚之人,的确就是荒野重,他也是赤烟国的最後一任少主。
据说赤烟国当年在城破之时,有十九个家臣冒Si将他救出,在接下来数年里,他们一路在各地流浪,寻求万山诸国对其复国建国的支持。
但是万山诸国才走出山水大战的Y影,大家都忙着修养生息,哪会有人在乎赤烟国的Si活。”
“这麽说,万山诸国对赤烟国有愧的说法,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这与慕山国何g?与万宁山又有何g?我们既没有参与过山水大战,更与赤烟国从未有过接触,荒野重针对我们而来的原因究竟为何?”福利生一头雾水的问着。
“据了解,为了敷衍荒野重,部分万山诸国将责任都推给万宁山,就说是万宁山不同意再起战端,所以他们也是Ai莫能助。
不管这个说法可不可信,时间都过去了那麽久,早就已经Si无对证。”
“这段时间我翻阅过无数当年的奏章,没见过任何有关赤烟国的消息,如果连慕山国都不知道这件事,万宁山又是从何得知?”福利生不以为然的说着。
“既然是敷衍之词,自然是无中生有,更何况当年的荒野重,既来不了慕山国,更上不了万宁山,他能上哪去求证?
反正现在的事实,就是荒野重将一切过错都记在万宁山头上。”乌赤金无奈的说着。
“荒谬,万宁山哪会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个荒野重当真糊涂至极…。”福利生不屑的批评着荒野重。
“糊涂自是糊涂,这个荒野重的实力却不容小觑,当初有几个国家为了打发荒野重的纠缠,有些赠与大量银钱,有些特许他们做为买办,光是这些,就足够壮大他们的实力。
别的不说,要想请得动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修罗庄园…,又要培养出不知多少的蓝衣人,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乌赤金对福利生强调着荒野重可能的强大。
“你既然都知道了这些,肯定是有迹可循,你都打探到了甚麽?”福利生好奇的问着。
“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任何进展,这个荒野重非常擅长隐藏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国主尽管放心,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我不相信如此庞大的势力,会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乌赤金自信地说着。
“好吧,这些事我帮不上忙,只能靠你一个人了。”福利生拍着乌赤金的肩膀。
“接下来是七sE国。自从白sE家族覆灭,这几年他们陷入一片混乱,六大家族各拥势力相互争斗,百姓们更是苦不堪言。
最有趣的是这六大家族中,各自背後都有来自鲲鹏国不同势力的支持,鲲鹏国各家王子都透过不同渠道去支持个别的七sE国家族。”
“据我所知,鲲鹏国与七sE国上一代有些纠缠不清的恩怨,是因为这个原因吗?”福利生不解的问着。
“这不好说,目前看起来并没有直间关系。根据线报,为了争储,鲲鹏国各家王子无不各显神通,他们g结七sE国的六大家族,多半也是基於这个原因。”
“争储?鲲鹏国的少主不是早就定於一尊?我看星月王子早已大权在握,就连安老侯爷这个国之重臣都站在他这边,难道其他人还有戏唱?”福利生疑惑的问着。
“兵不厌诈,火麒麟国主向来深不可测,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甚麽药?
尤其万山诸国早有传闻,火麒麟毫无理由的偏Ai晚年所得的幼子,为此还舍弃素孚众望的大王子推象,让尚未成年的星月成为王储,其他王子对此甚为不满。
尤其火麒麟已经年近八十,眼下时间所剩不多,如果哪天火麒麟两腿一伸,这一g成年王子从此就得跪倒在星月王子跟前。”
“这件事我在法诞期间也略有耳闻,星月王子确实出类拔萃,但是真要让推象、远流、木景子、古槐…这几个鲲鹏国优秀的成年王子对他俯首称臣,怕是没那麽容易。”福利生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键是鲲鹏国这些王子哪来的那麽多人力、物力、财力去支持七sE国六大家族,就算有,火麒麟难道能容忍这些王子各自占山为王吗?”乌赤金提出他的疑问。
“你的想法是…?”根据以往的经验,乌赤金会这麽说,多半代表他已有想法。
“我发现鲲鹏国这些王子的背後另有助力,这些助力既不是源自鲲鹏国,也不是那几位王子本身的实力,所以火麒麟根本阻止不了。”
“这意思是…,你就直接把答案说出来。”福利生不耐烦的问着。
“这我以为,会不会是有一GU力量,既不愿意七sE国消停下来,也不愿意鲲鹏国趁机坐大。
他们利用七sE国因为灾疫的动荡,再加上鲲鹏国的争储之乱,先是将七sE国从万山第一强国的宝座拉下马来,然後又想方设法让鲲鹏国J犬不宁…。”乌赤金意有所指的推测着。
“为甚麽要这麽做?这麽做有甚麽好处?谁又能从中得利?”福利生不解的问着。
“我以为,这背後应该是荒野重。”乌赤金肯定的这麽说
“荒野重?这又是从何说起?荒野重的目标不是我们吗?”福利生继续问着。
“如果这GU势力就是荒野重,很多原本想不通的地方,自然就可以豁然开朗。
法诞期间,荒野重透过狸猫换太子的手法,将冒牌的七sE国白羽王子送进慕山国,同一时间就发生七sE国王室灭族之事,这代表荒野重早已在七sE国布局多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由此回想七sE国在当年突发瘟疫,所有成年王子不合理的尽数Si亡,不得不以年幼的白羽王子来出使慕山国,这两件看似不相g的事,就完全可以串联在一起了。
因此,我以为七sE国之乱与鲲鹏国的争储这两件事与荒野重都脱离不了g系。”
“荒野重这麽做,有助於他报复万宁山吗?”福利生一头雾水的问着。
“我还不能确定荒野重这麽做的真实目的。
不过,如果这些事背後确定都是荒野重,我以为一定还会有下一个七sE国与鲲鹏国。”
“难道他想闹得天下大乱?这荒野重有甚麽好处?”福利生合理的怀疑。
“闹得天下大乱,万山诸国就无暇顾及万宁山,只要万宁山自身难保,自然也无暇顾及万山诸国,如此一来…。
国主,倘若我们这些猜测没错,我以为荒野重的最终目的,多半是想一统天下。”乌赤金的直觉这麽告诉他。
“一统天下?你这是开玩笑的,还是确有所本?”福利生难以置信的问着乌赤金。
“如果荒野重只想报复万宁山,只管专心对付慕山国和万宁山,何必另外去招惹七sE国和鲲鹏国?
要知道不管是七sE国或鲲鹏国,那可都不是好惹的狠角sE,Ga0不好还会引火上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荒野重只是意在七sE国或是鲲鹏国,又何必招惹天高地远的万宁山跟慕山国?
既然他选择一次招惹,就表示他另有所图,更何况除了万宁山、七sE国与鲲鹏国,或许还有些我们无从得知的地方…。”乌赤金合理的推测。
“这家伙难道是疯了?你相信他真有这能耐?尤其荒野重都多大年纪了,就算他有这野心,难道他还有那T力吗?”福利生难以想像这样的事。
“如果荒野重从三十岁就开始盘算这些事,这六十几年时间足够他去酝酿一切。
不过,眼下不过是我的臆测,说不定只是荒野重的障眼法,毕竟这只老狐狸可没那麽容易m0透。”乌赤金摇头说着。
“没关系,既然已经找到一些头绪,方法可以慢慢再想。
依你看,他们现在当家做主的人是谁?应该不会是荒野重吧,这家伙也该要一百岁了,不可能事事都自己来。”福利生接着问道。
乌赤金尴尬的回覆:“这就是眼下最为难的地方。别说找不到他们当家作主的人,要不是乐阁主拿他那条命换回赤烟国荒野重这几个字,我连他们的边都m0不上。”
追查了整整三年,乌赤金对这样的结果的确觉得难堪至极,过去乌赤金在万山诸国布下了万千眼线,这是乌赤金往往能洞烛机先的关键,只是这次所有眼线都没发生作用,更让乌赤金难以置信。
要知道乌赤金号称万山第一智者,很大一部份便是靠着这些眼线为乌赤金搜集各种情报,现在这个利器却突然生锈,无疑就像是折了他的翅膀。
要知荒野重的布局,早在乌赤金出生前二、三十年便已展开,尤其在乌赤金横空出世之後,荒野重更是围绕着乌赤金去算计慕山国,这一切自然得瞒着乌赤金去进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下乌赤金能推测出七sE国与鲲鹏国之间的利害g系,还是凭藉当时无意间撞破洛小园的身份,如果没这个意外,说不定此刻的乌赤金对一切仍一无所知。
福利生安慰着乌赤金:“这不急,除非他们没有後续行动,否则不可能单靠七sE国与鲲鹏国的乱局就能威胁到我们,要是没有更大的动静,他们前面这把火就等於白烧了。”
福利生知道乌赤金只身周旋在荒野重的百年布局殊为不易,更何况对方是有备而来,自然早将可能的破绽封堵的滴水不漏。
即便现在还无法洞悉敌人的完整布局,慕山国目前也没把握能与敌人周旋到哪个程度,无论如何,至少已经知道对手是谁。
就算乌赤金目前所获得的情报极为有限,福利生依旧非常乐观,他知道只要自己能坚持下去,就能给乌赤金充裕的时间,总有一天他会找出克敌制胜的办法。
福利生接着又问道:“小月还好吧,这段时间难为她了,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日子。”
乌赤金听到福利生关心起自己nV儿,顿时感到一阵温暖,温柔的说道:“她很好,而且身边有师父与龙伯、龙婆陪着,国主无须为她担忧。”
福利生笑着说道:“她一个小姑娘整天跟一群老头子搅和,会不会太委曲她了?”
