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的语气是那么温和，好像是在问风生有没有好好吃饭一样。顾风生和他背后跪着的阿凤都微微抖了一下。
阿凤是个微胖的小女仆，磕磕巴巴地说：“回老爷的话，风生少爷这周没、没犯错…”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知道顾家的孩子就算一点错没犯也逃不过无情的鞭笞，顾岑美其名曰：不能让顾家的孩子忘本。
如她所料，顾岑闻言，笑意更深了几分，但那笑容落在顾风生和阿凤眼里，却比阴沉的冬夜更让人心惊。“哦？”他悠然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叩着扶手，语调不急不缓，“一点错都没犯？”阿凤低着头，死死揪着围裙的下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顾风生跪在原地，手指微微蜷缩，掌心里尽是冷汗。他知道父亲绝不会因为自己“没犯错”而轻易放过，甚至，这比犯了错还要糟糕。
果不其然，顾岑笑着摇了摇头：“少爷的日子怕是过得太安逸了吧，弟弟妹妹都有错，他没错吗？他没错顾柳生会狂成那个样子？你虽然是个仆人，也应该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
阿凤闻言又是一抖，她不敢说顾风生有错，或许是一直受父亲耳濡目染，顾风生虽然对大姐尊敬，对弟妹友爱，但是对她却是……她又回忆起自己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假阳具，被刚挨完打的顾风生操得腿都合不拢，阴唇大张的样子，事后还塞了一夜最高档的跳蛋。但她也不敢说顾风生没错，毕竟顾岑更是个佛口蛇心的人物，死在谁手里也不能死在他手里，因为他只会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于是短暂地权衡了两秒之后，阿凤闭眼认命地说：“老爷说、说得对，少爷确实犯了御下不严的错，没有给其他少爷小姐做、做个好榜样。”
顾岑笑了，“这才是好仆人，风儿，这个阿凤为父很满意，让她一直当阿凤吧，不用再换人了。”顾风生也轻笑着点头。乍看上去，父慈子孝，好不温馨。只有阿凤面如死灰，什么？！当一辈子的阿凤，不要啊，难道以后她一直都要活在顾风生的梦魇下了……她忍不住夹紧下身，已经预想到了今晚自己的悲惨命运。
“柳生满口污言秽语，想必是跟你们哥哥姐姐不学好。祸从口出，风儿上面的嘴已经受到了惩罚，那现在就罚下面的嘴吧。阿凤，给少爷灌肠。”
顾岑说完就靠在了太师椅上，没再看底下神情各异的儿女们。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阿凤更是想一头撞死在大厅里，这下不仅下身隐隐作痛，连肛门也开始幻痛了起来，她哆哆嗦嗦地说了声：“少爷，得罪了”，然后缓慢地起身，她的膝盖到小腿前面已经遍布血痂，尽管她极小心地挪动肢体去后室取灌肠的道具，膝盖上的大片血痂依旧撕裂了。不过这比起顾风生刚刚看似无意扫过来的冰冷眼风，阿凤觉得晚上的夜一定比跪荆棘板难熬的多。
不多时，阿凤就一瘸一拐地回来了。她的步子有些踉跄，却仍旧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沉甸甸的银盘。那盘子厚重而精致，盘沿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上方扣着一只同样以纯银打造的盖子，顶端居然还镶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玉石，通透温润，显然价值不菲。顾晚生忽然觉得这一幕颇有几分滑稽，她觉得阿凤不像是在端着灌肠用具，倒像是端着名贵菜肴，这样想着，她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声笑在安静得能听到呼吸的大厅里极其刺耳，顾岑的目光一下就射了过来。顾晚生被这道目光吓得膝盖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瘦小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耳边传来顾岑的声音：“看来是让你站的太久了，就这样跪着看着吧。事不过三，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是…父亲。”顾晚生如临大赦般地回答，她紧闭双唇，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不过庆幸的是，汹涌的尿意似乎消失了，不需要夹紧双腿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