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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黎摇头:“小师弟还有更厉害的东西,他没让你知道。”
“没有了,都给我了。”林焉不走了,在陆元黎面前站定,“他把灵器都给我了。”
陆元黎只笑,意有所指,“你与他非亲非故,他如何会把所有灵器都给你。”
林焉微微拧眉。
“相信我,他还有更厉害的。”陆元黎在林焉耳边耳语,林焉面色逐渐凝重。
“回去吧,我没事,无爱之城挺好,我便在这里住上几日,你先回吧。”陆元黎云淡风轻道,说完一甩袖子,深入无爱之城的人群,走近塔楼下的迷雾之中,林焉却因他的话陷入沉思。
真的还有,更为厉害的东西吗?
林焉甩甩头,出了城门,要去溪南找白乐乐。
附近有近道可抄,林焉越走越觉得这条路熟悉,细细想来,这便是他背着白楚攸离开时走的小道。
当时夜黑没看清,此时天光耀明,眼前美景一览无遗,竟是处僻静山谷,恍若一夜逢春,春和景明,万物複苏。
再往前走,就会看见更为熟悉的茅屋,林焉带白楚攸在这里休息,给他换上粗布麻衣时,心跳得比逃难时还快,眼睛根本不敢乱看。
白乐乐应该醒了吧?
柯昭医术了得,总能将他唤醒。
林焉这样想着,人已经走至茅屋跟前。
院子不大,但很干净,篱笆外墙爬满蓬勃朝颜,两色交织,明亮柔软。林焉推开竹篱进去,进到熟悉的房间,还记得白楚攸在这里躺过,现在他也有点困,好想睡一觉再去溪南。
林焉伤一直不好,在牢里时光顾上照顾白楚攸,自己的伤压根没清理,劳累多日得不到休息,又奔波数日送白楚攸去溪南,早该撑不住倒下,是他硬熬着回来,担忧表哥安危,身上的伤便越来越严重。
如今好了,白乐乐有柯昭照顾,表哥也没危险,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醒来会去溪南找白乐乐,他要带白乐乐回家。
不多时屋外竹篱被人推开,林焉瞬间睁眼,警惕地盯着屋外动静。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那人都不进来,像是只是偶然路过好奇进院看看,并无恶意。林焉迟疑起身,门开时阳光洒满全身,他的眼里只装得下屋外安静赏花的熟悉身影。
听见门开声响时那人便缓缓回头,对着林焉微笑,还带着几分稚嫩的脸庞如天神降临,好看得不似凡间俗人。
林焉压下心中欣喜,故作镇定道:“你怎麽来了,白乐乐。”
白楚攸轻轻笑着,眼睛像月牙,嗓音淡淡,从容道:“你不想要我来吗?”
“想啊!”林焉心跳有些快,“我怎麽不想,我正要去找你。”
几大步跑至白楚攸跟前,林焉拉着他上看下看,担忧道:“你伤怎麽样了?你不是在溪南跟柯昭在一起吗?怎麽回来了?”
惊喜过后,是深深的担忧。
“我来找你呀。”白楚攸任他打量,主动把手伸出来给林焉探脉象,“你看,我没事了。”
林焉认真摸着,狂跳的心渐渐平缓,眉头舒展开来,也笑了,“我早知道你会没事,只是没想到你能好这麽快。”
白楚攸嘴角的笑意更甚,“我给你治伤,你也能好得很快。”
“白乐乐。”林焉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不回逶迤山了好不好?”
“可以。”白楚攸说。
林焉有些不确定,问:“真的吗?”
“真的呀。”白楚攸点头,侧目看茅屋与竹篱边的小溪,说:“你看这里跟水云间那麽像,住在这里也很好啊。”
经这麽一提醒,林焉才发现,这里果真跟水云间别无二致,先前是他太紧张导致疏忽。
林焉莫名放松下来,关切道:“白乐乐你饿不饿?这边有厨房,我去溪里捞鱼给你煮鱼汤。”
“好呀。”白楚攸应声,“我跟你一起去。”
林焉卷起碍事的衣衫跳进小溪,清澈的溪流倒映出岸边安静身影,脚底有鱼游过,林焉视线却放在眼眸的倒影之上。
“再看我,鱼都要走光了。”白楚攸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啊?”林焉猛然惊醒,看向岸上的身影,白楚攸蹲在岸边,一手撑着脸庞,好乖的在等他捉鱼。
“这就好,这就好,阿楚别急。”林焉耳根子有些红,耳边都是自己清晰可辨的心跳砰砰声。
鱼捉到了,林焉开心举起,举目四眺,没见白楚攸身影。
“白乐乐?”
“白乐乐,你去哪儿了?”
没有人回,林焉慌乱上岸,衣衫还湿着,顾不上其他,第一想法便是要去无爱之城,唯恐白楚攸又回去那里。 ', ' ')