“她可一点都不无聊,我安排了许多功课给她,又找了一个大她两岁的小男孩陪着一起读书,他们折腾得可有劲了。
不但是两个小的有劲,三个老人家也一起跟着瞎搅和,现在的清风书斋可热闹着。”乌赤金心想,是时候让福利生知道洛小园这个孩子了。
乌赤金一直有个预感,这场战争,最後陪在福利生身边迎接胜利的,多半不会是自己,而是洛小园,因此他必须让福利生充分相信洛小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去因为洛小园还没脱胎换骨,乌赤金也说不准这孩子到底是龙是虫,而现在的洛小园已然破茧而出,乌赤金知道是时候让洛小园走进福利生的视野。
“小男孩?哪里找来的小男孩?怎麽之前从没听你提过?”福利生好奇的问着。
“那是三年前无意间碰上的一个孩子。这孩子来自五兽国,是个厨子的养子,偷偷跟着他父亲溜到慕山国来参加法诞,也是他跟慕山国、跟国主你有缘的地方。
他的天资绝顶聪慧,不过是短短三年,他在师父的调教下,武功早已不下当年的大师兄金灵子,智谋才略更是远再在小月之上。”乌赤金接着简单描述了一下洛小园的身家背景。
讲到一个段落,乌赤金顿了一下,认真而严肃的对福利生说道:“国主,这孩子与小月,未来必将成为慕山国振敝起衰、万宁山救亡图存的关键。
过去这三年,他们的进步完全超乎我的预期,只要再过两年,我相信他们便能为万宁山及慕山国效力了。”
“这种事你怎麽不早告诉告诉我?”福利生兴奋的说着。
福利生知道能乌赤金向来眼高於顶,能让他如此赞赏,必是极为难得,但是这段时间乌赤金居然对自己只字未提。
“不瞒国主,在我这趟回来之前,这孩子还是顽石一块,怎麽点都点不透他。
虽然师父与我自始至终都深信他是个可造之材,但这三年除了师父教给他的武功,其他确实乏善可陈,我可不敢轻率的给国主一个不切实际的盼头。”乌赤金解释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福利生更感兴趣的说道:“你现在还有时间吗?不如你带我去看看他?”
乌赤金委婉的说:“我就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再等段时间吧。
这孩子可是慕山国的终极杀器,你得当做没这件事,才能确保他的绝对安全。
现在虽然已经确认他开了窍,却还谈不上栋梁之材,当下该让他好好的潜心成长,这时候不宜去打扰他。”
福利生知道乌赤金言之成理,仍难免失望的说着:“既然如此,以後这种事还是别告诉我,你给了我那麽大的希望,又马上浇了我一脸冷水…。”
乌赤金紧张的说:“国主恕罪,我只是想让国主放心,要让你知道你的身边可不是只有我。
很快的,就会有两个b我更优秀的後起之秀可为国主效力,国主只要咬牙再撑过两年,你就有三个乌赤金可用了。”
乌赤金心知福利生初掌国主之位便逢此大乱,心情与自信必然大受影响,虽然眼下天涯令主才是真正的慕山国国主,但是在乌赤金心中,福利生才是永远的国主。
此刻福利生为慕山国与万宁山的忍辱负重,这才是最大的牺牲,完全不负这个国主之名。
尤其这一切乱局,早在百年前的山水之战便已埋下种子,对福利生来说,就是无妄之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年永隽,早在二、三十年前就深受老国主重用,福利生不过是个接盘侠,就连自己与他相交近五十年,不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哪能怪得了福利生识人不明。
福利生苦笑说道:“我不是在责备你,只是这段时间让人振奋的事情太少,身边又没有人可以吐吐苦水,好不容易听你这麽说,你让我怎麽不兴奋…。”
“都是乌赤金不好,让国主受委屈了。”乌赤金眼看时间不多了,是以继续说着:“最後再禀告国主一件事。为了避险,万宁山已经彻底封山,任何人都无法以任何理由上山,而山上也只有四位山主可自由进出。”
“这是为了什麽?”福利生不解的问着。
“为了万宁山的内J!开容山主虽然已经将山上有叛徒的消息带了回去,但是直到目前为止,依旧未有下文。
或许是四大山主不愿承认自己的山头出了叛徒,或许是叛徒真的隐匿得无迹可寻,所以万宁山不得不封山追人。”乌赤金解释着。
“也是。唯有彻底封山,才能确保万宁山的安全,更可杜绝山上山下消息的互通有无,这点我理会得。
你放心,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不会选择万宁山做为撤退的路线。”福利生无奈的说着。
“国主也别气馁,此刻不但灵蛇师父就坐镇在慕山国,据我所知,开容山主也不断在周边巡视,协助国主防御强敌。
三年前,他还在百寿国重挫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如果不是开容山主,我现在还不一定能站在国主面前。”乌赤金安慰着福利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你也小看我了,我可没那麽脆弱,不过是发发牢SaO,毕竟在这段时间,也只有你能让我这麽放心的讲话。”福利生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一片竹简给乌赤金。
那是一片经过JiNg密封印的竹简,若是不知解印之道,是完全无法得窥简中的只字片语。
“无妄峰全员待命牧区,玉晖山主。”福利生解印後,竹简上清楚写着。
这时乌赤金不禁会心一笑,这位玉晖山主平常沉默寡言,真正遇上事,他倒是最上心的一个山主。
要知道不管是灵蛇山主或是开容山主,他们虽然同样心系慕山国,却也不过是只身前来相助,众弟子仍是留守山上,此刻玉晖山主所为,可说是倾巢而出的相助福利生。
“难怪国主的有恃无恐,能将那些叛徒吃的SiSi的,不但内有孔雀夫人,外头还有无妄峰的奥援,这可b五千慕山军要靠谱多了。”乌赤金同感欣慰的说着,
“所以,你就放心去g吧,我除了是孤家寡人外,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还有,虽然大家总说慕山国第一高手是年永隽,不过谁又真正见过我出手呢?说不定我才是慕山国的第一高手。”福利生一派轻松又神秘的说着。
乌赤金见状也松了一口气,只要福利生的安全有所保证,清风书斋自然也不会遭到威胁,只要再撑过两年,等小园与小月破茧而出,他相信一切就能反客为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清风书斋,乌赤金思索着如何对两孩子展开天运数术的教导,毕竟这门学问就连乌赤金也没有把握,毕竟它可是万年来先人对世间万物沉淀後的JiNg华,能掌握天运数术,就能掌握世间万物。。
要说乌赤金不懂天运数术倒不至於,而是乌赤金对天运数术的理解十之不过一二,顶多能说是初窥门径,根本谈不上JiNg通闲熟,因此要如何启发、引导两个天纵资质的孩子,倒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原本乌赤金还以为时间尚且充裕,毕竟之前的洛小园一直是个驽钝之才,即便假以时日能有所成,也无法一蹴可及,自己当然还有足够的时间去m0索,岂知洛小园竟能一夕开窍,反而让乌赤金措手不及。
此时乌赤金面前摆着薄薄的一册天运数术总则,其中文字不过八百有余,但是这八百余字,乌赤金当年足足花了两年时间还无法参透,如今要怎麽言简意赅的让这两个孩子融会贯通?
他还记得传授自己天运数术的南湖老人,曾经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说着:“尽管是短短的八百余字,却囊括天下万物相生相克之道,一字一句都有开山凿河之力,容不得一点差错误解。”
也就是这句话,让此刻的乌赤金难免患得患失,因为他没有把握能将这八百余字解释的JiNg确无误,尤其事过数十年,南湖老人又早已仙逝,眼下不论对错,都只能靠自己的一张嘴。
灵蛇远远看着乌赤金难得的失魂落魄,想来必是遇上天大的难题,因此特意前来关心。
灵蛇看着摆放在乌赤金面前的天运数术总则,对乌赤金遭遇的困难已然有数,有点T恤怜悯,却又不失幸灾乐祸的说着:“这件事我可帮不了你,别说是我,只怕整个万宁山都没人帮得了你。”
万宁山对弟子的教导向来是因材施教,就像乌赤金虽是灵蛇的弟子,但是他的资质却不适於参悟高深武学,更多时候,他总是窝在向天峰,跟着开容山主修习博大JiNg深的封印结界之术。
至於天运数术,非但不是灵蛇所专长,甚至算不上是万宁山的绝学,而是南湖老人的太师祖当年为了不让这部旷世奇书为歹人所利用,这才带着它远赴万宁山,让万宁山成为这部奇书的守护者。
虽然经过了一百多年,尽管天运数术JiNg妙浩瀚,但是万宁山弟子却甚少有人钻研,一方面自然是因为有缘人难觅,就算有缘,也得有足够的资质,这样的人才在万宁山根本是凤毛麟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方面则是万宁山的绝学已经多如牛毛,光是要把自家绝学发扬光大,多半就得穷尽一生之力,哪来的闲暇功夫再去钻研天运数术。
到了乌赤金这一代,整个万宁山便再也没人涉略过天运数术,再加上唯一的南湖老人又已仙逝,只怕天运数术从此再无传人。
眼看乌赤金对此伤透脑筋,灵蛇想着如何帮乌赤金一把,於是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小园的资质真如我们所期待,或许你压根就不该想着如何去教导他,而是让小园学着如何去教导自己。
就像小月後来的角sE一样,只要适当去引导激励,其他就让这两个孩子自己去T会、去开窍。
你得相信这两个孩子有足够的天分去探索属於他们的世界,说不定他们能领悟到你所无法领悟的境界,你又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呢?”
