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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焉定定望着选项三。
难不成选三？
林焉有些手抖，心虚，颤巍着手点三……还是不行。
林焉有些失落，不等想明白这阵失落的由来，听见陆元黎呼唤他，可以试两个选项同时选，林焉太着急了，情急之下瞎点，不仅没用，脚底的荆棘还越发茂盛。
甚至额间渗出一层冷汗，他拼命想着到底该怎麽选，几乎快把所有答案都选完一遍，还是不对。
时间在这里变得模糊，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大抵像半辈子那麽长，有些选项已经被选了一遍又一遍，最为强烈的最想要的愿望选了一次又一次，不行，还是不行，怎麽都不对，三个一起选还是不对。
林焉快稳不住心态了，不知道使者真身去的到底是不是白楚攸那里，尽管知道白楚攸不会打不过使者，但若是那使者真看上白楚攸了呢？
若是白楚攸也……
也……
林焉越发觉得不对起来，他忍不住想叫白楚攸，得叫他赶紧出去，失败便失败，白楚攸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待。
“白——”
刚喊出一个字来，眼前突然渗出一阵强光，选项消失了，脚底的荆棘也尽数消失，只有一条来时的路通向出口，林焉一愣，就听大巫师的声音从结界外传来，“感谢各位，使者已愿意归位。”
闻言林焉奋不顾身往外跑，拼了命地跑，快点，再快点，得早点见到白乐乐，才能早点心安。
他是第一个沖出结界的，到了外边却不见大巫师人影，他便一个个等着，眼见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却始终不见白乐乐影子。
表哥出来了，看清他在外面时松了一口气，拍拍他肩膀说可以出去了，林焉不走，固执地守在结界出口，可直到最后一个人出来，还是没见到白楚攸影子。
叶子慕在外面候着，林焉虽然讨厌他，还是拉下脸来去问：“大巫师呢？”
只有大巫师知道里面情况。
叶子慕笑着，说：“不知道。”
林焉拧了拧眉，心中的不安愈甚。
思清出来招呼大家出去，似是知晓林焉疑惑，好心地劝他：“先出去入座，你师父出不出得来，还得看他自己意愿。”
“什麽意思？”林焉变了脸色，目光变得阴鸷。
思清有些不耐烦，“意思就是，是你师父让使者归位的。”
“那……”林焉还想问什麽，陆元黎直接将他拽出去，劝说着：“小师弟肯定出来啊，难不成真要陪那老头一辈子？”
林焉被推出去，直到回到进塔前的位置，还回不过神来的样子。
“你不懂。”他对着白楚攸位置的虚空喃喃，“我只是想不到，为什麽成功的会是白乐乐。”
第 88 章
城主已在外面等候多时，从塔内传来使者成功归位的瞬间，外面响起庆祝的欢呼声，城主高举酒杯敬向塔楼的方向，无论白楚攸出不出来，都是他们无爱之城的恩人。
林焉等了又等，一等再等，还是不见白楚攸人影。他尝试着动着小指上的线，这是白楚攸教他的不相离，他不落座，他想顺着线去找白楚攸。
他在一片欢呼声中奔走，穿过大大小小的桌宴跑向塔楼，塔楼外围的浓雾已经逐渐消散，与之一起消失的，好像还有还没出来的白楚攸。
“白乐乐……白乐乐……”林焉在塔前喊着，塔前弟子将他拦下，他不管不顾要进去，叶子慕从里面出来，面色严肃望着他不发一言。
林焉有些着急地问：“大巫师呢，我找大巫师，我要进去，我师父还在里面。”
“大巫师不见蹤迹。”叶子慕回他，“思清已经进入结界查看，小仙君是否愿意出来，得等思清消息。”
……为什麽。
为什麽会不愿意出来呢？
为什麽是白楚攸，林焉始终想不明白，怎麽偏偏成功请使者归位、要留下陪使者的是他。
陆元黎再次过来把他拖回原位，道：“林曜生，失礼了，你现在代表的是逶迤山，你的身份是白楚攸的徒弟。”
这话唤回一点林焉思绪，他“哦”了一声，被陆元黎按在座位上就没起来。
是的，他是白楚攸徒弟，至少现在还是，只要还没回逶迤山请求换师父，他就一直是白楚攸徒弟，白楚攸只有他一个徒弟，他不能给白楚攸丢脸，就像先前的弟子比拼，白楚攸说临时给他补点阵法知识，他知道白楚攸的本意是不想他自己太丢脸，只是他也是莫名其妙的，不想给白楚攸丢脸，没日没夜练了好久，只为不给名义上的师父丢脸……不，是不想给白楚攸丢脸，不是为了师父，只是因为他是白楚攸，还刚好是他师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