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你是怎麽看待这个案子?”火麒麟极为罕见的严肃问着。
“不管是当年七sE国的突来瘟疫,或是随之而来的白sE家族被灭,以及这几年六大家族的明争暗斗,有太多的耳语都直指鲲鹏国而来。
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癣疥之疾,而是要命的心腹之患。”星月语重心长的说。
“牧欢,你怎麽看?”火麒麟继续问着。
“这件事的背後,如果真有鲲鹏国的人涉入,尤其是国主的王子们,只怕…,只怕不免有夺权Za0F之心。”牧欢简短却笃定的说着。
“星月,牧欢所担心的这件事,你又是怎麽想的?”火麒麟再次问着星月王子。
“夺权Za0F这事,我从没想过,我一直以为…。”星月面有难sE的说着。
“你一直以为什麽?你一直以为都是我在背後指使,要让你在接任国主之前,先吞了七sE国,好帮你把所有肮脏事都扛下来,让你成为一个没有W点的盛世明君?”火麒麟目光锐利的看着星月王子。
星月王子听到父亲如此严峻的语气,紧张的立刻站起身来,恭敬地对火麒麟说:“儿臣不敢。儿臣只是…。”
火麒麟没让星月王子把话说完,马上接着说道:“是的,帮你把所有肮脏事都揽下来,是我一直以来的做法。
我的确希望你是一个毫无W点的盛世明君,希望在你身上只有所有人对你的感恩戴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更直接明讲,灭了白sE家族,私底下我的确出了点力,但是我并非主谋,甚至连从犯都算不上,这点你大可不用担心。
反正这件事与鲲鹏国毫无关系,既然我阻止不了这件事,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让别人记得我的好处。
至於六大家族彼此间的狗咬狗,跟我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你几个兄长在後面Ga0的鬼…。”
“父亲…。”星月王子这时还想说些甚麽,火麒麟却继续说着。
“你先让我把话说完。
我之所以选择你做为鲲鹏国的王储,是因为在所有的王子里,你是唯一适合的人。
我知道只有你,才能化解鲲鹏国与七sE国之间的恩怨,也只有你,才能贯彻我的意志,也只有你…。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艰难的,你上面有许多杰出的兄长,他们都是我JiNg心培养的孩子,没有人会认为自己b你差,尤其你又是所有王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但是你得记住,做为君王,b的永远不是谁的年纪大,谁的能力强,或是谁b其他人更孚众望…。”火麒麟解释着自己的看法。
“不b这些,那还能b甚麽?”星月王子不解的问着。
“自然是b谁才是天命所归,如果老天爷不让你坐这个位子,不管你再怎麽强大,那个位子都跟你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是天命所归,就代表你的与众不同,所以你必须耐得住寂寞,必须舍得了亲情,因为老天爷选择了你,所以你得b其他人承受更多…,而我能为你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帮你排除障碍。
在你这麽多的兄长里,有些会是你将来的左膀右臂,当然也有些会成为你的一生之敌,现在,是时候学着去做取舍了。
从我的角度来看,七sE国瘟疫一案,便是最好的机会,你要藉此拉拢能拉拢的人,至於不能拉拢的,也必须趁机做个了断。”
“儿臣…,知道了。”星月王子五味杂陈的说着。
“有些话我从来不曾对你说过,以前你还小,许多事情不见得能听得明白,既然现在要你学着去做取舍,是时候清楚地告诉你了。”
星月王子听到父亲这麽说,知道这是要将多年来一直困扰自己的疑惑解开。
“我这辈子一共有十三个儿子,若不算上你,只有六个儿子长大rEn。
所幸每个儿子都出类拔萃,换句话说,让任何一个王子来继承大位都说得过去,但是你知道为何我就是独钟於你吗?”
这个问题对星月来说,可没那麽好回答,几位王兄的确如火麒麟所言,不但出类拔萃,而且功勳卓着。
星月王子尽管从小便展露头角,但是在他们面前,仍不免自惭形Hui,若真要扪心自问,只怕是父王私心偏Ai而已。
“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你也回答不出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小我就告诉过你们,在百年前的三十年山水大战之前,鲲鹏国一直都是万山第一强国。
正是因为如此,鲲鹏国在那场战争中付出最多,受创自然也是最重,这才将万山第一强国的宝座让了出去。
当时让出去的可不只是万山第一强国的宝座,甚至还包括我的母亲,也就是你的祖母,她也让七sE国给抢了过去。
以上,是我经常对你们耳提面命的说法,相信你一定很清楚。
接下来,是我从未告诉过你们的真实情况,这件事,你所有的兄长都不知道…。”
星月听得国主此言,一时颇感不解,难道以前父亲跟大家说的都不是真实的?
火麒麟接着说:“事实上,在所有的王子里头,只有你并非是我所亲生。”
火麒麟此话一出,星月王子当场就傻眼了!
对星月王子来说,他可是火麒麟不顾满朝文武的一致反对,无视大王子推象为鲲鹏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也要将自己推上王储的宝座。
更别说打从星月王子有记忆以来,火麒麟便是对他各种宠Ai,他很清楚那都是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如果自己不是火麒麟所亲生,哪来的那些血浓於水。
“国主…,父亲…,难道我做错了什麽?”星月一脸疑惑的问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你静静的听我说,你没做错任何事,做错事的其实是我。
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七sE国红sE家族琉璃公主的孙子。
同时也是鲲鹏国已故的祥瑞公,就是我的胞兄,他那一脉唯一单传的男丁。
而我之前曾经跟你们提过的敬贤王妃,她并不是我的祖母,而是我的母亲。
当年,我的父王原本是将王位传与你的祖父玉祥瑞,我在知情之後,便趁着父王领兵出战万水诸国时,悄悄派人杀了玉祥瑞,从此我就成为王位的唯一继承者。
当时的玉祥瑞与我不过都是十五、六岁的懵懂少年,都还是黏腻在母亲身边的孩子。
年少的我,对王位的利害g系一无所知,却在身边权臣的不断撮弄下,最後竟糊里糊涂的铸成大错。
这件事让身为母亲的敬贤王妃伤痛yu绝,於是她便带着尚在襁褓中的琉璃公主远赴七sE国。
琉璃公主,是玉祥瑞所生的nV儿,也就是你的祖母。
敬贤王妃要为玉祥瑞保全唯一的血脉,更怕她继续留在鲲鹏国会遭到毒手,因此决定永远离开鲲鹏国。
我当时不知道母亲竟会因此不原谅我,更甚者,宁愿永远不见我这个亲生儿子,这让我悔不当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多次派人前去七sE国恳求母亲回来,为此我愿意抛弃未来的王位,只求能与母亲再叙天l。
但敬贤王妃始终不为所动,最後甚至连我派去的人都不愿见,直到…。”
火麒麟说到此处,眼眶中已经隐隐泛红,可知这段发生在六十多年前的往事,对他的影响有多深刻。
火麒麟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不久之後,战场上传来消息,父王在一场战役中不幸阵亡,很快的,我就在群臣的拥簇下登上王位。
一个十六岁的国主,身边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权臣,我日夜惧怕他们也会像对待玉祥瑞一样的对待我。
这样的日子,我是天天如坐针毡,因此对敬贤王妃更是百般思念。
那个时候,我几乎是日日一封信的对远在七sE国的敬贤王妃诉苦,但是敬贤王妃依旧不理不睬,许久之後,她才托人辗转传来口信。
敬贤王妃说道,手心手背都是r0U,她也心疼我现在的处境,但是她无法原谅一个杀了自己亲生儿子的人,即便那个凶手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既然你选择了荣华富贵这条路,做为母亲,就只能选择保全另一个孩子的骨r0U,用一辈子去照顾他遗下的後代。
我能理解母亲为何要带着琉璃公主远走他乡,他不能让琉璃公主经常面对这个杀父仇人,只有远离我,母亲和琉璃公主这辈子才能过得平静与心安理得。
於是,我回信告诉母亲,为了母亲,也为了对胞兄赎罪,我愿意将王位让与玉祥瑞的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玉祥瑞的後人之中,一有男子成年,我便无条件让位与他。
这个承诺,终於让母亲松动了念头,但是她又说道,琉璃公主是玉祥瑞唯一留下来的後代,即便日後生子,要有男丁长大rEn,那也是二、三十年後的事了,更何况母亲也无法确定我是否会信守承诺。
如果多年後我违反了今日的承诺,而母亲现在却选择原谅我,与我再享天l,她将永远无法面对已经Si去的玉祥瑞。
於是,母亲做了一个让我一辈子都无法解脱的决定,她以自杀来代替我去向玉祥瑞赎罪。
母亲留下遗言,她说这一Si,代表自己已经原谅了我。
她唯一的遗憾,就是琉璃公主和我所许下的承诺,今後,这两个遗憾都要靠我来维护周全了。”
火麒麟一口气将这段往事说出,就像是完成今生最大的愿望一样。
这件事深埋在他心中六十多年,他无时无刻不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只有如此,才算是对母亲与胞兄完成赎罪。
火麒麟指着一旁的牧欢,对星月王子说道:“他的祖父就是当年我派去七sE国,负责世代照顾、保护琉璃公主的亲信。
当年牧欢得知琉璃公主的後人有了男丁之後,就在你出生的当天,便立刻将你连夜带回鲲鹏国,由我亲自抚养长大。”
星月王子听到火麒麟说到这里,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与纠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对待自己就像对待亲生骨r0U的人,竟是自己的仇人!更是害自己与父母骨r0U分离的恶人!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没有一件事是在陷害自己,而是全心全意为了自己好,这让星月一时陷入极大的矛盾。
此时的星月很想说些什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火麒麟看出星月此刻的心情,继续说道:“不论你是否愿意原谅我,你都得知道这个事实。
你原本就是玉祥瑞的後代,那个本该是鲲鹏国国主的人,你有责任替你的祖父扛起这个担子。
你知道这几十年来,我最怕的是什麽吗?