灵蛇这一番话,让乌赤金陷入沉思,这道理虽然显而易见,但是眼前的形势片刻不容乐观,他就怕自己撑不到这两个孩子开窍的时候。
灵蛇见乌赤金沉默不语,心想他一定是难以抉择,於是接着说道:“就像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改变你的成长,因为你所擅长的世界我并不熟悉,y要将我的想法加诸在你身上,这对你我都不会是件好事,否则哪有现在人人仰慕的万山第一智者。”
灵蛇这些话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虽然聪明才智远远不及乌赤金,但是对世间万物的T会却不在话下,尤其有了洛小园开窍的前车之监,或许灵蛇的想法才是对的。
不过,这又牵扯出另外一个难题,乌赤金要如何扮演好这个角sE呢?
乌赤金毕竟日理万机,能留在孩子身边的时间极为有限,他又不能像水映月一样整天在洛小园身边督促念叨,往往要好几个月才能勉强回来见上一面,这样的乌赤金可不容易扮演好这样的角sE。
乌赤金此时又再次陷入苦思,对洛小园的执着与期待确实让他有点患得患失,再加上局势的艰辛与时间的紧迫,让他不由自主的失去惯有的谈笑风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蛇此刻又说道:“天运数术的内涵我并不了解,你也知道,我这一辈子的JiNg力,几乎都花在钻研武功上
不过,就算学问不够,总还有些人生领悟可以拿来凑数,毕竟我还是虚长了你几十年,有些经验或许可以跟你提提。”
“弟子洗耳恭听,已经有好些年不曾恭聆师父对我的教悔,弟子正等着师父的醍醐灌顶。”乌赤金点头说着。
此时的乌赤金满心期待的看着灵蛇,对於乌赤金来说,灵蛇很少会想要主动对自己提供意见,此刻灵蛇会这麽说,一定有着隽永深刻的话要对自己说。
灵蛇笑着说道:“先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不过就是说说自己的想法,该怎麽做,还是得靠你自己拿主意。
我的看法是这样的。在过去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陪在小园与小月这两个孩子身边,看着他们俩练功,听着他们俩讨论功课,就连吵架拌嘴我也必须跟在一旁。
在他们所见所闻的范围,无不让我叹为观止,他们的想法经常让我嗔目结舌,我总想着这两个孩子的小脑袋瓜里,怎麽能装得下那麽多东西?我记得就连你小的时候,也没见你有那麽多的古灵JiNg怪。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慢慢发现他们俩能说的东西,翻来覆去就是那麽一回事。
尤其是小月,她这一辈子都局限在这座清风书斋,甚至还谈不上慕山国。
尽管她小小年纪便博览群书,然而那都是书上说的,谁都没法保证书上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换句话说,小月对清风书斋以外的世界知之甚少,除了书中所载,就是来自她听爹爹说,凡事都是听爹爹说,这可不是做学问的好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园或许还好一点,他来自五兽国,从小的生活环境说得上多彩多姿,他的世界里有草原、有沙漠、有森林,还有个手艺JiNg湛的名厨父亲,更不用说他最擅长的五兽棋。
但是小园眼下毕竟才十来岁,这些年同样被限制在这座园子里,清风书斋一样也限制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天下之大,他们根本没见识过这个世界,你让他们拿甚麽去参透掌握世间万物的天运数术?”
灵蛇这些话,句句说中乌赤金的心坎,别说是这两个十来岁的孩子,即便是自己,不也是经常陷於坐井观天的窘境!
就拿这次的赤烟国荒野重来说,自己何尝不是深陷于对方层出不穷的各种手段,这都是因为自己距离万山诸国太远,才会总是被牵着鼻子走。
乌赤金点了点头,深有所感的说道:“师父句句话都让弟子振聋发聩,弟子受益良多。”
灵蛇羞赧的笑着:“也说不上是什麽大道理,不过就是日常生活中的一点感受。
之前小月说过她这辈子从没见过大海,也没见过沙漠,在她的世界里,清风书斋就是她的世界,我们就是她的全部。
小园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自己这辈子就没吃过荔枝,也没吃过米饭,尽管他吃过无数次的北国名菜五兽烩,却连许多人最基本的生活滋味都不知道。
小金,你得知道目前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人,都是些疼惜他们,Ai护他们的长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根本从未感受过人与人之间的优劣长短,更难以想像每张笑脸背後的尔虞我诈,这会让他们对人X失去应有的判断。
就像我一辈子都待在万宁山的意思是一样的,尽管已经活了快一百年,身边所见的人几乎都是温良恭俭让,哪里见识过所谓的人心险恶。
如果你寄望他们透过天运数术,就能学会算计天下万物的相生相克之道,尤其还希望他们拿天运数术去对付那个深藏不露、机关算尽的荒野重,我认为你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乌赤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原本计画的是再过两年,等两个孩子的武功更趋完备,对天运数术的掌握更臻成熟,这时便可带着他们去闯荡江湖,一边见识天下万物,一边齐力抗敌。
毕竟两孩子眼下不过十来岁,自己这一路走来可都是天天在生Si间穿梭,不可能带着他们到处涉险。
此刻听灵蛇所言,看来是由不得自己慢条斯理的循序渐进,是时候改变原本的计画了。
“不如这样吧,就让我带着这两个孩子出去走走。
无论如何,他们早晚都得出去长长见识,晚见识不如早见识,毕竟他们的天份就摆在那里,没有足够的见识去匹配他们天份,这样做出来的学问不过是自以为是的镜花水月。”灵蛇语重心长的说着。
“这太麻烦师父了,虽说师父身子的y朗无需多言,但毕竟年事已大,我可不敢让师父这般费心。
光是在让师父在清风书斋帮忙照看这两个孩子,弟子便已经觉得过意不去,哪敢妄想让师父下山去四处奔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何况山下局势混乱,敌人势力无所不在,我花了这麽长的时间,直到现在还是瞎子m0象。
先别说这两个孩子,就连师父贵T的万一,都不是弟子所能承担。”乌赤金惶恐的说着。
“当然不止是我一个人,龙伯龙婆他们自然也得算上,他们俩这辈子同样不曾走出过万宁山,是时候让他们出去走走了。
另外,我还打算带上狗鼻子,有狗鼻子帮忙带路,你总该放心了吧。
我不会让狗鼻子知道小园的身世,这回带上他,就是借重他丰富的江湖经验。”
“狗鼻子?师父怎麽会突然提到他?此刻他还在万宁山上吗?”乌赤金惊讶的问着。
狗鼻子原本是个周游列国的商人,虽然出身自剑国,但自幼跟随家人四处行商,向来居无定所。
三十岁那年妻子罹病故世,狗鼻子哀痛yu绝,一度在万山诸国自我放逐,因缘际会结识了四处讲学的拾饥老人。
两相交谈之下,彼此极为投缘,原本拾饥老人想与狗鼻子结拜相交,狗鼻子却因为身份相差悬殊,再加上拾饥老人的年纪堪b自己的祖辈,故而拒不敢当,只愿以晚辈後学自居,从此狗鼻子便跟随拾饥老人遁世修道,从此不闻世事。
多年前狗鼻子随着拾饥老人赴万宁山拜访灵蛇,期间拾饥老人坐化向天峰,狗鼻子为了替拾饥老人守灵,自此一待多年,於是便隐居於万宁山,一边潜心修道,一边长伴拾饥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灵蛇突然提及狗鼻子,倒是有点出乎乌赤金的意料,狗鼻子伴随拾饥老人修道,与世隔绝了十余年,其後又在万宁山独居数年,是个已然远离尘世的闲云野鹤。
“狗鼻子遁世多年,他愿意重返尘世,过着四处漂泊的生活吗?”乌赤金疑惑的问着灵蛇。
“他只能愿意。不只愿意,还必须十分乐意,并且肝脑涂地。”灵蛇自信且狡猾的说着。
乌赤金疑惑的看着灵蛇,讶异着师父怎会有这般自信,这可不是师父一向的作风。
灵蛇看着乌赤金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些甚麽,是以笑着说道:“这有甚麽好讶异的?难道你忘了小园是谁的徒弟吗?”
“小园是谁的徒弟?”灵蛇这麽一问,倒是让乌赤金一时难以回答,只能试着回答:“小园一直不愿拜我为师,所以小月勉强算是他的半个师父,至於他的武功,当然是师父教的,但…,我想起来了!”
