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市区,初春。
欧yAn甯刚结束一场与香氛品牌的跨国合作会议,站在塞纳河畔等车。河边柳影摇曳,春风里还带着淡淡梧桐与石灰岩混合的味道。她一手拎着笔电包,另一手举起手机,对着通讯软T发语音讯息:
「会议结束啦,晚点我回饭店开视讯吧。顺便再问一次,你这周三是不是又要开那个并购会议?我不确定法国时间对得上你那边……」
语音刚发出没多久,忽然从她背後传来一道熟悉又低沉的声音,裹着风声,沉进她耳里:
「所以……你是真的走了?」
欧yAn甯脚步一顿,转过身——
只见盛薄钧穿着一件驼sE风衣,发丝有些凌乱,还带着刚下飞机後的仓促。他站在那儿,彷佛是穿越千山万水,只为在此刻把人追回来。他的眼里满是沉重与疲惫,像是在压抑一场即将决堤的情绪。
「你……你怎麽在这里?」她的声音惊讶得上扬,几乎不敢相信。
他一步步走向她,语气低沉而压抑:「你什麽都没说,就直接消失了。我看你行李箱没放回来、那张机票也没看到回程……甯甯,你真的打算这样走了?」
她眨了眨眼,整个人愣在原地。
「……你认真的吗?」
那句话像是启动了某种开关,她先是怔住,随即嘴角轻cH0U——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气笑、无语笑、忍不住的苦中作乐,她看着眼前一脸「被遗弃」表情的男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行程表印在他脑门上。
「盛薄钧。」她语气平静又克制,一字一句道,「我半个月前就把这次出差的排程、会议名单、酒店地址还有备用联络人全发给你了,你那天点头点得b财报签核还快,还说什麽要我帮你带法国的护手霜……现在你跑来巴黎跟我说,我什麽都没交代?」
他一愣,像是回想起了什麽。
那天,她确实站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滔滔不绝报备行程,而他——他正在回覆集团并购案的律师信件,满脑子都是评估报告,根本没真正听进去。
「……我以为你只是在隐晦告别。」他喃喃。
「隐晦个什麽鬼。」她语气拔高了一点,忍笑又无奈,「我一个堂堂出差的人还要演文艺电影?你这脑补能力是跟你弟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