我怕我活不到你的出现,我怕撑不到你的成年,要是我早一步Si了,我对母亲、对胞兄的承诺就从此失信了。
倘若如此,就算Si後,我也没脸去求得他们的原谅。
为了等到你,不管我的亲生儿子们有多麽优秀,有多少功勳,我也不能选立他们为王储。
只能不舍地看着他们兄弟几个互相猜忌,互相争斗,但我只能咬牙忍下,因为那个位置只能留给当时尚属未知的你。
是的,过去鲲鹏国所有的肮脏事都是他们为你扛下的,不过你也不用觉得愧疚,因为那是他们欠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今天得享的荣华富贵,本就是从玉祥瑞身上取来的,那本就属於你,他们只是运气好,先占去享用而已。”
听到肮脏事这三个字,星月才恍如隔世的清醒过来,他本来想知道七sE国瘟疫之事,鲲鹏国是否沾了鲜血,此刻火麒麟再度提及此事,星月刚好顺势问道:“七sE国瘟疫这事,也是哥哥们做的肮脏事吗?”
火麒麟想了一下,稍带犹豫的说道:“看这手笔,的确像是他们所为,尤其事涉承恩道师,不是你的哥哥们,没人能让承恩道师出手。
但这不是我下的命令,因为你身T里另一半的血r0U是来自七sE国,我不会让你背着这样的血债去面对自己的亲人。”
“那白sE家族的灭门呢?跟哥哥们有关吗?”星月突然想起白sE家族的灭门,虽然不是自己所属的红sE家族,但是白sE家族灭门的惨绝人寰,星月从三年前就一直害怕这是自己的哥哥们g的。
“不是,据我所知,那件事,没有任何人阻止得了,你的哥哥们也是事发前一刻才被通知全部撤离白sE家族,免得被无辜波及。”火麒麟无奈的说。
“这世上还有父王也阻止不了的事?”星月无法置信的问着。
火麒麟yu言又止的看着星月,他知道此刻对星月坦白一切是非常适当的时机,然而这世上并非什麽事都能坦白。
有些事,就算知道,也只会给自已惹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既然如此,一无所知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孩子,这世上多得是无可奈何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正的强者,单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但是他随便一句话,就能致千里以外的人於Si地,甚至是致国家於灭亡。
绝大多数你以为的强大,只是表面让你看到的强大,其实外强中乾,根本不堪一击。”
“这跟白sE家族被灭有什麽g系?”星月不解的问。
“要灭掉白sE家族的势力,就连我们也招惹不起,所以,即便我们已经预先知道了那件事,也无力阻止他们。
话再说回来,我根本不会想跟他们做对。”
“天底下居然会有这种势力的存在?连父王、连鲲鹏国都招惹不起?”星月颇为讶异的问着。
“你想想,所有人都知道我火麒麟全力支持你星月接任未来国主之位,为什麽你那些哥哥们却又各自拉帮结派,有意无意的对你掣肘呢?
你得知道,实际上,他们对抗的并不是你,而是我。
问题是,整个鲲鹏国都是我的,他们凭什麽来对抗我?然而,他们就是有源源不绝的本钱。
不但如此,你那些哥哥们还行有余力的去支持七sE国的各大家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sE国这几年都已经衰败如斯,各大家族却还能在你几个哥哥的支持下,继续兴风作浪,整天斗个不亦乐乎?你当你哥哥们的本钱是打哪儿来的?”
火麒麟此言不假,星月对此也早有耳闻,只不过星月向来一直以为这是父王之意,哥哥们不过是听令行事。
否则这麽明目张胆又大动g戈的行止,难道不怕父王怪罪?现在听父王这麽说起,才知道原来并非如自己所想。
“既然不是父王的意思,那又是谁的意思?我是说,是谁在背後支持哥哥们?”星月反问着火麒麟。
“这…,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是一GU谁都惹不起的势力,他们的权势滔天,能不与他们牵扯上关系,就千万离他们远一点,最好是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连他们想g什麽也不知道。”火麒麟无能为力的说着。
“父王,如果你将来要我接这国主之位,而这些势力又与我的哥哥们有着千丝万缕的g系,我怎能对此一无所知呢?”星月不解的问着。
“这件事在我Si前,我会帮你一一摆平。
那GU势力现在所密谋的,是b七sE国国主或鲲鹏国国主之位还大的事,一旦Ga0成,他们根本不会在乎是谁来当这个国主。
现在的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在万山诸国行事方便的名义,你的那些哥哥们,充其量不过是他们手上的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争储,只不过是他们刻意营造出来的假像,他们只是透过这个假像去掩人耳目。
而我呢,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许他们假意争储,好换得他们将来对你的支持,这就够了。
等到他们大功告成,你的哥哥们就会各自离开鲲鹏国,从此不会再对你有所威胁。”
“还有b鲲鹏国或七sE国国主之位还大的事?”星月讶异的问道。
“孩子,既然有我都不敢招惹的势力,自然就有b鲲鹏国主更为重要的事情。
你想想,三年前,在你前往慕山国之前,当时它的地位是何等崇高,乌赤金又是何等威风,现在的慕山国呢?现在的乌赤金呢?