“哈哈哈哈,你一定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吧。”灵蛇难得一见的J笑着。
原来乌赤金突然想起当年在洛百味的面前,灵蛇是以拾饥老人的名义收洛小园为徒,虽然这麽多年他的武功都是受教於灵蛇,但是名义上洛小园却是拾饥老人的弟子。
狗鼻子虽然追随拾饥老人修道多年,但两者之间并非师徒,更明确的说,拾饥老人与狗鼻子更像是主仆。
因此,洛小园以拾饥老人弟子的身份出现,继承拾饥老人的衣钵,如此一来,真要论起洛小园与狗鼻子的关系,自然也是主仆关系,狗鼻子自当继续追随洛小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心服口服的对灵蛇说道:“这万山第一智者的名头,就应该是师父,您这一巧思,弟子自叹弗如。”
“哈哈,上不了台面的伎俩,不过是以老卖老,耍耍小聪明而已,大事帮不了你,就这点J毛蒜皮的小事,师父就勉强凑和着帮吧。”灵蛇自嘲的说着。
“有龙伯与龙婆的随侍护卫,还有狗鼻子的瞻前顾後,弟子对师父带这两个孩子出行,我就放心了。
但是向天峰怎麽办?这一去可不只是一年半载,难道师父打算扔下向天峰不管?”乌赤金关心的问着。
灵蛇双手一摊,云淡风轻的说道:“是时候该让你大师兄金灵子承担责任了。
算一算,他今年也六十好几了,若要等到我坐化以後,再让他接手山主之位,我看到时候他也老得没劲了。
不如趁他尚在盛年,把山主之位交给他,我好跟着两个孩子去云游四海,否则一辈子守在山里,多可惜。”
乌赤金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也是,尤其师父的身子骨还这麽y朗,大师兄要接下山主的位置,那可有得等了。
不过,师父首开先例这麽做,其他山主会不会有不同想法?”
“你难道是怕其他山头的弟子们bg0ng?呵呵,别人我不知道,不过就现在我们这四个老家伙,坐在这山主之位至少都有五十年了,谁还会舍不得那个位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说你开容师伯吧,他嘴里虽是不说,但是三天两头就往山下跑,尽管就是在附近遛遛,美其名说是巡山查哨,骨子里还不是想出去透气。”灵蛇揶揄的说着。
乌赤金会心一笑,然後说道:“弟子还是建议师父先与其他几位山主打声招呼,毕竟都是万宁山的宗主,要是大师兄这麽一个晚辈突然跟他们平起平坐,只怕连大师兄都得不自在了。”
“你说得对,这两天我就上山一趟,除了跟他们几个老家伙聚聚,也得去找狗鼻子聊聊。
毕竟出了万宁山後,狗鼻子才是我们老大,更何况他到底愿不愿意下山,总得跟他聊过才知道。
要是一切准备妥当,十天之後,我应该就能带他们上路,以後你们可更没机会碰面了,这两天你就多陪陪小月吧。”
“万山诸国虽大,但是总有脉络可寻,说不定我们在外头更有机会碰面,就看看我们是不是师徒同心?”乌赤金笑着说道。
乌赤金心里知道,一旦师父带这两个孩子离开慕山国,许多事情都会随之改变。
从此,他们的进步将会突飞猛进,所以自己也得多加把劲,在孩子们有能力展翅高飞前,尽快把对手揪出来。
乌赤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两孩子尽快熟悉天运数术的总则,只要读懂了总则,就能让他们俩带着天运数术去见识天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慕山国历劫归来,星月王子在万山诸国的声望如日中天,不但在鲲鹏国的接班基础愈趋稳固,在诸国少主间更是一呼百诺。
尤其这三年来不断透过各种结盟合作,再加上国主火麒麟无条件在背後支持,星月王子隐然已是万山诸国的未来共主。
各界见星月王子的未来不可限量,竞相以不同方式与他交好,不但各国王公贵族如此,富商巨贾更是倾其所能的钻营结交,为的就是希望能搭上星月王子这艘大船。
再过两天就是九月初九,不但是重yAn节,也是国主火麒麟的八十大寿,星月王子号召各方支持者,以国主火麒麟的名义在各地广设粥厂、衣铺、义诊…以显其仁德慈善,一时在万山诸国蔚为美谈。
万山诸国自当年慕山国法诞後,各国使团再次络绎於途,此刻鲲鹏国周遭冠盖云集,完全不下当年通山大道。
除了火麒麟这些年对友邦共好让利的善意广获各界好评,星月王子与各国少主间的交谊往来更是锦上添花,让此时的鲲鹏国王城沉浸在一片花团锦簇的繁华氛围中。
这日在星月王子府上,鲲鹏国各大钜贾正齐聚一堂商讨赈济之事,各家为了如何彰显火麒麟之义而不断加码,一来固然是在星月王子面前争相表忠,二来也是伺机扩大自己的事业版图。
“各位各位,大家稍安勿躁。
鲲鹏国这些年来风调雨顺,政通人和,纵有游民、灾民若g,各地官府却也照应有方。
现在你们将赈济一事弄出这麽大的动静,不免让人误认鲲鹏国是民不聊生、饿殍遍地。”星月王子对众人不断加码赈济之事,隐隐觉得不安。
“禀告少主,这是彰显国主的仁德,也是我们对国主的忠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来赈济只有担心不足,哪有担心过余,少主多虑了。”鲲鹏国富商,鸿展布庄的蒲三甲说着。
“禀告少主,这不但是我们对国主的忠诚,也是少主对国主的孝心,更何况整个鲲鹏国谁不知此番赈济是由少主您亲自C办。
相较于国主的仁德,相信百姓对少主的感念只会更深。”松福楼东家薛莱试着再说服星月王子。
星月王子当然知道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声望设想,不过如此钓名沽誉,向来非自己所喜。
一个十全公子的虚名已经给星月王子带来许多困扰,这回的赈济要是再这麽大张旗鼓的吹捧,不知又将惹来怎样的非议。
“少主顾全鲲鹏国的名声,才是对国主最大的孝心,这点我们应该多为少主设想。
我以为,少主既有侍孝之心,又有行善之义,在座诸位更有尽忠之忱,不如就将赈济之举扩大到鲲鹏国以外的地方,让万山诸国也有机会感念国主与少主的仁德。”大业粮行少东家富余地说着。
众人一听要将赈济之事扩及到鲲鹏国外,纷纷议论起来,毕竟万山诸国范围太大,真要跨国赈济,所锱所费可是数倍於眼下,有些规模较小的商号立即有所动摇。
反观星月王子,他对於跨出鲲鹏国境去行善的提议反而跃跃yu试。
扩大鲲鹏国在万山诸国的影响力,向来是国主火麒麟念兹在兹的要紧事,星月王子在父亲的耳提面命下,也是不断串联交好诸国,此刻听得有人提议将赈济之事扩及他国,刚好正中下怀。
星月王子立即询问:“扩及鲲鹏国以外的赈济,这可不是件小事,富少东家可有什麽看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山诸国不下百国,当然不能光凭鲲鹏国一己之力去赈济,更何况也不是所有国家都需要赈济。
初期我们可以找一些特别需要,或特别急迫的地方,成本或许只要多花个两三成,却能在万山诸国带起一阵风cHa0。”富余地自信的说着。
“这个方法听来颇为可行,富少东家不妨再说说有哪几个国家的需求是b较急迫的?”星月王子明显对富余地的建议表达认同,於是继续问了下去。
“大业粮行做的是粮食买卖,哪个地方缺粮,哪个地方闹灾,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富少东家肯定知道什麽地方最需要赈济。”文载道一看星月少主的反应,便知道这个主意正投其所好,是以马上敲起了边鼓。
做为辅佐星月王子的GU肱之臣,文载道知道这是对鲲鹏国、对国主、对少主一举三得的绝佳之举,自然是要顺势促成。
尤其富余地近来多方对星月少主示好,他肯定知道如何成全星月王子的想法。
“近几年各地大致风调雨顺,没听说有什麽饥荒,若真要说急迫的需要,估计就是这些年灾难不断的七sE国,和去年发生一场大地震的大风国,少主不妨先从这两国去做评估。”富余地早有准备的回应着。
星月王子一听亦颇表赞同,对身旁的文载道及牧欢问道:“你们觉得呢?”
