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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攸瞧上一眼那碗汤药,接过来一饮而尽,旁边林焉看见他喝,不服输似的也把面前的汤药一饮而尽,苦得他龇牙咧嘴还要尽力装作他很好的样子,本以为这样就能在白楚攸面前不落下风,谁知得意洋洋地望过去时,居然在白楚攸毫不留恋的背影中看见一丝不屑。

林焉气得心窝疼。

白楚攸很喜欢搬一张藤椅放外面晒太阳,尤其是监督林焉不準吃东西时,往藤椅上一躺,懒洋洋晒着太阳,把身体晒得暖和了,脸上也有了些红润。

林焉百无聊赖跟着他晒太阳,表哥在水云间入口处用暗号喊他,他偷偷瞄了一眼闭眼休息的白楚攸,轻手轻脚溜走。

表哥给他送去白炸春鹅,他下意识咽着口水,却不敢伸手去拿。

他有点怕白楚攸打他。

“算了表哥,你别看那个阿楚晒太阳不管我,事实上他两只眼睛都在盯着我,我不敢吃。”

表哥觉得他脑子有病,天不怕地不怕,怕白楚攸打他。

白楚攸不知去哪儿弄了一只鸡来水云间养着,林焉觉得好玩,甚是喜欢,摸着爱鸡绚丽多彩光鲜亮丽的羽毛爱不释手,日日去膳堂讨要小米回来喂鸡,对这只鸡比对自己师父还好。

白楚攸只是淡漠看着,一点也不在乎。

直到某一天林焉再次病发,红着双眼幽幽地盯着白楚攸脖子看,白楚攸变戏法似的给他端出一碗红色的东西,林焉深吸鼻子,是血!

该死的,拿血诱惑他!

几乎没有犹豫,林焉接过大碗猛地吞下一大口,入口的瞬间发现不太对劲。

这不是人血。

不好喝。

“敢漏掉一滴,下个月也不準吃饭。”白楚攸适时劝解道。

为了混口饭吃再度屈服的林焉几大口咕噜咕噜咽下,眼里的红障消失,满血複活。

“这什麽啊?这麽难喝。”

太难喝了,跟先前喝到的一点也不一样,这不是白楚攸的血。

白楚攸正提着篮子蹲在地上捡木樨落花,阴影映照在地面上小小一团,淡淡道:“鸡血。”

“你让我喝鸡血?!”林焉感到难以置信。

“不然呢。”白楚攸依旧是淡漠的神情,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漠不关心,只专心挑拣着地上落花,阳光落在他眉头,微微下垂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我没有太多血可以给你喝。”

“谁要喝你的血!”林焉顿感暴躁。

开什麽玩笑,谁在期待他的血了?虽说他的血是比较好喝,能解狂躁不安,就像炎夏里扑面而来的凉风,能让林焉意识快速恢複平静,但那都是因为林焉没有喝过别人的血,没有对比罢了!

“去喝药。”此时正到晌午,白楚攸擡头望了望天,到点了,该监督林焉喝药。

林焉双手一抱,脖子快扬到天际去,高傲道:“我不喝。”

白楚攸正在捡落花的手顿住,轻声道:“流血了……”

林焉斜眼偷摸望去,就见白楚攸指尖不知怎地伤到了,殷红的血染红了好几朵落花。

白楚攸微微转头,沖他回头笑,“喝药去。”

喝了药,就有血喝了。

呵,激我是吧?我林焉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妥协的人吗?

“药在哪儿?”林焉几乎咬牙切齿道,“拿来,我喝。”

该死的,林焉感觉自己魔怔了,白楚攸的血喝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连带着他自己的血都不好喝,看见白楚攸脖子露出来就心跳加速。

尤其白楚攸回头朝他笑时,明明知道白楚攸不是真心在笑,可看着他过分柔软乖巧的笑容,积雪融化留下的凉水一般湿雾水汪的眼眸,林焉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扑上去狠狠咬住他脖子……

……

不知过了多久,白楚攸终于从昏睡中醒来。

意识回笼,他还在马车上,身边坐着一言不发的林焉。

马车似乎没动,安稳地停放着,应该是到了。白楚攸坐直身体,这才发现林焉在一直盯着他看。

準确来说,是盯着他脖子在看。

末了沉声质问道:“师父,你颈侧上的疤呢?”

白楚攸摸着自己颈侧,指尖摸到的地方光滑一片,也有些疑惑这里为什麽没有疤。

疤呢……

他呆呆地想。

那是林焉咬过的地方,当时确实留有疤的痕迹,可林焉顺着他颈侧摸了又摸,什麽也没摸到。

“一定是时间太长,疤痕淡了,师父不必在意。”林焉替白楚攸找好理由,可眼底的杀意再次毫不掩饰地裸露出来,偏偏他还笑着,温柔伸手要牵白楚攸下马车。

“这里是我的私人府邸,无人知晓,师父住着一定会很习惯。”一定会比跟白樾住着还要习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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