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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没有?师姐说过,真心相爱又岂会在乎身高问题!”白楚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又擡起头来,满眼不悦,“我愿意垫鞋垫。”
“噗!”林焉没忍住哈哈大笑,笑了两声看见白楚攸不悦的表情,又严肃起来,悉心劝导他,“别挣扎了,新郎新娘又有什麽差别,都一样的,再说,到时候红盖头一盖,谁知道喜服底下是谁?”
“……还要盖红盖头?”白楚攸微眯眼眸,捏紧的拳头被气得不住颤抖。
正巧这时有人经过,与同伴有说有笑:“咱们逶迤山本就只有师姐一个女子,你说那娇滴滴的新娘子会是谁来演哎?”
“也不知道能不能演出娇羞模样,师姐会不会喜欢啊?愁啊愁啊。”
白楚攸咬牙怒视林焉:“娇滴滴?”
林焉慌乱摆手道:“你听我解释!是有点娇,但不完全娇,谁让你师姐就爱看这种戏呢,哎你推我做什麽?冷静!冷静!你都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白楚攸没法反悔,确实找不到人了。
可他也不愿当着那麽多人面去听他要如何与人拜堂,更何况新郎是林焉扮演。
最后林焉决定由他去学所有流程,学好了再回水云间教白楚攸,除此之外,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新娘子是白楚攸扮演。
一开始白楚攸总不愿意学,他与林焉都是男子,凭什麽新娘子的衣服是他穿,他觉得屈辱。几天后,气消了,为了让师姐开心,开始老老实实跟林焉学。
“白乐乐,出来出来!我教你今天的演习。”林焉一学完流程,立马溜回水云间找白楚攸,“上台的时候呢,师叔会送你上去,不用担心看不清脚底,一直有人牵着你呢……然后等司仪说话,他会让我们拜堂,先是拜天地,然后拜高堂,最后是对拜。”
林焉边说边做示範,白楚攸点头,跟着他学。
林焉忽然心血来潮,又想逗他,“白乐乐,看我。”
林焉双手举过头顶,踮着脚转了一圈,白楚攸看着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
“这样吗?”他学着林焉的样子转了一圈,层层轻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旋转开来,飘渺轻盈,出尘脱俗,像画里不染尘世的仙人。
换上嫁衣的白楚攸又是什麽样子呢?
林焉不禁想象大片喜庆的红色盖在白楚攸身上,与宁静的素雅不同,穿上嫁衣的白乐乐应该是顶级好看的,不管是新娘还是新郎,他都是世上最好看的那一个。
林焉忽然想:白乐乐日后不会找道侣吧?
他会跟人成亲吗?
林焉心里酸酸的,想不出什麽人能配得上白乐乐,如果有,那应该也是如谪仙一般不可触碰的存在。
“我做的不对吗?”见林焉长时间不说话,只看着他发呆,白楚攸停了下来。
“不错不错。”林焉由衷赞赏。
好想现在就抱一抱你,我明日的新娘。
如今水云间只有他们在,未来也只会有他们在,而他外出学技,学成归来教白楚攸怎样嫁给他,林焉由衷感慨道:“这种感觉像金屋藏娇。”
白楚攸说:“你可一点不娇。”
林焉就嘿嘿笑着,“忘了这是你的地盘了。”
林焉在心里盘算着:等有朝一日有了自己的地盘,一定要把白乐乐带去一起住,没了白乐乐在眼前晃悠,怪不习惯的。如果他拒绝,那就抢。
“白乐乐,你等着,我会有自己的房子的,很大很大,装得下你在水云间的所有东西。等我有能力了,把你连人带屋接去一起住。”
白楚攸不解,“我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何要搬去与你一起住?”
……嗯……确实好没道理,凭什麽要搬去与他一起住?
林焉也想不通,不想了。
转眼到柯昭生辰宴当日,夜晚时所有逶迤山弟子都很给面子来祝贺,连掌门与二位长老都不缺席。
人声鼎沸中,高台之上唱响爱情的幽歌,一词一句,娓娓道来一生的爱慕。
林焉一袭红衣在台下等候,身边是照样一袭红衣的白楚攸,头上遮着红盖头,除了四师兄与林焉,没人知道新娘子是谁。
有弟子悄悄溜过来,手欠地要掀盖头看看新娘子长什麽样,林焉一脚踹过去,嬉笑道:“滚一边去!不準看!”
“林师侄,你这新娘子长得倒是挺高。”那弟子也嬉笑道,“你这样倒真像要成婚的样子,莫不是打算趁这机会成婚后便下山不回来了吧?”
林焉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打趣道:“那得看新娘子愿不愿意陪我下山,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若白楚攸愿意跟他下山生活,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