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站不住了……”白楚攸这样说着,身体已经慢慢往下缩,就要倒在地上,林焉赶紧扶住他,手指摸到鱼尾光滑的鳞片时,脸瞬间红得不行。
“林曜生,我尾巴要喝水……”白楚攸没法再自己站立,抱住林焉脖子,歪倒在他怀里,颤着哭腔道,“你手好烫,别摸我尾巴……”
林焉感觉到怀里传来细密的颤抖,白楚攸在颤抖。
林焉感觉自己脸更红了。
那条鱼一样的尾巴好长好长,片片紧挨的鳞片还沾着水珠,林焉给他浇水,红着脸抱他去溪里,碰到屈在他臂弯的鳞片时,觉得手烫得吓人。
“林曜生,烫……”白楚攸更紧得揽住他脖子,拍他后背要他走快点,林焉略显羞涩地憋出一句:“别打了,我也烫。”
尤其是手腕,像刚从火堆里取出的烙铁,烫意从手腕蔓延到全身,林焉始终握紧了拳头,掌心不敢碰到光滑冰凉的鳞片半分,即使如此,还是有触碰到不该触碰的人的错觉。
林焉觉得自己也该下水去凉一凉。
幸好小溪够宽,足以让白楚攸把尾巴完全放进水里,林焉伸手探探水温,觉得有些凉,便问:“你要不要上来,水里冷。”
白楚攸趴在岸边看林曜生,身后的尾巴向上一扬,掀起阵阵水滴落在林焉头顶,说:“我不怕冷。”
他的尾巴好好看,如他所说,长长的,尾鳍透着红,鳞片是湖水一样的冰蓝色,静谧冷清,好看得实在是过分了。
“白乐乐,我能摸一下你的尾巴吗?”林焉忍不住问。
白楚攸好像笑了一下,轻轻点头,而后尾巴缓缓上扬——
“啪”的一声。
林焉被拍醒了。
眼前被大片黑暗包裹,余光里最后一点昏暗的烛光被夜风带走,林焉心跳还没平複,感觉心髒的地方痛痛的,被什麽尖锐的利器抵着。
来不及探寻那是什麽东西,就惊讶的发现白楚攸还没睡着,而他的手搂着的位置,好像不太妙……
“都怪你白乐乐!”林焉受惊吓般收回手来,埋怨道,“你总是跟我说你的尾巴,现在好了,我做梦都梦见你真有尾巴!”
他好似听见白楚攸冷笑,紧接着胸前的钝痛消失,还没来得及摸一摸抵着他心髒位置的尖尖的东西是什麽,听见白楚攸说:“你眼瞎吗?”
衣衫下覆盖的是腿还是鱼尾,黑暗中看不清楚,难道刚才还没摸清楚吗?
林焉顿时语塞,不用看白楚攸表情也知道此刻他有多嫌弃,林焉反驳道:“那还不是怪你,你说你尾巴冷,我就梦见你有尾巴。”
林焉始终觉得这得怪白楚攸,梦境是可以编织的,白楚攸给他开好头,他就匪夷所思的梦下去,一发不可收拾。
“还不松手,手不要了吗?”白楚攸说话好兇。
“又没摸你尾巴。”林焉悻悻缩回搭在白楚攸腰间的手来,忽然心血来潮问道:“为什麽不给我灵剑?你明明都答应我了。”说完故意气白楚攸似的,又把手搭回去,刻意搂紧了惹白楚攸不痛快。
“松手。”白楚攸声音好冷。
“不松。”林焉不怕死的挑衅。
白楚攸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撑手坐起,暗夜里寒光闪过,瞬息之间手心便多了冰锥,尖尖的,凉凉的,顷刻之间抵上林焉心髒的位置,正要刺进去时稍显犹豫。
白楚攸盯着林焉的面容,一看再看。
林焉都被吓傻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趁着白楚攸犹豫的瞬间反手握住冰锥把人推倒握住两手手腕,瞬间逆转局势,冰锥被他换了个方向,直抵白楚攸心口。
“你要杀我?”林焉难以置信道。
即使心口悬着利刃,白楚攸眼中没有丝毫害怕神色,反而一脸平静,不做任何挣扎。
林焉难得的暴露几分阴暗情绪,一如当年徒手杀戮乳母和管家时一样不可遏制,他不允许有人惦记他的性命,只要涉及到他安危,不管是谁,都应该去死。
“你想杀我?”林焉又问一遍,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突如其来的烦躁是什麽意思,白楚攸越沉默,他就越心乱,他不想再想,眼中闪过精光,阴鸷地低头,俯身咬上白楚攸脖颈。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尖牙进入血肉的剎那白楚攸疼得颤了一下,却始终挣脱不开双手的桎梏,林焉心有不甘,大口吮吸他的血,白楚攸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血被林焉吞咽入肚的声音,忽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偏头仔细听着。
一口,两口,三口……
林焉喝不腻似的,一直吞咽。
林焉松了冰锥,手伸到白楚攸脖颈下面,把白楚攸脑袋往旁边一拨,侧颈暴露更多,吸血更加方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