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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白楚攸说。
林焉笑了,“撒谎。”
林焉脱鞋上去躺着,再次作死似的搂上白楚攸的腰,这次没有被推开,“你分明就是自己一个人在水云间太孤独了,想让我陪陪你。”
林焉这会儿说起慌来倒是不心虚,“你啊你,有事直说就行了,非要我猜,我猜错了怎麽办?你看你,自己不肯喝药,柯昭又不能经常来,我不管你,你就死在这里了。”
“没那麽容易死的。”白楚攸很冷,被林焉搂着会暖上一点,“师姐说我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年纪轻轻的,愿望这麽老成。”林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愉悦道:“现在有什麽愿望吗?”
愿望吗?
没人问过白楚攸的愿望,向来只有别人跟他说起各自愿望的事,不过那也是好久之前的事,掌门早就不许逶迤山弟子向他许愿了。
他其实也有愿望。
“林焉……”他擡手摸上咪咪脑袋,轻轻摸着,跟身后的林焉说:“我想活。”
这话一出,林焉顿时在心里得意。果然,那时就是错觉,白楚攸怎麽可能诱导他弑师?白楚攸就是在威胁他,若是他真有弑师的想法,估计他会死在白楚攸前面,比海妖死得还惨。
虽然有把握反杀,毕竟没真跟白楚攸动手过,修为又不敌他,还是别冒险得好,林焉一向很惜命。
“这还不容易。”林焉对这个愿望嗤之以鼻,“你好好喝药不就好了。”
好好喝药,把身体养好,长命百岁。
白楚攸当然知道如果好好喝药吊着,确实很容易长命百岁……可他很难好好喝药。
林焉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见他手脚冰凉,还好心地给他把伸出去的手塞回被子里裹紧,顺道把咪咪也塞进被子里,然后撩起几缕白楚攸的发丝动作很轻地把玩着,再没出声。
第二日白楚攸醒来,五师兄已经早早到来,放好掌门吩咐要送的汤药,临走时揶揄道:“辫子还挺好看,跟柯昭的一样。”
白楚攸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一头散发里不知何时多了两根小辫子,都在右边,从耳畔一侧自然垂下,特别小的辫子,要不是师兄笑话他都不会发现。
白楚攸:“……”
第三日醒来头上多了簪花,娇豔欲滴的比他手掌还大的一朵,林焉似乎是想别他脑后,但他平躺着,只能别在耳边,又因为花太大,顺便还挡住一只眼睛,一睁眼视线窄一半,还以为被林焉弄瞎了一只眼。
林焉说那样好看。
白楚攸:“……”
第四日林焉什麽都没做,挎着竹篮出去一趟,回来时满满当当一篮子的木樨碎花,哼着歌儿找白楚攸。
“白乐乐,沐浴。”
晨曦初露时林焉没忍住又咬了他的脖子,没有病发,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白楚攸一睁眼就看见林焉盯着他脖子看,然后毫无防备被咬上去。
白楚攸:“……”
林焉捡完落花回来收拾床铺,动作居然有几分贤惠,“水备好了,你去吧,这里我来收拾。”
白楚攸看着水面浮着的厚厚一层金黄色碎花,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麽。
林焉偷偷趴在窗边,目光兇残的盯着他,恶狠狠道:“我要让你从头香到脚,要香味儿浸入你的骨髓,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让你放个屁都是香的。”
“看你还能不能闻到花香!”林焉把无缘无故没有病发也想咬白楚攸脖子的原因归结于满院浓郁恼人的花香,白楚攸闻不到,所以无所谓,他天天闻,没日没夜地闻,所以脑子有些不听使唤,“你也该好好闻闻,试试香迷糊的感觉!”
话音刚落,一段白绫一样柔软的水流从窗户缝里袭来,裹着林焉脖子把他卷进房间再狠狠摔在地上,砸倒屏风,乱七八糟,而白楚攸穿戴整齐,发丝还滴着水,见卷进来的人是林焉顿时有些语塞。
无语道:“竟不知你还有偷窥别人沐浴的嗜好。”
“我这是怕你淹死!”林焉被摔得狠,揉着肩臂无理取闹道,“好啊白乐乐,病好了就可以伤我是吧?你不仅暗中伤我,还试图诬赖我,你太烦人了,我不要和你玩了,今晚分开睡!”
白楚攸理着自己湿漉漉的发丝,随手束好,闻言道:“本来也没打算继续跟你一起睡。”
“???你再说一遍!!”林焉仿佛受到了极大侮辱一样感到难堪,“白乐乐!你居然敢真的不跟我一起睡!我生气了!”
“……”
林焉气鼓鼓扭头不看白楚攸,白楚攸把手伸进水里撩着水滴玩,一时间,谁也不搭理谁。
许久,白楚攸道:“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