牧欢对此不置一言,虽然他受国主火麒麟所命,负责对星月少主的教导与辅助,但做为星月王子名义上的随从幕僚,向来少在人前表达意见。
但是星月王子心知牧欢深得父亲信任,遇事仍是习惯X的先徵询他的意见。
文载道则是台面上的人,自慕山国一役後,他就深得星月王子与安老福的赏识,此後便一直留在星月王子身边出谋划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由文载道先于星月王子对外表达意见,一来可透过文载道的解读,让星月王子对政事更为洞悉,二来也给星月王子缓冲驳回的空间,不至於轻易损及他的一诺千金。
文载道此刻斩钉截铁的说道:“自然是以七sE国为先。当年一场瘟疫让七sE国元气大伤,这些年各大家族又陷入恶斗夺权,百姓是真的民不聊生。
大风国的震灾不过是一时之恶,虽有伤亡,不致损及庄稼收成,百姓的日常生活倒也没什麽大碍。”
星月王子见牧欢对文载道所提并无异议,当下便交代下去:“就照你的意见先拟个案子,明天我们再商议商议,如果可行,就在国主寿辰的宴席上一并宣布。”
其他商家见星月王子转眼间拍板定案,再加上所需的赈济成本增加不多,也不好再表示意见。
关键是大业粮行的富余地看来颇知星月王子心意,说不定今天富余地的建议,正是星月王子内心的真实想法,自己又何必冒那风险去忤逆星月王子。
富余地提议以七sE国为首要的赈济之地,自然不是随X所至,而是m0准了火麒麟与星月王子的心思,他深知鲲鹏国与七sE国之间多年来的恩怨情仇,这个建议肯定正中下怀。
这些年鲲鹏国虽然富了强了,但过去几年七sE国内乱不止,鲲鹏国就算想对七sE国上下其手也不免动辄得咎,徒留落井下石之名。
此番若以赈济救灾为手段,趁机将手伸进七sE国,不但师出有名,更可博得仁义之声。
在星月王子的周全安排下,火麒麟的寿宴迎来至少七成以上万山诸国的积极参与,这等空前盛况,不但将鲲鹏国的声望推至顶峰,更显出星月王子C盘号召的能力。
为了让星月王子更上层楼,火麒麟在寿宴上只对诸国嘉宾简短致辞答谢,便将整个场面都交给星月王子,让他代表自己来主持整个寿宴的进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星月王子在一番行礼如仪後,立即代表各界致上送给火麒麟的大礼,然後说道:“父王仁民Ai物,事事以万民为念,此次更婉辞各界对父王八十大寿的贺礼,请各界将这番心意转为对万民的善举。
因此,我在这边宣布,此次各界对父王的贺礼,将全部转为赈济全国的人力物资,我们将在全国各地无限期广设粥厂、衣铺、义诊,使老有所终,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星月王子此言一出,随即获得诸国嘉宾的一致赞赏与认同,大家对这位少年王储更是赞不绝口。
星月王子未等嘉宾的热情稍歇,接着又宣布:“身为万山诸国的一份子,父王对万山诸国的疾苦更是感同身受。
鲲鹏国自身的富强只是父王这一阶段的使命,他经常教悔星月,只要行有余力,便应该将这份心力扩及到任何有需要的诸国友邦。
鲲鹏国目前虽有小成,能力尚不足以周延万山诸国,不过,我们愿倾力为万山诸国献出自己的心力。
经父王同意,鲲鹏国将优先对这几年来饱受动乱之苦的七sE国施与援手,只要七sE国同意,我们将同样在七sE国广设粥厂、衣铺及义诊,以解七sE国民瘼之苦。”
诸国嘉宾没料到星月王子会有此神来之举,一时此起彼落的交头接耳,多数人当然是对鲲鹏国如此大度而赞誉有加,或许也有少数人担心如此是否g涉七sE国的民生内政。
但是瑕不掩瑜,能对水深火热的七sE国百姓伸出援手,便是雪中送炭的好事。
万山诸国接着将目光转向七sE国的与会代表,想了解他们对鲲鹏国此番义举的态度与看法,只是七sE国自从白sE家族一夕倾覆後,自今仍未能推举出新的国主,此次鲲鹏国主寿宴同样没能推派使臣出席。
就在此刻,寿宴角落处的一名杂役突然高声向星月王子问道:“星月王子,鲲鹏国此时想对七sE国赈济救灾,是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听得此言,立刻将视线转向声音出处,要瞧瞧是何方神圣在这个场合说出如此莫名其妙的话。
一旁的侍卫见状更是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立即将那名杂役制伏。
只见那杂役既不反抗,也不出声,而是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就像早知道会有此後果。
星月王子因为所在座位的距离过远,一时未听明白那个杂役所言,但是此刻是父亲的寿宴,又有万山诸国嘉宾在场,容不得有人蓄意闹场,是以无暇先Ga0清楚那个人到底说了甚麽,只能先将闹事之人拿下。
“诸位嘉宾,没事了,请大家接着享用美酒美食,欣赏演出。”星月王子立即安抚着在座的诸国嘉宾。
就在星月王子安抚完在场嘉宾,宴会另一角落同样有个杂役大声喊着:“星月王子,鲲鹏国此刻想对七sE国赈济救灾,是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了?”
这回星月王子算是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神先望向身边的火麒麟,询问着父亲当下意yu如何。
只见火麒麟的好心情丝毫不受影响,与同桌宾客饮酒寒暄的举止未曾有过半点中断,更见其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sE的从容。
星月王子知道父亲此意便是要让自己全权处理,因此毫不迟疑的挥了挥手,指示侍卫将闹事者迅速带离。
就在宾客纷纷议论这两起良心发现之言所喻为何,距离星月王子不到三十尺处的一名侍卫又站了出来,朗声问道:“星月王子,鲲鹏国此刻想对七sE国赈济救灾,是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了?”
没等星月王子反应,这个侍卫又接着问道:“如此假仁假义的伪善之举,就能洗净你们在七sE国的满手血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星月王子对这一连串的咄咄b人的确感到诧异,虽然场面上还不至於失控,但是这些人敢在这个场合生事,尤其对如此美事含沙S影,星月心知必有蹊跷。
星月同时想起父亲经常教导自己,两军交战,切莫以己之上驷对彼之下驷,因此虽然这几个人所讲的话充满好奇,却也不便当面质问他们。
反而是火麒麟见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唯恐星月一时难以应付,於是以眼神示意一旁的牧欢出面接手处理。
牧欢见这些杂役此起彼落的闹场,料想定是有人在幕後主使,只怕尚有其他潜伏者伺机而动,因此他的第一个措施,便喝令侍卫将所有杂役带离现场并立即关押。
就在侍卫将场内杂役一一带离时,又一名侍卫突然高喊着:“你能将所有杂役都抓起来,但是你敢将所有侍卫也都撤掉吗?没了这些爪牙,你们怎麽杜悠悠之口?
我再问一次,鲲鹏国此刻想对七sE国赈济救灾,是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了?”
牧欢见又有一名侍卫闹场,这表示遭到渗透的不只是杂役,还包括侍卫。
此刻必须先确保国主与少主的人身安全,故而立刻让国主的亲兵带着火麒麟与星月王子离开现场。
“不用了。”火麒麟见这阵仗,知道退路或许早被阻断,既然对方选择当场用言语来挤兑,表示对方并没准备动手,如果只是逞口舌之能,顶多就是针锋相对,自己不至於落居下风
“把他们都放了”火麒麟先是交代着牧欢,接着又对放话的那群人说道:。你们派个代表报上名来,总不能让我这个一国之主对着无名之辈讲话。”
火麒麟不愧是一国之主,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自己就不能当着万山诸国的嘉宾面前夹着尾巴逃走,对方选择与自己针锋相对,当然就得挺身迎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山诸国的嘉宾见状纷纷大声叹息,怎麽这个熟悉的噩梦又来了,他们想起不久前才在慕山国逃过一劫,到了鲲鹏国居然还是如此,只不过这一劫看似只冲着鲲鹏国而来,自己或许只是倒楣碰上。
“在下七sE国高冷峻,一介平民,特来向火麒麟国主祝寿。”一名藏身在万山诸国宾客中的高瘦男子站了出来。
“很好,准备充分。”火麒麟不悦的眼神,很快的扫过星月王子及其身边的侍卫统领。
如此重要的场合,他们竟然能大意至斯,丝毫不见戒慎周虑,火麒麟因此以无b严厉的眼神怒视他们。
“b不上鲲鹏国在七sE国的完美算计。”高冷峻针锋相对的回应着火麒麟。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於其他人无关,不如让我的嘉宾们先行退场,别让他们受到惊扰。”火麒麟对高冷峻说着。
“那可不行,今天的主角是他们,并不是你。
以後要向你兴师问罪的机会多得是,但是要在万山诸国面前向你兴师问罪,可就只有现在了。”高冷峻冷笑着说。
话既至此,火麒麟已然洞悉对方来意,他再次望向牧欢,用眼神询问是否已有对策。
此时的牧欢虽然未见慌张,却无法x有成竹的给出回应,表示此刻他还掌握不住场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避免对方暴起出手,不小心伤及自己或嘉宾,火麒麟决定以口舌拖延时机,帮牧欢争取调兵遣将的时间。
“远来是客,不妨说说你们想要什麽。”火麒麟主动先划下道来,以便争取接下来的主动权。
“既蒙火麒麟国主垂问,我就据实以答。
四年前,鲲鹏国派人到七sE国各地的水源下毒,导致大规模瘟疫爆发,造成七sE国数十万人亡故。
如今,星月王子又以此为由,假意要赈济七sE国,火麒麟国主是否该对此表里不一的做法解释一下。”高冷峻一字一字缓慢而清楚的说着。
万山诸国闻言无不大吃一惊,四年前七sE国不明原因的瘟疫,一直是个未解的悬案,这些年来,各方都在想方设法查找真相。
初闻此言,对两国历来恩怨情仇略有所知者,自然能联想到鲲鹏国此举或许其来有自。
就算对两国关系没那麽了解,也能察觉到这些年七sE国与鲲鹏国之间的此消彼涨,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高冷峻对鲲鹏国的这些指控,似乎不像是空x来风。
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又是一场避不掉的狂风暴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星月,你是怎麽看待这个案子?”火麒麟极为罕见的严肃问着。
“不管是当年七sE国的突来瘟疫,或是随之而来的白sE家族被灭,以及这几年六大家族的明争暗斗,有太多的耳语都直指鲲鹏国而来。