所以,不要轻信你看到的强大,更不要瞧不起你以为的平庸。”
“慕山国之所以沦落至此,难道也是拜那GU势力所赐?”星月难以置信地问着。
“孩子,不该知道的事,还是不知道为妙。”火麒麟yu言又止的说着。
“父王,我没法带着这些疑问当这国主,一边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哥哥们,一边是我血浓於水的七sE国族人,我不能…。”星月王子为难的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麒麟没等星月说完,就直接打断他的话:“我能理解。这样吧,他们实际上到底做了什麽,我不清楚,他们也不会让我知道。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从高冷峻这个线索去追查七sE国瘟疫的真相,我相信只要T0Ng破这个谜团,就能碰触到他们的核心。
不过,我虽然支持你去追查这件事的真相,却也不希望你矫枉过正。
这趟浑水里,有你的哥哥们,还有七sE国的各大家族,更别说那GU恐怖的势力,这些都不是现在的你该招惹的。
答应我,一旦你了解到你该了解的,一定要见好就收,我相信他们会承你情的。
记住我现在说的话,永远不要想着除恶务尽,因为恶,是永远都除不尽的。
尤其这对现在的你,并没有任何好处,等到有天你足够强大了,等到你有把握一击以毙之,到时候你再去想这个问题还不迟。”火麒麟语重心长的说着。
“父王,过去种种,不是我能左右,我也无权置喙,就让我把眼下该做的事做好吧。
我会把七sE国瘟疫的事查个水落石出,不论是谁做的,终究得还七sE国一个公道。”星月王子知道不能让那些恩怨情仇来徒增伤感,他必须专心一致的把七sE国这桩血案查个清楚,这件事无关七sE国是否是自己的祖国,而是数十万条的人命,总得有人血债血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意外得以全身而退的高冷峻,不但未沦为鲲鹏国的阶下囚,反而成为星月王子的座上宾。
火麒麟与星月王子出人意料的大度,再次成为万山诸国的美谈,加上寿宴中做为火麒麟寿礼的跨国赈济,星月王子又一次成为各界推崇称颂的佳话。
然而此刻,万山诸国真正在意的不是鲲鹏国在慈善布施的锦上添花,所有人念兹在兹的都是在七sE国的瘟疫上落井下石。
一个默默无闻的七sE国平民,竟能当众逆麟火麒麟,这件事本身就话题十足,再加上这背後所隐藏的两国恩怨情仇,只怕又将是场腥风血雨的好戏。
接下来,揭发大案的高冷峻,自然成万众瞩目的焦点。
高冷峻一行人婉拒了星月在王子府邸的高规格接待,反而选择在鲲鹏国王城的大业饭馆投宿,如此的高调行事,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高冷峻眼下就在此地恭迎大驾,提醒那些想灭口的人知道该上哪去找他。
如果高冷峻选择住在星月的王子府邸,或是接受星月的严密保护安排,那些想对高冷峻灭口的人势必难以下手。
也因为高冷峻的坚持,神探霍西亭只能将大理寺衙门搬到大业饭馆,此案乃是动见观瞻的跨国大案,霍西亭必须放下手上所有的案子,心无旁鹜的专注在七sE国瘟疫的投毒案上。
这天,霍西亭领着刚到衙门不久的刑名师爷来到大业饭馆,今天要查问的对象不是普通人,而是这个大案的主角,也是星月王子的老师,更是火麒麟的座上宾,承恩道师。
霍西亭自国主火麒麟与星月王子处得知,投毒案或将牵连王公贵族,对此案审理一开始便格外谨慎,就连襄助问案的刑名师爷,都专程从偏远的外地徵调,就是怕王城里的师爷可能与涉案的王公贵族或有g串。
一大清早,承恩道师便只身来到大业饭馆,为了展现其豁然坦荡的清白,身边仅仅带着一个不经世事的小道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走进大业饭馆,霍西亭便请承恩道师落座,毕竟此刻没有任何凭据证明他的犯行,霍西亭仍须以国师之礼相待。
霍西亭指着坐在一旁的高冷峻,对承恩道师说道:“这名男子来自七sE国,他自称是您的信徒,在四年前曾参加过国师在鲲鹏国举办的祭典,不知道国师是否认得此人?”
承恩道师随意看了一眼高冷峻,摇着头说道:“不认识。本国师信徒遍及万山诸国,每天光是当面找我消灾解厄的就不下一、两百人,就算曾经见过,也很难都记得。”
霍西亭继续问道:“这男子说国师当年曾在祭典上说鲲鹏、七sE、大风、小宛等四国因灾星当道,若无仙法度厄,年内必受时疫之灾,是否确有此事?”
“没错,我记得是在祭典的前一晚,夜观天象所得,为了尽快让信徒们得以因应,隔天就立刻谕知大家。”承恩道师轻松地说着。
“国师是否曾经亲自对圣水加持做法,并吩咐信徒将这些圣水带回他们家乡的水源去投放?”霍西亭继续问着
“没错,这是我身为修道之人的份内事,拯救黎民百姓是道心所在,我既然得以参透天机,就得善尽人事。”承恩道师理所当然地说着。
“你是否知道那圣水後来在七sE国引发瘟疫,造成数十万人的Si亡?”
“这是胡说八道,圣水只会帮人消灾解厄,哪能引发瘟疫?要是圣水会引发瘟疫,怎麽鲲鹏国、大风国与小宛国都没事?”承恩道师不以为然的说着。
“这名男子说他因为突发重疾,未能及时返乡投放圣水,因此他的家乡反而没有任何疫情发生。
事後他将国师加持过的圣水交给七sE国的御医详查,发现国师给他们的圣水,正是引发时疫的毒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更是胡说八道,一般人的r0U眼凡胎,怎能辨识得了贫道加持过的圣水?他们不过是无力解决时疫的问题,嫁祸卸责罢了。”承恩道师嗤之以鼻的说着。
“那麽国师怎麽解释投放圣水的地方都发生了瘟疫,而不及投放的地方反而安然无恙呢?”
“霍神探,你现在说的这些,是你亲眼所见,还是此人的一面之词?”承恩道师反客为主的问起霍西亭。
“当然是此人所说,这是四年前发生在七sE国的事,下官怎麽可能亲眼得见。
国师不妨先就我的问题回答即可,至於孰真孰假,下官当然会详加查证。”
“那就请霍神探先确认此人的指控真实与否,不要用一些莫须有的栽赃来浪费贫道的时间。
你们可知道光是回答这几个问题的时间,便有多少信众无法接受我的加持而消灾解厄?说不定其中还包括国主或众王子。”承恩道师高傲的说着。
“这部份下官心里有数,还是请国师先回答刚刚的问题,早点把问题厘清,国师便有时间去拯救苍生。”
承恩道师不耐的说道:“那些圣水一共送去了四个国家,投放了几百处水源,怎麽其他地方都没事,只有七sE国一地有事呢?
霍神探,那是因为其他国家的圣水都能及时尽数投入,才能成功的及时消灾解厄。
至於七sE国,此人因不及投放圣水,所以未竟其功,这才压制不住那灾星带来的厄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说罪魁祸首,应该是眼前这个人才是,然而他也是无心之过,就当是七sE国在劫难逃吧。”承恩道师悲天悯人地说着。
“国师又怎麽解释七sE国御医指出,这圣水是引发瘟疫的毒水呢?”
“我不是说了,r0U眼凡胎哪看得懂贫道加持过的圣水?你让他们把圣水取过来,贫道当场喝下去,看看会不会得瘟疫?”承恩道师益发不忿的说道。
“那倒不必,这都过去四年了,上哪去找那瓶剩下的圣水?不知国师是否还记得当初送圣水回自己国家的信徒都有哪些人?”
“至少有几百口人,哪能都记得!他们都是刚好来参加那场祭典的各方信众,我可没法先知道他们是谁。”承恩道师摇着头说。
“如果这圣水只要有一瓶未能及时投放,就无法有效消灾解厄,国师怎会将这麽重要的事,交付给几百个完全不认识的信徒呢?”
“他们虽然都是当场才获知此事,却都自知事关重大而自愿承担任务,大家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不会置自己的族人乡亲于不顾。
我相信眼前这个人如果不是突染重疾,一定也会及时赶回家乡去投放圣水,阻止这场灾疫的发生。
不是吗?”承恩道师一边看着高冷峻,一边说着。
这一路问下来,承恩道师所言句句在理,丝毫不见破绽,而且没有任何推托牵强。
一旁的师爷沉默良久,见霍西亭无言以对,便接着开口说道:“国师是如何从当时的天象,一口认定接下来会发生是瘟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甚麽而不是乾旱或水涝?为甚麽就是发生在七sE国、鲲鹏国…这四个地方?”
“当时我观测到的天象,就是主瘟疫的灾星,当然不会是乾旱或水涝,至於为甚麽是这四个国家,那是因为灾星当时所在的方位。”承恩道师充满自信的说着。
“这麽说,国师一眼就可以看出哪颗是灾星,哪颗是福星?也知道每颗灾星会带来的灾厄为何…。
能否请国师,那天国师看到的是哪颗灾星?”师爷继续问着。
乍一听到这个问题,承恩道师当场愣了半晌,他万万没想到会在大理寺衙门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更没想到自己一时竟答不出来。
自霍西亭开始询问以来,这是承恩道师第一次无法信手拈来,虽是如此,霍西亭认为有可能是时间久远,承恩道师可能需要回想一下。
没一会儿,承恩道师随即说道:“那是颗扫把星,也就是流星,没有名字的。”
师爷又紧接着问道:“古来流星主灾厄的说法多有,再请教国师告知当时观看到的流星是在什麽方位?又是在什麽时辰观得的流星?颜sE如何?长相大小如何?去向又是如何?”
