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锁定了女仆装的区域,在看得人眼花缭乱的模特图里一眼相中了一件围裙式的小吊带。
拿着盒子准备出去,礼枝迎面撞上一个中年男。
那中年男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物品,露出了震撼的眼神。
礼枝颜面尽失,几乎是抬着胳膊挡住脸,爬着离开了这个烫脚的地方。
*
回到了家,礼枝无视拓云、早雾和晴尘对她一整个白天都不归家的盘问,神秘兮兮地勾着晴尘的头发,把他拉进了卧室。
礼枝脸上的笑,并无任何的恶意,却看得晴尘头皮发麻。
他把头发从礼枝手里扯出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礼枝嘿嘿地笑了两声,手指戳着他的和服腰带,“你不是说不要穿我的那个粉色围裙吗?”
晴尘:“所以呢?”
礼枝的手缓慢地向下滑动,“所以我特地去给你买了一件新的。”
异样的触感从小腹升腾而起,就好像是猛喝了一口烈酒,酒气直冲眉心的炽热感。
晴尘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攥住礼枝的手,不让她在奇怪的地方乱摸,强装镇定,“买了什么样的,我想看看。”
礼枝慢悠悠地从背后拿出了围裙,双手拎着它细细的带蕾丝花边的小吊带,展示给晴尘看:“怎么样?很特别吧?”
晴尘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两眼一黑。
礼枝还没有动,他就战术性地连连后撤,直到后背“咚”的一声撞在墙上,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呐喊着“你不要过来啊!”
礼枝邪笑着步步上前,“你不是觉得粉色不太匹配你的性格吗?这是黑色的黑色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晴尘试图夺门而逃,结果被礼枝拽住了尾巴。
要害被控制在了礼枝的手里,晴尘抗议无果,又不敢动真格,僵持了半天,只能束手就擒。
于是被礼枝扒掉了外层的和服,只留下贴身的纯白色襦袢,然后系上了姑且可以称之为围裙的东西。
这是一条后背完全打开的吊带裙,裙摆和肩带都嵌了一圈蕾丝,胸前做了V领设计,腰侧是可以收紧的白色抽带,在末端被打了蝴蝶结。
蝴蝶结的丝带长长地垂下来,修饰着晴尘颀长的腿型。
礼枝看得有点出神,连今天检查无果的沉闷都忘记了。
她由衷地说道:“要是里面什么都不穿,就更好了。”
晴尘的脸早已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听见礼枝的话,他简直是火上浇油。
是可忍熟不可忍。
他掐着礼枝的腰,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上,单膝跪压她的腿,警告似地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有底线的。”
礼枝支起腿,有意无意地撩拨过他垂在身后的大尾巴,挑衅似地说:“底线就是用来突破的。”
晴尘太阳穴发热。
他对着礼枝最怕痒的腰侧就是一顿输出,痒得礼枝在他身下乱踢一气,人都要扭成了虾米。
“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礼枝向来擅长滑跪道歉,可每次都是说说而已,几次下来,晴尘就不买账了。
礼枝见道歉无效,又改口求饶。
“晴尘晴尘,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狐狸最漂亮的狐狸,你饶了我吧!”
打闹间,宽松的睡裙被卷了上去,露出了礼枝光着的腿。
晴尘倏然停下了手。
他看见在礼枝的大腿上,经文一样的深色图案恣意延展。
第62章 第六十二块油豆腐
62
晴尘突然的停手, 让礼枝从一波酥麻的痒意中缓过劲儿来。
她困惑地向他看去。
他的视线垂直落在了下方,礼枝顺着他目光的方向低头,看见自己的腿露出了睡裙, 正光明正大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礼枝慌忙把晴尘推倒,自己爬起来, 把睡裙狠命往下拽了拽, “走了走了,我们去吃晚饭!”
晴尘胳膊撑住床面借力, 坐起身,阴沉沉的目光追随着她, “你腿上的图案, 是什么?”
礼枝脱口而出:“你也可以看到?!”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太多, 会让这事情难以蒙混过关,她便打了个哈哈, 转移话题,“这是你第一次看过这么裸露的腿吧?”
晴尘抽了抽眉毛, 双手抱胸, 不说话。
“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礼枝又坐回去,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缓慢地轻柔抚摸, “你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晴尘的耳朵蓦地绷直了, 像是遇到猎物时警惕地高高竖起一般, 连耳尖上最细小的绒毛都舒展了开来。
奇怪的热量从下腹部一路向上燃烧, 将热量送上胸腔,让晴尘呼吸紊乱。
他及时按住礼枝不安分的手, “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异界的女妖怪才会是这个样子。”
礼枝抓住了重点。
她直接跪坐在他腿上,双手抓着他的头发,固定住他的头,逼着他直视自己的双眼,“女妖怪?晴尘你为什么会知道?”
下腹的热量更烫了,烧得晴尘口干舌燥。
他轻咳了两声缓解嗓子里的沙哑,将礼枝抱到一边,老老实实地说道:“常在异界行走,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呢?”
礼枝拉着他的手腕,“起来,该去吃饭了。”
晴尘自然地跟着她起身,但起身的瞬间,腿\\间传来了异样的触感。
他脸色一红,后背泛起了闷热的潮湿。
他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为了掩盖这个动作的突然,他故作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
“你先去吧,我要思考一个问题。”
礼枝:“什么问题?”
晴尘把她转过去,双手在她背后用力一推,“这问题太复杂了,总之你先别管了。”
礼枝不明就里地出了房门。
来到餐厅,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她出卧室前,晴尘的脸上是不是泛出了不正常的红,人也十分不自在的样子。
于是,礼枝又转身杀了回去。
她只走了十几秒的时间,卧室里的温度就比外面高了一些,门一推开,就是带着热意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视线移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晴尘。
晴尘修长的双腿交叠,流畅的线条被薄而柔软的白色襦袢清晰地勾勒出来。能看出他的腿绞在一起轻微地蹭着,看起来十分难\\耐。
微敞的领口下,血色浸染了锁骨,连白花花的胸口也沾上了樱花似的粉。
见到突然推门进来的礼枝,他的身体细微地颤抖了一下,动作顿在了一半。
礼枝一脸谜之微笑,似是看透了一切。
在她伸出罪恶之手之前,晴尘光速甩了张符咒,纸飞了过去,正贴上她的脑门。
“定结,急急如律令!”
晴尘口中低声念完咒,礼枝就被死死定在了原地,脸上痴汉的笑容凝固。
经过这一番惊吓,晴尘身体里乱窜的火热也消退了不少。
他小心地站起来,确认这衣服不会出卖他之后,他推开了窗户,让夜风把室内旖旎的热气都带走。
半个小时后,定结的符咒自动失效。
礼枝像是晕倒后醒转过来,疑问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浑身上下还酸得要命。
尤其是脸部的肌肉。
她轻轻拍了拍脸缓解不适,依稀想起来——
对了,她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
不过,卧室里现在怎么只剩下她一个人?
“礼枝你还不来吃饭吗?饭都要凉了。”餐厅里传来晴尘的声音。
她这是又晕了?
礼枝一头雾水地来到餐桌前,死死地盯着晴尘的脸,像是硬要从他平静无波的表情里找出点端倪。
晴尘是活了一千多年的老狐狸,哪能那么容易被她看破。
他端着碗,面上毫无方才的红晕,“我已经给你热过一遍汤了。再热一次,风味就会损失。”
礼枝并不相信他真的无事发生,然而想问又不敢问。呆了半晌,她觉得再这样盯下去,她才是奇怪的那一个,便压下心头的疑问,坐了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