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癣疥之疾,而是要命的心腹之患。”星月语重心长的说。
“牧欢,你怎麽看?”火麒麟继续问着。
“这件事的背後,如果真有鲲鹏国的人涉入,尤其是国主的王子们,只怕…,只怕不免有夺权Za0F之心。”牧欢简短却笃定的说着。
“星月,牧欢所担心的这件事,你又是怎麽想的?”火麒麟再次问着星月王子。
“夺权Za0F这事,我从没想过,我一直以为…。”星月面有难sE的说着。
“你一直以为什麽?你一直以为都是我在背後指使,要让你在接任国主之前,先吞了七sE国,好帮你把所有肮脏事都扛下来,让你成为一个没有W点的盛世明君?”火麒麟目光锐利的看着星月王子。
星月王子听到父亲如此严峻的语气,紧张的立刻站起身来,恭敬地对火麒麟说:“儿臣不敢。儿臣只是…。”
火麒麟没让星月王子把话说完,马上接着说道:“是的,帮你把所有肮脏事都揽下来,是我一直以来的做法。
我的确希望你是一个毫无W点的盛世明君,希望在你身上只有所有人对你的感恩戴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更直接明讲,灭了白sE家族,私底下我的确出了点力,但是我并非主谋,甚至连从犯都算不上,这点你大可不用担心。
反正这件事与鲲鹏国毫无关系,既然我阻止不了这件事,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让别人记得我的好处。
至於六大家族彼此间的狗咬狗,跟我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你几个兄长在後面Ga0的鬼…。”
“父亲…。”星月王子这时还想说些甚麽,火麒麟却继续说着。
“你先让我把话说完。
我之所以选择你做为鲲鹏国的王储,是因为在所有的王子里,你是唯一适合的人。
我知道只有你,才能化解鲲鹏国与七sE国之间的恩怨,也只有你,才能贯彻我的意志,也只有你…。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艰难的,你上面有许多杰出的兄长,他们都是我JiNg心培养的孩子,没有人会认为自己b你差,尤其你又是所有王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但是你得记住,做为君王,b的永远不是谁的年纪大,谁的能力强,或是谁b其他人更孚众望…。”火麒麟解释着自己的看法。
“不b这些,那还能b甚麽?”星月王子不解的问着。
“自然是b谁才是天命所归,如果老天爷不让你坐这个位子,不管你再怎麽强大,那个位子都跟你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是天命所归,就代表你的与众不同,所以你必须耐得住寂寞,必须舍得了亲情,因为老天爷选择了你,所以你得b其他人承受更多…,而我能为你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帮你排除障碍。
在你这麽多的兄长里,有些会是你将来的左膀右臂,当然也有些会成为你的一生之敌,现在,是时候学着去做取舍了。
从我的角度来看,七sE国瘟疫一案,便是最好的机会,你要藉此拉拢能拉拢的人,至於不能拉拢的,也必须趁机做个了断。”
“儿臣…,知道了。”星月王子五味杂陈的说着。
“有些话我从来不曾对你说过,以前你还小,许多事情不见得能听得明白,既然现在要你学着去做取舍,是时候清楚地告诉你了。”
星月王子听到父亲这麽说,知道这是要将多年来一直困扰自己的疑惑解开。
“我这辈子一共有十三个儿子,若不算上你,只有六个儿子长大rEn。
所幸每个儿子都出类拔萃,换句话说,让任何一个王子来继承大位都说得过去,但是你知道为何我就是独钟於你吗?”
这个问题对星月来说,可没那麽好回答,几位王兄的确如火麒麟所言,不但出类拔萃,而且功勳卓着。
星月王子尽管从小便展露头角,但是在他们面前,仍不免自惭形Hui,若真要扪心自问,只怕是父王私心偏Ai而已。
“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你也回答不出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小我就告诉过你们,在百年前的三十年山水大战之前,鲲鹏国一直都是万山第一强国。
正是因为如此,鲲鹏国在那场战争中付出最多,受创自然也是最重,这才将万山第一强国的宝座让了出去。
当时让出去的可不只是万山第一强国的宝座,甚至还包括我的母亲,也就是你的祖母,她也让七sE国给抢了过去。
以上,是我经常对你们耳提面命的说法,相信你一定很清楚。
接下来,是我从未告诉过你们的真实情况,这件事,你所有的兄长都不知道…。”
星月听得国主此言,一时颇感不解,难道以前父亲跟大家说的都不是真实的?
火麒麟接着说:“事实上,在所有的王子里头,只有你并非是我所亲生。”
火麒麟此话一出,星月王子当场就傻眼了!
对星月王子来说,他可是火麒麟不顾满朝文武的一致反对,无视大王子推象为鲲鹏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也要将自己推上王储的宝座。
更别说打从星月王子有记忆以来,火麒麟便是对他各种宠Ai,他很清楚那都是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如果自己不是火麒麟所亲生,哪来的那些血浓於水。
“国主…,父亲…,难道我做错了什麽?”星月一脸疑惑的问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你静静的听我说,你没做错任何事,做错事的其实是我。
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七sE国红sE家族琉璃公主的孙子。
同时也是鲲鹏国已故的祥瑞公,就是我的胞兄,他那一脉唯一单传的男丁。
而我之前曾经跟你们提过的敬贤王妃,她并不是我的祖母,而是我的母亲。
当年,我的父王原本是将王位传与你的祖父玉祥瑞,我在知情之後,便趁着父王领兵出战万水诸国时,悄悄派人杀了玉祥瑞,从此我就成为王位的唯一继承者。
当时的玉祥瑞与我不过都是十五、六岁的懵懂少年,都还是黏腻在母亲身边的孩子。
年少的我,对王位的利害g系一无所知,却在身边权臣的不断撮弄下,最後竟糊里糊涂的铸成大错。
这件事让身为母亲的敬贤王妃伤痛yu绝,於是她便带着尚在襁褓中的琉璃公主远赴七sE国。
琉璃公主,是玉祥瑞所生的nV儿,也就是你的祖母。
敬贤王妃要为玉祥瑞保全唯一的血脉,更怕她继续留在鲲鹏国会遭到毒手,因此决定永远离开鲲鹏国。
我当时不知道母亲竟会因此不原谅我,更甚者,宁愿永远不见我这个亲生儿子,这让我悔不当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多次派人前去七sE国恳求母亲回来,为此我愿意抛弃未来的王位,只求能与母亲再叙天l。
但敬贤王妃始终不为所动,最後甚至连我派去的人都不愿见,直到…。”
火麒麟说到此处,眼眶中已经隐隐泛红,可知这段发生在六十多年前的往事,对他的影响有多深刻。
火麒麟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不久之後,战场上传来消息,父王在一场战役中不幸阵亡,很快的,我就在群臣的拥簇下登上王位。
一个十六岁的国主,身边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权臣,我日夜惧怕他们也会像对待玉祥瑞一样的对待我。
这样的日子,我是天天如坐针毡,因此对敬贤王妃更是百般思念。
那个时候,我几乎是日日一封信的对远在七sE国的敬贤王妃诉苦,但是敬贤王妃依旧不理不睬,许久之後,她才托人辗转传来口信。
敬贤王妃说道,手心手背都是r0U,她也心疼我现在的处境,但是她无法原谅一个杀了自己亲生儿子的人,即便那个凶手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既然你选择了荣华富贵这条路,做为母亲,就只能选择保全另一个孩子的骨r0U,用一辈子去照顾他遗下的後代。
我能理解母亲为何要带着琉璃公主远走他乡,他不能让琉璃公主经常面对这个杀父仇人,只有远离我,母亲和琉璃公主这辈子才能过得平静与心安理得。
於是,我回信告诉母亲,为了母亲,也为了对胞兄赎罪,我愿意将王位让与玉祥瑞的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玉祥瑞的後人之中,一有男子成年,我便无条件让位与他。
这个承诺,终於让母亲松动了念头,但是她又说道,琉璃公主是玉祥瑞唯一留下来的後代,即便日後生子,要有男丁长大rEn,那也是二、三十年後的事了,更何况母亲也无法确定我是否会信守承诺。
如果多年後我违反了今日的承诺,而母亲现在却选择原谅我,与我再享天l,她将永远无法面对已经Si去的玉祥瑞。
於是,母亲做了一个让我一辈子都无法解脱的决定,她以自杀来代替我去向玉祥瑞赎罪。
母亲留下遗言,她说这一Si,代表自己已经原谅了我。
她唯一的遗憾,就是琉璃公主和我所许下的承诺,今後,这两个遗憾都要靠我来维护周全了。”
火麒麟一口气将这段往事说出,就像是完成今生最大的愿望一样。
这件事深埋在他心中六十多年,他无时无刻不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只有如此,才算是对母亲与胞兄完成赎罪。
火麒麟指着一旁的牧欢,对星月王子说道:“他的祖父就是当年我派去七sE国,负责世代照顾、保护琉璃公主的亲信。
当年牧欢得知琉璃公主的後人有了男丁之後,就在你出生的当天,便立刻将你连夜带回鲲鹏国,由我亲自抚养长大。”
星月王子听到火麒麟说到这里,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与纠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对待自己就像对待亲生骨r0U的人,竟是自己的仇人!更是害自己与父母骨r0U分离的恶人!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没有一件事是在陷害自己,而是全心全意为了自己好,这让星月一时陷入极大的矛盾。
此时的星月很想说些什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火麒麟看出星月此刻的心情,继续说道:“不论你是否愿意原谅我,你都得知道这个事实。
你原本就是玉祥瑞的後代,那个本该是鲲鹏国国主的人,你有责任替你的祖父扛起这个担子。
你知道这几十年来,我最怕的是什麽吗?