师爷这一连串的问题,当场问得承恩道师哑口无言。
承恩道师心想,若是从二十八星宿随便说一个,这师爷指不定会继续追问哪些主瘟疫,哪些主乾旱、水涝,反而是给自己另找麻烦。
不如就说是一闪即逝的流星,流星来当作塘塞的理由,便不用去多做解释,怎知这师爷竟然还问得出这麽许多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承恩道师回了回神,强作镇定的说道:“我得回想回想,毕竟这时间也过了四年之久,稍後容我回去问问弟子是否有详实记录。”
师爷再接着再问:“那是当然,这麽多年前的事,任谁都很难记得一清二楚。”
承恩道师听师爷认同自己的说法,心想,说到星象,难道鲲鹏国还有人能难得倒我吗?
更何况就是一个小小的刑名师爷,不过是瞎猫碰上Si耗子,问了几个意出乎自己意料的问题,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所谓的流星…。”承恩道师本想趁胜追击,继续拿流星做文章,师爷却开口打断他的话。
“既然是一闪即逝的流星,国师又能立刻察觉那是颗灾星,而且还知道那是主瘟疫的灾星,更重要的是灾害会降临在哪里,多久时间内会降灾,这表示国师对这颗流星已然了若指掌。
那就请国师告知一颗主瘟疫,还会降灾在鲲鹏、七sE、大风、小宛等四国,而且会在一年之内降灾的流星,应该是颗怎样的流星?”
师爷转身对霍西亭说道:“若是流星,方圆几百里肯定都能看到,相信周边邻国的钦天监一定都有记录,到时候一查便知。
此外,各地的g0ng庙道观也多有天象观察,民间更有许多能人异士热衷此道,只要将国师所说的流星跟其他人所记录到的一b对,就可以还原当时出现的那颗流星。”
霍西亭听师爷所说,颇觉有理,笑着对承恩道师说道:“这对国师来讲,反而是再简单不过了。
国师也不用回想当初见到的流星长啥样,不妨就如师爷所说,告知我们这样的灾星到底该是什麽长相便可,其他的我们自己去查证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要求既不勉强又合情合理,承恩道师一时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便对霍西亭说道:“先让我交代门外的道童回受恩g0ng取几本书过来,我得参考一些材料。”
霍西亭笑着说道:“当晚国师看到那颗流星时,只怕没时间请道童去取来材料吧。
国师不如凭记忆所及,当场写下来便可,我们要的就是国师当时脑海中瞬间所想。”
师爷此刻将纸笔递到承恩国师面前,并说道:“国师需要门外道童取哪些书,不如一并写下来,待会我们会帮国师转交。”
承恩道师看了师爷一眼,冷笑一声,说道:“原来师爷深藏不露,我还真是看走了眼,这般能耐就当个师爷,难道不觉屈才?”
师爷笑着说道:“国师抬举,我不过是问案问得多了,知道怎麽就着问题问问题,这不算是什麽能耐,跟国师的大智大慧相b,这只是雕虫小技。”
承恩道师接着又看向霍西亭,然後说道:“神探有手下如此,难怪有神探之名。”
“这位师爷并不是我的手下,他是我临时从外地徵调来的助手,今天不过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如果国师对这位师爷有兴趣,事後不妨与他促膝长谈,但此刻,还是请国师先将流星交代清楚。”霍西亭见承恩道师顾左右而言他,若非想拖延时间,便是要转移焦点,是以立即将话题转了回来。
“我不过是跟这位师爷聊几句,难道霍大神探有什麽顾忌吗?”承恩道师反问着。
“承蒙国师青睐,在下愧不敢当,还是请国师先就事论事,待一切交代清楚,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天。”师爷给了承恩道师一个软钉子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识抬举!你可知道本国师只要对国主说上几句,你明天立马就能加官晋爵,胜过你辛辛苦苦的问上千百件案子。”承恩道师不悦的说着。
“只要能帮国主破案,辛不辛苦就不劳国师挂念,还是请国师赶紧下笔吧。”霍西亭知道承恩道师正想透过诱之以利来说服师爷,故而立刻转移话题。
霍西亭於是将纸笔向承恩道师更进一步的挪了过去,示意他赶紧下笔。
承恩道师眼看若不先交代几个字,只怕他们会一直纠缠不放,更怕一旦写下只字片语,又会被那个师爷拿来大做文章,正自犹豫不决。
“霍大人,我们这麽多双眼睛盯着国师下笔,国师难免会不自在,不如我们先离开片刻,让国师好好想想,也才方便下笔。”师爷对霍西亭建议着。
霍西亭听师爷如此说法,知道必有他意,因此点头说道:“也好,我们在这里肯定会打扰国师,不妨先出去一会,待会再来拜读国师之作。”
话一说完,两人便一起走出包厢,霍西亭随即望着师爷,看看他接下来有何妙着。
师爷将手一摆,示意霍西亭向外走去,两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饭馆,在承恩道师的道童身边停了下来。
师爷弯下了腰,亲切的对小道童说着:“小道爷,国师让我们带句话给你,就是他眼下有事,稍候即回,他让你先回去告诉大家各安其份便是,该做甚就做甚。”
道童听师爷这麽说,皱着眉头问道:“师父就说这些,没别的?”
师爷笑着说:“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道童继续问:“师父没交代是哪本书?”
师爷还是笑回答:“没有。”
道童问不到答案,一边抓着头,一边准备转身走回道观,突然又回头问道:“师父有没有吩咐这话要对哪个师兄交代?”
师爷继续笑着说道:“还是没有,你赶紧回去传话吧。”
霍西亭对师爷此举颇感疑惑,心想,这个师爷肯定不是一般师爷,姑且别说刚刚对承恩道师的种种手段,光是对这小道童的轻松拿捏,俨然是不着痕迹的一桃杀三士,看来自己也得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师爷多留点心。
霍西亭身边的捕快见状上前问道:“要属下跟上去吗?”
霍西亭摇手示意不用,然後说道:“立刻请按察院准备间乾净的牢房,然後安排一辆加盖马车,尽快到饭馆後门待命。”
接着又对一旁的高冷峻小声说道:“高先生,麻烦回去通知你的兄弟们,立刻整装出城,以最快的速度往七sE国方向离开,两天之後,约莫到了三江口再折返。”
高冷峻不解的问:“这麽做是为了什麽?”
霍西亭笑着回答:“眼下来不及解释,等你们回来後,再请师爷细说。”
师爷看着霍西亭,心领神会的说道:“是的,等高先生回来,在下再与高先生细说,此刻时间紧迫,请高先生先上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西亭接着再对师爷问着:“差不多了,我们可以上去了吧?”
师爷回应道:“差不多了,霍神探先请。”
两个人随即走回承恩道师所在的包厢,打开门後,霍西亭便问着承恩道师:“国师的流星之问写得如何?”
承恩道师将笔往桌上一扔,果然是画着各式各样线条、符号、流星形状的一张纸,表示已将霍西亭所要的流星之问交代清楚。
霍西亭将图纸交给师爷,他对星象一无所知,只能看师爷打算如何因应。
只见师爷随手接来那张图纸,看也不看就说道:“国师要是不好好合作,只怕在下得用点土方法来问讯了。”
承恩道师颇为不悦的说道:“要我画的图我也画了,你连看都不看,就说我不合作,这到底是何用意?
还有,什麽叫土方法?你们难道要对我用刑?别忘了我可是当朝国师,你们竟敢以下犯上?”
师爷对承恩道师做了一揖,说道:“失礼了,在下不过是个师爷,什麽官职品级都沾不上边,这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只怕落不到我头上。
至於国师之礼,我在鲲鹏国的礼制与刑律上,从没见过何为对待国师之礼,现在我只能将你当做一般道爷来处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承恩道师气得对霍西亭问道:“你就任凭你的师爷这麽做?”
霍西亭笑着回答:“国师息怒。眼下师爷什麽都没做,他不过说了国师要是不好好合作,只怕得用点土方法而已。
依下官之见,好似没有不妥之处,或者,国师认为哪里不妥呢?”
承恩道师怒气不歇的说道:“你没听他说要用点土方法?做师爷的还能有什麽土方法,除了上刑还能是什麽?”
霍西亭故做惊讶的向师爷问道:“师爷,国师说你想对他上刑,你是这个意思吗?”
师爷同样矫情做作的反问着:“上刑是什麽意思?鲲鹏国律法明文规定,不准对未经判决的疑犯行刑,眼下国师认罪了吗?判决了吗?”
霍西亭笑着说道:“国师以为师爷要对他用刑,故而有此一问。”
师爷继续说道:“我们乡下地方的方法,一概都叫土方法,就是没有上刑这麽一说,国师应该是误会了。
霍大人,不知马车备好了没?”
