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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人给他拉了拉被子,是白樾。白樾看着熟悉的睡颜,无声叹息,轻轻合上房间的门,又叫了些人守在门外,再轻手轻脚离开。

晨间白楚攸醒了一次,但他记得师兄说的话,多躺会儿,不要起太早。等到实在躺不下想起床时,刚穿衣起来束好发,一推门,看见师姐双眼红肿的坐在门槛上发呆,眼睛湿漉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师姐……”白楚攸开口道,“怎麽了?”

“没……没事……”柯昭吓了一跳,把他往门里推,自己也进去后把门合上,堵在门口强撑着笑意,“真的没事,阿楚不要担心。”

白楚攸比她高出好几个头,她得仰头才能看到白楚攸的脸,这样看眼好酸,柯昭眼里不知何时聚满了泪水。

饶是这样,还坚持道:“师姐来的路上被风迷了眼,阿楚去里屋休息,别看师姐笑话。”

白楚攸一言不发地帮她抹去眼泪,声色沉沉道:“师姐说谎其实很明显。”

很多时候白楚攸比柯昭更像大人。

柯昭扯出一抹苦笑,“哪里,师姐不骗人。”

一低头,心想阿楚不是最好骗吗?怎麽到了她这儿就骗不过了?

“师姐别哭,我出去看看。”白楚攸擡手要开门出去,被柯昭推回。

“不行!”柯昭心一急,眯着眼哭了起来,眼睫上全是泪珠,颤着声道,“阿楚不能出去,林焉来了!”

白楚攸瞬间怔住,愣道:“……林……焉?”

随后忽然心底一颤,脑中闪过晴天霹雳。

他想起来了,十年前,师父给他收过一个徒弟,叫林焉。

第 5 章

林焉领着盛天府的人齐刷刷站在逶迤山山门前,冷眼看着一个穿着逶迤山弟子服饰的人偷摸抄小道回山上报信,他没管。

说好的天亮以后再来逶迤山,结果林焉不知怎麽想的,根本等不及,连夜就要往这里沖。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幸好盛天府的人早有预谋,提前集结了人力,不然依林焉个性,怕是一个人也要往逶迤山闯。

身边人不知是问了他第几遍:“主子,咱们还上山吗?”

他好像没听见,一言不发。

隔了好久才回道:“上,当然要上。”

说完又陷入沉思,站在山门前,神情有些恍惚。

从他人口中听到故人归来的消息,林焉才意识到原来转眼间已经过去十年。窗间过马,日月如梭,今年是他和白楚攸认识的第十二年。

他想起十二年前,他刚跟随表哥一起来逶迤山拜师,表哥资质尚可,有幸被挑中,成为逶迤山的外门弟子,而他因为盛天府给他砸了钱,有机会站在逶迤山掌门的面前,寻求能救他古怪病症的法子。

那位看不出年纪的长相过分妖冶的年轻掌门探过林焉灵脉,想了想,说:“我座下有一爱徒,是我最小的一个徒弟,最适合教你,可去拜他为师。”

那时林焉年轻气盛,又嚣张,觉得世间所有人所有事都有愧于他,因此不看身份,不理权势,管对面站着的是谁,凡事都要弄个明白才肯低头执行,于是不怎麽友好又略带好奇问道:“为何?”

掌门说:“他懂如何救你。”

林焉便按照掌门吩咐跑去找那个小徒弟,只是他不熟路,只能和表哥一起,央求一个逶迤山的外门弟子带路,三人一起去往水云间——那个传说中只有掌门、以及掌门的几个内门弟子可以进去探视的地方。

水云间结界遍布,几乎是林焉闯入的一瞬间,立马就被结界之内正在练剑的白楚攸知晓。

敢硬闯水云间的人绝非是逶迤山的人,既是外人,水云间又没有什麽东西是珍贵的,左右不过偷些小东西就会离开。白楚攸收回视线,重新操练起来。

带路的弟子不敢进去,将人带到后立即离开,唯恐停留时间长了会被掌门责罚。林焉与表哥二人一时摸不着头脑,顿觉这水云间住着什麽惊世骇俗的厉鬼,于是胳膊挽着胳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翼翼观察好了,再下脚。

一进去,林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四下看了看,发现罪魁祸首是一棵盛大的木樨巨树。这里灵气充沛,木樨巨树的枝丫间开满了密密匝匝的小黄花,芳香入鼻,过于浓郁的香味儿惹得林焉一阵不适。

他揉揉鼻子,看向跟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表哥,问:“表哥,这水云间怎麽如此安静,那老头的小徒弟是住这儿吗?会不会是骗我们?”

“掌门骗你干嘛?既是他最疼爱的小徒弟,住的自然与衆不同了点。”只是这里太过冷清,表哥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这里怎麽跟个禁地似的,听说平时都没人敢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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