我怕我活不到你的出现,我怕撑不到你的成年,要是我早一步Si了,我对母亲、对胞兄的承诺就从此失信了。
倘若如此,就算Si後,我也没脸去求得他们的原谅。
为了等到你,不管我的亲生儿子们有多麽优秀,有多少功勳,我也不能选立他们为王储。
只能不舍地看着他们兄弟几个互相猜忌,互相争斗,但我只能咬牙忍下,因为那个位置只能留给当时尚属未知的你。
是的,过去鲲鹏国所有的肮脏事都是他们为你扛下的,不过你也不用觉得愧疚,因为那是他们欠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今天得享的荣华富贵,本就是从玉祥瑞身上取来的,那本就属於你,他们只是运气好,先占去享用而已。”
听到肮脏事这三个字,星月才恍如隔世的清醒过来,他本来想知道七sE国瘟疫之事,鲲鹏国是否沾了鲜血,此刻火麒麟再度提及此事,星月刚好顺势问道:“七sE国瘟疫这事,也是哥哥们做的肮脏事吗?”
火麒麟想了一下,稍带犹豫的说道:“看这手笔,的确像是他们所为,尤其事涉承恩道师,不是你的哥哥们,没人能让承恩道师出手。
但这不是我下的命令,因为你身T里另一半的血r0U是来自七sE国,我不会让你背着这样的血债去面对自己的亲人。”
“那白sE家族的灭门呢?跟哥哥们有关吗?”星月突然想起白sE家族的灭门,虽然不是自己所属的红sE家族,但是白sE家族灭门的惨绝人寰,星月从三年前就一直害怕这是自己的哥哥们g的。
“不是,据我所知,那件事,没有任何人阻止得了,你的哥哥们也是事发前一刻才被通知全部撤离白sE家族,免得被无辜波及。”火麒麟无奈的说。
“这世上还有父王也阻止不了的事?”星月无法置信的问着。
火麒麟yu言又止的看着星月,他知道此刻对星月坦白一切是非常适当的时机,然而这世上并非什麽事都能坦白。
有些事,就算知道,也只会给自已惹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既然如此,一无所知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孩子,这世上多得是无可奈何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正的强者,单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但是他随便一句话,就能致千里以外的人於Si地,甚至是致国家於灭亡。
绝大多数你以为的强大,只是表面让你看到的强大,其实外强中乾,根本不堪一击。”
“这跟白sE家族被灭有什麽g系?”星月不解的问。
“要灭掉白sE家族的势力,就连我们也招惹不起,所以,即便我们已经预先知道了那件事,也无力阻止他们。
话再说回来,我根本不会想跟他们做对。”
“天底下居然会有这种势力的存在?连父王、连鲲鹏国都招惹不起?”星月颇为讶异的问着。
“你想想,所有人都知道我火麒麟全力支持你星月接任未来国主之位,为什麽你那些哥哥们却又各自拉帮结派,有意无意的对你掣肘呢?
你得知道,实际上,他们对抗的并不是你,而是我。
问题是,整个鲲鹏国都是我的,他们凭什麽来对抗我?然而,他们就是有源源不绝的本钱。
不但如此,你那些哥哥们还行有余力的去支持七sE国的各大家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sE国这几年都已经衰败如斯,各大家族却还能在你几个哥哥的支持下,继续兴风作浪,整天斗个不亦乐乎?你当你哥哥们的本钱是打哪儿来的?”
火麒麟此言不假,星月对此也早有耳闻,只不过星月向来一直以为这是父王之意,哥哥们不过是听令行事。
否则这麽明目张胆又大动g戈的行止,难道不怕父王怪罪?现在听父王这麽说起,才知道原来并非如自己所想。
“既然不是父王的意思,那又是谁的意思?我是说,是谁在背後支持哥哥们?”星月反问着火麒麟。
“这…,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是一GU谁都惹不起的势力,他们的权势滔天,能不与他们牵扯上关系,就千万离他们远一点,最好是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连他们想g什麽也不知道。”火麒麟无能为力的说着。
“父王,如果你将来要我接这国主之位,而这些势力又与我的哥哥们有着千丝万缕的g系,我怎能对此一无所知呢?”星月不解的问着。
“这件事在我Si前,我会帮你一一摆平。
那GU势力现在所密谋的,是b七sE国国主或鲲鹏国国主之位还大的事,一旦Ga0成,他们根本不会在乎是谁来当这个国主。
现在的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在万山诸国行事方便的名义,你的那些哥哥们,充其量不过是他们手上的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争储,只不过是他们刻意营造出来的假像,他们只是透过这个假像去掩人耳目。
而我呢,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许他们假意争储,好换得他们将来对你的支持,这就够了。
等到他们大功告成,你的哥哥们就会各自离开鲲鹏国,从此不会再对你有所威胁。”
“还有b鲲鹏国或七sE国国主之位还大的事?”星月讶异的问道。
“孩子,既然有我都不敢招惹的势力,自然就有b鲲鹏国主更为重要的事情。
你想想,三年前,在你前往慕山国之前,当时它的地位是何等崇高,乌赤金又是何等威风,现在的慕山国呢?现在的乌赤金呢?
所以,不要轻信你看到的强大,更不要瞧不起你以为的平庸。”
“慕山国之所以沦落至此,难道也是拜那GU势力所赐?”星月难以置信地问着。
“孩子,不该知道的事,还是不知道为妙。”火麒麟yu言又止的说着。
“父王,我没法带着这些疑问当这国主,一边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哥哥们,一边是我血浓於水的七sE国族人,我不能…。”星月王子为难的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麒麟没等星月说完,就直接打断他的话:“我能理解。这样吧,他们实际上到底做了什麽,我不清楚,他们也不会让我知道。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从高冷峻这个线索去追查七sE国瘟疫的真相,我相信只要T0Ng破这个谜团,就能碰触到他们的核心。
不过,我虽然支持你去追查这件事的真相,却也不希望你矫枉过正。
这趟浑水里,有你的哥哥们,还有七sE国的各大家族,更别说那GU恐怖的势力,这些都不是现在的你该招惹的。
答应我,一旦你了解到你该了解的,一定要见好就收,我相信他们会承你情的。
记住我现在说的话,永远不要想着除恶务尽,因为恶,是永远都除不尽的。
尤其这对现在的你,并没有任何好处,等到有天你足够强大了,等到你有把握一击以毙之,到时候你再去想这个问题还不迟。”火麒麟语重心长的说着。
“父王,过去种种,不是我能左右,我也无权置喙,就让我把眼下该做的事做好吧。
我会把七sE国瘟疫的事查个水落石出,不论是谁做的,终究得还七sE国一个公道。”星月王子知道不能让那些恩怨情仇来徒增伤感,他必须专心一致的把七sE国这桩血案查个清楚,这件事无关七sE国是否是自己的祖国,而是数十万条的人命,总得有人血债血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意外得以全身而退的高冷峻,不但未沦为鲲鹏国的阶下囚,反而成为星月王子的座上宾。
火麒麟与星月王子出人意料的大度,再次成为万山诸国的美谈,加上寿宴中做为火麒麟寿礼的跨国赈济,星月王子又一次成为各界推崇称颂的佳话。
然而此刻,万山诸国真正在意的不是鲲鹏国在慈善布施的锦上添花,所有人念兹在兹的都是在七sE国的瘟疫上落井下石。
一个默默无闻的七sE国平民,竟能当众逆麟火麒麟,这件事本身就话题十足,再加上这背後所隐藏的两国恩怨情仇,只怕又将是场腥风血雨的好戏。
接下来,揭发大案的高冷峻,自然成万众瞩目的焦点。
高冷峻一行人婉拒了星月在王子府邸的高规格接待,反而选择在鲲鹏国王城的大业饭馆投宿,如此的高调行事,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高冷峻眼下就在此地恭迎大驾,提醒那些想灭口的人知道该上哪去找他。
如果高冷峻选择住在星月的王子府邸,或是接受星月的严密保护安排,那些想对高冷峻灭口的人势必难以下手。
也因为高冷峻的坚持,神探霍西亭只能将大理寺衙门搬到大业饭馆,此案乃是动见观瞻的跨国大案,霍西亭必须放下手上所有的案子,心无旁鹜的专注在七sE国瘟疫的投毒案上。
这天,霍西亭领着刚到衙门不久的刑名师爷来到大业饭馆,今天要查问的对象不是普通人,而是这个大案的主角,也是星月王子的老师,更是火麒麟的座上宾,承恩道师。
霍西亭自国主火麒麟与星月王子处得知,投毒案或将牵连王公贵族,对此案审理一开始便格外谨慎,就连襄助问案的刑名师爷,都专程从偏远的外地徵调,就是怕王城里的师爷可能与涉案的王公贵族或有g串。
一大清早,承恩道师便只身来到大业饭馆,为了展现其豁然坦荡的清白,身边仅仅带着一个不经世事的小道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走进大业饭馆,霍西亭便请承恩道师落座,毕竟此刻没有任何凭据证明他的犯行,霍西亭仍须以国师之礼相待。
霍西亭指着坐在一旁的高冷峻,对承恩道师说道:“这名男子来自七sE国,他自称是您的信徒,在四年前曾参加过国师在鲲鹏国举办的祭典,不知道国师是否认得此人?”