霍西亭打开窗户向外一看,说道:“备好了,就停在後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爷接着说道:“那麽,我们可以上路了。”
霍西亭随即将承恩道师带下楼,确认马车已然准备就绪,随即亲驾马车,一路风驰电掣的往按察院方向奔去。
霍西亭一边驭马,一边吆喝着路上行人让道,然後对身边的师爷问道:“你是谁?又是谁派你来的?”
师爷回答:“大事未成,现在问这些还早,要是Ga0砸了,不免把大家的名号都给Ga0臭,眼下还是别问。”
霍西亭继续问道:“为什麽临时不让国师上车?”
师爷笑着说:“我压根就没想带他去按察院。”
霍西亭不解的问:“不去按察院?”
师爷继续说道:“按察院是霍神探让人给准备的,可不是我。
国师眼下还算不上疑犯,顶多是个证人,带他去那里不合适,既然霍大人因错yAn差的让人准备了按察院的牢房,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吧。”
霍西亭接着问:“让他们误以为我将国师关押在按察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爷接着说道:“将国师关在按察院里,依礼、依制、依律都不合适,如此一来,国师的同路人自然会理直气壮的上奏弹劾,到时候该露馅的都会露馅。”
霍西亭再继续问着:“那我们要将国师关在哪儿?”
师爷故做讶异的说道:“关在哪?国师又不是疑犯,怎能将他关押呢?
到时候我们就带他去逛逛王城周边的百余间g0ng庙道观,一家一家去b对大夥当时所见到的流星是否一致,这麽一趟绕下来,估计不下十来天吧。
这十来天,该发生的事,应该都发生了。”
霍西亭听毕大笑不已,说道:“妙计,妙计,霍某佩服。”
霍西亭此刻对师爷由衷钦佩,要知道霍西亭人称神探,姑且不说cH0U丝剥茧的查案断案,就说这察言观sE的人心C弄,师爷的能力便远在自己之上。
尤其是他一连串对承恩道师与小道童的略施小技,便让对方如坠五里雾中,非但兵不血刃,眼看便要手到擒来,这让霍西亭更是感到兴奋。
“我现在担心的,是高冷峻一行人能否撑过两天,这一路…。
高冷峻一行都是行伍出身,要是碰上鲲鹏国的部队,或许还知道怎麽应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碰上江湖高手,只怕一时半刻也撑不过,现在只希望霍大人的人马能够撑久一点…。”师爷故作忧虑的说道。
“师爷这句话,多半是有意说给我听的…。
这一路上,会盯上高冷峻的肯定不止是我的人。我的人只负责查案,不负责保护高冷峻,实际上暗中保护高冷峻的另有其人。”霍西亭说着。
“多半是星月王子的人马了,这还行,勉强算是势均力敌,接下来就看高冷峻的造化。
不过,神探刚刚为什麽让高冷峻两天後折返?”师爷不解的问着。
“以他们的脚程,两天的时间大概能去到三江水附近,到了那里,就已经远离王城的京防,接近鲲鹏国与七sE国的交界处…。”霍西亭解释着。
“也是,再过去就是三王子远流与八王子古槐的驻军范围,那就不是星月王子做得了主的地方。
所以,高冷峻一夥人就不得不调头了。”师爷接着说道。
霍西亭见此人竟连鲲鹏国的军事部置都如此清楚,心中隐约浮现些许不安,就怕他的目的不仅仅是协助断案。
若是这样,自己可不能对他推心置腹,要知道七sE国瘟疫案的破与不破,不过是鲲鹏国的面子问题,要是不小心牵扯上诸位王子的争储,那可是万Si不辞的Si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霍西亭目光锐利的看着师爷,严肃问道:“你是星月王子派来的人?”
师爷刻意不正面回应这话,手指着前方说道:“前面要转弯,小心。”
霍西亭毫不在意师爷的提醒,继续驾着马车狂奔,车轴与街边墙角不过寸余差距的擦身而过。
“你不说明自己的来历,我便不能让你涉入这桩案子。”霍西亭继续说着。
师爷漫不经心的指着前方的按察院说道:“按察院就要到了,霍大人不稍微放慢速度吗?”
霍西亭不理会师爷的提醒,反而快马加鞭,继续对师爷说着:“你只剩最後的机会,不说你是谁派来的,立刻就下车。”
师爷见霍西亭语气坚定,知道开不得玩笑,只好说道:“难怪你师父多闻一直说你是头倔驴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事实上,是你师父多闻请我来帮你的。”
师爷话一说完,马车正以毫厘之差惊险穿过按察院的侧门,两旁的门房随即迅雷不及掩耳的将门关上,紧随其後的追踪者只能远远的停在远处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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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当众忤逆火麒麟让他一Pa0而红,火麒麟指示鲲鹏国上下配合他调查七sE国瘟疫真相,更让他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然而,高冷峻的目的并非在查明七sE国瘟疫真相,对他们来说,这件事早已不再重要,他们来到鲲鹏国其实另有想法,与霍西亭的合作,不过是个Y错yAn差的意外。
在大部分人眼里,七sE国瘟疫直接导致白sE家族的灭亡,白sE家族灭亡的背後,则是七sE国六大家族对未来王位的争夺,而七sE国六大家族的背後,更是鲲鹏国诸王子的夺嫡争储。
换句话说,火麒麟指示星月王子与霍西亭协助高冷峻彻查承恩道师涉及与否,在大家的眼里,其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便是因为如此,不管是对七sE国瘟疫有兴趣的人马,或者是鲲鹏国卷入夺嫡争储的各方势力,无不各显神通的将大业饭馆包围得水泄不通,深怕自己遗漏了任何消息。
就在各方的瞩目之下,继承恩道师亲赴大业饭馆接受审讯,再加上霍西亭与师爷当众对小道童的一番装腔作势,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该轮到高冷峻有所行动。
既然大家都能估算得到,高冷峻就不用急着跑,毕竟再跑也跑不掉,就算能跑得掉,他还得担心有人想找却找不到他,只能一边佯装赶路,一边频频放缓脚步顾及所有人。
这一路他得跟所有人斗智斗勇,他得让想杀他的人只能躲在暗处按兵不动,还得让想看热闹的人主动去帮他排除前方的障碍。
所有人这才发现,不确定从甚麽时候开始,自己好似被高冷峻牵着鼻子走,不知不觉的成为高冷峻的棋子…。
这不得不让大家对高冷峻的来历更加好奇,一个胆敢在鲲鹏国国主寿宴上逆麟的年轻小夥子,一个能轻而易举地拿捏各路人马的无名小卒,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这个突然出现在世人面前的高冷峻,就是多宝国九公主布依人麾下的高副将。
日前在火麒麟寿宴上的大展身手,便是在乌赤金的JiNg心设计下,艺高人胆大的演出一场以小博大的好戏。
三年前,乌赤金刚从百寿国的天牢离开,正是慕山国与百寿国对他联合通缉的关键时刻。
从此成为亡命之徒的乌赤金,在老天爷鬼使神差的安排下,遇上了始终对他不离不弃的布衣人。
当时因白灵马车与夜半歌声双双受挫于开容山主,雷娘子因损失惨重,不得不被迫喊停对乌赤金的全面追杀。
不但如此,在黑山封印被破之後,蓝衣军顿失可以遮风蔽雨的依靠,更何况万山诸国十七万联军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百草回生只能召回四下埋伏的蓝牙军,忍痛放弃近在咫尺的乌赤金。
再加上诸国使团终於迎回近百日不见的自家少主,未免夜长梦多,在各自部队的护送立刻返国,於是吵杂纷乱了三个月之久的百寿国,终於又回到以往的平静安宁。
唯一还逗留在百寿国附近的,只剩下始终对乌赤金不离不弃的多宝国九公主布依人一行。
布依人从不相信乌赤金会是个叛国通敌,甚至是杀害liuhe国主的极恶之徒,更何况还有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暗中诽谤乌赤金。
所以她告诉自己,此时孤立无援的乌赤金,最需要自己的协助,无论如何她都得待在距离乌赤金最近的地方。
即便乌赤金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需要自己,她也不能在关键时刻让乌赤金找不到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寻着乌赤金,布依人自告奋勇的协助百寿国四处找人,不但自掏腰包提供高额赏金以获取乌赤金行踪,同时也借机对乌赤金杀害百寿国国主的真相旁敲侧击。
为了还原乌赤金行凶的现场,布依人几乎买通百寿国王g0ng所有侍卫奴仆,一点一滴重建乌赤金当晚刺杀liuhe国主的场景,以及推估行凶前後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当然也包括两者间到底有何等深仇大恨。
经过好几个月一无所获的折腾,布依人既无奈又兴奋的发现,除了liuhe国主临终前用鲜血留下的乌赤金这三个字外,完全找不到任何迹象指出乌赤金杀害了liuhe国主。
因此,布依人断定,乌赤金绝对不是杀害liuhe国主的凶手,留在现场的乌赤金三个字,十之是有人对乌赤金的刻意诬陷。
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布衣人不相信百寿国无法察觉,唯一的可能,就是百寿国也是诬陷乌赤金的同谋。
更别说此刻的乌赤金,早已遭到福利生的放逐,慕山国自不可能为他伸张正义,除了自己,乌赤金再没任何依靠,因此她决定去找百寿国兴师问罪。
就在这个时候,乌赤金突然意外的出现,他没想到这个九公主竟有如此毅力去帮自己扞卫清白。
这个好意或许让乌赤金感动莫名,却也给自己带来更多困扰,他必须立刻阻止布依人对自己的执着,一旦引起敌人对真相的注意,之前所布下的局将一夕功败垂成。
乌赤金并未直接找上布依人,而是选择布依人最信任的左右手,副将高冷峻。
乌赤金与高冷峻过去从未见过彼此,唯一的交集,是高冷峻曾在百寿国的慕山军营地,在乌赤金遭遇万山诸国连番质问的那晚,在人群中远远地看到乌赤金的侧影。
此刻高冷峻见到近在咫尺的乌赤金,只觉得此人非常面善,似乎在什麽重要的场合见过,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正是九公主到处寻找的乌赤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倒是乌赤金先开口对高冷峻说道:“高副将,听说你四处在找我,有什麽重要的事吗?”
高冷峻望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脑海中隐隐浮现乌赤金这三个字,然而他还是警觉到是否有诈,毕竟天底下哪有这麽巧的事。
神出鬼没的乌赤金,遍寻不着的乌赤金,怎麽可能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高冷峻本能的四处望了几眼,除了乌赤金身後的一男一nV,确定四周再无其他可疑之人。
“您是…,乌阁主?”高冷峻小心翼翼的问着。
“在下乌赤金,眼下已经不是什麽阁主不阁主了。”乌赤金面无表情的回应,接着又问道:“九公主上穷碧落下h泉的追查乌某,不知乌某甚麽地方得罪过九公主?”
高冷峻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回覆:“乌…,乌先生,是这样的,九公主一直深信乌先生的为人,她希望能为乌先生洗刷冤情,或者…。
我一时也没法代替九公主说得清楚,能否请乌先生移驾,九公主此刻就在前方不远的宾馆。”
“那倒不必,麻烦高副将回去转告九公主,乌赤金没有任何冤屈,慕山国与百寿国也没冤枉我。
请高副将帮我向九公主转达谢意,就说乌赤金一切安好,请九公主勿以为念,更请立即停止一切对乌赤金所涉的追查,那将会对我造成极大的困扰。”乌赤金开门见山的说着。
高冷峻听乌赤金所言,明显的就是想甩掉九公主,倘若九公主知道自己好不容易遇上乌赤金,却三言两语就给打发掉,只怕免不了九公主的一顿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为布衣人的亲信,高冷峻当然不能轻言放弃,只能以退为进的说着:“九公主对乌先生多有关心,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改变心意,如果乌先生此刻没什麽急事,不妨花小半个时辰去让九公主放心。”
乌赤金当然也听出高冷峻话中的威胁,也就是说,要是不跟他去见见九公主,九公主一定不会就此作罢,还是会对自己紧咬不放。
只不过乌赤金毕竟阅人无数,他相信九公主既然知道自己不希望她追查下去,自然就不会坚持,高冷峻此刻所言,不过是希望b自己去见九公主。
“烦请高副将转告九公主,乌赤金没什麽可让九公主不放心的,还请九公主勿以为念。”乌赤金简短而坚定地予以回绝,接着就要转身离开。
高冷峻见乌赤金的态度如此坚决,只怕没那麽容易说服,但是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碰上乌赤金,哪能就此让他离开,只好赌赌运气下点猛药。
“既然乌先生这麽说,九公主自然不会违逆你的意愿,高某自当如实转达乌先生的意思。
只不过…。”此时的高冷峻不得不铤而走险,试着在乌赤金面前耍耍心机。
“只不过如何?”乌赤金当然听得出来高冷峻的yu擒故纵,只是既然对方都已经开了口,若是就这麽不理不睬,未免太不给九公主面子。
“只不过…,依照九公主的习惯,她多半会问问我的意见,让我为她提供一些想法。”高冷峻一边说着,一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引乌赤金入壳。
“这件事与乌某有任何关系?”乌赤金不解的问着。
“九公主问我的问题,自然与乌先生脱不了g系,否则她为甚麽盘桓百寿国如此之久。”高冷峻似乎已经找到设计乌赤金的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愿闻其详。”既来之则安之,乌赤金索X让高冷峻把他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百寿国国主遇刺一案,当然是九公主最在乎的事,这也是九公主为甚麽盘桓百寿国如此之久的原因。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liuhe国主用鲜血写下乌先生的名字,我们就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能证明乌先生杀了人。
原本我们一直怀疑这会不会是个冤案,九公主才会想尽一切办法要为乌先生洗刷冤屈,直到…。”高冷峻述说着九公主布衣人这段时间都在百寿国做些甚麽。
“高副将有甚麽想说的,但说无妨。”乌赤金对高冷峻总Ai在关键时刻突然停顿,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直到乌先生若无其事地站在高某面前,高某这才察觉,原来发生在乌先生身上的根本不是冤案,而是个天大的骗局。”高冷峻鼓足勇气,直接提出他的质疑。
“骗局?此话怎讲?”乌赤金好奇的问着高冷峻,想来对方已经大致猜出这件事的真相。
“我以为,liuhe国主其实并没有Si,乌先生不过是假借liuhe国主之Si来个金蝉脱壳,所以百寿国才会在风声一过,便偷偷放了乌先生。
否则乌先生只要一从百寿国大牢逃出,要犯逃狱的消息肯定立刻闹得震天价响,哪能像现在这般风平浪静。”高冷峻说出自己的想法。
高冷峻对liuhe国主是否Si亡一事其实并没把握,虽然百寿国盛大隆重的为liuhe国主举办葬礼是真,远骁国主立即继位掌政也是真,就差没去刨开liuhe国主的陵墓,瞧瞧里面躺的是否真是liuhe国主。
更何况百寿国上上下下就没听说有人瞻仰过liuhe国主的遗T,更别说亲眼目击乌赤金杀害liuhe国主,有关乌赤金杀害liuhe国主一说,一直都是片面之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倘若这真是个骗局,自然少不了liuhe国主跟乌赤金的g结,还有百寿国王室上上下下的串通,如此大费周章,背後当然所图甚钜。
换句话说,此事攸关重大,乌赤金当然不会让这件事泄漏出去,这或许就是和乌赤金交易的最佳筹码。
听到这里,乌赤金有点後悔当初对liuhe国主一事的处理过於仓促,当时竟没想到会有人锲而不舍地为自己翻案,更没想到这个想帮自己翻案的人,会反过来以此要胁自己。
“高副将,你最好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麽,这话要是传出去,惹出来的麻烦别说是九公主,就算是贵国的昆泉国主,也保不住你。”乌赤金只能以此威胁着高冷峻。
“就是因为事态严重,才会希望乌先生能亲自去安抚九公主。
做为下属,虽然不该妄议九公主,然而乌先生是最了解九公主的人,她那脾气就连国主也拿她莫可奈何…。”高冷峻见乌赤金话中或有松动,立即打蛇随棍上的说着。
“那就请高将军代为解释,这话要是随意传出,只怕会是一场谁都担待不起的风波。
九公主一时的任X妄为,或将引来万山诸国无数腥风血雨,还请高副将提醒九公主三思。”乌赤金知道高冷峻所言不虚,只能要求高冷峻去提醒布衣人不可一意孤行。
“乌先生这是为难末将了,别说末将有没有那资格,就算有,末将也没那能耐。
这问题其实很简单,只要乌先生愿意花点时间移驾,这诸多疑虑以及可能的一场风波,不就能轻易化解了?”此时的高冷峻,知道只要再加把劲便可大功告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事万万不可儿戏,高副将只要将乌某的话如实转告九公主,她定能知道严重X。”乌赤金继续提醒着高冷峻。
此时高冷峻看了眼乌赤金身後的凉风与可人,然後靠向乌赤金,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九公主无非就是孩子X,乌先生越不将她当回事,她就越憋扭,说不定就坏了乌先生的大事。
我建议乌先生不妨对她当面致个意,让她觉得自己受到重视,只要她心情一好,相信乌先生的提醒九公主总是愿意听的。”高冷峻似笑非笑的说着。
乌赤金心想,高冷峻此言不无道理,毕竟nV子心X往往最难捉m0,要是九公主因而不悦,继续在liuhe国主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只怕真会坏了大事。
更何况与九公主见个面也不致於会出甚麽大事,毕竟布依人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总好过让她不明究里的胡搅蛮缠。。
“好吧,既然高副将这麽说,就当乌某交了你这个朋友,既让你好交差,也让九公主能安心。”乌赤金无顺水推舟的说道。
此时乌赤金心想,布衣人一时间似乎难以说服,再加上高冷峻的推测已经无限b近真相,此刻若再要拒绝与布衣人见面,绝非当下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布衣人一行在百寿国瞎蒙乱撞,大家早已知道这些人跟自己不是同夥,或许可以藉此机会,让他们以这个背景在万山诸国帮自己办事。
终於获得乌赤金首肯的高副将,随即兴高采烈的带着乌赤金回宾馆去见九公主,毕竟折腾这麽长一段时间,就为了九公主能见上乌赤金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於他们见了面又能如何,就是九公主的事了,自己这个副将可cHa不上手了。
来到布依人下榻的宾馆,高冷峻先将乌赤金一行人安置在自己房间,自己则去到九公主的房间去报信。
这一报信可不得了,布依人与高冷峻的房间虽然足足相隔七、八间厢房,但乌赤金仍能清楚听到布依人雀跃欢呼的声音,更别说内功高深的凉风与可人。
凉风还因此开了乌赤金一个玩笑:“原来师兄的魅力这麽大,早知道就该让师父早点放我下山,说不定也会有个公主这麽关心我。”
乌赤金白了凉风一眼,就当做没听到,反倒是可人突然问道:“不知道这位九公主长相如何?”