承恩道师随意看了一眼高冷峻,摇着头说道:“不认识。本国师信徒遍及万山诸国,每天光是当面找我消灾解厄的就不下一、两百人,就算曾经见过,也很难都记得。”
霍西亭继续问道:“这男子说国师当年曾在祭典上说鲲鹏、七sE、大风、小宛等四国因灾星当道,若无仙法度厄,年内必受时疫之灾,是否确有此事?”
“没错,我记得是在祭典的前一晚,夜观天象所得,为了尽快让信徒们得以因应,隔天就立刻谕知大家。”承恩道师轻松地说着。
“国师是否曾经亲自对圣水加持做法,并吩咐信徒将这些圣水带回他们家乡的水源去投放?”霍西亭继续问着
“没错,这是我身为修道之人的份内事,拯救黎民百姓是道心所在,我既然得以参透天机,就得善尽人事。”承恩道师理所当然地说着。
“你是否知道那圣水後来在七sE国引发瘟疫,造成数十万人的Si亡?”
“这是胡说八道,圣水只会帮人消灾解厄,哪能引发瘟疫?要是圣水会引发瘟疫,怎麽鲲鹏国、大风国与小宛国都没事?”承恩道师不以为然的说着。
“这名男子说他因为突发重疾,未能及时返乡投放圣水,因此他的家乡反而没有任何疫情发生。
事後他将国师加持过的圣水交给七sE国的御医详查,发现国师给他们的圣水,正是引发时疫的毒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更是胡说八道,一般人的r0U眼凡胎,怎能辨识得了贫道加持过的圣水?他们不过是无力解决时疫的问题,嫁祸卸责罢了。”承恩道师嗤之以鼻的说着。
“那麽国师怎麽解释投放圣水的地方都发生了瘟疫,而不及投放的地方反而安然无恙呢?”
“霍神探,你现在说的这些,是你亲眼所见,还是此人的一面之词?”承恩道师反客为主的问起霍西亭。
“当然是此人所说,这是四年前发生在七sE国的事,下官怎麽可能亲眼得见。
国师不妨先就我的问题回答即可,至於孰真孰假,下官当然会详加查证。”
“那就请霍神探先确认此人的指控真实与否,不要用一些莫须有的栽赃来浪费贫道的时间。
你们可知道光是回答这几个问题的时间,便有多少信众无法接受我的加持而消灾解厄?说不定其中还包括国主或众王子。”承恩道师高傲的说着。
“这部份下官心里有数,还是请国师先回答刚刚的问题,早点把问题厘清,国师便有时间去拯救苍生。”
承恩道师不耐的说道:“那些圣水一共送去了四个国家,投放了几百处水源,怎麽其他地方都没事,只有七sE国一地有事呢?
霍神探,那是因为其他国家的圣水都能及时尽数投入,才能成功的及时消灾解厄。
至於七sE国,此人因不及投放圣水,所以未竟其功,这才压制不住那灾星带来的厄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说罪魁祸首,应该是眼前这个人才是,然而他也是无心之过,就当是七sE国在劫难逃吧。”承恩道师悲天悯人地说着。
“国师又怎麽解释七sE国御医指出,这圣水是引发瘟疫的毒水呢?”
“我不是说了,r0U眼凡胎哪看得懂贫道加持过的圣水?你让他们把圣水取过来,贫道当场喝下去,看看会不会得瘟疫?”承恩道师益发不忿的说道。
“那倒不必,这都过去四年了,上哪去找那瓶剩下的圣水?不知国师是否还记得当初送圣水回自己国家的信徒都有哪些人?”
“至少有几百口人,哪能都记得!他们都是刚好来参加那场祭典的各方信众,我可没法先知道他们是谁。”承恩道师摇着头说。
“如果这圣水只要有一瓶未能及时投放,就无法有效消灾解厄,国师怎会将这麽重要的事,交付给几百个完全不认识的信徒呢?”
“他们虽然都是当场才获知此事,却都自知事关重大而自愿承担任务,大家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不会置自己的族人乡亲于不顾。
我相信眼前这个人如果不是突染重疾,一定也会及时赶回家乡去投放圣水,阻止这场灾疫的发生。
不是吗?”承恩道师一边看着高冷峻,一边说着。
这一路问下来,承恩道师所言句句在理,丝毫不见破绽,而且没有任何推托牵强。
一旁的师爷沉默良久,见霍西亭无言以对,便接着开口说道:“国师是如何从当时的天象,一口认定接下来会发生是瘟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甚麽而不是乾旱或水涝?为甚麽就是发生在七sE国、鲲鹏国…这四个地方?”
“当时我观测到的天象,就是主瘟疫的灾星,当然不会是乾旱或水涝,至於为甚麽是这四个国家,那是因为灾星当时所在的方位。”承恩道师充满自信的说着。
“这麽说,国师一眼就可以看出哪颗是灾星,哪颗是福星?也知道每颗灾星会带来的灾厄为何…。
能否请国师,那天国师看到的是哪颗灾星?”师爷继续问着。
乍一听到这个问题,承恩道师当场愣了半晌,他万万没想到会在大理寺衙门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更没想到自己一时竟答不出来。
自霍西亭开始询问以来,这是承恩道师第一次无法信手拈来,虽是如此,霍西亭认为有可能是时间久远,承恩道师可能需要回想一下。
没一会儿,承恩道师随即说道:“那是颗扫把星,也就是流星,没有名字的。”
师爷又紧接着问道:“古来流星主灾厄的说法多有,再请教国师告知当时观看到的流星是在什麽方位?又是在什麽时辰观得的流星?颜sE如何?长相大小如何?去向又是如何?”
师爷这一连串的问题,当场问得承恩道师哑口无言。
承恩道师心想,若是从二十八星宿随便说一个,这师爷指不定会继续追问哪些主瘟疫,哪些主乾旱、水涝,反而是给自己另找麻烦。
不如就说是一闪即逝的流星,流星来当作塘塞的理由,便不用去多做解释,怎知这师爷竟然还问得出这麽许多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承恩道师回了回神,强作镇定的说道:“我得回想回想,毕竟这时间也过了四年之久,稍後容我回去问问弟子是否有详实记录。”
师爷再接着再问:“那是当然,这麽多年前的事,任谁都很难记得一清二楚。”
承恩道师听师爷认同自己的说法,心想,说到星象,难道鲲鹏国还有人能难得倒我吗?
更何况就是一个小小的刑名师爷,不过是瞎猫碰上Si耗子,问了几个意出乎自己意料的问题,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所谓的流星…。”承恩道师本想趁胜追击,继续拿流星做文章,师爷却开口打断他的话。
“既然是一闪即逝的流星,国师又能立刻察觉那是颗灾星,而且还知道那是主瘟疫的灾星,更重要的是灾害会降临在哪里,多久时间内会降灾,这表示国师对这颗流星已然了若指掌。
那就请国师告知一颗主瘟疫,还会降灾在鲲鹏、七sE、大风、小宛等四国,而且会在一年之内降灾的流星,应该是颗怎样的流星?”
师爷转身对霍西亭说道:“若是流星,方圆几百里肯定都能看到,相信周边邻国的钦天监一定都有记录,到时候一查便知。
此外,各地的g0ng庙道观也多有天象观察,民间更有许多能人异士热衷此道,只要将国师所说的流星跟其他人所记录到的一b对,就可以还原当时出现的那颗流星。”
霍西亭听师爷所说,颇觉有理,笑着对承恩道师说道:“这对国师来讲,反而是再简单不过了。
国师也不用回想当初见到的流星长啥样,不妨就如师爷所说,告知我们这样的灾星到底该是什麽长相便可,其他的我们自己去查证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要求既不勉强又合情合理,承恩道师一时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便对霍西亭说道:“先让我交代门外的道童回受恩g0ng取几本书过来,我得参考一些材料。”
霍西亭笑着说道:“当晚国师看到那颗流星时,只怕没时间请道童去取来材料吧。
国师不如凭记忆所及,当场写下来便可,我们要的就是国师当时脑海中瞬间所想。”
师爷此刻将纸笔递到承恩国师面前,并说道:“国师需要门外道童取哪些书,不如一并写下来,待会我们会帮国师转交。”
承恩道师看了师爷一眼,冷笑一声,说道:“原来师爷深藏不露,我还真是看走了眼,这般能耐就当个师爷,难道不觉屈才?”
师爷笑着说道:“国师抬举,我不过是问案问得多了,知道怎麽就着问题问问题,这不算是什麽能耐,跟国师的大智大慧相b,这只是雕虫小技。”
承恩道师接着又看向霍西亭,然後说道:“神探有手下如此,难怪有神探之名。”
“这位师爷并不是我的手下,他是我临时从外地徵调来的助手,今天不过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如果国师对这位师爷有兴趣,事後不妨与他促膝长谈,但此刻,还是请国师先将流星交代清楚。”霍西亭见承恩道师顾左右而言他,若非想拖延时间,便是要转移焦点,是以立即将话题转了回来。
“我不过是跟这位师爷聊几句,难道霍大神探有什麽顾忌吗?”承恩道师反问着。
“承蒙国师青睐,在下愧不敢当,还是请国师先就事论事,待一切交代清楚,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天。”师爷给了承恩道师一个软钉子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识抬举!你可知道本国师只要对国主说上几句,你明天立马就能加官晋爵,胜过你辛辛苦苦的问上千百件案子。”承恩道师不悦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