“这还用说,那可是公主,天底下有哪个王妃不是长得倾国倾城,她们生下来的公主一定也是国sE天香。”凉风一副莫名神往的神情。
“公主虽然都是王妃生的,不也同时是国主生的?
你几时见过长得倾国倾城的国主?要是九公主随了多宝国国主的长相呢?”可人不以为然的说着。
“九公主肯定是随了王妃,就算不是十足十的相像,也得有六、七成模样,那也足够是个大美人了。”凉风自我陶醉的说着。
“瞧你美的,九公主美不美都与你我无关,那是师哥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四周瞧瞧,你陪师哥在这里私会佳人吧。”可人泼了凉风一脸冷水。
乌赤金在慕山国或万山诸国向来有其威严,但在凉风与可人面前却是个好好师哥,或许是这麽多年来过度伪装的疲倦,或许是难得在自己人面前卸下心防,即便是让这两个师弟师妹当面调侃,乌赤金仍是甘之如饴。
尤其是男nV间的尴尬事,这麽让人调侃还是乌赤金的头一回,就连水映月都没机会对自己如此肆无忌惮。
此刻,门外由远而近的传来脚步声,凉风听这步履轻快柔软,心想,这定是个温婉窕窈的nV孩子。
於是凉风便抢先一步将门打开,一名面容秀丽的妙龄nV子站在门口,这公主果然一如凉风所想的年轻貌美,立即回应道:“九公主快请进,我师兄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那妙龄nV子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对着屋内的乌赤金说道:“我是九公主的侍婢,我叫子云。
公主此刻正在更衣,请乌阁主再稍等片刻,公主马上就到。”
乌赤金起身对子云点头做致意,然後马上又回复原来面无表情的状态。
“公主特别吩咐我问候乌阁主,刚刚仆人做了点燕窝红枣汤,是否帮乌阁主送几碗过来?”子云巧声问着。
“燕窝红枣汤,行啊,肚子正饿着,我们有三个人,麻烦子云姑娘了。”凉风嘴馋地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既然你们饿了,我便再多拿些点心过来。”子云说完便转身去忙着张罗。
乌赤金没好气的瞪着凉风,说道:“你要是肚子饿,就带可人出去吃点东西,别在这瞎起哄。”
凉风马上淘气的回道:“那可不行。师父说过,你乌师哥什麽都好,就是武功差了点,你们一定要寸步不离的看着他,千万别让歹人有机可趁。
依我看,这九公主就是对你心怀不轨。”
凉风这些风言风语,不但没惹怒乌赤金,反而让他叹了口气。
在慕山国遇事的这段时间,乌赤金深刻T会到自己的渺小,尤其是自己那上不了台面的武功,只怕早已被对手锁定。
眼前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凉风与可人,这个师弟淘气归淘气,真要是遇上正经事,肯定没有半分含糊,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就随他去吧。
尤其他们第一次下山,便得跟着自己承受这麽大的压力,自己确实也有点过意不去。
没过一会儿,子云便端来红枣燕窝汤和点心若g,身後则跟着JiNg心打扮过的九公主布依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乌赤金看着布依人走进屋里,只见她双颊晕红,新上的妆容与晶莹剔透的眼神,无处不透露着此刻的愉悦心情。
乌赤金只能满脸窘迫的先打了声招呼,说道:“乌某此刻一介布衣,不宜以官礼向九公主问好…。”
布依人未等乌赤金说完,盈盈拜了下去,对乌赤金执起弟子之礼,紧接着说道:“乌阁主一日是布衣人的老师,布依人便永远是乌阁主的弟子,如果称呼您乌阁主不恰当,我就称呼您乌先生。”
乌赤金尴尬的说着:“乌某当初是以疏礼阁阁主的身份去拜访贵国,大家相谈甚欢,一时兴起便聊了几篇文章,不过就是同好之间的交流,哪里谈得上什麽老师不老师,尤其现在这个阁主的身份又已卸下,九公主千万别这麽客气。”
布依人这段时间四下找寻乌赤金,早就将两人相遇时的可能场景,在心中默默念叨了千百回,乌赤金此刻的回应,早在布依人的意料之中。
“既然不能称呼您为乌阁主,您又不愿意以师徒名份相待,以後该怎麽喊你呢?
不如这样,既然您的年纪b我大,以後我们就以兄妹相称,我喊您大哥,您就喊我妹子。”布依人毫不迟疑的接着说出。
乌赤金万万没料到布依人竟会有此奇想,当场不知该如何回应,亏他堂堂万山第一智者,竟让布依人一个故娘家给摆弄得哑口无言。
布依人见乌赤金稍有犹豫,担心他回过神来找到藉口反驳,立刻敲钉转角的落实这个关系,好让乌赤金没得反对。
“大哥,这些日子您都躲哪去了,妹子我带着人四处打探您的下落,可把我的两条腿给走断了。”布衣人早有准备的一开口就是大哥妹子。
乌赤金这会不知到底该先回应哪桩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既想婉言劝阻布依人对自己的这般称呼,毕竟两人之间的年龄、身分、地位的差异就摆在那,这要是传了出去,万山诸国会怎麽看待这件事。
同时他也想解释自己可不是躲起来,之所以东奔西跑,那是忙着应付各种接踵而来的疑难杂症,尤其是对手藏得如此之深,自己当然也不能泄漏行踪。
再加上布依人说她几乎把自己的两腿给走断了,乌赤难免不自觉地往她的腿上瞧去…。
这麽一来,竟让本就窘迫尴尬的乌赤金更加不知如何启齿。
等当乌赤金准备好正要开口解释时,布依人又是毫不停歇的说道:“大哥,您这是往哪看了?
妹子这两条腿没什麽好看的,幸好一时半刻还废不了,更何况我们江湖儿nV,哪会在意这点小事,大哥就别为我担心了。
大哥您还是先说说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麽?有什麽是妹子能帮得上忙的?妹子虽然能力有限,帮大哥跑跑腿看看门还是做得到的。”
布依人刻意将大哥妹子这些称谓不断地反复念叨,就是要乌赤金习惯这样的称呼,只要多讲个几次,相信很快就会习惯。
虽说乌赤金一时让布依人给弄的头昏脑胀,毕竟他可是万山第一智者,很快的便回过了神,认真严肃的对布依人说着:“九公主,您还是称呼我乌先生吧,如此才不会引人误会。”
与其说乌赤金是担心别人误会,不如说是怕自己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毕竟布依人就一待字闺中的姑娘,这般亲昵的喊着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子,正常人哪能不心猿意马。
“这麽喊大哥,有甚麽不好吗?”布衣人故做不解的问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谢九公主对乌某的信任,也感谢九公主为乌某四处奔波,只是乌某眼下遇上的事错综复杂,而且凶险万状,就连慕山国都不免深陷泥淖,乌某不希望九公主、甚至是多宝国,也无端受到波及。”乌赤金发自肺腑的说着。
九公主早知乌赤金必定会有此言,对应的说辞早就准备好了,随即不假思索的说道:“如果你是以大哥对妹子的身份来说这句话,我当然接受,毕竟妹子不听大哥的话成何T统。
要是以其他身份来跟我说这句话,我可以告诉你,就连父王的话我都不见得听,更别说是师父或朋友什麽的,大哥还是先确定一下我们之间的称呼,我才能决定你说的话我听还是不听。”
乌赤金向来对来自万山诸国的唇枪舌剑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且从来未落居下风,哪知此刻遇上的布依人竟如此难缠,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让他难以招架。
就在乌赤金一时还想不出好的说法时,布衣人又开口了:“想不出来也没关系,这事不急,大哥尽管慢慢想。
我先问大哥一个问题,您是真的杀了liuhe国主吗?这件事您得跟我实话实说。”
乌赤金没想到九公主话锋一转,竟然如此ch11u0lU0的问起这事。
刚刚在高副将面前,言行间或稍有模糊,眼下面对九公主,可不能再有迟疑,以免让九公主产生误会。
“是的,是我亲手终结了liuhe国主。”乌赤金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他刻意用“终结”这两个字,便是因为世上已经再无liuhe国主,眼下只有天涯令主,这一切的确是乌赤金的主意。
“真的是你…?”布依人并未注意到乌赤金的咬文嚼字,尤其听到乌赤金毫不犹豫的坦然承认,她的眼眶立刻泛红充泪。
布衣人万万没想到一向让自己深信不疑的乌赤金,竟然真是杀害liuhe国主的凶手,尤其乌赤金那坚定坦诚的眼神,她知道乌赤金不会欺骗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哥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相信大哥。我再问大哥一件事,您是真的背叛了福利生国主吗?”布依人继续问着。
对乌赤金来说,这又是一个大哉问了,是否杀害liuhe国主,或许还有点忽悠的空间,但是对背叛福利生国主这件事来说,丝毫没有取巧的余地。
liuhe国主这件事本就是一场乌贼战术,目的就是要让大家雾里看花,越是看不清楚真相,就越能达到目的。
但是福利生国主这件事就不一样了,慕山国此时正值风雨飘摇,任何会伤及福利生国主威望的事,都有可能是最後一根稻草。
更何况乌赤金对慕山国、对福利生的意义非同一般,倘若真的让“背叛”这两个字冠在乌赤金的头上,可能造成的影响,绝对足以动摇国本,甚至颠覆万山诸国。
“乌赤金从未背叛福利生国主,我只是…,只是抛弃了他。”乌赤金刻意将脸转向另外一边。
他既不想让布依人看到此刻自己的眼神,也不想理直气壮的说出抛弃这两个字,虽然从某个程度来看,他的确是抛弃了福利生国主。
“所以是因为大哥抛弃了福利生国主,福利生国主迫於无奈,只好交出王位,事实是这样吗?”布依人不依不饶的问着。
“这事我没法跟你说清楚,也不能跟你说清楚,这是慕山国自家的事,尤其这些都是福利生国主圣心独裁的事。
我可以很笃定的告诉你,福利生国者所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经过他的深思熟虑,没有一项是迫於无奈,更没有一项是因为我的关系。”
乌赤金说到这里,惊觉不能再多说下去,尽管他知道布依人不会将两人之间对话泄露出去,但是这些事关乎军国大计,其中更有许多曲折复杂的算计,任何一点疏忽都经受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赤金接着说道:“九公主,乌某非常感激你的关心,但是你现在最该做的,绝对不是到处去T0Ng马蜂窝,而是赶紧回多宝国去。
眼下的乌赤金就是个是非之人,这些日子以来,九公主在各地敲锣打鼓的寻找乌某,就怕在不知不觉中,九公主也沾惹上无谓的是非。
这些是非不只会影响九公主,甚至可能连累到有言少主或昆泉国主,乌某在此诚恳请求九公主,立即放下一切,回多宝国去。”
布衣人毫不在意的回了乌赤金一句:“现在你所说的这些,是以什麽身份跟我说的?是乌阁主?乌先生?或是大哥?”
乌赤金还真是从来没遇过如此胡搅蛮缠之人,再这麽下去,就算讲上三天三夜也讲不完,眼下可没那麽多时间陪她闲耗,不如对她稍做安抚,好让她心甘情愿的先回多宝国去。
“你就暂且…,暂且先当我是你的大…,大哥吧。
大哥为了…,为了妹子的安危,希望妹子立刻回多宝国去,这样可以吗?”乌赤金这辈子还从来没跟任何人以大哥妹子相称,此时迫於无奈,每字每句竟说的无b艰涩。
布衣人听乌赤金喊着自己妹子,心满意足的嫣然一笑,然後说道:“大哥的吩咐,妹子自然听得。”
话一说罢,布衣人便将房门打开,对守在门外的子云说道:“你们都听到了,我大哥让我回多宝国去,你们快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子云听到九公主的吩咐,望着此刻在屋内呆若木J的乌赤金,似笑非笑的回覆:“子云现在就去吩咐大家收拾行李,明天一早一定可以出发。
公主,不知屋里的甜汤与点心够是不够,需要子云再拿些过来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凉风一直站在门外看热闹,此时更是忍俊不住,淘气捉狭的起哄说道:“当然不够,这甜汤我师哥是喝够了,我与跟可人还是饿着肚子,麻烦子云妹子再去帮我们拿点过来。”
子云回了凉风一礼,继续调侃说道:“知道了,原来这位小哥只看得到甜汤,却喝不着甜汤,难怪肚子饿,我这就再去帮你们取点过来。”
乌赤金听到门外子云与凉风的你一言我一语,极尽所能的揶揄自己,恨不得立马挖个洞好钻进去,又想着马上拿块布塞住他们俩的嘴巴。
此刻布依人心满意足的转身过来,对乌赤金说道:“大哥,妹子听你的话,明天就回多宝国去,不知大哥可否高兴?”
虽然乌赤金不知此刻布依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麽药,至少她明确承诺明天就回多宝国,看来暂时无需再为了这个麻烦担心。
“九公主,你得千万记得,不管此前你们究竟查到什麽东西,从现在开始,必须将它们通通忘记。
不仅如此,你也必须约束你的手下这麽做,尤其是那个高副将。
这些事情关系重大,牵连的层面连我都无法掌握,九公主可千万不能任X惹祸。”乌赤金认真严肃地对布依人说着。
“大哥的交代,我一定听话照办,从现在开始,不再追查有关liuhe国主的事。”布依人接着神神秘秘的在乌赤金耳边小声说道:“我知道liuhe国主没Si,你只是想打发我,才刻意那麽说,高副将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布依人接着又开心的将甜汤与点心递到乌赤金面前:“大哥,快尝尝,味道很是不错。”
乌赤金突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在他这一生中,不管遭遇何等逆境,顶多是虚以委蛇地迂回转进,何尝有过这般让人玩弄於GU掌之间的不知所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当乌赤金还想继续叮咛布依人几句话时,突然听到门外的可人低声对屋里说道:“快起风了,赶紧扯帆。”
“起风”是乌赤金与凉风、可人之间的暗语,意思是敌人正在接近中,眼下还有时间可以离开。
乌赤金听到“起风”,眉头一皱,心想:“这趟重返百寿国,可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临时起意,怎麽才刚到没多久,敌人就追了上来。”
凉风可人冲进屋里对乌赤金说道:“师哥,快走吧,千万不能别发现你在百寿国出现,否则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